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等我到達會議室時裏面坐滿了人無憂坐在最前端,她身旁身着正裝的女人正将舞團的財政狀況将給她聽,推門走進室內坐到麗凡身旁。

“你來啦”

“嗯”

“估計是要重新整頓”

“是麽”

我入座後麗凡偏過頭和我小聲嘀咕,大概過了十幾分鐘後無憂整理了一下衣裝站起身向我們在場的所有人深深的鞠了一躬,随後道:“謝謝大家曾經為了這個舞團所做出的貢獻,從今天起這裏将和無憂舞團進行合并,我溫無憂歡迎各位加入,在座的有的已是名角有的還在成為名角的奮鬥中,不管是成名的還是未成名的在我這裏沒有任何不同,只要各位一心為舞團,我願幫助各位實現你們的理想擴展你們的視野。我呢一向比較随意不太愛去較真,但是呢脾氣并非很好,所以有受不了的覺得我這人特別煩人的可以離開,但前提是不能耽誤演出,如果你二話不說說走就走耽誤了我的正常演出,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不知道各位對當下的市場有多少了解,現如今舞團一家接一家的倒閉,別說私營就連國有也是朝不保夕,我知道各位當初都是養尊處優的舞者,即便是不跳也無所謂搞藝術麽最重要在修行。但我今天站在這裏召集大家來開這個會議就是想要告訴你們,如今的社會是商業經濟一體化時代,不要跟我拿出藝術家的清高範來質問我何為藝術,我還偏就不信連國際大師都搞不懂的理論你們會懂。做為一個商人利益最大化是我的最終目标,我可以給狂傲的人展示你們姿态的機會,但我也請那些傲慢自大的人不要過于放肆,還請好自為之。我的話呢先說道這裏,下面念到名字的舞者明天去藝術中心報到,季若冰你跟我出來一趟。”

在簡短的發言後無憂将會議交給手下的人繼續主持轉身離開了會議室,我随後跟着她進了總經理辦公室,無憂背對着我低沉開口道:“從今往後你不再是舞蹈家,記住你季若冰只是我溫無憂身邊的助理而已,你季若冰不是誓舞蹈如生命麽,那好我偏不讓你跳。”

“無憂……,我知道你心裏有氣……”

“住嘴無憂是你叫的麽,喊我溫總。”

“溫總”

“季若冰,請你記住自己的身份,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出去。”

無憂,那個冰冷刻薄的人真的是你麽,我不相信,無憂,我知道我傷了你的心,你想怎樣對我,我都無話可說,可我求你別傷害自己好麽。

那天晚上無憂來我爸這裏将我接回了家,她沒有上樓來一個人在樓下坐在車裏等,我走之前我爸說:“若冰啊,我們家對不住無憂,你回去了好好和人家過日子,聽到了沒有,有空多回來看看爸爸就行了。”

我沒讓我爸出門送我因為我怕被他老人家看出我們之間的不對勁,一路無話到了家進了家門無憂上了樓去,在我準備進浴室去洗澡時無憂橫在浴室門前伸出雙手抓住我的手腕。

“無憂,你幹什麽。”

“無憂,你放開我,放開我。”

“無憂,啊……。”

毫無準備的入侵讓我最終放棄了抵抗,無憂趴在我身上瘋狂的扯咬我的唇我的每一寸肌膚,她的手指越過底褲直接探進我的體內,疼痛在下一秒貫穿全身,緊接瘋狂的掠奪到最後沒有感知的身體是那夜無憂留給我的最後記憶。

清晨醒來時無憂已經不在屋內,看着床上地上被丢的到處都是的衣物我只能無奈的搖頭苦笑,将那些衣物收拾好我去了無憂的公司,她公司裏的人在看到我後小聲的嘀咕着說:“喂,她就是季若冰,我還以為多迷人呢,今兒見了也不過如此麽。”

“我說你們少說閑話,這要是被老板聽見了還不得開除啊,她可是老板的禁忌,去去趕緊幹活去。”

從電梯下來走過辦公區來到人事部報道,人事部經理見了我滿面笑容到:“季女士,溫總說您來直接去她辦公室就好,我這就給古經理打電話讓她帶您過去。”

“謝謝您,麻煩了。”

“不麻煩,您稍等。”

我在人事部經理辦公室等了一會古語匆匆趕到,她進門後連忙開口道:“若冰姐,剛開會我來晚了,您跟我來我帶您過去。”

在去無憂辦公室的路上古語友好的對我說道:“若冰姐,這是我名片上面是我的聯系方式,您有事情解決不了随時聯系我,惠雯姐都交代了我,我一定照顧好您。”

“謝謝你”

“哦,不用,到了,若冰姐那我先走了您自己進去可以麽。”

“嗯,你去忙吧。”

古語轉身剛走幾步又折了回來彎下腰對坐在門口的一位小姑娘說了幾句話,然後再次走到我身邊說:“還是我陪您進去吧,今天早會的時候溫總發了火,心情不太好。”

從我一進公司大門就能感覺到公司裏的人,下到職員上到各部門主管都對無憂特別忌憚,古語挺直了脊背走到辦公門前擡手敲了三下,在聽到從屋裏傳出“進來”兩個字後才慢慢推開大門邁步走進屋去。

“溫總,若冰姐來了。”

“嗯”

“那我回去了”

“嗯”

古語将我送進辦公室後轉身走了,我站着寫字臺前看着低着頭正翻閱文件的人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喊她,片刻後無憂放下手上的文件擡起頭來對上我的視線,在她仰起頭的那一霎那間我的心猛的揪起來,她的右側臉頰紅色指印根根分明,雙眸中猩紅血絲密布。

沉默中我聽到無憂淡淡的語調,她說:“門口空出的位置是留給你的,出去吧,我還有事要處理。”

我只在無憂辦公室門前坐了兩個星期便沒在出過家門,昨天晚上無憂又是睡到後夜突然驚醒然後坐在床邊抽了半盒煙,天亮時她穿好衣服離開,很多次我想要和她講講話可只要我開口她就會對我冷言冷語或是動手動腳,我不開口她就坐在黑暗裏一根接着一根的吸煙直到天明。

昏昏迷迷間聽到門鈴聲撐着酸疼的身子起來下樓去開門,還沒等我反應站在門口的人突然抓住我一只胳膊進了屋子。

“嗯……惠雯,無憂不在家,你去公司找她吧。”

“我不找她我找你”

“找我有事麽”

“季若冰,她溫無憂不正常你腦子也壞了是不是,她把你打成這樣你還跟沒事人似的問我有事麽,你想被打死是不是。”

“我……”我本就紅腫的手臂被惠雯拽的生疼,在我想要開口時只聽大門砰的被人踹開,無憂怒氣洶洶的沖進來推開惠雯對她吼道:“我們家的事關你屁事,你該幹嘛幹嘛去,我打她怎麽了,怎麽了,你老幾啊你,給我滾出去。”

“溫無憂,我看你真是瘋了,你要鬧出人命才肯罷休是不是,你看看若冰現在都成什麽樣了,你看看她這脖子被你咬的,溫無憂你現在跟瘋狗有什麽兩樣,你再這樣下去真就完了。溫無憂你到底想要做什麽,若是我今天不過來你是不是還不打算承認你對若冰進行家暴。你要是不想跟她在一起你就讓她走,讓她離你遠遠的,省的你折磨完若冰回頭在自虐。”

“閉嘴,我讓你閉嘴,滾,你給我滾出去,我的事不用你管,滾。”

“無憂……”

“你個臭不要臉的給我滾一邊呆着去”無憂和惠雯兩人大吵起來我上前去勸,反被極度激憤下的無憂狠狠的推了一把,我不堪重負的身體也在撞到櫃子後倒了下去,倒下時我感到腰口處陣陣發涼然後便是強烈的痛感。

“若冰,你堅持一會救護車馬上來,千萬別睡過去啊,堅持一會。”在我的意識最終飄遠前,我看到的是惠雯焦急的面容和無憂那張白如紙的面孔。

這一覺睡的好累好累,夢裏無憂扯着我的衣領子大聲的對我吼,她說:“季若冰,你這個賤貨,跟靖琳玉上床爽不爽啊,和童牧鴿搞暧昧刺不刺激,季若冰,你說話啊,你解釋啊,你不是要為你弟弟求情麽,你跪地求我啊,求我啊。”

醒來後的第十天無憂依舊沒有出現,惠雯中午過來時提着飯菜,她将手裏的飯盒方向然後彎下腰扶我坐起來。

“你腰上的傷口還疼麽”

“已經好多了”

“若冰,我們舞團全國巡演即将拉開序幕,在這之前會去美國集訓兩個月,你覺得你身子合不合适若是可以的話我陪着你一起過去好麽”

“這是無憂的意思”

“若冰,無憂現在需要時間,你讓她喘口氣。”

無憂我和惠雯去美國了,我知道你不會對我如此狠心,我等着你康複歸來,我等着你回家。

在集訓這段時間我除了去排練就是窩在家裏睡覺,惠雯抱着孩子住到她爸媽那,她有的時候會打趣的和我說:“呦,若冰你也過上睜眼跳舞閉眼睡覺的□□子啦,以前啊我剛認識無憂的時候她就是這樣,平常休息時寧願睡死在被窩裏都不下地。”

“哦,是麽,這樣其實也挺好的,沒有外界幹擾靜心。”

“唉,我媽自己弄的酒給你嘗嘗。”

“謝謝”

“好喝吧,那家夥酒量不行,這麽多年都沒練出來,每次出去應酬都得我替她擋着,也不知道給我加工資,摳門死了。”

“我發現你有時候挺愛講究無憂的”

“好玩麽,她總是損我,還不得我吐吐槽啊。”

“惠雯,無憂現在怎麽樣了。”

“嗯,古語說阿姨每天都陪着她去治療,她呢幫忙送孩子上學接孩子放學,你家君博挺乖的,性格啊不太像無憂大部分像你。”

“像我有什麽好”

“若冰,你別這麽說自己,你其實性格挺好的,你既溫柔又賢惠心地又好,只不過就是太被動了,遇到事情容易被別人牽着走。無憂呢誰也不信就信她自己,我覺得啊你若是對待無憂的時候主動一點,對待別人的時候冷漠一些會更好。”

惠雯見我不在說話喝掉酒杯裏的葡萄酒坐到我身旁随後到:“無憂其實特別粘你,你不知道當初你逼着她去醫院做配型的時候她可郁悶了,她啊後來跟我說她不太想要孩子,說孩子會占據你以後的大部分時間這樣你就不能哄她睡覺不能圍着她轉了。你說她這想法跟孩子似的哈,可是她也知道你要生孩子也是為了給她一個完整的沒有缺憾的家,所以她也就是在後來孩子出生後你忙着照顧孩子的時候撅着嘴跟我吐槽,說你有了孩子忘了她,這個憋屈的啊,看那樣我都想笑。若冰,我想和你說當初你将無憂帶回來的時候我真有将你碎屍萬段的心,無憂離開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樣子,再回來簡直讓我們所有認識她的人不忍直視,也許你不知道無憂也沒跟你提過,韋德愛過她,我愛過她,志剛也愛過她,很多人都愛過她,可是我們都知道她愛你,只愛你。”

惠雯後來和我說,無憂若不是當初為了幫我弟弟湊錢買房子她壓根就不會再出來工作,惠雯說當時無憂的心裏狀态就不健康,她一直自己壓着不肯說等到後來覺得問題嚴重了才告訴惠雯讓她找找心理醫生給自己看看。

惠雯說,若冰,跳吧,去跳給無憂看,就如同當年她跳給你,告訴你何為自由一樣跳給現在意志力薄弱的人,告訴她你對愛情的堅守。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