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情起漸深傷人腑

雁可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的上午了,頭很痛,口中也幹得要命,讓她難受極了。

“你醒啦,可吓死我了,你當時發熱,還一直昏迷不醒,現在可感覺好些啦?”

“好多了,謝謝了,修遠哥。”

修遠從桌上倒了杯水,“該謝的可不是我,他在這兒守了兩天呢,剛回去休息。來喝點水!”

雁可小聲“哦”了一聲,便慢慢被修遠扶了起來,喝了一杯水,頓時感覺有力氣了好多。“這是在哪兒啊?曲遙的事解決了嗎?”

“這裏是曲遙靖遠侯府,其它的事你就不用擔心了,望仙子一死,桑王的那些人群龍無首,也不敢抵抗。你呢,就好好休息。”修遠放下杯子又扶她慢慢躺下。

雁可卻不小心碰到了手臂上的傷口,這一身衣物令她一怔,“我的衣服……”

“哦,那是讓侯府的丫鬟給你換的,”修遠摸了摸頭,指了指雁可,才有些慢吞吞地道,“但你身上的傷口是澤只幫你處理的,當時你傷得确實很重,你也別怪他!”

雁可的心頓時沉了下去,她翻了翻身,背對着他道:“修遠哥,你也休息去吧,我睡會兒。”

“好吧,那我出去了。”修遠說完便走了出去,帶上了門。

門關上的剎那,雁可的淚水抑制不住地流了出來,她有些哽咽,怕哭出聲來,便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自從自己十三歲那年到現在,身上的每一種痕跡都無時無刻不提醒着她,如今這種痛苦,變成了雙倍的難受,她的秘密,她現在最不想讓知道的那個人,現在卻……她把頭埋入被子裏,小聲地哭了起來,只是,哭着哭着最後卻睡着了。

發現床邊有人的時候,雁可便醒了,她知道那人的呼吸很輕,等了許久,也不見他走。維持這個蜷縮的姿勢,讓她的腿和手都有些發麻,特別是受傷的地方還隐隐作痛,她便小心翼翼地打開被子,露出頭,舒展舒展下僵硬的身子。

“你這睡姿簡直讓人不敢直視。”雲澤只笑道。

雁可轉過去背對着他,“這樣就行了。”

雲澤只的目光閃了閃,“快喝藥吧,待會兒就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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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那兒吧,我過會兒再喝。”

“你知不知道,救回你一命可不容易啊,照你這樣逞強,除了我,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

雁可心中有結,一聽他如此說,便轉頭生氣喊道:“所以嘛,誰讓你救了?誰讓你救了?”但看到那人溫暖如春風般的笑,她又轉過頭去。

“這樣才是秦雁可強悍的樣子,能這樣大喊大叫那肯定沒事了,”他摸摸她的頭,“恢複得不錯。”

雁可心中一暖,卻更加無言以對,便不搭理他。

“藥是內服外敷的,你不吃藥,那我就來給你換藥了。”雲澤只突然道,只是他語氣有些低沉。

秦雁可吓得一縮,蓋上被子,被子裏傳來細小的聲音,“不……不用了,我……喝藥,你……你去找個女醫來。”

“那好吧,記得喝藥,雲氏獨門秘方是不會苦的。”雲澤只好笑道,然後便出門去給她找女醫來。

雁可揭開被子看了看旁邊的藥碗,端起來喝了一口,立即吐了出來,“什麽不苦,是更苦才對。”但她還是忍住一口氣全喝了下去。

中域王府。

桌上的東西“呼”地被推了一地,“叮咚”地聲音吓了那些屬下一跳。

“曲遙失守,望仙子死了,本王的人投降了?”桑王怒道,“本王養你們都是幹什麽用的?”

“王爺息怒,曲遙雖有重兵把守,可是敵人卻埋伏已久,加上近段時間,王爺一心和西王對抗,卻忽略了它,但是他們是埋伏在城內的,那麽人數肯定不多,如若王爺派兵圍剿,應該容易奪回來。”喬臨上前提議道。

“他西王有本事奪去,難道又乖乖等死不成,本王怕這不過又是一個連環計。”桑王沉着道,思索了許久,“先讓探子打探一下情況再說,對了西域可有什麽動靜?”

魏崇上來禀道:“西域按兵不動,沒發現異常動作。王爺是不是多心了?這兵勝便驕,而驕兵必敗,他們也許一時放松也說不定。”

“不,他西王不可能如此輕率。”頓了頓,桑王沉思着道,“南域如何?”

“探子說南域最近大肆整兵,各地方軍隊裁了一半,都調往了王城中。”

“喬臨,本王近日被西王擺了好多道了,雖然以前沒把西王看在眼裏,但近些日子,仿佛事事都圍繞一個西王,你怎麽看?”

喬臨一頓,“王爺的意思是懷疑有人暗中操作,擾亂王爺思維?”

桑王也沉默了一番,“事到如今,本王都不知道該信誰了?采沩之話有理,但是本王又覺得不能全然相信。你們覺得北上征一個曲遙劃算,還是南下吞掉南域的勝算大?”

“王爺問了兩層意思啊,若說劃算,北上奪曲遙,恐惹西域來戰,但如果貿然争南域,讓人覺得中域不義,連女兒都不放過,更何況其他地方,勢必惹來周邊禍患;若論勝算,西王若不調兵,那麽曲遙就很容易拿下,南域軍隊雖沒有中域多,但要拿下也非一日之事。所以歸結到底,西域沒有南域好對付,但對南域之戰沒有對西域有理由,對南域一定得速戰,王爺缺的便是兵符,對西域則要耗功夫,地形、糧草因素都不好把握,主動之戰便有這多計較和不利。”将軍覃羅陽分析道。

“嗯,你說得有理,現在,本王對南域不能貿然進軍,西域又不好惹,只能等待時機了,這便是看誰沉不沉得住氣的時候了。”

“可是,王爺,難道曲遙之失,我們就不管了嗎?”魏崇着急觐言道。

“現在誰出兵都行,但卻不能是我中域。”桑王斷然道。

魏崇跪下道:“王爺,我敬你不只是因為你是我妹夫,更是因為您做事一向當機立斷,可是您現在這麽優柔寡斷,雖然被動之戰短期內有利,可是時間長了,最終則會束手束腳,無從下手啊!我懇請王爺能讓我領兵奪回曲遙!”

桑王有些猶豫,“本王不是優柔寡斷,而是等待最佳時機出擊。”

“但此時就是最佳時機,大家都會以為您按兵不動,此時掌握主動權,不是更好!”

桑王有些煩亂,擺擺手,“好了!本王考慮一下。對了,魏崇,采惠夫婿人選我已拟好,待會兒你帶回去看看!你們都下去吧!”

魏崇心中本就不甘,再聽此話,只得咬緊牙,暗自握緊了拳頭。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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