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鬧心吧?
小良子被上來的一夥人推推搡搡帶走了,早已經被推到電梯裏的木村正在歇斯底裏地求饒着。
黑老大被他的聲音吵的甚是惱火,對旁邊的手下做了一個手勢,手下趕緊俯首"咳"了一聲,領會了黑老大的意圖,推搡着小良子一同進了電梯,伸手扯住木村的脖子,一捏他下巴,木村的嘴巴張開了,那個人往他嘴裏塞了一個藥丸,然後回手死死堵住了他的嘴,生怕他吐出來,.
被兩個手下死死按住的木村拼命地掙紮着,極度恐怖的眼神讓小良子看了毛骨悚然,他不知道黑老大手下到底給木村吃了什麽,對自己下手都這麽恨毒,小良子不由得心裏開始打鼓。
沒多會兒,木村漸漸沒了掙紮的力氣,癱軟了下來.
電梯停了下來,門一開,黑老大的手下松了手,招呼另兩個人趕緊将他拖走,連同小良子一起被推進了一個黑暗的大倉庫裏,潮濕的黴味嗆得小良子差點沒喘過氣來。
兩個人把木村往地上一扔,轉身鎖上了門走了。小良子費了好大的勁才從黑暗中隐約有了辨認能力。
他摸索着往前走走,碰到了一個麻袋狀的物體,他坐了下來喘口氣。路上被木村等人那頓拳打腳踢這會兒才感到渾身疼痛不已。
适應了黑暗的小良子發現自己置身于一個偌大的倉庫裏,地上的木村挺屍般直直地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小良子無暇顧及他的死活,他扶着牆慢慢移動,大倉庫裏有很多破舊的汽車,摩托車,還有桌子椅子等物件,小良子此時只想找到出口逃出去。
圍着倉庫的牆整整繞了一圈,看到對面牆上有一個綠色标志,上面寫着出口,可是早已經被封死,看來從這裏逃生的希望是渺茫的,小良子又回到了原地,木村依然無知無覺地躺着。
已是深秋,一天沒有吃東西,加上身上有傷,小良子又冷又餓又困,在黑暗中依着麻袋漸漸昏睡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良子像是被噩夢驚醒,他警覺地坐了起來,再一看,木村沒了,他立刻蹲了下來,透過麻袋縫隙看了過去,只見一個人正順着鐵架子往上爬,看那身型,應該是木村沒錯了,這家夥還真能裝,剛才還以為他死了呢。
只見木村靈巧的像只猴子,在大倉庫的頂棚上攀援,小良子一直在後面看着他,如果他能找到出口,自己也能出去,只需耐心等待即可。
木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特工級人物,這點伎倆對他不是難事,很快他就撬開了頂棚的一塊板,只見他身子往外一探,瞬間便沒了蹤影。小良子大喜,還是木村熟門熟路,自己算是跟着撿了一個便宜。
小良子起身繞過麻袋包,朝木村逃出的那個天棚口走去,剛走到倉庫中間的空地,突然背後“咣當”一聲,門被打開了。
一畫轉專業的事情已成定局,她趕緊給米團打電話,米團把爸爸失蹤的事情說了一遍,一畫和大米也認同像是被綁架了,讓米團趕緊報警,可是米團又擔心爸爸在日本出的事情被警察知道了,會越鬧越大。
一畫還是堅持要米團報警,如果是日本山口組黑社會幹的,他們也是沖那些錢而來,那麽只要還在中國國內,袁老師還是受保護的對象,山口組的人最怕的還是警察,不敢對袁老師怎麽樣的。如果警察能把山口組的人抓到,那麽小良子也許就有救了。
米團終于去派出所報了案,可是幾天過去了,什麽音信也沒有,那幾天米團都在極度恐慌中度過,就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派出所通知她去認人,說一個冒充日本人的男人被抓,跟米團描述的要找的人很像.米團雖然很納悶,還是跟四眼一起去了派出所,果然,審訊室裏坐着被打得鼻青眼腫的爸爸。
原來,袁老師被所謂的招聘公司帶上車後,車裏的人就露出真面目,貌似主管的人就是這次山口組執行任務的擔當櫻井。兩個手下直接就把袁老師按在了座位上,堵住了嘴,腦袋上套了一個黑袋子,便急速離去。
袁老師這下明白了,剛才的招聘就是一個騙局,設了一套就把他給套住了,看來山口組的人沒打算放過自己。
接下來的三天,袁老師一直被關押在賓館裏,除了定時給他送飯送水的那個人之外,再也看不到外人,袁老師猜測這幾天一定是在商量怎麽處置他。
其實不是,山口組要是處置袁老師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哪裏還用的着三天。
這幾天櫻井被中國警察盯住了,他白天在招聘會上花錢雇了攤主把袁老師騙走後,攤主越琢磨這事越蹊跷,一天招聘會結束後他路過派出所門口正好遇到一個熟悉的警察,就随口聊了兩句,警察一聽就明白了,這肯定是個騙子.
那個攤主還說那個人中文講的磕磕巴巴不像是中國人,警察這才反映出這是個大事情,就把攤主請回局裏詳細說了說,又從錄像裏調出車牌號,直接追查到了關押袁老師的賓館。
櫻井幾個手下早上下樓準備帶袁老師離開賓館,就發現周圍有中國警察,吓的他們又縮了回去,躲在屋子裏商量對策。
櫻井來中國的身份是正經的商人,警察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監視。
三天後,櫻井等人發現警察很松懈,賓館正好有喜宴,門口的客人非常多。他們想乘機把袁老師轉移地方。
推開房間的門,袁老師癱在椅子上,櫻井上去幾個耳光把他打醒。
“錢,放在哪裏?”這幾天他幾乎一有時間就來審問袁老師,反反複複也就這幾句話。
“我沒拿。”袁老師抱着必死的心态抗争着。
“不說實話的下場你是知道的。”
“說了下場我也知道,詭計多端,我才不上當。”
看着袁老師瞪着眼睛,視死如歸的樣子,櫻井知道一時半會兒他是不會說的,這裏不是久留之地,待久了準出事,還是趁亂離開的好。
“你們過來,把他帶上車,我們要離開這裏才好處理他。”櫻井用日語吩咐對兩個手下。
袁老師大約也聽明白了,這是打算換個地方滅自己的口啊。不由得小腿打顫,任由櫻井兩個手下拖着他下樓。
大堂外,那輛黑色豐田車早已等候多時,兩個人架着袁老師也不敢給他罩頭堵嘴,只是暗地裏手裏藏着刀抵住袁老師的腰,怕他亂叫。
今天這個賓館有一個婚禮,參加婚禮的人雲集在大堂裏等候着新娘子的到來,櫻井就是借這個亂哄哄的機會逃跑。
袁老師在邁出大堂的那一瞬,突然對着衆賓客破口大罵起來。
“你們這些肮髒的中國人,沒禮貌,沒修養,我們大日本帝國遲早要滅了你們,你們這些該死的中國人。”
在場的人都一愣,櫻井等人更是懵了,只聽人群中不知道誰大喊一聲:“打他個狗日的。”
頓時,大堂門口上演了一場中日大混戰,櫻井他們一夥人和袁老師和參加婚禮的人打作一團,新郎和新娘也站在一旁大喊:“加油!加油!”
終于警察來了,平息了這場戰亂,櫻井和袁老師被帶走了。
米團在審訊室裏見到袁老師,鼻青臉腫,米團哭得一塌糊塗,袁老師卻笑了,他拉着閨女的手說:“團啊,別哭了,好歹這虧是吃在自己人的手裏,被咱中國人打死也比讓小日本害死強啊。”
袁老師終于被釋放了,櫻井等人被扣押,等待日本大使館來人确認其身份,然後處理。
一畫在電話裏聽米團講述了袁老師的脫身過程,大贊道:“原來我們小時候看的電影,跟日本鬼子鬥智鬥勇,這些招數現在依然管用。”
袁老師無事歸來,一畫也終于能安心地進入R大的外國語學院日語系學習。
再也看不到一畫出現在教室裏,容初曼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她這幾天越發粘在大米身邊,連周末都找理由去大米家,害得大米都不敢回家,正好可以借機找一畫,陪她練日語。
老二因為爸爸被關,爸爸昔日的情人,二奶,小三系列人物逐一去她家鬧,都想最後分點財産好走人,害得她現在根本不敢回家。
老四是日語專業,正好可以跟一畫互幫互學,因此周末除了老三跟哲學男約會外,基本上其他人都到場了。
可是沒過多久,老三就出事了。
一連三個晚上沒看到老三回宿舍,她們開始以為老三是在外面玩的太晚,過了熄燈時間,進不了宿舍的門。可是那也不會三天都如此吧,宿舍的三個女生都覺得蹊跷。
老二說:“老大,我今天打了無數次電話,沒人接,老三不會出什麽事情吧?”
一畫這段時間不是這個失蹤就是那個綁架的,一提這個詞她都心驚肉跳的。
“哲學男應該知道她在哪裏,你跟他聯系上了嗎?”
一畫對哲學男一直有偏見,總覺得這個男生說話做事非常不靠譜,整天雲山霧罩的,故弄玄虛。老三跟哲學男好上,一畫還是很不待見他,也從來不願意跟他多講一句話。
“唉,別提了,我打了無數次他的電話,接通了就挂斷,老四火了去他們宿舍找他,竟然吃了一個閉門羹。老三找的這都是什麽人物啊。”
老二擰着眉頭,看來對這個哲學男一樣沒好印象。
“老大,我就覺得這個哲學男把我們老三給騙了。”
一畫看看老四,果然大家對這個人的印象都不好,看來該找這個哲學男去談談了。
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可是老三不見了蹤影,任是誰也安不下心來學習。
一畫幹脆一合書,站了起來,拉開門走了出去。
“唉,老大,你幹嗎?”
老二和老四大驚,經過這麽長時間的相處,她們太了解老大的行為了,這架勢是找人打架啊,兩個人慌忙跟了出去,一把拽住了一畫。
“從長計議,從長計議,咱先想想辦法。”老二死拽着一畫不撒手。
“老二,辦法就是去把那個哲學男揪出來,我保證不對他有任何人身攻擊,只要這小子老實交交待就行。”
“好吧,我們一起去。”
正是晚飯時分,三個人并沒有去哲學男的宿舍,直奔大食堂去堵他。
果然,打飯的隊伍裏,遠遠就看見光頭的哲學男,哲學系裏很出風頭的一個人,很多人都認識他,說實在的,長得挺寒碜的,也不知道老三為什麽對他會有一股子狂熱,一畫看着哲學男那個光亮的腦袋邊走近邊搖頭。
“哎,哲學男,出來,有事找你。”
一畫沉住了臉,大刺刺地往哲學男面前一站,擋住了他。
“什麽事情能比吃飯重要?不知道人是鐵,飯是鋼嗎?”
看着哲學男那張不陰不陽的死人臉,一畫恨不得把大廚子的飯勺子砸他光腦袋上。可是一想,在食堂要跟他動起手來,十有八九兩個人都要受處分,自己剛轉系,還是悠着點。
“重要,很重要!不過你要是真忙我也不打擾你,我回頭去找你們系主任查查,你哪天閑,我去你們系找你也行。”
哲學男一聽她提系主任,吓的一哆嗦,系主任誰不怕,就他這種整日游手好閑,曠課打游戲的學生,最不能提的就是這個茬。
“別別別,這飯我不吃了還不行,有事你說吧。”
一畫沒理他,轉身走了,哲學南無法只好跟了出去。
操場上,四個人面對面站着。
“老三人呢?”一畫逼問哲學男。
“她,我怎麽會知道?”哲學男反映很迅速,一畫一看就知道這小子在耍滑頭。
“你會不知道?從軍訓開始你們倆就勾搭在一起,到現在為止她幾乎每個周末都跟你在一起,你會不知道她去哪裏了?”
“她……她……咳,我說實話,我們分手了。”
哲學男不知道為什麽自打從老三嘴裏知道一畫後,對她無形中有一種畏懼感。
“你跟我講話老實點,上周老四還看見你們倆在一起,她三天沒有回宿舍了,你現在跟我說你們分手了,你的話我能信嗎?如果真如你所說,我們馬上報案,你一樣逃脫不了幹系。”
“楊一畫,你未免管的太多了,戀愛自由,不想交往就分手,你以為還是舊社會啊,拉拉手就要娶回家?笑話!”哲學男一臉無賴狀,一畫閉了一下眼,強壓着脫鞋子抽他臉的沖動。
“我只問你一句,她現在人在哪兒?”一畫還是吼起來了。
“也許,也許在醫院吧。”哲學男氣焰小了許多。
“醫院?你小子怎麽着她了?”一畫眼珠子瞪得溜圓,一把揪住了哲學男的衣領子,老二趕緊上來拉住一畫,生怕她一不留神把哲學男的光腦袋當燈泡摘下來粹了。
“君子動口不動手,你……你放手。”哲學男就是一個紙老虎,這陣勢還真吓住了他。
“你tm的還敢說什麽君子,你配嘛,快說!老三她到底怎麽了?”
哲學男拽了幾下,一畫死不松手,他徹底不敢再威風了,低下了腦袋說:“她,她懷孕了。”
“啊?”
三個女生同時都傻了,一畫也松手了。
突然身後猛地竄上一個人,抓住哲學男就打,兩個人扭打在一起,頓時操場上圍滿了剛吃飽飯出來消食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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