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虛弱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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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知微的比喻逗笑了路成蹊:“你這比喻很有畫面感。其實我也欠過別人錢。”

真是奇聞,岳知微問:“是誰?”

路成蹊說:“我大哥,我搬來這裏時和我大哥借了筆錢。”

岳知微覺得真是氣人,有句話說的好啊,旱的旱死,澇的澇死!窮的窮死,富的富死。

她有小情緒,但是沒有沖路成蹊發作,因為她窮是她的事,和別人無關。只是說:“你的情況和我的有本質上的不一樣,我和你本來是陌生人,如果不是因為我能煮飯做家務,我現在可能在搬磚賺錢還你呢。”

路成蹊說:“嗯,你的好手藝救了你一半,是誰教的?”

他知道是誰。

岳知微說:“哎喲,貴人多忘事,您又不記得了,我說過的,是我奶奶教我的。”

好了,提到了奶奶,路成蹊的目的要達到了。

他問:“你奶奶在鄉下嗎?”

岳知微點頭:“是啊。”

路成蹊問:“是那種可以見到高山小溪,牛羊遍地的鄉下嗎?”

岳知微看着他雙眼,被他的真誠的眼神打消了想要打趣他的沖動 ,認真的說:“高山小溪有,牛羊也有,但不是遍地都是。”

路成蹊又問:“晚上繁星滿天?”

岳知微點頭:“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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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成蹊像是有十萬個為什麽的好奇小孩,連着問:“能聽到母雞下蛋聲?晨起小鳥啾啾聲?”

岳知微點頭:“能,但是聽多了就覺得煩了。”

這是岳知微多年聽這些聲音的有感而發。

路成蹊又問:“有松鼠嗎?”

岳知微說:“松鼠在動物園,鄉下的那叫樹鼩。”

路成蹊說:“國慶你如果帶我去你奶奶家,做我的導游,減一萬。”

錢的誘惑使岳知微兩眼放光:“真的?”

路成蹊點頭。

岳知微立馬答應:“沒問題。”

說完,她反應過來了,問:“你要去采風,對不對?”

路成蹊輕輕應了聲就上樓了。

岳知微心裏真是歡喜得不知用什麽話來形容了,國慶回家一趟就能賺一萬!真是太合算了!雖然這一萬她連面面都見不着!但是這樣就減了一萬了!真開心!

這之後,岳知微就開始掰着手指頭算日子了,滿心歡喜的等着國慶的到來,不想在十月到來的前一個星期的星期六晚上,秋分來臨導致的晝夜溫差變化使路成蹊發燒了。

窗外夜色已闌,寬敞整潔、明亮溫暖的屋中,男人虛弱的躺在床上,一種別樣的帥氣自他面上浮現,虛弱美。

岳知微看着床上臉色泛紅似桃花的美男子,心內暗暗吐槽:“真是脆弱啊!真是脆弱啊!這個男人真是脆弱啊!這是第二次生病了,兩個月間!瞧着很健碩的啊!怎麽能這麽脆弱呢?想不通,想不通。”

岳知微看了看手中的測溫槍和溫度計,顯示38.4,她問躺着的路成蹊:“路先生,我們去醫院好嗎?”

路成蹊因病顯出的白臉色和無力感使他看上去特別的誘惑人,岳知微雖然心裏像螞蟻撓一樣癢,有了一點點不合适的邪念,但還是能一臉正直樣的看着他。

路成蹊嗓子口覺得燥熱,一直在吞咽口水,岳知微見狀立刻将他扶起靠在床頭,将水杯送到他嘴邊。

喝了半杯水的路成蹊覺得喉嚨潤了些,開口說:“不去。”

微弱的,卻帶着震懾力的。

岳知微想了想,說:“好吧,既然這樣,咱就先吃藥再說。”

她先讓路成蹊喝下三大杯熱水,等過了幾分鐘又讓路成蹊吃退燒藥,同時她還用物理退燒方法——酒精擦浴。

當他解開路成蹊的襯衣紐扣時,路成蹊本能的覺得燥熱,如果這時候岳知微測他的體溫,絕對不止38.4。

岳知微的定力在搖擺。

路成蹊定定的看着岳知微,不放過她的任何一個微小動作,解開了最後一個扣子的岳知微見到路成蹊敞開的胸膛,意外發現這人還有六塊腹肌。

哇!她今天見到的奇事真多,一個天天坐着的人居然有腹肌?這真是天下奇聞了。

路成蹊看出了她的疑惑,說:“腹肌以前就有的,原來客廳裏有健身器材,後來有一天我看不順眼就把器材搬到客房去了。偶爾睡前也鍛煉,保持的很好。”

原來客廳是因為這樣才空蕩蕩的啊!

岳知微‘哦’了一聲,在脫下襯衣時手指無意碰到路成蹊的鎖骨,臉驀的就紅了,偏着臉不敢看路成蹊的身體。

她的心跳快到要爆炸了!

路成蹊笑,心裏很想問她一句“饞了?”但又怕吓到她無法開口。

脫了襯衣露出精瘦上半身的路成蹊坦然看着岳知微,岳知微不敢看那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轉去卷褲腿。

路成蹊的腿毛有點旺盛。

不過因為是男生,所以岳知微并沒有大驚小怪的。

路成蹊的笑似乎帶着點顏色,問岳知微:“你知道網上說腿毛濃密的男生什麽方面會很強嗎?”

岳知微微微搖頭,沒看他的眼睛。

路成蹊也沒有失望,就那麽盯着她看,嘴角微揚,岳知微不意間看到他的笑,只當他是發燒生病致使的,沒有多想。

在心內不斷暗示路成蹊是病人勒令自己不要多想後,岳知微狂跳的心髒才漸漸平緩下來,給路成蹊擦拭身子。

在她努力正直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胸膛時,路成蹊忽想到了二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他說:“在醫院醒來時,一睜眼看人還有重影,看了你一眼就又閉上了眼睛,那個時候是不是讓你感到堂皇了?”

岳知微沒有停下手下的動作,眼睛也盯着自己将要擦拭的地方,回答他:“是啊,不過那時想到你在發燒就沒多想。可是後來我是确切的感受到你不喜歡我。”

路成蹊笑:“确切的說是不喜歡一個陌生人在我身邊在我生病的時候。”

岳知微沒有挪眼,笑:“那你去醫院還不讓醫生護士看病啊?”

路成蹊笑:“有認識的醫生,護士的話,就沒辦法了。”

岳知微笑:“真不知道你這性子怎麽養成的。”

路成蹊很清楚自己的性子是怎麽養成的,他說:“小時候家裏人忙,沒時間陪我,覺得對我有愧疚所以總是滿足我無理的或有理的要求,大概這性子就是這樣養成的。”

岳知微驚嘆他對自己的認識這麽清楚并疑惑他就不想改一改?便問他:“你有想過要改一下你的任性的倔牛脾氣嗎?”

路成蹊很不解:“我為什麽要改?”

對啊!他為什麽要改?他又不愁錢,不用為錢的事折腰于人,他改什麽呀!

岳知微反思:“對不起,是我失言了。”

路成蹊問她:“那你呢,你能忍受我任性挑剔性子的溫柔性格是怎麽養成的?”

岳知微微微一愣,似乎想到了令她傷心的事,但只一瞬她便笑着說:“不告訴你!”

路成蹊也不強迫她馬上告訴自己,笑着說:“其實想一想,童年的時候沒有什麽玩伴的我也挺可憐的。”

岳知微已經擦拭完了,手裏拿着毛巾本想去洗一洗的,聽到路成蹊說自己可憐後她就覺心裏堵了。但是安慰自己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後又想開了,說:“每個人的童年都不一樣,你不懂我的苦,我也不知道你的悶,雖然聽你說自己可憐的我覺得我更可憐!”

她想壓制自己的小脾氣發作,所以說的有點咬牙切齒的,卻意外引發了路成蹊的笑意,只是他笑得輕聲不易察覺。

他又說:“那我整日坐在電腦前可不可憐?”

岳知微看了眼手裏的毛巾,讓路成蹊等一會兒,将濕毛巾上的酒精清洗幹淨又晾好,又再測了一次路成蹊的體溫,确定體溫正在緩慢退下之後,她才安心坐在床邊,回答路成蹊剛才的問題:“你做的是你喜歡的事,怎麽會可伶呢?你要是想找人陪你随便一句話什麽人都來了。再不濟你還有錢啊,可以把它鋪在房間玩啊,多誘人啊!”

路成蹊被岳知微逗笑了,他問:“這是你想玩吧?”

岳知微承認:“偶爾做的一個夢,夢醒之後久久不能忘懷。”

真是回味無窮卻也刺骨撓心的一個夢啊!

路成蹊嘴角強壓不住笑意,問:“你真想這麽玩?”

岳知微搖頭:“會想,但不會去做。”

她如此誠實認真的回答令路成蹊不可抑制的笑出了聲!笑聲溢出屋外傳到了客廳……

岳知微無念無想的看着他笑,後知後覺的感到了羞意。趕緊再測他的體溫,見顯示數字是38 後,将測溫槍和溫度計放在床頭櫃上,起身離開,留下了一句話:“有事再叫我。”

路成蹊低頭看向自己被被角蓋着的臀部的正前方部位,那是岳知微為了怕尴尬蓋的,還好蓋着……不然今晚就尴尬了。

這天晚上,岳知微做了有生以來的第一個春夢,夢中那個什麽也沒穿的路成蹊令她面紅耳赤,醒來還回味無窮!

第二天,神清氣爽的路成蹊下樓看遠方的朝霞時,接到了杜孟昱的電話,電話裏他問了路成蹊國慶去常寧鎮的事。

路成蹊的好心情因杜孟昱的一個電話而變糟了,站在陽臺上看前一秒覺得美麗的朝霞這一秒十分的讨厭,轉身幾大步走到廚房站到餐桌旁看正在熬粥的岳知微,心裏的氣在看到岳知微轉身沖他笑,并問他是餓了嗎時消散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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