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偶遇綠衣
這麽早出來,檀溪還有幾件事要去辦,京城宴家與陸家,也不知道現狀是怎樣,一路上邊走着邊打聽,并沒有說有辦什麽喪屍,倒是陸家傳出風聲,最近鬧鬼呢!
哼,陸家鬧鬼,最好吓死他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檀溪只是去看上宴家一眼,一眼便走。她不信宴家就如此狠心地對待宴清,利益,真的比生命還要重要嗎?
晴空萬裏的京城街道也很熱鬧,一個穿着綠衣服蒙着白面紗的姑娘在各種攤位前挑選商品。
她走到一個賣樂器的攤位面前,拿起一只葫蘆狀的東西在嘴旁比劃着,只可惜有些不方便露面。她又跳躍到首飾鋪,絲巾鋪,各種鋪面面前好奇地看着那些東西,像是沒有見過似的。
“糖葫蘆咯”。
背後傳來甜甜的聲音,她見着一人舉着老大一根棒子,上面插滿了大小不一顏色各異的小蘋果,小山楂,不禁吧唧了一下嘴。可那個東西得要錢吧?
她只得眼睜睜看着一大群糖果從面前飄過,手還不由自主地想要挽留一下。那個賣糖葫蘆的壯女人朝她撇了一眼,扭頭就走。
“居然敢漠視本仙,看我不在你眼皮子底下搶走你的葫蘆”,她心中暗暗想着,便悄悄跟了上去。
這世上的恩怨情仇,可能就因為一個眼神就來勢兇猛了。
她正悄悄地跟在那個女人後面,默默地等待時機。
與此同時,檀溪從對面走過來,覺着插肩而過這個姑娘有種說不出的熟悉,啊,想起來了,哥哥說的那個綠衣姑娘,難道就是她?本來就把這件事給忘記了,她卻突然出現,即使不問明白她是如何在半夜将她從陰間花園扛回來的事,也得上去道個謝吧。
等等,她又是怎麽知道我的名字和家的呢?自己明明從未認識過這樣的女子啊。難道是暗暗傾慕自己的人?
檀溪默默地跟她在身後,心裏亂起八糟地上了一部大戲。
綠衣姑娘似乎有所察覺,哼,她一邊漫不經心朝前走着,一邊用手扭動着靈力。那胖女人的糖葫蘆突然飛了起來一下懷中檀溪的手上,莫名其妙!
滿臉橫肉的壯女人龇牙咧嘴地指着檀溪,像是放了慢鏡頭一般,嘴裏放出惡狠狠的話:“你!給!我!站!住!”,蹬蹬瞪地朝檀溪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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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下沒有反應過來,被眼前這一幕吓住了,抱起那糖葫蘆便開始跑,有人追我,那人看起來還惡狠狠地,當然要跑啦。
檀溪看上去是個弱女子,可跑起路來身輕如燕,那個胖女人表面上惡狠狠地,可是跑起路來上氣不接下氣,以至于檀溪繞了一圈跑回她面前她都沒有追上。
京城好幾條街,都被她們繞光了。
檀溪也累了,況且還有事要辦,她便跑慢了些,回頭問到:“你你你,為什麽追我”。
那女人也是累得不行,喘着粗氣說:“我我我,我的糖葫蘆”。
檀溪看了自己手上捧着一個大木棍,上面插滿了糖葫蘆,咦,原來是要這個。可惜她不敢停下來,論跑路檀溪會贏,可是論打架,檀溪就沒有把握。
于是二人處于你讓我先停下,我讓你先停下,又跑了好長一段路。
“不行了不行了”,那個女人直接攤坐在地上,我不跑了。
檀溪也停了下來,喘着粗氣,默默地将手中的糖葫蘆放在一旁。那個綠衣姑娘拿着糖葫蘆正站在一旁看着她倆,一杯檀溪發現,她便跑開了。
跟那女人道了歉之後,她便悄悄跟了上去,不過想上前問幾句話而已,至于那麽大費周折嗎?剛剛的事,應該就是那女子所為,可見她并不是普通人。
“姑娘請留步”,終于見到了她的身影。
那女子停了下來,“有何貴幹”?
檀溪也不好意思直問,只得文绉绉地詢問,是否與姑娘見過面,綠衣女子便答,未曾見過。又迅速地消失了。
也對,自己打扮成這個樣子,難怪她認不出來。這樣一弄她可沒有時間再做逗留,還得找個地方換回自己男裝的打扮,不然這一路上總是被幾個男的鬼鬼祟祟地盯着看。
恍然一個下午,就這麽過去了,檀溪換好衣服,還得去宴府走走。
殊不知,有幾人早就悄悄跟了上去。以為扮成男人就可以逃脫了嗎?
宴府的門外空空落落,本以為宴家的鹽生意穩定下來,家裏的局勢會好轉一些,沒想到連個看門的侍衛都沒有,可想而知。
不過快到半夜,說不定守門的也睡了去。
檀溪悄悄潛入宴府的院子,看着遠處還有一間屋子燈火可親,窗戶上映襯這兩個影子,像是在對話,準确地說,像是在吵架。
“自己的女兒死了,喪事不能辦,還得對外宣稱她過得很好,我實在過意不去”,應該是宴清的娘親。
“為了宴家,就再忍忍吧......”。宴家爹爹像是聽膩了這些話,敷衍着回答。
“那你将她的屍首埋于何處,我也好去祭拜祭拜啊,你這是讓我日夜不寐啊”,夫人真是痛心疾首,看來也只是宴老爺的主意。
檀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如果宴清複活,她娘親也不至于那般痛苦了。
她正要離開,卻聽見宴夫人說着陸府鬧鬼的事,那鬼不是其他人,就是宴清,是不是找他們報仇去了。宴老爺好氣不打一處,哪兒有什麽鬼神之說,純屬荒謬!
不過是不想再提及此事。
難道宴清這幾日回來了?可是,不會啊,只有孤魂野鬼才會到處亂串,準是那陸少軒的報應!
要說那陰間花園,檀溪也不是第一次去了,可這次總有種怪怪的感覺,有種走在身邊竟是魂靈卻看不到的感覺。難不成這裏真是亂葬崗,孤魂野鬼聚集地?
夜裏的風冷飕飕的,離子時還有一個時辰,後面跟着的男子一看是陰間花園,內心有些猶豫,可還是跌跌撞撞跟了前去,前邊就是美色,前邊就是地獄。
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那廢舊破屋在陰間花園後山一點,她去了宴清的墳墓,不過幾日墳頭就長上了新草。想起了旁邊的草妖,它原來是想換自己的身體,也對,世間哪兒有平白無故的的餡餅,只有稍不注意的陷阱。
她叫了幾聲,左邊的墳墓空蕩蕩地沒有回話,估計它不好意思了。
“宴清,你等着我,我一定會将你複活”,檀溪對着墳墓暗暗起誓。
背後吹來一股冷風,樹梢也唰唰作響,總覺得有什麽奇怪的事情在發生着。那幾個男子正想撲過去,卻被綠衣姑娘一揮袖子全部卷走,這樣髒的血液她可看不上,不過是随手一捏便将那幾人撚得粉碎,這陰間花園,不差這幾個魂靈。
再往後走,便是閻王說的那片廢棄的建築,雖然已經破敗不堪,但看得出來之前像是一座繁華的建築,幾經年華,什麽也沒有留下。
她走進那似有似無的大門,按照閻王指引的那個地方,踏了進去,離子時不過一時三刻,應該不會有什麽事發生了吧。
“我說姐姐,今日怎麽想到要來陰間花園一趟?”白陽二人形影不離地進出,一到夜間,她二人就不停地尋找幹淨的魂靈補充靈力。
這幾日白陰臉上的枝丫沒有增多,可是顏色卻越來越黑,這令愛美的白陰着實惱怒,非得找幾個幹淨的魂靈補補身體不成。
這陰間花園,連接人鬼兩道,稍不注意就死個人,魂魄自然就是她兩的了,還用得着大費周章去陰間等閻王賞賜嗎?
“要等那個女人,我可就毀容了”,白陰嬌滴滴地說着,一邊将臉靠近白陽。
“姐姐說的是,我這就替你找來”,白陽輕輕吻了一下她,狠狠地吸了一口氣。這一口氣,倒是領白陽感受到了人的氣息!
“找到了”!
白陰嬌媚地看着白陽,“當真”?
當真,還是個純淨的活生生的人。二人仰天長嘯,朝着那個人的氣息前去。
那不是閻王的鬼地方嗎?豈不是又要在她面前争奪魂靈?好在子時未到,趕在那個時間之前殺人取魂應該不是一件難事。可是什麽人,會半夜跑到這個地方來呢。
還能有什麽人,嫌自己命長呗。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來到了廢墟面前。
這股氣息好熟悉,像是在魂靈當中也聞到過,白陽剛想回憶是誰。
“喲,那不是檀溪嗎?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麽還有活人的氣息”,白陰的食道在翻動着,有些迫不及待。
上次讓她溜了,這次可沒有神仙來救她了!
檀溪見着二人,不妙,像是上次索魂的陰陽二使,她們可不是好人!正想着逃脫,已經來不及了。
“喲喲喲,檀溪姑娘,我們還真是有緣分吶”,白陽見她也是與自己一般的人,想說的話未免有些多,“不過真是不好意思,上次還以為你已經死了,才會想要你的魂靈”。
“你們又想做什麽”,檀溪抽出了手中的劍,時刻準備着挑戰。
“喲,妹妹,她這是要與我們打架嗎”?
陰陽怪氣!
白陰變幻着嗓子說話,實在令人不舒服。
“不過我可沒有時間了,若是在早一會兒,就能陪你玩玩兒”,白陽一臉寵溺地看向白陰:“因為我要喂飽我的姐姐,她已經餓了”。
“休想”!
檀溪大半夜跑來這裏,可不是來喂飽你們的,她還有自己的事要做,還有心愛的人未救!
白陰白陽二人身體轉着圈,合成了陰陽圓環,許久沒有殺過凡人了,也不知道這一擊會不會令她粉身碎骨。
檀溪手持着劍,聽說過別人對付鬼靈就是用自己的血,情急之下,她便用劍在手腕上割了一刀。
滴滴滴,血落在地上,白陰白陽瞬間大笑起來,這是要提前自殺了嗎?
這可比魂靈更滋補,對于高級的鬼靈來說。
陰陽圖沒有停頓,直直地朝檀溪沖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綠衣姑娘是誰?為何要救檀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