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沒有如果……

09 她不會服軟

“悠悠!”

在席悠然快要昏倒之際,溫嶼風沖過來,及時扶住她下墜的身體。

“悠悠,醒醒,你怎麽樣?”溫嶼風扶住席悠然的背,焦急的問。

“嶼風哥,是你。”席悠然挽唇一笑,說:“我沒事,只是……好冷……悠悠好冷……悠悠想回家……”

說着,鼻尖一酸,眼淚像斷線的珠子,再也忍不住砸下來。

“沒事沒事,別哭,我帶你回家。”溫嶼風心疼的抵住席悠然的額頭。“咱們遠離陸靳南那個畜生,再也不見到他。”

“好,再也不見到他。”席悠然彎着唇,任淚水鹹濕自己的臉頰,緩緩閉上眼睛。

溫嶼風将席悠然打橫抱起來,見守衛室的保镖正看着自己,怒道:“看什麽看,快過來搭把手,你們家太太要是出了什麽事,你以為陸靳南會放過你麽?”

“嗳,好嘞好嘞。”保镖連忙拎起雨衣過去幫他們擋雨。

兩個人把席悠然送到守衛室,保镖貢獻出自己的毛巾。溫嶼風把她放到床上,耐心的幫她擦濕漉漉的頭發,臉頰,手臂。等一切完成後,又幫她蓋上溫暖的被褥。

燈光下,席悠然靜靜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她的臉慘白的沒有一絲活力,眼睑垂着,光線穿過挺翹的睫毛打在臉上,留下一小塊陰影。整個人像易碎的瓷娃娃。

“你這是何苦呢,明知道受罪,為什麽還要嫁給他,跟我走,我讓你幸福快樂一輩子。”

溫嶼風看着眼前消瘦的小女人,嘆口氣,擡臂,輕輕覆上她的手。

在心裏暗暗下決定,等她醒了,就帶她徹底離開。

保镖站在角落,望着這場景,聽着對話,有點茫然。

這算怎麽一回事,若是被總裁看到這一幕,估計會氣的跟這男人決鬥吧。

恐怕自己也不能幸免于難。

轉了轉眼珠,保镖悄悄抄起自己的手機,走了出去,準備将此情此景彙報給總裁。

——

陸氏大廈,總裁辦公室。

轟隆隆——

轟隆隆——

沉悶的驚雷一聲又一聲劈天蓋地的砸下來,發出沉沉的巨響。

陸靳南正伏在碩大的辦公桌前簽署文件,明明拟定完美的合同,在他眼裏卻是漏洞百出,哪裏都是毛病,連慣用的鋼筆手感都變的不好起來。

真是見鬼了!

“進來一趟。”他按了座機說道。

門推開,意識到氣場有些不對,助理恭敬的問:“總裁,出什麽問題了。”

“把這只筆換掉。”陸靳南将面前的簽字筆一推。

“……”助理看出了總裁的煩躁,無語抽回那支筆。

“這場雨要持續到多久?”陸靳南狀似随意的問。

“天氣預報說可能持續一周。”

“……”

一周。

席悠然那個女人現在還跪在墓園裏,按照自己的吩咐,她現在在淋雨麽,不知道保镖有沒有替她打傘。他記得墓園是沒有傘的,所以她已經淋了幾個小時?以她倔強的性格,恐怕自己不發話,她是不會輕易認輸的,如果下一周雨的話,活人也會澆成死人吧。

該死,為什麽到現在還不打來一個電話,只要她服軟,自己就會讓她避雨。

10 我帶你走

“你出去。”陸靳南朝助理揮揮手。

就在此時,門突然被敲響,秘書拿着手機急切的說道:“總裁,剛才保镖打來電話說太太昏倒了,被送到了墓園的看守室。”

陸靳南眉頭一跳,正要起身,秘書又說:“有個男人正陪着她,聽着外貌描述,好像是溫家獨子溫嶼森。”

溫嶼森……

又是溫嶼森,那個她的青梅竹馬,當初百般阻攔自己娶她的男人。

“出去,給我出去。”陸靳南說。

“不去看看太太麽?”秘書小心翼翼的問。

“看什麽看,看自己的太太如何給自己戴綠帽子麽?”陸靳南冷聲問,“通知席悠然,無論下雨與否,她都要跪在墓前一筆一劃的把經文抄好,我給她一個月的時間,完不成,我會讓她知道什麽叫做痛不欲生。”

他的眸冷若冰霜,寒人攝骨,秘書垂下頭戰戰兢兢回道:”是,我這就去辦。”

秘書出去後,陸靳南問助理:“最近有沒有什麽行程?出差到國外,越遠越好?”

助理楞了下,翻着行程表說:“後天出差去趟法國,為期兩個月,不過不用您親自出馬,我替您去就成。”

“我自己去。”陸靳南打斷他,道:“把行程提前到今天,我晚上就出發。”

助理不明就裏,心裏好奇,總裁這是在逃避什麽麽?

不過并不敢違抗,垂着恭敬說:“是,我立刻幫您訂機票。”

——

席悠然醒來時,正在一個昏暗的房間。她眯了眯眼睛,才适應頭頂的燈光。

“悠悠,你醒了?”看到睜開眼的小女人,溫嶼風激動的說。

“嶼風哥,你怎麽在這?”席悠然有氣無力的開口。

“昨天是陸氏夫婦的忌日,我知道你一定會被陸靳南帶到這邊,不放心你,就過來看看,沒想到……”溫嶼風臉上有一絲猙獰,“陸靳南他根本不是人,連豬狗都不如。”

席悠然勉強坐起身,問:“外面還在下雨麽?”

“嗯,恐怕一時半會停不下來。昨天你發了高燒,還好燒已經退了。”溫嶼風昨天已經從保镖那裏獲悉了具體情況,五千遍,是要把人累死嗎?

這時,保镖走進來說:“太太,先生出國了,他臨走前讓我交代,限你一個月之內把所有的經文抄完,回來他會檢查。而且,無論刮風下雨,都要跪在墓前抄。”

“什麽?”席悠然還未開口,溫嶼風首先接話:“不可能,這種任務三十天根本完不成,要抄讓陸靳南自己抄去,誰愛抄誰抄,悠悠不是他的奴隸。”

保镖一臉為難。席悠然聲音虛弱的說:“別了,我抄,我答應過他會抄完,不能失了承諾。”

“悠悠,你這是何必呢,和這種人講什麽承諾。難道,你還愛着他麽?”

“沒有。”席悠然搖着頭,下床,一邊找筆一邊說:“我已經不怎麽愛他了,到現在,我才發現,婚姻光有愛是不行的,我們終究是不合适。”

“那你們就離婚吧。”溫嶼風握住女人的手腕,激動的說:“離開他,悠悠,離開他,我帶你走,我們一起遠走高飛,你想去哪裏都可以。”

11 戒指呢

“我……”席悠然面露猶豫,“這太突然,我再想想……”

“你還需要想什麽呢?你看你這滿身的傷,我早說過他就是個惡魔,你多跟他待一天,就多受傷流血一天。”

“我……”席悠然心裏下不了決定,自己真的可以做到離開他,到其他地方生活,把他徹底忘掉麽?自己真的能做到麽?

“答應我吧,別讓我太擔心。”溫嶼風突然揚臂把席悠然攬在懷裏。“好不好?”

“……好,我答應你。”

過了良久,席悠然聽到自己的聲音。也許這個決定,自己早該下了。陸靳南,能愛上你我很幸福,只是,抱歉,你給我的傷太嚴重,恐怕我以後都不能再去愛你了。

接下來的時間,席悠然一直留在墓園抄經文,溫嶼風不放心,就留下來陪她一起抄。席悠然不想耽誤他的時間,但是到底扭不過他,四雙手雖然比兩雙手快,可是經文的數量龐大,兩個人也是日夜兼程抄了很久才抄完。

完工那天晚上,溫嶼風把席悠然送回別墅。

“要不,你就別回去了,住在我家,我真的不忍心把你送回那個地獄。”車子停在別墅外面,溫嶼風握着方向盤,再次商量道。

“不行,我必須回去。”席悠然扣開自己身上的安全帶,說:“嶼風哥,你別太擔心,有些話,我是必須要跟陸靳南單獨說清楚的,你放心,再痛的折磨我都受過,陸靳南他不會拿我怎麽樣的。你趕快回去吧。”

席悠然說着,打開車門,下了車。

溫嶼風望着她纖瘦的背影,嘆口氣。

席悠然按了門鈴,進了別墅。她換完鞋,直起腰,剛一擡頭,就看到沙發上坐着的男人。

他長腿翹着,五官硬挺,每一寸肌膚都好像注入極寒的冰水般,寒人攝骨。周身籠罩一層淡淡的涼氣。好像在等人。

席悠然心猛的一跳,手指捏了下上衣下擺,走過去,說:“出差回來了麽?”

陸靳南擡眸看了她一眼,眸光幽邃,深不見底。

他勾唇一笑,說:“我回來不回來你應該不在乎吧?”

不在乎?

她怎能不在乎,就算他們走到這個地步,她依然愛着他。可是那份愛,她要不起,只能深深埋在心底。

她把手裏的紙袋放在茶幾上,“你要的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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