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刀光赫赫劍光寒

地牢裏有些陰冷,睡夢中的雁可極為不安穩,雲澤只被吵醒好一會兒了。

“不要!”雁可一聲呼喊,整個人被驚醒,額頭上盡是細汗,卻發現旁邊的人目不轉睛地盯着她,身上蓋着他的衣物。

“吵着你了?”雁可低聲問。

“沒有,你以為有老鼠的地方我能安心睡着麽?”雲澤只搖頭道,然後招了招手,“過來!”

秦雁可警惕地看了看他,“幹什麽?”只是把衣物投給了他,并沒有過去。

“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一下,你在我前面擋老鼠,我的腿給你安穩地睡覺。”

“不要!不用你管!”

雲澤只嘆了一口氣,面上有些不忍,“這裏晚上很冷的,你确定不過來?”

秦雁可倔強地搖搖頭,“不用了。”

雲澤只也一賭氣便沒再管她,側靠在牆上居然不留神睡着了。

就這樣,兩人堅持了一夜。

第二日,雁可就沒有和雲澤只多說一句話,飯來了,她便答道”哦”,他說他想辦法下午怎麽出去,她回到“好”……

中午過後,雲澤只覺得不妥,“喂,秦雁可,你沒病吧?”說罷,手便湊過去。

雁可打開了他的手,一雙眸子定定地看着他的臉,“我沒事。”

雲澤只悻悻地收回手,語氣漠然:“那最好不過了!”

就這樣,兩人各自沉默至傍晚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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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有官兵過來送餐。

“喂,大爺,先別忙走!!”雲澤只喊到。

“什麽事啊!”那人不耐煩問。

“大爺,我媳婦兒好像生病了,臉色極為不好,飯也吃不下,是普通病還好,若是……鼠疫……我也活不成了!”雲澤只擔心佯裝哭喊道。

那人一聽到鼠疫二字,臉上便有些惶恐之色,此時,雁可靠牆側坐着,看不清神色,但蜷着身子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你……你先等着!”那人立馬跑開了,不一會兒有三個人過了來,還拿了一具擡人的木板,一個人打開了牢門,另兩個人走到雁可身前。

雁可忽的迅速竄起,那兩人猝不及防被雁可兩手打暈在地,看門的那人看情況有異,便想逃走,雲澤只一只麻醉銀針使了出去那人立馬倒地。

“還好,出來帶上了這家夥!”雲澤只将人拖了進去,順便扒下了他們的衣服,扔給雁可,“換上!”

雁可一怔,有些遲疑。

“快啊,你裏面又不是沒穿衣服!”雲澤只看了她一眼,自己便很快地換上了衣服,順便還給一個士兵身上套上了自己的衣服。

這時雁可也換好了,二人布置了一番,雲澤只和雁可擡了人便往外走……

夜色蔓延,侯府今晚格外的安靜。

靖遠侯府兩人都未曾來過,所以兩人便穿着兵服在王府四處打探一番。很快他們便行到一處閣樓,外面守衛衆多。

雲澤只看了看雁可的臉色,他是大夫,在她說沒事的時候便已經看出她不對勁了,只是她非要硬撐,“你還堅持得住嗎?”

雁可愣了愣,“少廢話,這裏守衛這麽多,應該是東野容的住所了,桑王防着東野轶,必然不會讓他們父子相見。”

“那我去……”

“不,我去引開他們,東野容中蠱,你懂醫術,你有辦法制止他。”雁可拉住他手臂,“記住,無論怎樣也要把他帶回去!不要……管我。”她第二次那麽堅定地看着他,明亮的眼眸仿佛包攬進了夜間所有的光亮。

“可……”還沒等雲澤只發話,她便已向閣樓躍了過去。

雲澤只好一會兒愣在了原地,看着遠方那抹遠去的身影,和那些淩亂追去的士兵,他第一次有種無力的感覺。

他回了神,潛入閣樓中,果然東野容在這裏,只是他一見到闖入了人,便想喊,雲澤只一只銀針飛出,正插在他的肩上,強效的麻醉藥使他很快暈了過去,雲澤只帶上他,外邊跑去,在解決了幾個巡邏士兵後,便躍出了侯府。

雲澤只看了看身後,猶豫地望了望那道高牆,咬了咬牙,便攜着東野容向修遠處跑去。

想必是西王的那道書信起了作用,王府周圍和這條街上的巡邏士兵撤了很多,剛走不遠,巷子裏便竄出一人,刀抵在他脖子上。正要反擊,卻聽那人高興喊道:“兄弟!原來是你!”

雲澤只一看,“修遠!快,我們快進去救雁可!”

“街上及王府的士兵下午時有一半被撤到了城樓處,我們就等着進去找你們呢!”修遠在的刀在巷子裏拍了兩下,霎時隐藏在巷裏是兄弟便出了來,“兄弟們,占領王府!”

“何事這麽吵鬧?”東野轶一出門,便聽到打鬥聲,但随後便又沒了。

一個守衛跑來回到:“啓禀侯爺,有刺客潛入,剛暈過去,據紫竹閣那邊的人說……少爺不見了。”

東野轶立即急道,“什麽?!他們怎麽看的人?把那刺客帶過來!”

為首的一個女子,一身黑衣,卻分外妖嬈,“哼!靖遠侯,我早就說過,王爺不可能調兵到城樓,你偏和我做對,這下好了,你兒子現在失蹤了!”

“望仙子,你少說風涼話!明明是你看守着我兒子,而且那命令你不是也不敢肯定麽?”東野轶怒道。

“哼!想讓你兒子乖乖回來,那還不簡單!”望仙子拿出一面小鼓。

“你這毒婦!還不住手!”東野轶怒吼道,随即他的一名手下便沖了過去,誰知被望仙子的一只毒針給刺中,當即倒地。

“老東西!你跟我鬥……”忽然身後同樣一只飛針如閃電般襲來,望仙子差點沒躲過。

“跟我玩兒如何?”

望仙子向身後望去,只見雲澤只揮了揮手,旁邊立着修遠,還有一個人扶着東野容。他們身後手下人數更多。

“容兒!”東野轶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兒子。

望仙子認出了修遠,“是你?你家公子呢?難道這些都是你家公子設的計?”

“喲,這口氣,搞得好像跟我表哥很熟似的,那我便好心告訴你,攸泉也就是你們在曲遙和望憂峰撞見的玉笛,怎麽,你這妖女殺人沒殺成,還對我表哥念念不忘呢,只是可惜啊,你家主人連這點機密都沒告訴你嗎?”雲澤只在一旁打趣道。

“你!”望仙子有些生氣,但又一時語塞,向來主上的命令,她執行不誤,至于主上為何如此行事她從不過問也不敢過問,她只是一個殺手,一個有生命的工具而已。

“侯爺,今天我将令公子給救出來,殺了這女人,我便有辦法壓制他體內的毒蠱,侯爺以為如何?”雲澤只看着東野轶道。

望仙子知道今晚她不好逃掉了,如果回中域,桑王肯定也饒不了她,她對修遠道:“不要殺我,帶我去見你家主子,我可以為他效力。”

“抱歉,我家主子不會見你!”修遠面無表情回到。

望仙子眸子裏閃過一絲狠光,她想要賭一把,她一步跨過,抓住重傷昏迷的雁可,“別妄動,否則她的小命便沒了。”

雲澤只蹙了蹙眉,笑意盡失。“你逃不掉的!”

望仙子笑了笑,“別想用你手裏的毒針,紮到她,可就不好了。”說罷,她便攜着雁可想往王府外跑去。突然,她的胸上一痛,所有力氣消失殆盡,驚訝地看着面前的人,“你!”

雁可用盡了最後一點力氣,終于再也支撐不住,也跟着倒了下去。

“雁可!”依稀中那人奔了過來,第一次那麽喊她的名字,只是之後她便再沒有知覺了。

望仙子掙紮了幾下,苦笑着遠望着修遠道:“你……家公……子究竟……是誰?”

“恕我無可奉告!”

望仙子看着頭上的天,深沉如海,那樣的深色,她只在那人的眼中看到過……再之後,便是永遠的黑暗,耳邊的聲音卻還在絕望地回旋,“妖女的黨羽,一個都別放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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