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心意相通
“傻瓜，你終于開竅了。”
“十七，你的意思是？”雖然十七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但孟寒依舊壓抑着即将飛起來的心，非要确認之後才敢相信。
“陸太醫說你很聰明，在醫術上很有天賦。這怎麽在感情的問題上就如此遲鈍呢？先前送你手帕，意義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
“啊？你，你送我手帕，是……是……”
“嗯。”
“我真是傻，當初只顧着因為你對我好而高興，并沒有意識到你送手帕的含義。”
“我心知你是喜歡我的，而我也送了手帕示好，可你卻沒有什麽反應。這讓我很困惑，懷疑自己先前的判斷是錯的，也許是我會錯了意，用錯了情，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孟寒忙解釋：“十七，不是這樣的，我早就對你……”
“聽我說完。正巧那時太子哥哥的忌日到來，早上祭拜了太子哥哥後，便不受控制地沉浸在悲傷中。可是你卻出現了，我不想說話你便靜靜地陪着我。提起太子哥哥，你安慰我的話，我全都聽進去了，竟有些釋懷。回去的路上，我們共撐一傘，一路無言，我卻貪戀上了你的陪伴。”
孟寒握住十七的手，濕了眼眶。
“那時即将春狩，我想，若是離開皇宮，與你分離，我可以讓自己靜下心來好好思考我們之間的事情。可是春狩出巡那天在人群中見了你，我的心便再無法平靜。春狩的日子好難挨，可是這次春狩父皇是特地為我慶祝生辰才大辦的，我必定要和父皇共度生辰之後才好提前回來。本來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向你表明心跡。沒想到被你搶了先。”十七笑盈盈地望着孟寒。
孟寒也望着十七，只是這一眼，孟寒就知道她這輩子都逃不掉了，當然她也不再想逃了。
孟寒抱住十七，心疼道：“我應該再勇敢一些，要是我再勇敢一些，就不會兜兜轉轉這一圈，我們才互表心意。”
十七安心地靠着孟寒的肩膀，回道：“你已經很勇敢了，現在在一起也不遲。”
“嗯，不遲，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相守。”
“嗯。”
Advertisement
月光映出兩人互相依偎的影子，陣陣微風拂過她們的發梢，不忍打擾這對相愛的人兒。
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熱戀中的孟寒恰好印證了這句話。
表白那晚兩人坐在太和殿前的石階上說了很多，情侶之間，總有那麽多說不完的話。後來天色實在太晚，孟寒只好送十七回寝宮。兩個人路上手拉着手，面上都是笑容，心中甜成了蜜。孟寒永遠也忘不了她牽上十七手的那一刻，肌膚想觸碰，入手便是十七溫暖的葇荑。那一瞬間，孟寒覺得自己的心都酥了，竟然不争氣地有點腿軟，臉也燒得厲害。
等孟寒回到聽差茶房內室的小床上，興奮得一夜都沒睡。
十七那廂則是挂着甜美的笑容幸福入睡。
即便一夜沒睡，第二天孟寒依然生龍活虎。早上同僚們見了她都調侃，是不是昨晚撿到金元寶了。孟寒咧着嘴笑道：“是啊，撿了一大箱呢。”
還是小湯看出了一些端倪，把孟寒拉到一邊，一頓拷問。孟寒經不住問，告訴了小湯她和公主昨晚互表心意，在一起的事。
“好小子！真有你的！十七公主這樣的人物都被你拿下了，佩服佩服。”
“你小點聲啊，別讓人聽到了！我和十七約定好了，現在先不對外公開，等時機成熟了再說。要不然分分鐘傳到皇上耳朵裏去，萬一他不同意，我被逐出皇宮了怎麽辦。”
“行了，看把你緊張的。今晚請哥哥我喝酒，就當給你慶祝吧。對了，叫上姜明燦吧，去姜府找你跟她見過幾面，也說過幾次話，就是沒什麽機會一起吃飯、喝酒，正好這次一起。”
孟寒插不上嘴，只好妥協，誰叫她心情好呢。
和小湯閑扯完之後，孟寒便回了姜府。補眠醒來已是中午。草草用了午飯，她派人給明燦和小湯送了口信，約定晚飯地點後，她便去了京城最繁華的商業街——東大街。孟寒穿越過來的時候才19歲，也沒有談過戀愛，她和十七都是彼此的初戀。因為毫無戀愛經驗，所以她其實并不是很清楚應該怎麽談戀愛。思考無果之後，她還是決定順應內心的感覺走，比如現在，她就特別想給十七送一件禮物。可是，逛遍了東大街的店鋪也沒挑到滿意的。畢竟十七是公主，什麽都有，什麽都不缺，一般的東西配不上她，貴重的東西又始終比不過皇宮裏的東西貴重，而特別的禮物則需要特別的緣分。
天色漸暗，杜君閣的包廂裏，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在座的卻只有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明燦和小湯。倆人已經等了孟寒大半個時辰了，桌上的菜也都回爐熱過一遍了，但就是不見孟寒的人影。請客的人不來，他倆也不好先吃，只能看着不能吃，真是一項值得刑部考慮的新刑罰。
小湯天生活潑的性格，一個勁地找話題和明燦聊。
明燦對小湯的話題并不感興趣，但出于禮貌，還是和顏悅色地回應着。不過心裏還是有點擔心孟寒，同時也挂念着家中那個每天都會等她歸來的妻子。即使今天早已派人回家傳話會在外面吃飯晚些回去，但她知道唯秋還是會等她。
明燦嘆了一口氣。
小湯以為對方最自己不耐煩了，心裏也着急孟寒怎麽還不來，忍不住在心裏把她罵了幾回。
孟寒趕到杜君閣時，進來看到的景象就是滔滔不絕且嬉皮笑臉的小湯和泰然自若卻眉頭深鎖的明燦。心想着：這倆還真的是典型的痞子和書生，看來沒聊到一塊兒去。
孟寒進來，入座，在小湯的抱怨聲中連連道歉，這才平息了小湯的幽怨。孟寒的加入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三個人相談甚歡，酒過三巡，聊到感情問題，孟寒在兩個最好的朋友面前坦誠了自己和公主的戀情，而他們兩個人也似乎是被感染到，吐露了心聲，透露了一些孟寒以前不知道的事情。
原來小湯一直有個喜歡的人，而現在兩個人的發展還不錯。
明燦則是最近發現自己喜歡上了一個人，而那個人其實一直就在她身邊。
酒席散去，分頭回家。孟寒和明燦一同步行回家，一路上孟寒總是摸着懷裏的小盒子笑。饒是明燦這種好奇心不重的人，都忍不住問她到底在笑什麽，懷裏的是什麽東西。
孟寒拿出盒子，打開，裏面是一條彌勒佛玉墜。
“怎麽樣，漂亮吧？”
“嗯，很別致。送給公主的？”
“嗯。今天就是為了它才來晚了。我在玉器店聽老板說要找特別的玉墜，城郊的廟裏就有一條。為了這條玉墜，我在城郊的廟裏陪主持下了三盤棋，還許諾改日送他仙草才得到的。”
看着孟寒高興的樣子，明燦也為她開心。從飯局上就一直擔心孟寒女子身份的問題，到現在還是吞了下去，不想掃了孟寒的興。
但願孟寒和公主能夠沖破一切枷鎖，長相厮守。
第二日，孟寒去太醫院露了個臉之後就悄悄溜走了。打着給小湯當副手，去給太子妃看病的幌子，半路上溜去十七的寝宮，送她的禮物去了。
來到寝宮門口，宮女通報，很快便有人領了她進去。
待周圍再無他人後，十七牽着孟寒坐下。
“怎麽一大早就來了？”
“昨天得了個寶貝，急着給你送來。”
“這麽巧？我也正好有個東西要送你。你且等着。”
等十七将禮物拿來，兩人交換之後一起打開盒子，兩個人都吓了一跳。雖然不是一模一樣的東西，但送對方的确實都是彌勒佛玉墜。
“哈哈，我們太有默契了。”
“是啊，送玉墜可有什麽說辭？”
“有的。在我的家鄉，有個說法是男戴觀音女戴佛，吉利。”
“那我也送你佛，豈不是送錯了？”
“沒有沒有，入鄉随俗入鄉随俗嘛，十七你這玉佛已經送我了，那就是我的了，再想拿回去也不行了。”孟寒很想告訴十七其實是恰好送對了，但現在并不是時機。
作者有話要說：
孟寒終于如願和十七在一起了，但她的女子身份并沒有告訴十七，這會在未來影響她們的感情嗎？小湯喜歡的人會是誰呢?明燦愛上的人又會是誰呢？
請看下回
PS：這章的開頭我寫了三四個版本，總是不滿意，最終還是确定了這一版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