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愣了吧?

三個女生被眼前突然爆發的事情驚呆了,一畫沖上去就拉架,被老二一把抓住了。

“老大,讓他們打去,哲學男就欠修理,等他們打完了,我們再審問他。”

“可是大米跟他打架也要受處分的。”

“咱別管,看看再說,反正已經打作一團了,你就別上前了,到時把你牽扯進去,你又說不清楚了。”

一畫雖然有些擔心大米,可還是沒敢上前,不一會兒學生會幾個男生上前拉開了他們倆,哲學男一臉土,被大米打得鼻青眼腫的,後來學生會的頭兒說:“大家散了吧,沒事沒事了。”學生一哄而。

大米朝一畫走了過來。

“你沒事吧?”兩個人異口同聲,不由得笑了起來。

“你怎麽沖上來就打啊?”一畫有些責怪大米的莽撞。

“我看你跟他糾纏在一起,還以為他欺負你呢,不動手才怪呢。”

“呃?他欺負我?”一畫差點翻了白眼,這什麽眼神啊,分明是自己要抽哲學男的,算了,活該

他倒黴,長了一張挨抽的臉,人見人打。

“難道我打錯了?”大米看看一畫,又回頭看看站在那裏往地上吐唾沫的哲學男。

“你也算沒打錯,這小子就欠修理,我還有話要問他。”一畫往哲學男面前走去,吓得他趕緊往後退。

“喂,你站住,話說清楚了。到底怎麽回事!”一畫指着他。

“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嘛,幹嗎找人打我?”哲學男用袖子擦着嘴巴。

“瞧你剛才那嚣張勁兒,都不用找人,人見人打!趕緊點吧。”

哲學男無奈只好老老實實地說:“她上周找我,說懷孕了,問我怎麽辦,我哪裏知道怎麽辦?就跟她說,這事跟我無關,你自己看着辦,她就走了。”哲學男說完還四處看看。

“跟你無關?她懷孕了,還說跟你無關?你還是個男人嗎?”一畫一聽就急了,雖然她也不太明

白老三跟哲學男到底關系發展到什麽地步,可是既然老三找他,這事情鐵定跟他脫不了幹系,這小子這個時候想把自己推的幹幹淨淨。那老三豈不是要被他害得身敗名裂。

“說真話,這種事情誰能說得清楚,她後來一聲不吭就走了,我也有點後悔,覺得這話可能說得有點輕率了,可是我真的找不到她。”看哲學男的樣子,看來他不是在撒謊,可是大一就發生了這種情況,一畫真的想不出來用什麽辦法來幫她。

“平時你們都去哪裏?你有沒有去找過她?”

“找過,我在校外有套房子,是我哥出國前住的,我跟她周末都在那裏。可是我昨天去過那裏,沒有人。”

一畫真的沒想過老三會跟哲學男發展這麽快,竟然在校外同居,不出事才怪呢。

“那醫院呢?你去找過嗎?”

“醫院我怎麽能去?那是婦産科!”哲學男一臉嫌惡,好像那裏男人絕對不能去的樣子。

“我們走,現在就去醫院,哲學男,你不想挨打就趕緊點兒。!”一畫狠狠瞪了他一眼,哲學男跟在他們幾個人身後出了校門。

在門口打車的時候,老四才問:“老大你知道老三會去醫院嗎?那她會去哪個醫院?”

一畫也有些拿不準了,現在人都已經出來了,也不能回頭吧?

“去協和吧。”一畫小聲跟老二商量着。

“你怎麽會想到協和呢?”老二也奇怪了。

“上次為了給老四看病,我們一起去過協和醫院嘛,別的地方我們都不熟。”

老四和老二頓時覺得這話比較靠譜,正好大米攔了輛車,他們一起上車直奔協和而去。

他們幾個人進了協和醫院,在婦産科轉了一圈,裏面根本沒有人,這個點這個婦産科是不上班的,他們誰也沒有經驗,打算返回,老四拉了拉一畫的衣角,指了指路過的醫生值班表,一畫湊上去一看:遲征。

“遲征?這個名字怎麽這麽眼熟啊,你認識這個人?”

老四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提醒一畫,“就是那個一面紅旗,你忘了?”

“噢......我想起來了,那面紅旗,你不會跟他有什麽勾搭吧?”一畫被老三的事情搞得頭大,她真怕老四也誤入歧途。

“沒有,那次我們半夜來急診後,我又來過一次做複診,然後遲征留了我的聯系方式,約我吃了兩次飯,我才知道他也是湖北人,我們是老鄉哦。”老四眼睛開始冒小星星了。

一畫一聽,這事情有點不對啊。“打住,打住,你們這不像是醫生和病人關系,也不像是老鄉的關系,分明是兩個人在談戀愛啊,噢噢噢噢,老四,老三都這樣了,你可千萬別給那個小紅旗給騙了。”

“誰騙誰了?來,再看清楚點,我的名字叫遲征,什麽叫一面小紅旗!”一畫和老四盯着遲征的名字正議論着,誰知道身後的門開了,一畫對老四的勸告,還有對遲征的不信任都被他聽到耳朵裏了,遲征冷着一張臉,看着一畫。

“喲,遲大夫,你不給病人看病,倒有興趣背後聽人講話啊。”雖然有些尴尬,可是遲征牛哄哄的樣子讓一畫很不服氣。

“我就是出來招呼病人的,小雅,你進來。”說着,遲征一把就把紅着臉站在一旁的老四拉進了診療室,一畫大驚,老二在後面看着樂,大米和哲學男孩沒鬧清楚他們這是怎麽回事。

“赫,這世道,太讓人費解了。”一畫無可奈何,轉身在對面椅子上坐了下來。

“他們倆的事情其實我早就覺察到了,遲征這個人還不錯,上次老四牙疼吃不下東西,他送藥還送很多水果來,我看比那個誰強多了。”說着老二眼睛剜了哲學男一眼。哲學男自打進了醫院門就把衣服上的帽子扣頭上,一畫越看他心裏越堵得慌。

沒多會兒,遲征拉着老四出來了,一畫趕緊迎了上去。

“我替你們查了老三的事情,她來過醫院,不過只是做了些檢查,就回去了。”遲征依舊一臉的冷淡,一畫一把拽過老四。

“給你添麻煩了,多謝,我們走。”老四一步三回頭地跟着一畫他們走出了醫院。

身後的遲征露出了笑容。

“老四!!!”一畫上了車看着老四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如遲征所說,老三只是做了個婦科檢查而已,可是人哪裏去了呢?

“老大,對不起,我交代,我交代還不行嗎?我們确實在交往,他這個人就是冷面熱心,你別對他有成見啊。”老四讨好地說着。

“哦,現在開始就這麽緊張他?又一個淪陷了,希望你們能順順利利的,不要像老三落到了這個地步,現在連人都找不到。”

衆人齊齊鄙視哲學男。

“要不,要不回我哥的房子裏看看?也許她會在哪裏。”哲學男唯唯諾諾地看着一畫。

“你幹嘛不早說?趕緊點吧,這都快半夜了。”

“可是她沒鑰匙啊,就是在那裏也進不去門。還是不要去了吧?”一畫真的想抽這個半死不活的哲學男。

“一定要去,除非你現在告訴我們她在哪裏?否則今晚你就甭想回去。”老二也跟哲學男較起真了。

“好好好,我算服了你們了。”

哲學男住的房子是在一個小區的深處,已是夜半,周圍幾乎看不到什麽人,只有幾盞清孤的路燈。一畫他們跟在哲學男身後進了一個門棟上了樓。

哲學男掏出鑰匙正要開門,只聽樓梯上有人走了下來的聲音。

“你終于回來了,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只見抱着雙肩被凍得哆哆嗦嗦的老三順着樓梯走了下來。

“你……你們怎麽來了?老大。”看到門口走上來人老三激動地撲了過去。

“老三,你這個癡丫頭,讓人擔心死了,我們找了你一個晚上。”四個女孩圍在一起叽叽喳喳說個不停。

“那沒我什麽事情了吧?我先走了。”說着哲學男轉身就走,被一畫伸手揪住。

“人找來了,并不代表事情就完了,我們進屋說。”

“我說你們有完沒完?我跟她沒什麽好說的。”

“你不要這樣,我知道我脾氣大了些,我們和好吧?”老三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拽着哲學男的衣角。

一畫忍不住上前一把抓住了老三的手,轉身對哲學男說:“你別以為有女孩子對你死心塌地就不知道自己是幾斤幾兩,現在你們已經不是男女朋友那麽簡單了,老三懷孕了,你不能說走就走,你要負責任,聽懂了嗎?”

“老大,這樣的事情你怎麽能當大家的面說啊。”老三邊說邊看了看大米,臉都紅了。

“這已經不是什麽保密的事情了,我們剛才連協和都去了。哲學男,你如果不希望我明天把事情鬧大的話,就乖乖的當面把事情說清楚。”

說着一畫推開門走進,哲學男無奈,扭着頭也跟了進去,氣哼哼地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一畫坐在他對面,老三剛想到對面跟哲學男一起坐,被老二一把按在了沙發上。

“哲學男,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麽辦?”

“我,我能怎麽辦?說真的我沒想過那麽多,她說她懷孕了,我......挺害怕的。她又跟我鬧,我就想一個人躲起來。”看着連頭都不敢擡的哲學男,一畫他們心裏倒有了幾分同情,大一的孩子,都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說不怕那是假的。

“老三,你有什麽打算?”

“我們倆的事情,讓我們慢慢商量吧,要不今天你們先回去,我跟他商量好了就回宿舍。”老三一副不願意讓他們參與此事的模樣。

“嘿,你這個小沒良心的,你平時的威風哪裏去了,跟他商量?你沒看他現在就是一只大鴕鳥嗎?遇到事情就知道抱着腦袋往沙堆裏鑽,屁股踢爛了都不會擡頭的,你能跟他商量個什麽結果出來?難道你想悶不吭聲給他生個孩子出來”

一畫真的發飙了,一通大吼,把老三揶揄在那裏了,她看看一畫,又看看低着頭的哲學男。最後她支支吾吾地說了句。

“我......沒懷孕。”

“啊?”齊聲同喊,哲學男的聲音尤其大。

“我不是故意騙你,你們的,真的,例假晚了半個月,還直惡心,我上網查查,越琢磨越像,哪知道這麽一說,就把他吓跑了,沒辦法我自己去協和作了檢查,化驗結果根本不是懷孕。”

“那你不早點告訴我?”

“我本來想告訴你的,可是給你打電話死都不回,我沒辦法只好來這裏等,等了你三天,也不見蹤影,你不要怪我。真的,只是個誤會吧了。”說着老三委屈的哭了起來,哲學男趕緊起身把她摟在懷裏。

此刻的哲學男表現出無比關懷的樣子,身後三個女生紛紛做嘔吐狀.

“那你怎麽不想着給宿舍打個電話來?老大跟我們快要急死了。”老四也不滿地說。

“不是不想打,是怕你們盤問我,我就想先等到他,說清楚這件事情後,然後再回去。”哲學男感動地拍着老三,兩個人好像又和好如初了。

一直默不吭聲的大米乘機對一畫使了個眼色,一畫會意。她看了看哲學男說:“既然這樣,我們也沒有什麽好糾結的,走吧,我們回去。”

哲學男扶着老三把一畫他們送出了門,一畫剛下樓就聽樓上那對人正在歡呼雀躍,一畫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濕鞋的,僥幸吧!”

大米回頭看看氣的鼓鼓的一畫,無聲的笑了。

回到宿舍裏,她們三個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這件事情,老二就認為現在大學生這樣的事情很多,不是什麽讓人驚奇的事情,要知道現在大學周邊的出租房大多是都是被大學生租了,隔三岔五,成雙成對地去偷歡。當然後果也只能自己去負責。

一畫皺着眉頭,只是覺得老三太過幼稚,光頭哲學男一看就是一個沒臉沒皮的,毫無責任感的一個人,老三竟然還死乞白賴的跟着他,一畫真為老三難過,這樣的男人也能讓她不顧一切地去愛,

老四很保守地說:“我不到結婚絕對不跟男孩子發生關系,這要是弄出一個孩子可怎麽辦?我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呢?老三她怎麽一點都不怕呢?”

“她不是不怕,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等她看到結果就不會再存有僥幸心理了。”

一畫聽着她們倆的對話,心裏有些惆悵。

自己跟小良子會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如果能找到小良子也許會吧,不過有一點她知道小良子不是逃避責任的人。他也許會選擇結婚,也許什麽也不會發生,因為他總是比自己更能想到這些問題,不會讓自己為難。這麽久了,也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老大,想什麽呢?說說你的看法吧。”

“我的想法?不懂得珍惜自己的人,也不可能珍惜愛情。人的感情就像是這杯子裏的水一樣,喝一口少一口,我們也可以一口氣喝下去,圖個痛快,也可以小口小口的品着喝,享受整個過程。因此這快慢因人而異,步伐有快有慢,其中甘苦只有身在其中的人自知了,我們旁觀者再着急上火也沒有用。”

“老大,你剛趕走了一個哲學男,你怎麽就哲上了呢。那你想一口氣灌,還是一口一口來?”老四撲過來。

“我都不想,我只想兩個人真真正正地談一回戀愛,一輩子用心地愛一個人,也就無怨無悔了。“

“會的,老大,你一定會的。“

雖然她們都清楚一畫心裏只有小良子,可是現在小良子到底怎麽樣,是不是還能找到他都是個未知數,可還是從心裏祝福自己的老大一定要幸福。

一年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眼看着留學生交換名額馬上就出來了,在這一年多裏,一畫始終沒有松懈學習,心中的信念支撐着她不要放棄。下周就是最後的面試,日方交換留學生的大學要來人親自面試,這對于一畫來說無疑就是等待已久的希望。

接到面試通知的那天,一畫激動的一夜沒睡好,自己的成績是有目共睹的,連專業老師都誇她,轉專業轉對了,如此優異的成績在本專業都很少見。

一大早,一畫為了讓自己進入狀态,出去跑了一圈,回來一看時間剛好,趕緊換上了早已準備好的米白色西裝短裙,這種正式場合還是要規矩點,聽說日本大學面試很講究這個,為了這身衣服,大米硬是拉着一畫轉了半個北京城才挑了這身衣服,試穿時大米贊不絕口,一畫也很滿意,式樣和顏色都很柔和,不張揚,看起來人顯得很知性。

今天面試的人很多,先是由R大的教授按成績和平時表現來篩選,最後只留下了18人,下一輪面試是由日本大學派來的代表來面試,真正能獲得留學資格的只有8個人。

一畫拿着第18號惴惴不安地看着一個個同學笑逐顏開地從她面前走過,她開始擔心前頭表現好的同學會不會把名額給都争了去。

終于裏面出來人喊號:“18號楊一畫,請進。”

一畫站了起來,深吸一口氣,自信地邁進了門檻。

會議桌上正面坐着兩個人,是日方大學派來面試的代表。

一畫很恭敬地行禮坐下,不安地垂眼等待日方代表提問。

“你你是楊一畫”

對方不是很純正的中文,讓一畫驚奇擡起了頭,按說這一輪面試應該是測試日語水平的時候,怎麽日方大學的代表倒講起了中文?

“我是楊一畫。”一畫看着其中一個年紀與自己相仿的男生回答道。

“你還記不記得我?”男孩滿面驚喜地站了起來。

“你?哦,呃!你是?”

一畫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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