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務必要做好排查工作,以免有不穩定因素影響到賽區建設。

薛蒙顯然對此很有經驗,他帶上厚厚一沓登記表,背上包。便招呼姜婪一起出門。

信息采集工作是分片區的,他們只需要負責街道辦管轄下的幾條街道即可。采集工作雖然簡單,但卻十分繁瑣耗時,姜婪跟着薛蒙從最近的小區開始掃樓。

所謂掃樓,就是每一層樓,挨家挨戶地敲門、登記。

薛蒙負責挨家挨戶敲門,跟住戶确認信息,姜婪則負責記錄。兩人掃完一棟樓轉移去下一棟樓時,薛蒙忽然緊張兮兮地小聲對姜婪道:“你看見沒有?”

姜婪:?

“看見什麽?”

“手串啊,”薛蒙揚了一下眉,聲音高起來又立馬壓了下去:“我們剛才掃的這棟樓裏,至少有十來戶住戶都戴着那種手串,戴項鏈的也有兩三個……剩下的不知道是沒戴,還是藏在衣服裏看不到。”

先前一直是薛蒙在跟住戶溝通,姜婪還真沒注意到這一點。剛才那棟樓是這個小區的一號樓,他微微凝眉:“前面幾個小區有發現戴手串或者項鏈的嗎?”

薛蒙搖搖頭:“沒看到。”

說完又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你不是說手串有問題嗎?這麽多人戴着,不會出事吧?”

姜婪遲疑着道:“應該不會。”

他已經跟局裏報備過,只要應峤的老板動作夠快,把那株太歲捉拿歸案,應該就不會出什麽問題。

薛蒙聽着他不确定的語氣內心點慌,又小心翼翼問道:“應該是什麽意思?就是說真有可能出事啊?”

“不好說。”姜婪抱着一沓登記表往二號樓走。見他緊張兮兮的,又出言安撫道:“主要是我們緊張也沒用,選擇權在他們自己手裏。”

太歲留下的這些珠串并不會直接傷害人,珠串只是一個媒介,若是這些人自己經不住誘惑,向太歲許下了越界的願望,最終丢了命,也只能說是因果循環,命該如此。

外人所能做的,不過是盡快将太歲捉拿歸案而已。但并不是說抓住了太歲,曾經向太歲許過願的人就能平安無事了。

許願是因,代價是果。即使屆時太歲不能親自收取代價,天道也會替他來收。

人總要為自己的愚行付出代價。

薛蒙想起夢裏那些表情狂熱許下願望的人,隐約明白了姜婪的意思。他想起姜婪曾對他的告誡,忍不住用力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說話間便到了二棟。

薛蒙無暇再瞎想,上前敲響了第一戶住戶的門。

來開門的是個一臉刻薄相的中年婦女,她警惕地扒着門邊,操着一口方言濃重的普通話問:“你們是幹嘛的?”

薛蒙将脖子上挂着的工作牌給她看:“您好,我們是函陽街道辦的辦事員,上門來統計住戶信息的。請問您叫什麽?家裏住了幾口人?”

中年女人眉頭皺的死緊,語氣不耐煩道:“趙群芳,家裏就我一個人。”

薛蒙仿佛沒有察覺她的不耐,繼續道:“還需要登記一下手機號碼,麻煩您報一下。”

趙群芳又報了一串號碼:“行了吧?”

薛蒙正要回答,後腰卻忽然被筆戳了一下,他一頓,就聽姜婪問道:“五月四號下午,是您打電話舉報文化街的‘心想事成’飾品店吧?我們已經去店裏調查過了,并沒有發現封建迷信活動或者邪教組織。”

姜婪剛才就覺得她的聲音耳熟了,這才出言詢問。

趙群芳臉色刷的一變,眼中閃過心虛害怕的神色,擡手就要關門:“你說什麽舉報?不是我舉報的,我不知道。”

薛蒙領會了姜婪的意思,連忙用腳插.進門縫裏,笑着問道:“您別怕,我們不是要追究責任。只不過那家店出了點別的問題,我們想問問您還能不能提供其他線索?”

“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們再鬧事,我要報警了啊!”

見薛蒙連聲追問,趙群芳臉色越發難看,嘴裏用方言罵着髒話,不管不顧就要關門。

只是這門到底沒能關上,就在薛蒙艱難地往外抽腳時,兩個民警走過來問道:“請問趙群芳是住在這裏嗎?”

沒等趙群芳說話,薛蒙立刻替她答了:“是的。”

見民警懷疑地看向他們,姜婪連忙将工牌給他們看:“警察同志好,我們是函陽街道辦辦事員,上門采集小區住戶信息的。趙女士剛才對我們有一些誤解。”

看到工牌,民警這才打消懷疑,朝兩人微微颔首,便上前敲門。

趙群芳不情不願地打開門,氣勢明顯不如剛才足了:“找我做什麽?我可沒犯法!”

民警将警官證給她看過,道:“可以進去說嗎?關于李春華的死,我們有一些事情想向你求證。”

趙群芳眼神閃躲:“我、我什麽也不知道。”

民警将一份打印的資料給她看:“我們在李春華的手機上,發現了你和她的聊天記錄。李春華死前,你跟她的聯系最為頻繁。”

趙群芳一陣沉默,半晌後挪動腳步,讓開大門,神情僵硬道:“進來吧,你們想問什麽?”

兩個民警走進去,姜婪直覺這其中有問題,拉上薛蒙,厚着臉皮也跟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某沒有露面的龍:在幹正事,勿cue。

————————

抽100個紅包,愛你們=3=

第 11 章

幾人在客廳沙發坐下,兩個民警坐一側,姜婪和薛蒙坐一側,趙群芳獨自坐在單人沙發上。從民警拿出那份打印的聊天記錄之後,她便顯得十分不安,此刻坐在沙發上也神态局促,眼神飄忽不定。

民警按流程詢問了她幾個問題,她也答得磕磕絆絆,前後矛盾。

姜婪沉默旁聽,這才知道,就在五一前兩天,這個小區裏死了個人。死者叫李春華,四十二歲,就住在小區一號樓。李春華和趙群芳一樣,兩人都是離婚獨居,李春華在某大廈做保潔,趙群芳則在大廈負一樓超市做收銀員。大概是境遇差不多,又住得近,兩人來往十分密切。

但在四月二十七日,李春華忽然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家裏。屍體還是李春華的上司見她沒來上班,又聯系不上人,按照地址找上門才發現的。

李春華死得十分平靜,臉上還帶着詭異的笑容。警方驗屍之後,并未找到致死原因。屍檢報告顯示,死者內外皆無致命傷,亦無致死疾病史,但偏偏人就這麽不明不白地死了。

而且就在四月,還有另兩個死者,與李春華死狀相似,皆是死因不明。

警方排查了李春華的人際關系,才發現她一直與趙群芳來往密切。但就在李春華死前一個星期,趙群芳忽然辭去了收銀員的工作,沒有再與李春華同進同出,兩人只在微信上保持聯系。

“四月二十四日,李春華給你發消息,說‘大人真的顯靈了’,是什麽意思?”民警指着聊天記錄問道。

趙群芳垂着頭,放在膝蓋上的手不自覺地攥緊:“我、我不知道……”

見她不配合,民警不由加重了語氣,步步緊逼:“聊天記錄上,你當時回複她‘我沒有騙你吧’。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想隐瞞真相?”

趙群芳猛地擡頭,渾濁的眼珠不安顫動着,她緊張地咽了一口口水,又改口道:“我、我忘記了……我們兩個都有點迷信,我那時候碰見一個很厲害的大師,就……介紹給了她,但是她要做什麽,我真的不知道。”

民警目光銳利地凝視她,似乎要穿透她的皮相看到心底去。

“什麽大師?你怎麽認識的?你忽然辭職跟大師和李春華有關系嗎?”

“我們叫他歲大師,我不知道他在哪,我們……我們是在路上遇見的,”趙群芳說話流利了一些:“我辭職是因為我按照大師的指點買了一張彩票,中了十五萬。”

兩個民警對視一眼,顯然沒想到還有中彩票這一茬。

“你平時怎麽和大師聯系的?”

“沒有聯系,大師說他要找我的時候,自然能找到我。”趙群芳搖搖頭,提到大師的時候,眼中閃過畏懼。

姜婪在旁邊聽着,越聽越覺得這個大師,應該就是太歲。

只是不知道這個趙群芳和太歲是什麽關系。而且她之前明明還打電話舉報過太歲開的那家飾品店。

姜婪咳嗽一聲,舉起手做了個有話要說的手勢:“警察同志,我有話要說。”

見民警看過來,他便繼續道:“街道辦五月四號曾接到過趙群芳女士打的匿名舉報電話,舉報文化街‘心想事成’飾品店是邪教組織,封建迷信活動害人。”

趙群芳身體一抖,突然尖聲叫道:“你胡說八道,我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