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同回京城
孟寒與洛央來到京城，發現這京城裏頭系額帶的人還不少，看來孟寒雖然離開了五年，但帶起的這股風氣卻持續至今。
洛央看了看孟寒光潔的額頭，心裏不免失落。
“怎麽了？”
“你為什麽不戴額帶了？”
“不想戴了。”
洛央知道她不戴額帶必然有深層次的原因，但是孟寒不願意說，她也不好問。只不過，洛央還是不甘心地說了句：“還是你戴額帶最好看。”
孟寒看了洛央一眼，沒說話，一笑置之。
在客棧安頓好，孟寒便早早睡下了，臨睡前也囑咐洛央早點睡，明早要帶她去個地方。
第二天，她們一早便去了城外的皇陵。
皇陵的守衛見到孟寒證明身份的魚符，知道她是孟寒，是差點當了驸馬的人。當年孟寒離京之後，皇帝曾下旨讓朝中上下對孟寒以驸馬之禮相待，也就是說孟寒雖然沒有和十七大婚，但她的身份地位還是與驸馬無異，不過并無官職在身，也沒有俸祿罷了。
兩人順利進入皇陵，來到了十七墓前。
“我跟十七說過你，她一直都想見見你。原本說好了等我們大婚之後就去看你，可是……如今你來看她，也算是了了我們一樁心願。”
看着孟寒悲傷的樣子，洛央的心也跟着疼：“十七姐姐，我是洛央。雖與你素昧平生，但我想，你必定是個極好的人，才讓孟寒哥哥一直想着、念着，放在心裏最重要的位置。我知道中原佛教有生死輪回的說法，佛語雲：衆生之諸業，百劫不毀壞，因緣聚合時，其果定成熟。 十七姐姐和孟寒哥哥的緣分不會就此結束，來世你們必定還能重逢，十七姐姐你一定要等孟寒哥哥，洛央相信下一世老天會彌補今生的遺憾，讓你們相伴一生。”
“下一世？”孟寒是個現代人，雖然來到異世十年了，但她的思想還是保持着現代人的無神論。前世今生，真的有嗎？
“真的有嗎？”
“我相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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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洛央堅定的眼神，孟寒回想起當年太子忌日，自己安慰十七的場景。時光輪轉，伊人不在，自己變成了被安慰的那個。想及此，孟寒潸然淚下。
“孟寒哥哥，你怎麽哭了？你不信嗎？”
“不，我信，我信。我信十七還有來世，願她來世無病無痛，一生無憂。”
洛央紅了眼眶，看着面前的墓碑，心裏想着：十七姐姐，願你們來世相逢，執手一生。這一世，今後的日子，就讓洛央來陪着她，伴着她吧。
洛央擡頭看了看身旁比自己高的孟寒，下定了決心。
出了皇陵，兩個人坐在馬車上都沒說話。馬車裏的氛圍悲傷又沉重。
“孟寒哥哥，我突然有個想法。”
“什麽？”孟寒回過神來，淡淡地問她。
“咱們重逢那天的那兩種草藥，我想到給它們起什麽名字了。”
“叫什麽？”孟寒并沒有去想洛央說的是什麽，只是順着問下去。
“就叫麻寒和解央，你覺得如何？”
“麻寒，解央？”
“嗯，讓你全身麻痹，不能動彈的草藥就叫麻寒，我給你吃的草藥就叫解央。哈哈”
孟寒也跟着笑：“名字起得恰當，确實是好名字。”
“孟寒哥哥，你終于笑了。”
“洛央，謝謝你。”
洛央對着孟寒甜甜一笑，孟寒心裏卻別扭了。
馬車裏的氣氛變得有點暧昧和別扭，思考許久，孟寒開口：“洛央，我認你做妹妹吧。”
原本心裏還在小鹿亂撞的洛央聽到孟寒這句話後，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轉而臉上是憤怒和傷心。
“為什麽？你知道我喜歡你。”
“洛央，我的心早就随着十七去了，不會再愛上別人了。”
“以後的路還很長，你怎麽就那麽肯定不會愛上我呢？”洛央激動地流下了眼淚。
“別哭啊，洛央。”
“我就哭！你不喜歡我，為什麽還要認我當妹妹，讓我也不能喜歡你？你為什麽這麽殘忍？”
“我……”孟寒想去幫洛央擦眼淚，手伸出去又收了回來。
“你沒話說了吧！”
“洛央，有些話不方便在這裏說，等我們到了客棧再說吧。來，擦擦眼淚吧。”
孟寒拿出手絹遞了過去，洛央卻偏過頭去，也不接手絹。孟寒搖搖頭，嘆了口氣，還是自己幫洛央擦了眼淚。
回到客棧。洛央拉着孟寒進了自己的房間。
“說吧，有什麽話一次說清楚。”
“洛央，不要喜歡我，我是個騙子。”
“你是否懂醫，你是不是醫聖，這些我都不在乎，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并不是你的身份。”
“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麽？”
“洛央，我和你一樣也是個女子。”
洛央跌坐在床上，整個人都驚呆了。
半晌才又問孟寒：“不，一定是我聽錯了，你再說一遍。”
“我是個女子。”
“女子？女子……我不信，你怎麽會是女子？”
“我确實是女子。洛央，若你願意，我們可以當姐妹，可以當朋友，也可以當親人，唯獨就是不能當戀人。對不起，我并不是有意一直瞞着你。和你相認之前不講，是因為沒必要講。和你相認之後，我怕你不願跟我來京城見十七，所以才拖到了今天。我知道，你現在怕是不想見我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房了。”
夜幕降臨，屋裏點着燈，孟寒坐在床上發呆，絲毫沒有睡意。
“咚咚咚”的敲門聲把孟寒拉回了現實。
她開了門，看到了臉色不是很好的洛央。
“我只是想問你，你和十七姐姐是怎麽回事？”洛央并沒有進去，只是站在門口問孟寒。
“我們确實相愛了，只不過走了一條不容于世俗的路罷了。”
孟寒的回答證實了洛央的猜測，但她不明白，為什麽兩個女子可以相愛，她不理解這樣的感情。
“我過幾日就回苗寨了。”
“是嗎？”
“夜了，早些睡吧。”
孟寒站在門口，看着洛央離開。
這個世界，還是有很多人難以接受這種特殊的感情啊！比如洛央，比如李唯秋。也不知道唯秋和明燦現在如何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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