第28章 沒有先來後到
“我們是!”槐桑怒吼,試圖靠聲勢掩蓋不安。
“A了一年多說好了分手的情緣?”關心則亂當真是應驗了之前的自己,成竹在胸過後,各種關節都想通了。
江近水寒A了一兩年,以這人垃圾的性格之前就算有情緣肯定也懶得維系,唯一的出路就是死情緣。
而這人才回歸,誠如那個視頻裏說的,就遇上了他……算起來,他還比這槐桑,先一步見到江近水寒。
這個槐桑,并不具備叫嚣的立場啊。
先來後到?
那也是要看時間段的。
“你……你怎麽知道……”被說中了痛腳,槐桑氣勢頓時蔫了。
這本來就是她自導自演的重逢,自導自演的和好。
從一開始,她的寒江就沒有應下。
這個晚凝霜,将她的軟肋掐得死死的。
“寒江……你什麽都告訴她了?”這句話,帶上了哭腔。
“嗯。”江近水寒話語嚴肅,手下卻是不停。
你悄悄地對晚凝霜說:我這次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啊,凝霜。
晚凝霜悄悄地對你說:你還需要洗?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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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根本用不着洗。
黑得爛心爛肺。
深吸一口煙,江近水寒不懷好意打字道:“我想你幫我洗。”
晚凝霜悄悄地對你說:滾#鄙視
口是心非的小家夥。
不過。
他喜歡。
這廂兩人密聊調情火熱,頻道裏,槐桑的哭聲漸漸明晰。
“你們……你們……”姑娘明顯是氣不過了,也是,自己喜歡的人在自己被針對的時候這麽冷漠,且還與她的對手同一戰線。
沒有比這更傷人心,更讓人諷刺的了。
小雪花算是這裏面唯一的圈外人。
姑娘的哭聲不似作假,雖然她一開始不待見這個給她小鞋穿的人。
可……
你悄悄地對晚凝霜說:霜姐姐……你跟……水寒哥哥是怎麽回事啊……
明明前邊還說不可能,現在卻一致針對這個“前情緣”。
看見小雪花的質問,容悔愣了。
這還是個半大的小姑娘。
他一個人爛尚且罷了。
如果拖着一個剛剛接觸這個複雜社會的小孩子一道品味成年人的污濁世界,那麽,就罪過了啊。
怎麽回?
怎麽回都不是真心的啊。
“雪花……你的霜姐姐不是個好人啊,偏偏要等到別人來争來搶了,才知道亮爪子捍衛領地啊。不,那片地甚至都還不是我的。”
可不是麽……
都不是他的東西,就跟人撕得面紅耳赤。
可笑啊。
盯着身旁的純陽,容悔覺着自己當真是傻透了。
那又能怎麽辦?
放手?
便宜別人?
眼睜睜聽着別人用炫耀的話語寒江前、寒江後……
他受夠了被漠然以對的過去啊,也受夠了可憐兮兮乞求別人憐憫的日子。
既然自己想要,那就先搶過來再說。
至于這東西合不合适,日後再看。
之後的事,不過是女人的哭鬧,男人的冷漠,後來人的強勢……
心都不在自己身上,如何能争出個子醜寅卯。
槐桑走了,灰溜溜地走了。
一開始的寒江前寒江後,似乎仍在耳邊徘徊,昭示着結局的諷刺。
容悔盯着重又剩下三人的YY頻道,嘆了口氣,“江近水寒,你目的達到了,開心嗎?”
一石二鳥,既擺脫了曾經的桎梏,又看到了他的失常。
失常即意味着在乎。
男人啊,永遠為自己狩獵手腕之高到而倍感自豪。
可他們這些獵物呢?
容悔想否認自己跟那些愚蠢的籠中鳥不同。
可除了這性別,自己又有什麽大區別。
還不是被感情奴役,被執鞭者鞭笞訓責。
如今,他既是勝利者,也是失利者。
成邪?敗邪?
“霜姐姐……我師父找我有事,我先走了啊!”自密聊過後,小姑娘就沒有再回過話。
“嗯,去吧。”
頻道,徹底只剩下容悔跟江近水寒兩個人。
“江近水寒,你的那點心思,我知道……”放空了雙眼,容悔似乎在看屏幕,似乎什麽也沒看。
“哦?你知道,凝霜,我還什麽都沒說呢。”江近水寒不急,慢條斯理。
“約個時間見個面吧。”伴随這個密聊發出。
容悔收到了青嘯的信息。
“雪花說你要跟江近水寒情緣?”
近來幾乎都是在江近水寒這邊JJC,青嘯那邊倒是疏忽了。
小雪花這情報透露得有些快啊。
你悄悄地對青嘯說:是啊。怎麽了?
青嘯悄悄地對你說:江近水寒不是什麽好人。
你悄悄地對青嘯說:我知道。
青嘯悄悄地對你說:知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利用這個劍三睡了多少女人……他不知道你是男的?
你悄悄地對青嘯說:現在不知道,但他很快就能知道了。青嘯,謝謝你的提醒,但我不是什麽好人……你不用管我了……殷寒那件事,你沒有怪過我……可我心裏有愧,如果還有機會的話,請你跟他帶一句話。
那邊沒有追問,容悔平複了心情,無比虔誠地敲上一句話。
“我跟他在一起時,認真的。所以我不說對不起,這是對我們兩個人的侮辱。”
這句話敲過去過後,青嘯那邊遲遲沒有動靜。
良久,青嘯敲了一單字。
青嘯悄悄地對你說:嗯。
這個人永遠都這麽冷靜。
也是啊,正因為理性到無情,所以才對任何人任何事皆不動容。
容悔一直挺納悶的,這麽一個了無生趣的人,怎麽就看上了他師兄那麽個少根筋的家夥。
等到回過神來,他才發現心中的這個問題已經化作問題飛了過去。
“如同你現在做的事情一樣,感情這個東西,不講道理,也講不通。勸的話我不會說,你,自我保重。”
保重?
不是預祝成功,也不是迷途知返的規勸。
青嘯啊……
是個門清的人。
“嗯,我會的。”
自此,容悔的劍三生涯算是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點。
明日如何,他不清楚,也不知道。
話別了操着一口川話哭號不舍的師兄,一個勁兒在跟自己的道歉的小雪花,還有從頭至尾都在冷漠旁觀的青嘯。
容悔……
暫時告別了這個網游。
乘上了去往B市的飛機,依靠在玻璃窗上,觀看腳下的雲霞。
這是他第二次乘坐這個脫離地面的交通工具。
第一次他慘敗而歸。
那麽這次呢?
下了飛機,沒有什麽行李。
輕裝簡行就着一個單肩包出了機場。
一輛黑色跑車停靠在他的面前,車門向上飛躍,車座上的男人手扶着方向盤望過來,“晚凝霜?”
“江近水寒?”
“上車。”
那一日,槐桑走後,容悔跟江近水寒做下了一個約定。
“如果你只是想玩玩你現在就可以走了,還能去把槐桑追回來。”
“開什麽玩笑,好馬哪有吃回頭草的。更何況我對你很感興趣。”
“有興趣?如果你想跟我有發展,一個條件,A劍三好好經營現實。”
“成啊,這游戲玩着也沒有什麽意思,本來就是個消遣。”
“給我訂機票,接送我……勞斯萊斯、法拉利什麽的來一輛?”青嘯那邊探到的底,江近水寒現實裏不簡單。
“你怎麽不讓我去搶銀行?”男人輕笑,“這些沒有,就一輛帕加尼。”
容悔也就跟風知道個什麽勞斯萊斯法拉利,說這樣的話其實只是想試探對方,誰知張口一來就是個沒聽過的牌子。
也罷。
終究不是一個層面上的,自己知不知道,都沒有關系。
左右對方不過是看上晚凝霜這麽個獵物。
至于獵物有沒有頭腦、品性如何……
能吃到肚子裏填飽胃口就成了。
事情的發展也确實跟容悔預料的一模一樣。
對方沒有在意他廉價的妝容,與豪車絲毫不搭的着裝。
開着車帶他逛了一圈這個喧嚣的城市,而後将車停在了一家別墅區前。
夜色迷人……
酒意醉人。
容悔被這個高逼格的花花公子帶着跳了一曲探戈,把這厮的腳踩了不下十來遍。
“得得得……看上去挺像那麽回事,怎麽跳舞天賦這麽差。”認命的江近水寒松開了容悔,靠進布藝沙發裏,扯開襯衫領口舒了一大口氣。
“比不上你啊,我就是個土包子,別說什麽探戈,就連你送我過來坐的那輛車的一個車輪子我都買不起。”穿着兇器跳舞,遭罪的又豈是江近水寒一個人。
比起江近水寒更加潇灑。
酒壯慫人膽,容悔一左一右扔了高跟鞋而後赤腳踩在地面上。
容悔的酒量并不好,更何況喝的還是江近水寒這厮調的開波酒……雖有蘇打水降低威士忌的度數……可多喝仍舊醉人。
臉頰上都是酒精暈染出的霞紅。
容悔一晃一晃地朝着江近水寒走去,“你前情緣叫你寒江,你真名是什麽來着……”明顯不清醒,連聲音都不僞裝了,帶着絲男性的沉重。
“鄒寒江。”
“哦……鄒啊……”一把扯下掩蓋喉結的絲巾,容悔終于來到對方面前,雙手撐在男人兩側,“我是容悔……”尾音淹沒在醉醺醺的吻裏。
一開始的錯愕被濃情蜜意的吻所取代。
男人的手觸碰到對方的脖頸……觸碰到那抹與他別無二致的凸起,心下了然。
翻身,将人壓在身下,仔仔細細打量着這麽個低端、庸俗、本該一無是處哪裏都讓他瞧不上的欺詐者……
曾經的那些笑話段子讓他趕上了,他卻并沒有裏邊主人公的憤懑氣憤。
試想一下,他這個終日打獵的人也有看走了眼的時候。
原來不僅是頭獅子,還是一頭跟他一般擁有着高超騙術的公獅子。
棋逢對手,何等興奮。
“你知不知道你招惹了一個睚眦必報的小人?”輕咬着容悔的耳垂,男人的話語混合着□□的沙啞。
“小人?”容悔扯下對方,輕拍着對方的面頰,含含糊糊卻陰狠道:“不,你是垃圾。”
垃圾?
笑,肆虐而狷狂。
握上對方的手腕,男人貼近對方的唇,時不時親吻着道:“我是垃圾那你是什麽?”
“你說呢?”視線相對,不言而喻。
幹柴觸動烈火,無需多言。
這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作者有話要說:
奔現,鼓掌,撒花。
還差一章正文完結。
感謝大家夥的支持,估計剩下來的都是些柴米油鹽醬醋茶,至于會不會再回劍三,看兩個渣滓的心情。
各位新文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