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證明一下

+新增收藏類別

他又是那個說話平淡看不出喜怒的路成蹊了,問:“是你告訴杜孟昱我們國慶要回你鄉下家裏的?”

岳知微已經做好早餐放在餐桌上了,因了昨晚的那個夢不敢看路成蹊的眼神,盯着手中的盤子,老實交代:“是我邀請杜先生去我家玩的,還有張容姐。”

那個春夢一直在她腦海裏萦繞,任憑她怎麽暗示自己不能去想都無法控制住那個什麽也不穿的男人随時随地的出現在腦海,雖然重要部位在夢裏她是一直都看不清的,但是那個身材和眼神的誘惑力她實在扛不住!畢竟她第一次觸摸到真實的腹肌,這對她來說還是很刺激的。

路成蹊還在想國慶去岳知微家的事,沒有看到岳知微躲避的眼神,坐下喝粥,疑惑張容居然也要去!怎麽這麽多人去!

岳知微盯着腳走路,也坐下吃早餐,努力讓自己像平時的樣子,心裏深呼吸又深呼吸,說:“我要是只和路先生您一個人去,那我奶奶和那些親戚鄰居一定以為路先生是我的男朋友,就算我說了不是也是有理說不清,我怕毀了路先生您的清譽,所以考慮再三才會和杜先生說這事的,他還答應我邀張容姐一塊去。”

路成蹊也不是不明白岳知微的顧慮,在岳知微看來他此行的目的很單純。

他真正的目的是不能說出來的,所以只能誇岳知微想的周到,心裏堵得要死也沒法撒氣。

等他心裏把這事消化掉,擡頭看岳知微時,瞥見岳知微偷瞄自己的眼神慌亂收回,心裏很開心,完全沒氣了。

他盯着岳知微看,一眨也不眨的,心想: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呀!

岳知微端着碗喝粥心不在焉的,因為不穿衣服的路成蹊老是在她腦海裏蹦出來擾亂她的思想。

她抿嘴,下定決心想再偷看路成蹊一眼,想确定自己只是因為他不穿衣服的身子太過刺激才一直想着的,別的原因是應該沒有的。

擡眼看他,對上他深邃的眼眸,岳知微的臉漸漸變紅。

路成蹊笑:“為什麽偷看我?”

理由當然不能說啊!岳知微放下手中的碗和湯匙,兩只手偷偷藏到桌下,緊緊的攥着,心虛的反駁:“那你為什麽偷看我?你不偷看我怎麽知道我偷看你。”

路成蹊回答:“我是光明正大的看,你是偷看,怎麽?想看我就大大方方的看啊,我又不是不準你看我。”

Advertisement

他是雲淡風輕,可岳知微卻是心慌意亂。

她腦子不知道怎麽回答才是最好,抿嘴不語。

路成蹊拉椅子坐到她側邊位置,左腿膝蓋抵着她的腰,右腿膝蓋碰着她的膝蓋,話裏藏了笑,問:“奇怪了,以前你看我時可是自然大方得很,怎麽今天有點別扭了?想什麽呢?”

岳知微還是不敢看他,盯着自己的手,嘴硬:“沒有啊,沒有別扭啊,也不奇怪啊。”

路成蹊笑:“證明一下。”

岳知微感覺身子都僵了:“為什麽要證明這個?這種事情有什麽好證明的。”

路成蹊笑:“你在心虛什麽?”

岳知微幹笑了兩聲:“沒有心虛啊。”

路成蹊笑:“那就證明一下。”

岳知微心跳的速度快到像跑八百米停下的瞬間,不敢證明。剛才她偷瞄路成蹊時,腦子裏又蹦出了昨晚的夢。只是偷看一眼就這樣了,那看着路成蹊的眼睛豈不更有想像的餘裕了,她第一次做春夢,這對她來說是很刺激的一件事!

人的記憶,總是挑刺激的畫面牢記的。

路成蹊傾身挨近岳知微,手肘撐在餐桌上,微偏了頭去看岳知微的眼睛。

岳知微無意擡眼的瞬間對上路成蹊的眼睛,她的夢裏有這個畫面!

現在畫面重現,她很難不想到那個夢。

驚慌之下,她立刻偏轉頭挪開視線,同時還感覺到鼻子裏滴飛出一滴似水滴的東西落在手背上。

她還沒反應過來,路成蹊已經把手抵在她下巴上捧起,拉起她往水槽走去。

岳知微流鼻血了。

她羞澀害臊,只能先處理鼻血,等鼻子用紙團堵住之後,看到身邊拿着紙等候的路成蹊,臉上羞得紅通通的。

路成蹊盯着她,嘴角慢慢彎起一抹笑。

岳知微說:“上火而已。”

路成蹊笑:“我記得你說過你是易上火的體質,但是清粥也能上火,讓人流鼻血,我還是第一次知道。”

他的眼睛裏明顯的有笑意,捉摸不透的笑意。

岳知微又說:“是之前吃的上火的東西誘發流鼻血的。”

路成蹊笑,像是相信又像是不相信的樣子,岳知微猜不透他的笑意是只是因為她流鼻血呢還是猜測到了令她流鼻血的各種原因。

路成蹊不再說話,端了杯咖啡走到陽臺閑眺,眼神時不時偷瞄廚房內的岳知微。

岳知微那個羞啊,羞得腳趾都蜷縮了,但是羞歸羞,餐桌上的殘粥空碗還是要收洗了的。

廚房整理好後,她把塞鼻子的紙團拿出,看鼻血不再流了就不再塞紙團了。

偷偷再瞟一眼路成蹊的她,眼睛不由睜大,立刻仰頭,用右手食指關節堵住鼻子,生怕鼻血再流。

那故意脫了上衣試探岳知微的路成蹊,嘴角的笑意漸漸展開。

果然,他想的沒錯:她不敢看他是因為昨晚上擦拭他身體時也有了些邪念。

這樣很好,非常好。

他光着膀子從陽臺走進來,看着廚房裏倚在餐桌邊背對着自己的岳知微,起了玩心。

他喊:“岳知微。”

岳知微不敢回頭,不敢動,問:“什麽事?”

路成蹊一步步走進她,說:“陪我下會兒棋。”

岳知微聽到他聲音步步接近,心裏很慌,連忙說:“鄙人才疏學淺,不配與路先生對弈。”

路成蹊已經走到岳知微身邊了,剛要開口,岳知微一個橫步跨出去,遠離他。

路成蹊假意不解:“怎麽了?我身上有什麽東西吓到你了?”

岳知微靠在冰箱上取涼,搖頭:“不是。路先生,天氣已經轉涼了,您還是不要随便脫衣服,你發燒剛好,不要……脫衣服比較好。”

路成蹊笑:“咖啡滴在我襯衫上了。”

岳知微立刻蹦去陽臺查看路成蹊的襯衫,果然有幾滴咖啡漬,她拿着襯衫,頭也不回的說要去洗。

路成蹊喊:“站住。”

岳知微站住不動,不敢回頭,問:“還有事嗎?”

路成蹊壞笑:“幫我上樓拿一件幹淨衣服。”

岳知微答:“好。”

她先把髒衣服拿去泡好,又上樓找幹淨衣服給路成蹊,到路成蹊卧室時,她目不斜視,不敢看那張大床——她春夢裏出現的東西。

她随意拿了一件襯衫下樓,見路成蹊站在樓梯口等她,她一步一挪的下樓梯,眼睛看着階梯,在視線內出現了路成蹊的拖鞋時,她站在階梯上不動,伸手遞給路成蹊衣服:“衣服,路先生。”

路成蹊明知故問:“岳知微,你今天為什麽一直不敢看我的眼睛?”

岳知微是煮熟的鴨子嘴硬,說:“沒有啊。”

路成蹊接過她手中的襯衫沒有立刻穿上,而是伸手把住樓梯兩邊,堵住了岳知微的前路。

他心裏是吃了蜜般的快樂,看着岳知微低頭又緊張又慌亂的樣子,心裏一動。

他說:“證明一下。”

岳知微心裏暗說:“又來了,怎麽今天這麽纏人呢!看不看的又沒什麽關系!”

都怪自己意志不堅定,做了那樣一個夢啊!

她緩緩擡眸,清麗如出水芙蓉的眼睛,看着路成蹊。

純,但誘人。

路成蹊心跳瞬間失去節奏,在岳知微挪開眼神的瞬間,他後退了兩步,自己意志先不堅定了,可他還不忘打趣她:“鼻血!”

岳知微立刻用手摸鼻子!

沒有!

岳知微想回擊兩句,但腦子剎那間想到了路成蹊會這樣的原因。

他怕不是知道了吧?雖然不一定是知道自己做春夢,但肯定想到了自己對他身體有什麽不軌的想法。

岳知微什麽也不敢說了,直奔廚房去做飯。

兩人吃飯的時候,也不像往常一樣說說笑笑的了。

岳知微實在覺得羞,回學校後給路成蹊發短信說自己明天要請個假。

消息剛剛發出去,路成蹊電話就來了,她這時還沒走到宿舍樓呢,就接了。

電話裏,路成蹊有點生氣:“明天為什麽不來。”

岳知微說:“我有自己的事嘛。”

路成蹊知道她害羞了,連理由都還沒編出來,語氣軟了:“你不來我沒飯吃。”

岳知微聽他語氣軟了,也溫柔的回答:“你可以點外賣,大餐廳的外賣。”

路成蹊撒嬌不是很明顯:“我要吃你做的。”

岳知微說:“偶爾換換口味呀。”

“我要吃你做的。”

“我的廚藝哪裏比得上餐廳的大廚?”

“我要吃你做的。”

見說不通,岳知微只好說:“好吧。”

電話那邊的路成蹊笑:“明天見。”

岳知微第二天見到路成蹊,路成蹊像往常一樣和她說話,她本是懷着一顆羞澀的心惴惴不安的來,和路成蹊說了會話後就恢複往常的輕快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