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呼,進了門,臉上閃過一道怒意。

“靳南哥,什麽事這麽開心,分享出來也讓我高興高興?”席欣然走過去,熱絡的說。

她繞過桌子,走到桌子對面的男人跟前,雙手親密的打算攀上男人的脖子,卻被男人反手一甩。

“離我遠點。”

“靳南哥,你幹嘛呀?”席欣然委屈的說。

自從那天自己從荒山野嶺帶走他後,他就變得異常冷漠,渾身冷冰冰的,幾乎沒有笑過。

48 沉默的愛

“我說過,如果你不把席家大宅那次瞞着的事對我坦白,我不會再見你。”

“我真的沒有瞞你什麽,也沒有做任何問心無愧的事。”席欣然說着,眼淚啪啪的掉下來,淚如雨下,“請你相信我。”

“滾。”陸靳南閉了閉眼睛,說。

“我不要……”

“再說最後一次。滾!”語氣比之前強硬更多。像來自地獄的惡魔。

“好,我滾。”

席欣然終究是不敢違背他,妥協的說。

她走了出去,臉上劃過一抹陰狠。雖然表面上妥協,其實心裏根本不服氣。

以前的靳南哥不是這樣的。以前的他會把自己寵成最幸福的小公主,無論自己做什麽事,都會輕易原諒自己。更不會拿那種語氣對自己說話。

即便離開了涼城三年,剛回來的時候,自己心裏也充滿信心,認為靳南哥那麽愛自己,肯定會立刻回到自己的身邊。

可是,自己錯了。

事情已經大不一樣了。甚至是截然相反的局面。

到底哪裏出了問題?席欣然在心裏質問自己。

想了一會兒,她得出結論。

一定是席悠然勾引的靳南哥,才會讓靳南哥偏向她。對,沒錯,這一切都是席悠然的錯。如果不是她,自己現在恐怕已經嫁給了靳南哥,坐上陸家少奶奶。

是她奪走了自己的榮華富貴,是她奪走了自己最愛的人。

席欣然越想越生氣,手指甲,幾乎掐到手心裏去。

鞋跟踩的咚咚響,她踏着臺階,上了電梯。

電梯裏有兩個女人,正在聊着天。靜谧的電梯裏,聊天的聲音很明顯。

“哎你知道嗎?席悠然,就是以前總裁助理辦公室的職員,最近剛辭職的那個?”

“怎麽啦?”

“今天她來的時候,我看了眼她的肚子,發現她懷孕了。”

“真的假的,她肚子好平的說,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你忘了麽,我做過護士,孕婦的一言一行,都和平常人不一樣。她總喜歡有意無意的捂着自己的肚子。”

“有道理唉,你還別說,以你做護士的資歷,她有沒有懷孕真還難說。”

“不過你說她懷的會是誰的孩子?不是沒有男朋友麽?”

“這誰知道呢。”

叮的一聲,電梯停了,兩個人一邊說一邊走了出門。席欣然緊緊攥着自己的手,收緊。

席悠然懷孕了?

什麽時候的事?

自己竟然不知道。靳南哥知道麽?

看他的表情,應該也被瞞着。

不行,自己絕對不能讓這事情洩露給他。不僅如此,自己還要殺掉她的孩子,好在未來不給自己留下隐患。

——

陸靳南讓席悠然給他畫一張畫,這讓她很頭疼。

她明顯的感覺到,陸靳南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他,十分厭惡自己,連輕微的靠近他,都會讓他惡心。可是現在,他主動讓自己留下來,還讓自己替他畫向日葵。

為什麽要畫向日葵,難道向日葵有什麽意義麽?

她想着,一邊走,一邊在手機上百度向日葵的花語,結果顯示,沉默的愛。

49 求之不得

她楞了下,而後無奈的搖搖頭。不會的,以陸靳南的性格,他如果愛一個人,就會霸道的占有她,而不是把她推兒遠之。而且,如果他在意自己,那天晚上就不會把自己抛下。

他知道自己是個繪畫蠢材,所以,他只是想刁難自己而已。

她一邊想,一邊彎腰在貨架上挑選顏料。

陸氏大廈。

陸靳南給席悠然準備了個專用房間,就在他辦公室的旁邊,專門用來繪畫。

陸靳南想,讓她待在自己身邊,自己一來可以經常看看她,二來,等她把那幅向日葵完成後,自己就再次向她求婚。自己已經确定了她跟席欣然和沈玉珍有不可言說的秘密,而那個秘密,有極大的可能跟自己車禍的父母有關。

自己想調查,可是又不敢。他怕自己沒調查出什麽,反而更加确認了她是兇手,這樣,自己就更不敢面對自己的內心和感情。

是不是有的事,封塵了更好?陸靳南在心裏想。

——

席悠然在臨時畫室裏,手拿着顏料,斟酌着,久久不敢動筆。

“好煩啊。”她煩躁的揉了揉頭發,身體往後退,沒注意到後面的顏料盤,手臂一甩,一不小心,就将整個盤子打翻。

叮叮铛铛一陣亂響,雜亂的色彩潑在地上,連着畫筆,五顏六色的,有的飛濺在桌椅腿上,淩亂不堪。

席悠然慌亂的蹲下身子撿,眼前,出現一道皮鞋。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器具的損失我會賠。”

突然一個大力,将她從地上拽起來。

陸靳南冷着臉看她:“誰要你賠,蠢貨。有沒有傷到哪?”

“……”

席悠然懵了一懵。他在關心她?

“你剛才是在問我嗎?”她說。

“這屋子裏只有兩個人,我不是在關心你,難道是在關心鬼?”

他說着,兩只眼睛檢查她的身體,确定沒受什麽傷,才放下心來。

席悠然指着地上的一團糟說:“不好意思,我會收拾的,保證打掃的比之前還要幹淨。”她知道他有極度潔癖。

“誰說讓你收拾了?”陸靳南瞪着她,她那語氣,是把他當惡魔了嗎?

視線轉移到她的畫上,瞟了眼比牆體還幹淨的紙張,勾了下唇,“畫了一周了,這就是你的傑作。”

“……”

席悠然臉上一燥,惶急的拿手捂着畫,“你不許看,我還沒準備好。”

陸靳南目光在地上刮了下,“所以,好不容易準備好的東西,就這麽被你打了。”

“……”

嘲笑她?席悠然暫時不想跟他說話。

陸靳南繼續說道:“我本來以為你一個月才能畫完,看來是高估你了,你這速度,恐怕得一年才行。”

不過這樣更好,自己就有更多的理由,拒絕她的離婚,讓她陪在自己身邊。

他看着她的目光裏,多了一層柔意。

席悠然被這目光盯的渾身不自在。

她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顫抖着嗓子說:“不就是想讓我趕快畫完滾蛋,放心,不會多占用你的畫室。”

“不,你要是喜歡,我可以直接送給你。讓你留在這,我求之不得。”

50 身體如何

陸靳南說完,他自己一愣,席悠然也是怔的兩只手停在空中。

“你說……”

“我還有個會議,走了。”說完,男人轉身,風一般離開了那片寸土,急促的腳步,快的像一道閃電。

“切,緊張什麽呢,我又不會當真。”

席悠然想,他剛才肯定是把自己當成席欣然了吧。

——

席欣然的閨房。

席欣然正在家裏試用新買的化妝品,沈玉珍推門走進開,焦慮的說:“你還有心情試化妝品,你這訂婚馬上就要黃了!”

“那又怎麽了?最近,靳南哥對我的态度,我早就心知肚明。”

“瞧你那死樣,怎麽,你不想嫁啦?”沈玉珍不争氣的說。

“當然想嫁。”

“想嫁就悠着點心,你知道剛才怎麽,陸靳南給我打電話了。他問我宴會的事,還有當年陸氏夫婦車禍的真相。”

“你說啦?”

“我當然沒說了!我說自己聽不懂他的話,當年出事的時候咱倆在法國,對這事不知情。只是眼下陸靳南懷疑到咱們身上,他極有可能追查,不查還好,萬一查出來,你騙了他那麽久,他還不親手宰了你。”

“媽,你知道嗎,這事不是最要緊的。”席欣然幽幽的說。

“這還不是最要緊的,那什麽是最要緊的?”

“席悠然懷孕了。”說得時候,眼裏有重重的火焰。

“!”

沈玉珍一驚,說:“陸靳南的?”

“廢話!”席欣然啐了一口。

“這女人真夠有手段的啊,跟她媽一樣的賤胚子。陸靳南知道嗎?”

“應該不知道。”

“現在不知道,以後肚子大了,早晚也會知道。”沈玉珍兩條眉毛幾乎擰成了麻花,“她懷了孕,地位可不一樣了。欣欣,如果她把孩子生下來,你可就難做了,畢竟母憑子貴,萬一是個兒子,更難說。”

“媽,誰跟你說她的孩子可以生下來的?”席欣然臉上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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