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陰陽使怪

“你說什麽”?

自打上次陰陽二使差點被檀溪重傷,她二人便新生了陰影,跑到錦絲大人面前告狀。

“回禀錦絲大人,那檀溪确實在一時之間像換了一個人一般,她用一把普通的劍砍斷了幾十米的竹林,可見她內力之深厚,不是我們二人能敵......,況且......”。

白陽低着頭,看着一旁心如死灰的白陰。

“況且姐姐自打吃了那鬼靈之後,不運靈力還好,一運靈力,她的臉上又多了一條傷疤......,莫不是......”,白陽的目的不過就是想知道有沒有可以治療的方法。

錦絲倒是不以為然,這陰間的鬼靈最好都不要比她漂亮。

“要增添靈力也是你們要求的,現如今看來是來讨伐我了”!

“屬下不敢”,白陰白陽齊說。

這想要一件東西就必須犧牲一些,況且,只要她吃上幹淨的魂靈她臉上別說這點小枝丫,就算是長滿了臉也能霎時恢複如初。

“你們也不必急于這一時,只要你們吃上那宴清的魂靈,這往後的青春貌美指日可待,況且,我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錦絲蹲了下來扶着白陰的臉,一臉喪氣的她真是令人心滿意足。

“沒什麽事了,你們也不去閻王身邊彙報彙報情況,作為她身邊鬼靈,你們倒是常往我這兒來,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與她怎麽樣呢”。

這暧昧的話卻是錦絲一人瞎想的,她恨不得整個陰曹地府都認為她與閻王有着千絲萬縷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這也側面回應了陰陽二使,你們二人的毛病,我可治不了,我只是負責助你們增添靈力。

二人悻悻而歸,帶着怨念與不甘而歸。

“我可真相弄死錦絲那賤人”,白陰咬牙切齒,仇恨來自己臉上新添的枝丫,比起這個,她更恨閻王,是閻王在她身上中的蠱,解鈴還需系鈴人,可是她怎麽都不想面對閻王那張看不清的臉和低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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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莫怒,如今的我們暫時也沒有其他方法了”。

白陽比她的內心更為觸動,面臨自己心愛的女人受盡毀容之苦,她卻在一旁無能為力,自慚形穢。

在這三生石殿外,閻王懷揣着疑問到了門口,見着陰陽二使怨氣都驚擾了衆魂靈。

這二人,雖說是閻王的鬼靈,卻是一般不跟在閻王身邊,閻王有事,她們二人便聽從于命令,閻王無事,只當是放任着兩只鬼靈自由獨活,可沒有想到,就這樣放任放任,她二人的忠心也就消耗殆盡,或者說從一開始,二人就沒有什麽忠心可言。

“幾日不見,二位的靈力也是增添了不少啊”。

閻王慢慢走近二人,見着二人驚慌失措的容顏,面具背後的她默默地笑了。時隔那麽久,那二人見着她一直都是一種害怕方式體現。

閻王看了看白陰的臉,又聞了聞二人身上的氣息,想要隐瞞一個高貴的鬼靈的嗅覺與視覺,閻王可還是做不到。

白陰白陽立刻半跪着行李,生怕她知道自己與錦絲大人的勾當,“回禀閻王大人,近日我們的靈力卻有增添不少”。

“這也真是虧了閻王的吩咐,我們二人的力量才得以增加”。

閻王可聽不得二人的謊言,她伸出手去握住白陰白陽的手臂,探測二人的靈力,二人害怕地面露難色。

那股探測的靈力像是起風一般鼓動着二人的衣袂,白衣搖擺着隐藏二人僵硬不屈的身體。

“閻王大人......啊......啊......”!

每一次靈力的探測都那麽痛苦,想是鷹爪從她們手腕上的經脈到腳上的經脈狠狠地走了一圈。

爪子撕扯這她們的脈絡,像是要把那看不見的脈絡成型抓取出來一般......。

最重要的是,你根本看不到這探測的盡頭,看不清閻王面具背後臉,看不見那背後的扭曲的面容。

她的手慢慢停下,衣袂服服帖帖地落下。白陰白陽二人松了口氣,可是臉上的神情變得更加恐懼了。

“看來你們二人是吃了靜鸾的鬼靈了”,閻王語氣似乎沒有把這當做一件很大的事,她轉頭望向白陰的臉,搖搖頭,“若是在控制不住你的嘴,你的臉就要毀了”。

“閻王大人息怒,我只要閻王大人有治療的方法,還請閻王将我臉上的蠱驅除,白陰願一世做牛做馬,永遠做你的鬼靈”,白陰帶着哭腔,看來這張臉可就是她的命啊。

“我早說過,你不能亂碰外界的食物,都告訴過你最壞的結果”,閻王俯下身,小手指挑逗着白陰的臉,“低能的鬼靈就這麽控制不住自己嗎”?

白陽在一旁怒氣不敢出,她只得扣着手下的泥土,算是解氣。

“夜深了,你們也該做事了”。

閻王一聲低語,轉身朝着三生殿走去。

白陽站起身,随手抓起路過的魂靈一陣狂吃,此時此刻,只有美食方能解憂。

“妹妹,妹妹”,白陰含着哭腔,無奈地看着她。

“姐姐,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将你臉上的蠱治好”,她抹抹嘴唇,将白陰摟在懷裏,親吻着她臉上的枝丫。

白陰流着眼淚,此刻也只有白陽不會嫌棄她的醜陋。

錦絲耷拉着腦袋,想着陰陽二使說起檀溪的話,那檀溪不過就=是個凡人,或許當時有人暗暗相助也不一定,或者還有一個可能,檀溪的前世究竟是誰呢?錦絲活了這麽多年,可是從未見到過這張面孔啊。

那個宴清也是,怎麽會看不到她的前世,錦絲陷入了深深糾結中,她望着鏡池,第一次不敢相信這裏面出現的事實。難道是鏡池出了問題?

閻王很少見着這樣沉思的錦絲,要說對錦絲沒有感情,那也是自欺欺人,只是那樣的感情相對于自己九千多年的等待的那個人,要小的多得多。想來眼前人的悲痛,不過是憐憫罷了。

“錦絲大人是要将鏡池看穿咯”,閻王的聲音倒是把錦絲吓了一跳。

她有多久沒來了,有多久沒有見面了,錦絲覺得自己越來越像個凡人,不過是一日不見,就如三秋兮了,自己千百年的堅守在見到那個最愛的人的一剎拉,潰然崩塌。

可是支架還是得架起自己的肉體,由腦海傳到心再傳到口,“灼華”!

她不願意叫閻王大人,一個名字就可以簡單地分清此人的心意。

本想靠前一步,卻是被她冷漠的行動給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也好也好,就這樣看着你就好。

愛情這種東西,不論妖魔鬼怪,三界以外,似乎是永垂不朽的值得探讨的東西。

愛情這種東西,有人歡喜必定有人憂,幾多歡喜幾多愁。

愛情這種東西,有人自甘落入塵土之中,就有人高高在上臉斜視都懶得看一眼。

愛情這種東西,從來沒有過公平的說法。

只有自由,無邊的自由,來無影去無蹤,愛恨無常,就是灑落的風将它帶到了這裏既是緣分天定,不過是它剛好經過,撩亂了你的心神繼而随風而逝。

有的人看淡了,放下了。

有的人死死苦等。

幾千年幾萬年的苦等,人輪回百世,總有一次輪到我!

“不知灼華深夜來到三生殿有何要事”,定然不是來看錦絲的她,早已把希冀洗涮得淡而無味。

“我就不能來看看你嗎”,閻王啊閻王,要知道處處留情面留的可是希望,就算是一點兒希望也不要留。

錦絲聽得心中一暖,立即從背後抱住了閻王。

她幽幽地閉上眼睛,享受着她認為是最美好的時刻。

閻王抽出身,朝着鏡池走去。

所以給不了未來就不應該給希望啊,很多人明白,但是卻會心軟,你的心軟不過是助肘了她日後的殘忍。

“這鏡池我也許久沒有來看過了,一想到它能看到別人的前世今生,心不免有些悸動”,閻王此行的目的分外鮮明啊。

“灼華大人何時對別人的前世今生産生了興趣,您以前,不是最不屑知曉這些的嗎,所以但是打理這三三生殿的事交給了我,而你掌管着人間生死簿......”。

錦絲故意提起從前,想着那些卑微的記憶能夠拉回閻王的心。

“過去是不怎麽在意,而如今,倒是真的起了興致”。

閻王不過還是想過來确認一個人,本來心中早有答案,可是她仍舊想确定。

“而如今,你是被那叫叫宴清的姑娘迷了心智,以為她就是百合!”,錦絲說起這話有些激動了,可是她壓抑已久想要吐露的心緒。

錦絲:“灼華大人,我一直不明白,當年百合仙子與您也沒有什麽情緣,你為何......”。

“誰說沒有奇緣,沒有奇緣的是她與百合仙子,不然當年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閻王的聲音盡力在反駁,反駁被人對她的質疑,對她感情的質疑。

錦絲心中不快,那好,你忘不了百合仙子,可你眼前的這個人也不是什麽百合仙子,她不過是是一個我從未見過的衣着怪異的人類。

你要看是嗎?現在就給你看。

“灼華君,就算你留戀着百合仙子,那麽你也看看,你眼前的這個宴清,究竟是誰”。

錦絲朝着鏡池一揮手,那日浮現的畫面又出來了。

閻王見着那衣着怪異的宴清,樣子分明是宴清,連神态都是宴清,那個世界的人似乎都那樣穿,宴清似乎在聽別人講話,聽得入了神。

就目前這狀況,閻王也不知怎麽回事,難不成真是她日夜思念才錯誤地判斷了?觀摩良久,除了深深的懷疑,還是深深地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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