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六宮粉黛是天都的一家大型娛樂場所,在這一片享有盛名,來這也不女票,而是交心。小姐們來自全國各地,個個貌美如花,不但顏值高,學歷也高。但凡有幾個臭錢的男人,都喜歡來這,就算是玩女人,也能玩出個高檔次。
不過,這裏可不是随便誰都能玩得起的,最低消費五千起,顏值一般的小姐也要五百一小時,還只坐不躺。一樓給平民,二樓給有點小錢的,三樓給名流貴族,四樓是總統包房。不過,四樓大多數時候都空着,只有接待一些特殊客人時,才會開放。
此時的謝嘉寧正在四樓的大包房裏,他赤身**地坐在可以和游泳池相媲美的浴缸裏,被一群美女伺候着,左擁右抱,快樂似神仙。
謝嘉寧正春風得意,這時,手機響了。
被人打擾了,謝嘉寧只覺得掃興異常,懶洋洋地騰出一只手,讓旁邊一個比基尼美女把手機遞給他。
接通電話後,他沒好氣地道,“誰啊?找我幹嘛?”
不知對方在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麽,謝嘉寧的神态驟然一變,從一開始的不耐煩轉變成了現在的不悅,他用力砸了一下池裏的水,怒道,“一件小事也辦不好。廢物全都是廢物!我花這麽多錢養你們做什麽?”
幾個小姐見他的心情說變就變,不由吓了一跳,生怕殃及魚池,瞬間噤若寒蟬,連殷勤都不敢獻了。
謝嘉寧發了一頓火後,陰測測地道,“叫他滾上來,我自己問他。”
不一會,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
有人打開門後,一個戴着墨鏡的男人走了進來。雖然一屋子的美色很誘人,但這人目不斜視,不敢多看一眼。
謝嘉寧揮揮手,讓莺莺燕燕退下。他也不避諱,光着身子從浴缸中站了起來,取過一塊毛巾,在腰間圍上。謝嘉寧這個公子哥兒,平時不務正業,不是泡女人就是健身,所以其他不敢說,身材可真是倍兒棒。
謝嘉寧本來就怒氣沖沖,見來人臉上還戴着墨鏡,更是火冒三丈,指着他的臉道,“媽的,你在我面前裝個毛!”
那人叫席秋,大家都叫他席子,是謝嘉寧的一個跟班。
席子見謝嘉寧大發雷霆,只好将眼鏡摘下來。他露出的半張臉上一片烏青,眼睛也紅腫着,嘴唇還破了皮,看上去慘不忍睹。
謝嘉寧随意地瞥了一眼過去,頓時被他吓了一跳,指着他的臉,轉怒為驚道,“卧槽,你幹嘛去了?”
席子苦着臉道,“我,我被打了。”
謝嘉寧暴躁地道,“我讓你去跟蹤,沒讓你打架。”
“不是我要打,是那女人太彪悍,把我給打了。”
席子雖然人不高,但好歹是個男人,被女人打,還打成這樣,這不是在開玩笑麽?
謝嘉寧把眉頭蹙成了一團,“誰打你?曾小慧?”
“不是。是另外一個,長得很正點,至少180的個子,胸大……”
話還沒說完,謝嘉寧就一腳踢了過去,“他媽你給我說重點。”
“就是一個高個子的女人把我給打了。”席子想起來,還膽戰心驚,“你讓我跟蹤曾小慧,我就一路跟着她,然後她去了一個公園,好像在樹下挖出了一樣東西……”
謝嘉寧打斷他,“什麽東西?”
席子搖頭,“不知道。”
謝嘉寧,“得手沒有?”
“沒有。”
謝嘉寧一聽,又暴躁了,操起旁邊的香槟酒就向他扔了過去。
“特麽沒拿到手,你還有臉滾回來。”
席子趕緊向旁邊一躲,玻璃瓶子撞在牆壁上碎成渣,香槟酒流了一地。
謝嘉寧見他還敢躲,不由更生氣了,伸手又将地上的水果盆砸向他。
席子就像猴似的在那跳大神,心中苦不堪言,臉上被女人打了,現在還要在這被boss打,這狗腿子真不好當啊!
他忙不疊地為自己辯解,“那女的去了警察局。”
“去警察局,那你不會在外面守着?”
席子,“我守了。她一出來,我就跟上了。見她走進一條小巷子,我正準備動手,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劈頭蓋臉的就把我打了一頓。現在想想,合着那女人是故意把我往那裏引呢。”
謝嘉寧左看右看,地上實在沒東西可砸了,索性解開了浴巾往他身上抽。
“你個廢物,連兩個女人也對付不了,你怎麽不去死啊!”
席子被抽了好幾下,疼得嗷嗷叫,可又不敢躲,“那女人手上有武器啊。”
謝嘉寧怔了怔,“什麽武器?”
“鐵鍬。”
謝嘉寧,“……”
他将浴巾劈頭蓋腦地往席子身上一扔,光着身體走進客廳,然後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來。
謝嘉寧拿起波斯水煙,用力地抽了一口,朝天吐出一陣煙圈,道,“我答應三叔幫他搞定曾小慧,現在你卻給我搞砸了,你自己說吧,怎麽辦?”
席子打了個寒戰,道,“您多給我一些人手和時間,我再去堵曾小慧。她要不肯配合,我就直接把她給綁起來,直到她老實交代為止。”
“她要一直不肯交代呢?”
“那就讓她吃點皮肉苦。”
“吃你麻痹!他媽你真把我當土皇帝,這是法治國家,要弄出一點事兒,誰去擦這屁股?”
席子頓時不敢說話了。
謝嘉寧心情煩躁地又抽了幾口,沉默地想了想,突然問,“你剛說那高個子女人,長什麽樣?”
席子道,“眼睛大大的,下巴尖尖的,嘴唇很性感。身材前.凸.後.翹,腿很長,看上去像個模特兒。”
謝嘉寧冷笑,“你就這點文化水平。”
席子一臉委屈,“我怎麽能和公子爺您比。”
“去打探一下這個女人是誰。還有,別動不動就綁架什麽的,我們是大企業家族,不是黑社會。”
席子忙點頭附和,“那曾小慧這邊……”
“繼續跟着。不,不行,光跟着還不夠,你去給我弄個竊聽器放她家裏。我一定要弄清楚,她手上到底有什麽證據。”
***
另一頭,曾小慧坐在餘晚的車裏,全身打着哆嗦。
餘晚見她這麽膽小,不免覺得有些好笑,但臉上卻仍是不露山水。她伸手碰了一下曾小慧的手,安慰道,“沒事了,現在沒人跟着,你是安全的。”
曾小慧頻頻點頭,想到剛才驚心的一幕,仍然心有餘悸,語氣中帶着無限的感激,道,“今天幸虧有你。不然,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別那麽客氣,我們是朋友。而且,最關鍵的是,沒人受傷。”
下午,曾小慧按照她的吩咐,下車後直奔警察局,在那裏報案說自己遭遇了小偷。警察立案做筆錄,期間,餘晚放下手頭的事,火燒火燎地趕了過去。
人還沒進警局,餘晚就敏感地發現外面有人在盯梢。她機警地觀察了一番,确定就一個可疑的人,松了一口氣,同時也心生一計。她打電話給曾小慧,吩咐她一個人先出來,然後往偏僻的地方走。
果然不出所料,那人也跟着一起去了。螳螂捕蟬,殊不知黃雀在後,餘晚趁他不注意,就好生給了他一點顏色瞧瞧。
餘晚從小野大的,打起人來毫不含糊,曾小慧在一邊看傻了,卻也暗自佩服她的魄力。
擺脫了尾巴後,餘晚拽着曾小惠上車。現在事後回想起來,也有一點心驚,假如跟蹤的人不是一個,那今天要脫身,恐怕也沒那麽容易。
餘晚趁着紅燈的空檔,轉頭看了曾小慧一眼。只見她咬着嘴唇,臉上恐懼不減,怕是心裏還慎得慌,便不動聲色地在語言上落井下石,“那人一路跟蹤你到警察局,又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對你下手,恐怕是看到了你哥的遺物。這次沒得手,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多半還是會來找你。”
曾小慧又急又怕,轉頭望着餘晚,“那,那我該怎麽辦?”
餘晚,“我先送你回學校,你和同學商量一下,在她們寝室先住上一段日子吧! ”
曾小慧問,“然後呢?”
餘晚,“東西在你身上,逃是逃不掉的,該來的總會來。”
曾小慧突然想起餘晚曾說過的話,只要東西不在你身上,你就是安全的。
于是,她沒再遲疑,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鼻煙壺大小的鐵盒,塞到餘晚的手裏,“這裏面是一個USB,是我哥的。我用手機看了一下,都是關于千禧制藥的。要不,你替我保管吧。”
餘晚立即擺出一副為難的表情,“這是你哥的遺物,你把它交給我,這樣好嗎?”
曾小慧急道,“我也沒辦法。以我的能力,我,我保不住它。而且,如果我哥真的是被謀殺的,那麽,這裏面可能就是證據,我不能讓它落在千禧制藥那些人的手裏。小茹,就當你幫我一個忙,不管這是什麽,你先替我保管好它。”
餘晚見自己無法推脫,就握緊了鐵盒,一口答應下來,“好,既然你相信我,那我一定不會辜負你。不過,既然你全權委托給我,那我就把它藏在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以後你不要問我藏在哪裏,也不要向任何人提及這件事,日子照常過。等時機到了,我們再一起公布它。”
曾小慧慎重地點了點頭。
氣氛有些凝重,餘晚找了個話題,問,“那天你不是說你哥沒有給你留下遺物麽,那你是怎麽發現這個USB的?”
曾小慧道,“ 我和哥哥小時候一直玩一個替換游戲,一串數字當中,首位數代表了頁數,當中的數代表了行數,末位數代表了列數。比如說,1345,就是第13頁第四行第五列,或者是第一頁第34行第五列,也可能是第一頁第三行第45列……如果數字位數不多,那可變換的概率也不大。我哥留了一本存折給我,上面一共有十四筆,這十四串數字分別代表了一個字。我花了一個晚上,拼出了一句話:複興公園荷塘邊第六棵梧桐樹下。”
餘晚也研究過這串數字,卻始終不得要領,不過她思考的方向倒是沒錯,它的關鍵在于他們藏密令的這本書。
于是,餘晚問,“你們是用了哪一本書?”
曾小慧,“金庸的神雕俠侶。”
餘晚頓時恍然,原來如此。
餘晚将曾小慧送回女生寝室,等她安頓下來,又安慰了幾句,這才離開。
她坐進車裏,一看表,已經晚上7點了。她沒急着離開,而是從鐵盒中取出USB,将數據連到手機上,細細地閱覽起來。
這裏面有一份二十頁的報告,還有一個音頻。
她的預感果然沒錯,這份資料将會是千禧制藥的死穴,曾小智在一年半前,就将新藥可能引發的副作用事無巨細地彙報了上去,甚至還将和上層的對話錄音了下來。如果這一份資料被公布于世,那會引起一陣巨大的海嘯,到時候,倒的不是一個人,恐怕是一個集團。這些有錢人之所以風度翩翩,那是因為他們手上有足夠的資源,一旦到了窮極潦倒的地步,本性都一樣。誰也不比誰高貴,什麽殺人放火的事,他們都能做得出來。
對餘晚來說,這可以是一個炸彈,把她炸得粉身碎骨。但也可以是一個航空母艦,把她送上天,從此平步青雲。成事雖在天,謀事卻在人,這一切就看她的手段和運氣了。前車之鑒,後車之師,她不會像曾小智那麽笨,直接将底牌亮出來,讓他們追殺自己,白白送掉一條小命。她要轉移他們的視線,把矛頭指向別人,這樣她才安全。而這個別人也不是任何人,必須有足夠的能耐,來替她擋住明槍暗箭。
餘晚将U盤收好,開車回了別墅。
開門進屋,只見大廳裏的沙發上坐着一個人影。謝煜凡繃着一張撲克臉,渾身散發出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險氣息,銳如鷹隼似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盯視着她。
在這高壓下,餘晚突然想起,還有這一茬。她自知理虧,忙堆起笑容,巧笑倩兮地道,“不好意思,回來晚了。”
謝煜凡不喜歡被人耍,更不喜歡被女人耍。他緊抿着嘴唇,一言不發。下颚線條更為鋒利,尖銳的目光如同一把刺刀,直直地刺向餘晚。
謝煜凡一字一頓地問,“你的驚喜呢?”
知道他動怒了,但餘晚卻依然有恃無恐,她從包裏拿出煙和火機,給自己點燃一支。她吹出一口煙,風輕雲淡的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水中月鏡中花一般的笑容。
謝煜凡的眼睛漆黑一片,在燈光的照射下,瞳孔裏偶然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芒。
他站了起來,整個人背着光,像一座被陰影籠罩的雕像,讓人看不清他的五官。
一個短信,他就當真了,自己竟像傻瓜一樣,受她擺布。
見他發火,餘晚笑意盈盈地走了過去,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回沙發。
“本來确實是在逗你玩,不過……”她微微地彎下腰,雙手環住謝煜凡的後頸,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地道,“現在有一份大驚喜送給你。”
謝煜凡不是那種容易激動的人,但在她面前總容易失去控制,他深吸了一口氣,重新安穩下情緒,問,“是什麽?”
餘晚低聲道,“曾小智的遺書。”
謝煜凡一怔,雖然他心裏早有預料,但還是沒想到,她竟然這麽快就得了手。
他回過神,不動聲色地問,“什麽內容的遺書?”
“你感興趣的內容。”餘晚停頓了一下,補充道,“關于千禧制藥。”
謝煜凡,“你本事不小。”
“彼此彼此。”
謝煜凡又問,“你要什麽交換條件?”
餘晚湊近臉,嘴唇幾乎貼在他的耳朵上,那種又酥又癢的感覺,充滿了挑逗。她嘴一張,吐出一個字,“你。”
謝煜凡向後仰了一下,想伸手推開她,可目光卻落到了她胸口。薄薄的一層衣衫根本隐藏不住底下洶湧的起伏,淡淡的女人香鑽入他的鼻子,視覺、嗅覺二維一體地誘惑他。
謝煜凡伸手抓住她的腰,一個反身,将她壓在沙發上。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頭野獸,謝煜凡自認為隐藏的很好,可是,這女人總有辦法引出他的獸性,讓他失控。
餘晚看着他微笑,嘴角淺淺地上揚。黑色長發撒滿了沙發,她的笑容嬌豔妩媚,眼中帶着一絲得意。
盡管謝煜凡很想撕爛她的衣服,狠狠地蹂啊躏她一番,直到她求饒,但理智到底控制了沖動。這些邪惡的念頭,就像氣泡,還未付之于行動,就碎裂了。
謝煜凡松了手,起身坐到另一邊的沙發上,離得她遠遠的,避若蛇蠍一般。他抽出她的煙,點燃後深吸一口,平複下有些狂亂的心跳。他的眼睛中除了厭惡,便是防備。
其實,他讨厭的并不是她這個人,而是那種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間的無力感,他居然被一個女人壓得死死的。
餘晚就這麽半躺在沙發上,也不急着起身,一雙眼睛像是會發電似的,直勾勾地望着眼前這個男人。
謝煜凡一向鎮定,現在卻被她看得心煩意亂,他胡亂地抽了幾口,随之用力地将煙頭撚滅在茶幾上。
“說吧,你要多少錢?”
餘晚将食指放在唇前,嘟起嘴噓了一聲,“談錢傷感情。”
“別玩花樣了,餘晚。這個東西,你捏在手裏也沒用,說個價格,我們雙方獲利。”
餘晚慢慢的坐了起來,伸出一只手,張開五個手指。
“五百萬?”
餘晚嘴角一勾,“我要龍騰集團5%的股份。”
謝煜凡的目光瞬間冷了下去,嗤笑一聲,“獅子大開口。”
餘晚道,“這東西的價值,你我都知道。”
“它是值錢,但也危險。難道你想當第二個曾小智?”
餘晚夾起一支煙點上,眯着眼睛道,“我不會步他後塵,因為我有你。”
謝煜凡把玩打火機的手一頓,突然有一種被算計了的感覺。
她吐出一口煙,目光朦胧,卻思路清晰,“他們看見我和曾小慧在一起,必然會調查我,接着就會發現我和你的關系。別忘了,我可是你謝大公子的人哦。難道你不罩着我?”
聽她這麽說,謝煜凡腦子稍稍一轉,心中頓時一片程亮。他有意無意地放出風聲,向世人宣告餘晚是他的人,是想利用她做擋箭牌,把她推到浪尖上。但,任何事情都有兩面,這個消息一旦放出,今後不管餘晚惹了什麽禍,都會扯上他。
這女人真是太精明了,清楚地知道這一點,所以利用他借力打力,拿了好處後,把剩下的麻煩扔給他處理。一旦那些人摸清了兩人的關系後,必然以為,曾小智的那份遺書在他謝煜凡的手上。這樣一來,矛頭自然而然全都指向他,就算天塌了也有他頂着,餘晚沒有後顧之憂。秘密在她手中握着,外界的刀劍卻由他來替她擋,這個如意算盤打的實在是響亮。
謝煜凡早就料到,餘晚是個有野心的女人,遲早會自立成王,和他們來個三國鼎立。只不過,沒想到的是,她這麽迫不及待。
他覺得自己還是小看了她,雖然心中思緒起伏,但臉上依然平靜,用淡漠的口吻道,“就算我答應你,我手上也沒有股份。”
餘晚笑道,“你是沒有股份,但是你有股票。”
謝煜凡眉頭一挑,“你聽誰說的?”
餘晚,“聽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說的內容。”
“我所有股票加起來,一共只占龍騰的5%,如果都給了你,那我豈不是真被架空了?”
餘晚單手撐着下巴,眼中笑意淺淺,“我們可以簽一個合約。等你坐穩龍騰集團第一把交椅的時候,再來兌現這個承諾。”
看來她都計劃好了。
謝煜凡看着她的臉,沉默半晌後,問,“我要是不答應呢?”
餘晚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no no no,你不會不答應。”
“你憑什麽有這把握?”
“就憑這是一件雙贏的好事。5%的股份,對你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我,也能從你們龍騰集團巨大的年利潤裏分得一杯羹。”
謝煜凡看着她那雙妩媚的貓眼,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出了萬千儀态。
“那至少讓我看看,你手中握的東西值不值這5%的股份。”
聞言,餘晚風情萬種地向他笑了一下,“當然可以。”
她伸手從包裏掏出手機,然後按通了其中一個鍵,一個年輕的男聲從手機中傳了出來。
“千禧制藥的這款新藥有問題,裏面含有大.麻.素的止痛藥,如果服用不當,可能會造成永久性腦損傷……”
這聲音是曾小智的。
謝煜凡一字一句地聽,不知不覺中,眉頭皺成一團。這不僅僅只是千禧制藥的麻煩,可能還關系到整個集團的存亡,難怪曾小智會人間蒸發。
餘晚看了一眼他的表情,然後結束了錄音,道,“我有的,還不止這些。”
謝煜凡伸手,“把它們給我,你扛不住這座山。”
“我扛什麽呀?我不是還有你麽?”餘晚打散他的手,似笑非笑地看他,“這是我的籌碼,怎麽可能輕易交出來?”
謝煜凡眼中透出犀利的光,“你這是在玩火**。”
餘晚笑魇如花,“那就等火燒起來,你再幫我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