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難道老板是牛郎?
炒菜的罅隙中,我也沒有忘記給談小雅又發去了一個十萬火急的雞毛信,當然前提是手機短信能夠插上雞毛飛出去的話。
然而直到菜端上桌,還是遲遲不見談小雅的身影。
程磊誇我,說:“賣相不錯嘛。”
我說:“最主要的是和你胃口才好。”
“那我要先嘗嘗了……”
程磊要下筷,被我迅速地擋住了。
“且慢!”我往門口張望。
我什麽也沒說,但程磊已經洞察了我心中所想,他說:“哦,忘了告訴你,今天市場部有活動,在虎山風景區內和一家客戶單位組織聯誼,她們今天晚上可能要在那邊過夜,如果你是在等談小雅的話,我看就不必了。”
“你說什麽?談小雅去了虎山風景區?為什麽我不知道?”我一着急,竟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程磊的目光看向我,我趕緊解釋:“我是說……她怎麽也不打電話告訴我一聲。”
然後如同有魔法一樣,談小雅的電話就打了進來,我只能接起。
談小雅在電話裏非常不好意思地說:“剛剛忙暈了,才看到你的短信,丫頭,有什麽驚喜快點說給我聽聽。”
我不得不把手機拿的離程磊遠了點,并用背對着他,自欺欺人地捂着手機,對談小雅說:“其實也沒有什麽,就是……就是吧……”我沒有敢把約了程磊的事告訴她,我怕她會立刻沖回來殺了我,想了一會,最後說:“就是做了很多好吃的給你。”
我沒有欺騙談小雅,我是做了很多的好吃的,不過我請了程磊一起吃罷了。
談小雅感動起來,說:“謝謝你了,親愛的,我簡直愛死你了,但是,如果你能順便幫我昨天換下來的衣服外加一套剛買回來的內衣一并洗了的話,我想我會更愛你的……”
這擺明了就是赤裸裸的壓迫和剝削,如果是換在其它時候,我會堅決地表示反對,但鑒于程磊坐在旁邊,我只能說:“那好吧,我一定會幫你的。”
“似錦,你真是太好了!”談小雅興奮地在電話裏親了我一下,又說:“不過我的那套黛安芬的內衣是剛買來的,洗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加半勺的醋,半勺的鹽,再加藍月亮和金紡各半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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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是做菜做糊塗了,脫口就問了一句:“那是不是還要再加點雞精味精進去?”
好在談小雅那邊又吵信號又不好,她并沒有聽見,可是她不是很相信我的記性,一定要求我把剛才她說的話再重複一遍,我只好當着程磊的面像白癡一樣從黛安芬開始又複述了一遍。
挂上電話,偷眼看程磊,他已經在吃菜了,而且神色平和,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像是被眼前這一道道美食所吸引,并且回味般地說:“嗯,這道小炒排骨燒得不錯,味道很好。”
“那個,程總……”我不确定他剛才有沒有把我和談小雅的對話聽到耳裏,因而頗為尴尬。
“叫我程磊。”他打斷了我的話。
我“哦”了一聲,忘記了剛才要問什麽?
沉默了半晌,程磊提醒我:“你想說什麽?”
電視上恰恰正在播出一個酒的廣告:入口柔,一線喉……,我大腦一走神,就問了一句:“你……喝酒嗎?”
我的本意這只是一個祈使句,意思是你是一個喝酒的人嗎?絕非它字面上的意思,中國文字的博大精深讓程磊完全誤解了我原本的意思,他反過來問我:“有嗎?”
“好像……有啤酒。”而且是廉價的那種,我把後半句話含到喉嚨裏沒有說出來。
“啤酒也行。”程磊脾氣很好。
于是我從冰箱裏扒出一提啤酒來,拆開了,在我和程磊面前各放了一瓶。
當然,我不會告訴程磊我和談小雅之所以積蓄這麽多的啤酒來主要是為了洗頭發用的,據說在水裏加上啤酒洗頭發可以讓頭發保持烏黑亮澤,而一提一提的買要比一瓶一瓶的買劃算很多。
當然,我和談小雅偶爾也會喝上那麽一點,但不是為了喝酒而喝酒,而是在某天夜裏渴的醒來又找不到水的時候會喝一些用來止渴,因而我非常确定它除了廉價之外并不影響飲用。
我本想用牙将啤酒瓶蓋咬開的,但是後來想到這樣的行為在程磊面前可能不是很雅觀,于是臨時又改變主意,決定去找起子過來。
這頗費了我一番功夫,等我把起子找到,再回到餐桌上的時候,桌上的啤酒瓶是打開着的。
我驚訝地問程磊:“你是怎麽弄開的?”
“這有什麽難。”程磊往我面前的杯子裏倒啤酒,邊倒邊說:“知道我從前是做什麽的嗎?”
他沖我舉杯然後笑了笑。
主要是程磊這一笑有颠倒衆生的感覺,這讓我浮想聯翩,又是和酒有關的,我的腦海立刻出現了某些聲色犬馬,莺歌燕舞的片段,再經過老板這麽一點撥,我充分發揮了自己的想象力,大膽猜測,小心求證:
“難道……難道……程總你從前是應召……牛……郎。”
程磊一口啤酒差點就噴了出來,他嗆了一下,止住咳後随即問我:“你是怎麽會有這種想法的?”
他看似迷茫的眼神讓我在罪惡感之後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驚覺自己有這次可能會得罪了自己的老板,就連忙補救道:“主要是程總你五官長得好,酒量好,身材也好……”
我恬不知恥的一連堆砌了幾個“好”字,也不知道能否使老板很快忘記我剛才說過的話。
“我們家是做啤酒生意的,開過啤酒廠,我十幾歲的時候就出來幫我父親出來推銷啤酒了,所以啤酒的味道對我來說是衆多酒類之中最熟悉的味道。”程磊沒打算讓我把這種拍馬屁的話再說下去,因而立刻切斷了話題。
“啤酒廠?”
我馬上想起我小的時候,在我家附近靠近河岸的地方曾經有過一家啤酒廠的,只是從我記事起,那家啤酒廠就已經遷走了,那兒的廠房卻沒有拆,就那麽閑置了下來,小的時候我和弟弟常常會跑到河邊去玩,有時候也會在腳下墊上幾塊撿來的磚塊或石頭扒到牆頭上去看雜草叢生的院子裏有沒有什麽稀奇好玩的東西,盡管結果總是失望的。
有時候剛站到高處,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院子裏的風景,冷不丁被誰喊一聲,便會腳下一晃站立不穩從石頭上摔下來,也不疼,那裏的草總是很深,風一吹,會掀起一片波浪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