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聚心

人來人往的揚州城中,開服不到兩個月的Y服,一個藍袍天策正被一個藏劍花式吊打……

近來正在主城拉人進幫的徐沭一眼就看到了這個苦命的哈士奇。

哈士奇第八次被同一個藏劍吊打至死,徐沭切了花間,來到藏劍面前,先一步回點了他。

藏劍查看了一下徐沭的裝分,拒絕。

然而徐沭锲而不舍再次點了他。

“接!”

“你太小了。”

“接。”

“……”藏劍被徐沭煩到沒脾氣,最後點了同意,“別說我欺負你。”

叼着一根土豆條,“切”了一聲,徐沭從容後跳上DOT,在他三段玉泉之時,控,爆……

重劍就猥瑣放風筝,吊着溜。

直到最後爆發玉石一波帶走,徐沭完勝。

一只被爆死的小黃雞→_→

徐沭笑得十分愉悅,說出了日後十分流行的評價,“黃金脆皮雞。”

沒料到會輸,對面藏劍頗有些不服氣和懵逼,不說裝備壓制,他自問也不手殘,但是被這麽打臉,還是第一次。

不信邪的藏劍第二次點了徐沭,但是猥瑣戰術用一次就夠了,裝備擺在那裏,而且這藏劍不是個傻的,要想第二次裝逼,怕是有些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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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谙裝完逼就跑的徐沭,自然不會自立flag,非常自覺地拒絕了藏劍的二次切磋邀請。

“(大笑)汪汪,要不要來我們幫?來了我們幫,以後有誰欺負你的話,我幫你打回來,就像這次打這個藏劍一樣。”

裝完逼就開始收人,徐沭表示這樣都收不到的話,他就不用混了。

“我……”

“喂!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欺負他了,他是我徒弟啊!”藏劍二少爺,當即就怒了!次奧,當着他的面拐人,這能忍?

“哦,是你徒弟還下狠手啊,啧啧。”吐槽完畢,徐沭又面向天策開啓星星眼模式:“(可憐)軍爺,來我們幫吧!能裝逼能fly!”

“這……”天策瞅了瞅身旁的二少師父,又瞅了瞅剛剛吊打完他師父的花花,一時間,難以抉擇。

“丫頭,你又在這裏拐人了?”剛剛洗完碗上線的蕭宇,一來到徐沭花花所在地,就看到這麽一奪人場面,不禁失笑。

感謝這號自帶的屍體幫,要不是因為這個屍體幫,也看不到這一向叼得一比的徐沭,居然還會打滾賣萌。

“你這個甩手掌櫃當得很自得啊……我不抓緊,下個星期的神行跑商看你怎麽開。”斜睨着對桌的蕭宇,徐沭翹着二郎腿,似是有些小抱怨。

“好好好,是我不好,我幫你喊就是了。”

這廂徐沭跟蕭宇兩人嘴炮得愉快,那廂藏劍二少乍一看到蕭宇的劍純號,躁動加激動了,“霧草,是一諾大神!”

“?”打了個問號,蕭宇還沒搞清楚狀況,藏劍就撲到了蕭宇的劍純身邊。

“霧草,是活的啊!一諾大神,請一定要收下我的膝蓋,你吊打國服第一氣純的視頻我百看不厭吶!”

“只是……順手打了一下……”經藏劍這麽一提醒,蕭宇才想來,前不久他跟徐沭在揚州切磋,貌似是遇到過一個氣純……

如果對方知道他會去打只是因為徐沭叫他裝個逼方便收人的話,估計……

然而真相神馬的,自己知道就好了。

給圍觀群衆留個美好的誤會,也是一種美德。

其實,如果徐沭不讓他去,他自己也是會去的。

心憂同門,劍道無極。師父他在的時候,不光把一身的絕學教給了他,也曾帶着他走遍了劍三地圖領悟劍之境界。

一花一木皆是道……

夫為道者,當靜心,持行。

出手教訓那個純陽捍衛劍道尊嚴,也是作為持劍者的本分。

想到這道,自然少不了那人……

明明那麽厲害的一個人,卻有着最平淡的心境。仿佛凡塵外物皆入不了他的眼……

那麽清雅的人……是他的師父,以至于他發現了那份越界的感情,選擇了逃避,選擇了躲閃。

打敗那個氣純之後,他說出了師父的名諱。但屬于師父的年代已經過去了,劍三後來人,很少有人去關注歷史關注老人……

一個陌生的名稱,讓不少人開始疑問,雨落是誰?

于是有心人士又開始搜索關于雨落的消息了,最後,Q服老人站出來科普,雨落是70年代開始玩的一個道姑,乍一出現,就以走位風騷著稱,吊風筝的技術爐火純青,打人那叫一個猥瑣,他本人也是一個熱心腸的,有人請教他他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但是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麽緣由,莫名其妙就A了。

說到他的徒弟……衆人不由得聯想到了跟他情侶名就差結情緣的一個咩——雨歌。據知情人士說,這雨歌也是一個手法不錯的咩咩,只不過從來沒有贏過雨落。可有些人就笑了,那哪是贏不過啊,分明就是小兩口不忍心動真格→_→

但是後來雨歌找了個情緣後,啪啪啪打了這些人的臉。

可這些被打了臉的圍觀群衆不死心,腦洞大開,說雨落大神A,全是因為他的親親徒兒有了情緣,一時想不開就走了。

也有些人說,是因為雨歌一直不知道雨落是個妖,突然聽到雨落本音死了師徒,害得一腔熱血向徒弟的雨落覺得人妖生涯艱難就離開了……

總之八卦版本之多,真相究竟為何,除了他們本人,恐怕沒人知曉。

看了那些所謂的爆料,徐沭難得八卦了一番,“喂,他們那麽談論你跟你師父,你不介意啊?要不你出去澄清一下,就說你師父是因為現實生活A了。”

“沒必要……”若有似無的話語,留下這麽三個字,蕭宇終結了這個話題。

蕭宇不想再談論這件事情,徐沭自認為不是蕭宇的誰,他自己的私事,作為外人,徐沭沒有去觸人家的眉頭,更沒必要作死去揭開蕭宇的舊傷疤。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不過,徐沭有心不問,但蕭宇卻因為這一次的決鬥,徹底放開了心事的閘門,有些東西也浮出水面。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那些旁人的猜測話語卻讓蕭宇一次次回想……他戀慕着師父,為這份叛逆的感情而掙紮,那麽師父呢?

“徒兒~”

“徒弟!”

“徒弟弟!”

他被人欺負的時候,他喜歡喚他徒兒,安慰他,“徒兒,待為師去幫你出氣!”

一般情況下,他會不鹹不淡喊他徒弟,“徒弟,過來,為師帶你裝逼!”

若是遇到了什麽事情想賴皮,師父卻喜歡呵笑着賴在他身邊,“徒弟弟,你就讓我一次呗。”

他與師父相處的點點滴滴就這樣,逐漸滿溢直到占滿了他的腦海……

“徒弟弟!濕乎乎好喜歡你呀!”一次又一次,那人嬉笑着說着這番話,但是在他找了情緣過後,師父卻很少說出喜歡的字眼。端端正正仿佛真的成了一個稱職的師父……如果他跟情緣鬧了矛盾,那人是第一個過來調解的……

但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找情緣一開始是為了逃避……但看到後來那人毫無感覺,心裏居然賭氣一般,不想認輸。他明明知道以那人的脾性絕對不會服軟,但他偏偏就執拗着,一次次寒着那人的心……為的,只是希望看到他為了他不再冷靜,表露出最真實的情感——哪怕,那最後表露出來的,并不是他想要的。

幼稚?對啊,他确實幼稚。

就跟喜歡小女生的小男孩一般,偏偏要把小女孩欺負得痛哭流涕,才會卸下傲慢無禮的僞裝将女孩攬入懷中。

No zuo no die why you try……他作了,于是,他徹底逼走了師父,也埋葬了那份感情讓其徹底死亡。

這次決鬥,算是徹底戳破了他跟他師父的那層窗戶紙……這份感情見了光,他,避無可避,無處可逃。壓抑懊悔,肆虐心間……

現如今人已消逝,再去追尋也是枉然。

蕭宇突然安靜下來,徐沭打量着,對方那模樣,怪讓人擔心。

不再提,不再問,但那人自己卻不願意放過自己啊。

“如果你師父還在的話,他肯定希望你開開心心的,然後找個可愛的小情緣,一起逗比下去。”撐着下巴,徐沭挑了挑眉——輕快的話語,漫不經心……

“徒弟弟,找了情緣就要好好對她啊,一起逗比一起浪。”

明明不可能,蕭宇居然迷怔着,将這兩人融合為一。

老氣橫秋嘆了一口氣——看樣子對面的胎神是徹底神游沒得救了……徐沭重新投入到游戲中,拐帶幫衆外加裝逼去了。

印刻着對面女孩的一颦一笑,蕭宇落目于電腦屏幕上的道長……白發白眉,仿佛是霜雪落了滿頭……

“徒弟,純陽的雪景是最美的……多希望能就這樣看到日落……看到我離開的那天。”

“師父你要喜歡看的話,我每天陪你來,陪到……你離開的那天。”

“哎呀,你這麽一說,我倒是舍不得離開了,徒弟弟你這麽孝順,師父我舍不得走啊。”

“那就不走啊。”

“切……游戲哪有玩一輩子的。”

是啊,游戲哪有玩一輩子的。

所以,師父最後走了……走得那般決絕……沒有給他任何追尋的機會。

可那又怪得了誰,還不是他自己,作繭自縛。

“徒弟,來純陽陪我看雪好麽……”

“在忙,言言要一套外觀,稍等一下。”

那時候,他只是不言不語站在師父不遠處的陰影處,如果他能夠向前走上一步,告訴他,“師父,徒兒在這裏。”是不是結局就會有所不同。

那時的他,天真地以為,不理會,便是對他們二人的放過。

可他沒想到,這卻将他的師父雨落活生生逼走了。

“哦,那你忙吧。”

留下這句話,他的師父雨落,再也沒有上過。

也是從那過後,他再也沒有切過和他師父一樣的心法--紫霞。

因為,再沒有任何人,值得他去為他鎮一世山河。

“小弟弟,快點跟哥哥我回幫會吧!”拉起皮條的徐沭,眼中溢滿了精光,竟在一剎那與心裏的人重疊在一起。

眼前,是熟悉的臉,陌生的人……因為一場車禍,他們有了交際。

鬼使神差,蕭宇走到了徐沭身邊,“阿曲……”

“啊?”回頭,望着今天奇奇怪怪的人,徐沭指了指自己,“你在叫我?”

“嗯,你不是柳沁,而且用一個女孩子的名字叫你你也應該不适應。徐沭這個名字,人鬼靈異,移魂這種事情太過驚悚,是不方便用的……你現在玩的是青書一曲,我就這麽叫你好了。”

“随意。”徐沭用一種算你小子上道的眼神瞄了對方一眼,便繼續忽悠大計。

氣純事件過後,蕭宇跟徐沭看似沒有什麽變化,但只有蕭宇知道,他似乎,對于這個移魂而來的人,更加上心了,平日裏,有意無意的關注,也讓心裏某個不切實際的猜測,逐漸成型。

……

“霧草,一諾大神,旁邊這是嫂子麽?”藏劍的聒噪,打斷了蕭宇的回想,擡眼,對面姑娘正叼着土豆條一副懶散模樣,蕭宇複又将視線落回到屏幕上,從容打字:“她是我未婚妻。”

一句話,咽得徐沭險些被土豆條卡背了氣。

尼瑪,這什麽時候的事他怎麽不清楚……

哦不對,他用的是柳沁的身體……想到占用這身體的時候對方的話……

原來,這姑娘是為了逃婚吶。

自覺真相的徐沭,再次看向蕭宇,只覺得對方頭上頂大兩個字——備胎。

“卧槽!一諾大神行事作風就是霸氣威武不拘一格,分分鐘就奔現。牛逼!”看樣子在藏劍眼中,哪怕蕭宇是個劈腿渣男,他也有理由給蕭宇圓回來。

“我們是現實的。”緩過了氣,徐沭雲淡風輕打下了這四個字。

他是占用了這個身體,可他徐沭最喜歡的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這姑娘想逃,但他不想。

好容易又遇到胎神,不好好玩玩怎麽可以?反正收拾爛攤子的,不會是他啊。

沒想到徐沭居然承認,蕭宇輕笑出聲。

徐沭給了蕭宇一記白眼,“你笑什麽笑,我又沒有說錯。”

“嗯,你沒說錯,我們确實是現實的。”

屏幕中的花姐氣質溫婉,身旁的人卻跳脫愛裝逼沒個正型。

這,跟那人,相距甚遠,怎麽會是同一個人。

但那種令他安心的感覺該作何解釋呢?

如果世界上真有什麽巧合,那他是否可以奢望,現在附身在丫頭身上的這人,會是他長久以來愧對的那人麽?

那個他曾經牽挂過,憐惜過,暗自傾慕過的人。

那個即便是離開了,仍就讓他心傷自責的人。

師父……會是你麽?

“阿曲,你喜歡純陽的雪嗎?”

“純陽的雪?”思索了片刻,徐沭噗嗤笑了,“你的老家啊,我不讨厭你,純陽的雪,我當然喜歡。”

因為他,所以才喜歡。

倒不知那份懷疑是真是假了。

因為是他的家,所以喜歡純陽雪……

師父,你又是因為什麽,偏愛純陽雪?

“大神!請務必收下我啊!我打包拖家帶口來啊!”

前一刻還在那裏高貴冷豔埋怨徐沭挖人,後一秒就改變畫風買一送一入了幫會。

看着狗腿地跟在蕭宇純陽身後的藏劍,徐沭不禁有些心塞。

媽個雞,老子辛辛苦苦裝逼都收不來一個人,特麽的這胎神就那麽一站,就拉了一票人過來。

“那個……今天謝謝你。”

近聊突然出現了這麽一行白字,徐沭調轉視線,這才發現身旁站着方才那個天策。

“不用謝,只是看不慣那個瘋雞欺負人罷了。”

“……他是在教我。”天策還在為瘋雞辯駁。

“我也可以教你啊。”眼瞅着這麽一個純良的哈士奇居然落在了一個瘋雞手裏,最近拐人上瘾的徐沭,向天策發出了收徒信息。

“……”

“接!”

“……好。”

師徒列表裏多了一只哈士奇,徐沭表示心情大好。

“從今往後你就可以出去說你是一諾大神的師弟了。保管沒人欺負你。”

“師弟?”天策表示不解。

“劍三沒有結婚系統,我就收那貨當親傳了。反正你這麽說就對了!”

于是,在蕭宇不知情的情況下,他就這麽多了一個師弟兼未來好基友——君顏紅塵。

也是由于徐沭這麽心血來潮的決定,為Y服聞名一時的兄嫂818奠定了基礎。

彼時,君顏紅塵還是個半小白,沒有成為醉夢清歌副幫主,更毋論是Y服浩氣總指揮。而蕭宇也僅僅是因為與“國服第一氣純”一戰聞名的大神,并非苦逼被撬牆角的醉夢清歌幫主,至于徐沭……

仍舊是穿着一身低階花間裝備,四處拉人的……普通幫主夫人罷了。

一切……才剛剛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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