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合,顯然是女王勝出

樂菱縱使不情不願,卻也不敢擋她的去路,這口氣只好先吞了。她咬牙切齒地望着餘晚的背影,直到再也瞧不見。

兩人的梁子就這樣結下了。

回神後,看見站在一邊的畏畏縮縮的老板,樂菱沒好氣地問,“這個賤人是誰?”

老板搖頭,“只知道她叫何茹,是個海外來的歸僑,其他都不清楚。”

樂菱秀眉一蹙,将心裏的怨氣全撒他身上,尖酸刻薄地道,“這個會所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低檔了,什麽貨色都放進來?”

老板沒轍,只能苦笑,“她付了會員費。來者是客,我們總不能把客人拒之門外啊!”

樂菱用力哼了一聲,在心裏道,她一定要去調查出她的背景來歷。如果只是紀璟的女朋友,哪來的這底氣,敢和她樂菱硬碰硬。

***

餘晚的手機叮的一聲響了一下,拿起來一看是一條短信。

謝煜凡和紀璟下午17點到達天都市機場。

沒想到謝煜凡真的去了阿姆斯特丹,還真把紀璟給帶了回來。

餘晚嘲諷地笑了笑,呵,真是兄弟情深!

她去健身房打了一個小時的壁球,又去美容院做了一個spa,刷卡買了幾套剛到的新款時裝。見時間差不多了,方向盤一轉,開車去了機場。

機場的主題永遠是送人和接人,絡繹不絕的人潮中,卻只瞧見兩張面具,或是開心、或是悲傷。

餘晚等了半個多小時後,遠遠地走來兩個男人,乍一看,還真像是一攻一受。

餘晚收斂起嘴邊戲谑的笑容,舉步迎了上去。

兩人正在交談,謝煜凡臉上的表情随和輕松,不過,這是在看到餘晚前。看見她之後,他就像一個戲劇大師,飛快地變了臉,笑容隐沒在唇邊,用一種如臨大敵般的神色十分警惕地看向她。

倒是紀璟,沒心沒肺的,仍然和他有說有笑。

順着謝煜凡的視線,他也看見了餘晚,主動打了一聲招呼。

餘晚拿下墨鏡,道,“歡迎你回國。有人還以為我在國外雇兇,把你給謀殺了。”

這話雖然是對紀璟道,可目光卻是緊緊地鎖住謝煜凡。

紀璟打了個哈哈,“誤會,這全是誤會。”

餘晚揚了揚眉,繼續揶揄他,“阿姆斯特丹一定很好玩,才會讓你流連忘返,都不想回來了。”

紀璟尴尬地笑了笑,自嘲道,“那種地方,你懂的,稍不留神就迷失了。”

餘晚一臉了然,“我當然懂。”

兩人相互調侃了幾句,紀璟問,“你這是專門來接我的嗎?”

“不,不是接你,是接他。”

見餘晚的目光望向謝煜凡,紀璟立馬識趣地道,“那我自己打車回去。”

謝煜凡不想和餘晚說話,擡腿就走,卻被她一把拉住。

謝煜凡,“松開。”

餘晚稍微松開一點勁,但在他抽手之前,将自己的五指伸入他的指縫中,緊緊扣住。這樣一來,就變成一個十指緊扣的動作。

餘晚望着他僵硬的臉,道,“你還要生氣到什麽時候?”

這語氣就像是在哄一個小孩,讓謝煜凡有點哭笑不得,他甩了甩手,想掙脫她,沒想到卻被她握得更緊。

餘晚,“我說過,不會對紀璟怎麽樣的。是你自己太緊張了。知道的人知道你們倆是兄弟情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和他是同性相戀。”

謝煜凡站定腳步,轉頭望向她,“餘晚,別以為你把一切都毀滅了,我就查不到你。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餘晚笑成一朵花,“連我是在紅燈區裏工作的小姐,這種丢人的事你都知道,還有什麽是不能讓你知道的?”

謝煜凡抿了抿嘴唇,半天後才吐出一句,“你也知道丢人。”

餘晚揚起嘴唇,“我說丢人,是因為我們現在是在中國。要是在荷蘭,我交稅養國家,誰來管我是穿着衣服,還是脫光衣服?”

一句話讓謝煜凡閉了嘴,和這個三觀不正的女人真是說不到一塊。

兩人的關系好不容易有那麽一丁點緩和,餘晚決定先不去刺激他,免得不小心又将他引爆。她松開他的手,從包裏掏出一只盒子。

盒子包裝的十分精美,一看上去,就知道價格不菲,餘晚道,“聽說你的生日到了,作為你的法定妻子,總要有一點表示。”

謝煜凡臉上的表情冷冷的,連看都沒看一眼她手裏的禮物。

餘晚拉起他的手,将禮盒放在他的掌心,道,“放心,這不是我用綁架你堂妹換來的一個億買的,也不是我雲禧制藥分紅得來的利潤買的,是我自己賺來的。”

謝煜凡冷哼一聲,“你賺來的錢?靠你的身體嗎?”

這話說的挺刺人心,但餘晚卻沒放進心裏,“雖然鄙人天生麗質,光靠身體也能賺大把錢,但這錢還真不是……”

說到這裏,她指了指自己的大腦,道,“是靠這裏。”

謝煜凡看着她一時無語,真想把她解剖了看一看,究竟她的臉皮是什麽材質做的,到底有多厚,是不是真的是傳說中的刀槍不入?

餘晚見他站着不動,便扯了一下他的袖子,撒嬌道,“打開你看看。也許你會喜歡。”

謝煜凡知道,如果自己不看上一眼,她會纏到自己死。為了給自己節省麻煩,他只好打開。

裏面是一塊手表,百年靈的限量版。

餘晚,“這是軍用表,但我覺得符合你的氣質。嚴謹、禁欲、自律……你的人生就像是行軍打仗,沒有半點偏差。”

謝煜凡英俊的臉上還是沒什麽表情,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餘晚問,“喜歡嗎?”

謝煜凡直截了當地道,“不喜歡。”

餘晚追根究底,“為什麽?”

“我帶慣了舊表。”

餘晚道,“不舍得更換舊物,說明你這人固執戀舊。不在乎周圍人的看法,以自我為中心,所以身邊沒有親朋。太過注重原則,讓生活沒有一絲偏差,因為你害怕改變。”

謝煜凡心一驚,沒想到自己被她看得這麽透徹,但他心底仍然不甘,問,“你憑什麽這麽說我?”

餘晚笑了笑,“如同了解我自己那樣了解你。其實,你對紀璟不是真有什麽不可分割的情誼,而是你恐懼孤獨,怕失去了這個人後,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走進你的圈子。”

謝煜凡一怔,随即搖頭,“你說的是你自己,我和你是不一樣的。”

餘晚搶過話頭,“不一樣的只是表達形式,我倆的本質是一樣。”

說到這裏,她觸碰了一下他的心髒,“我們都是孤獨的……所以,要珍惜彼此。”

餘晚見他沒有反駁,将新手表戴上了他的手,同時将舊表脫下來,随手扔進了垃圾桶。

他被她上了一道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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