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是大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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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從床上猛然驚醒,所有的畫面紛至沓來,有些不太真實,我皺着眉,看見身邊的須離還安然睡着。

他睡着的時候很安靜,不像他醒着時總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我靜靜看着他,他的眉眼很安然,像熟睡的小孩子。

要不然,趁現在狠狠咬斷他的脖子?

我心裏默默地想着,但也只限于想,作為一只貓,我有很強的自覺,面對強者,只有慫一些才能好好活着,節操什麽的,有時候可以小小地犧牲一下啦。

外面的天光已經大亮了,不知為何,并沒有人來叫他起床上朝,甚至一個人都沒有,安靜地不像話。

哦,我想起來了。

昨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妖王成親之後是要免朝三天的,這三天之內,大約是沒有人會打擾須離的。

而且,他昨晚抓了那麽多魚妖,手底下的人總是要幫他審問着的。

但我擔心的卻是主人,他雖然逃走了,但經過昨晚一事,妖王宮與水族之間必定會有一場長久的惡戰吧。

我顧不得許多,小心翼翼地從他身邊起來,因為睡在裏邊,想要出去,便要跨過須離,為了避免吵醒他,我小心翼翼地往外爬。

忽然,腰間受到一陣大力裹挾,等我再一次回神的時候,須離正笑眯眯地看着我,一雙手牢牢地裹住我的腰,肌膚相碰的地方有些癢。

我的胸貼着他的胸,我仰起頭,驚慌地看着他。

他開口問道:“蠢貓,要去哪裏?”

我反駁道:“我不是蠢貓。”

他笑眯眯問我:“那你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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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老虎,嗷嗚~”我朝他做了個鬼臉,一雙爪子勾起來,兇巴巴地看着他。

他反而笑了,我正想着他為何不怕我的時候,他的手從我腰上放開,抓着我的兩只爪子把我拽向他,然後我撞在了他臉上,還好沒磕着鼻子,只是唇對着唇,大眼瞪着小眼,他的呼吸落盡我的領口,那種癢癢的感覺更加強烈,好像電流竄過我的心口。

然後我起身便想走,卻沒有想到須離抱緊我一翻身,将我壓在身下,目光戲谑地看着我問道:“你确定你這樣是大老虎?”

我怔怔地搖頭,因為他的雙手撐在我的雙耳旁邊,距離我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而他的人在我身前半尺高的地方,我被他整個兒禁锢在一個十分逼仄的範圍內,所能感受到的是他全部的呼吸跟體溫,而我卻絲毫也逃脫不得。

“王上,我錯了。我是蠢貓。”我說完閉上了眼睛。

“然後呢?”他一本正經地問我。

我心裏也慌啊,絞盡腦汁地想也想不到然後幹嘛,睜開一條縫,偷看了他一眼,見他表情嚴肅,又立馬閉上眼睛,幹脆裝死算了。

須離等了一會兒,見我沒有反應,突然無奈地笑了笑。他說:“你呀,真是蠢死的。”

他用手點了點我的小腦袋,我委屈巴巴地睜眼看着他。

他一本正經地教訓我說:“阿華,昨日我們成親了,以後該叫我夫君了。”

“夫……夫君?她們也是這麽叫你的麽?”他身為妖王,有很多的女人,好像她們都是叫王上的。

他又頗為嫌棄地看着我說:“那不一樣,她們是妾,你是妻。”

“哦!”我随口應了一聲,沒了別的話。

他十分無奈地嘆氣道:“阿華,你知道作為妻子,在丈夫生氣的時候,是要這樣的。”

他俯下身,在我唇上輕描淡寫地印了一下,然後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在等我動作。

我小心翼翼地問他:“那……這樣以後你就放過我?”

他點點頭,目光中透着一絲狡黠。

我咬了咬牙,不過是碰一碰他的唇,為了擺脫他給我的這種壓迫感,迅速地去迎上他的唇,本想蜻蜓點水,卻發現他突然整個人壓了下來,迅速地撬開我的檀口,吻得我幾乎窒息。

我驚慌失措地看着他,呆呆地,腦袋有些反應不過來,最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翻身坐了起來,背對着我說:“這叫吻,以後記住了?”

我的腦袋根本記不住那麽多,卻不知道他為什麽那麽高興,一邊笑着,一邊撿起衣服,十分舒雅地穿了起來,我在床上一動不動,小腦袋瓜還在想着,他為什麽那麽高興呢?臉上的笑容好像從來沒有停下過。

難道是因為我吻了他麽?

不對,是他吻了我。

也不對,是互相吻了吧。

須離穿好了衣裳,回頭問我:“快起床吧,小懶貓。該起來用午膳了。”

昨天折騰了半宿,我這才發現肚子确實餓得咕咕叫,一個鯉魚打挺就坐了起來,然後迅速地穿上外裳。

等我糾結地系好腰帶的時候,須離竟拿着毛巾親自給我擦了臉,擦完了臉,還一只爪子,一只爪子地擦了一遍。

他說:“先吃飯,吃完飯帶你去泡溫泉。”

我搖頭道:“不要,我怕水。”

他湊到我耳邊道:“真不要?小懶貓,不洗洗都發臭了。”

“發臭了你就不吻我了麽?”

他愕然怔住,大概沒想到我會問出這樣的問題,然後猝不及防又吻了我一下,他惡狠狠地說:“小家夥,你要是敢不去,我吻得你明天下不來床。”

“……”

“哦,那……那我還是……去吧!”本喵再一次為了生存犧牲了一下自己的節操。

盥洗完之後,月白送來了我最愛吃的烤魚,我啃了整一只魚尾巴,恢複了些許體力之後,終于腦子也變靈光了,細細想來,昨晚跟今早的表現實在是弱爆了,我竟然被須離那家夥給吓傻了。

不對不對,堅決不能承認自己是蠢貓。

打死都不認。

我就是大老虎,大老虎,嗷嗚嗷嗚qaq。

因為心中不爽,所以我把吃得非常有藝術感的一整條魚骨頭,連着魚頭丢給了須離。

“王上,阿華吃魚尾巴,你吃魚頭好不好?有頭有尾嘛!”

(須離內心:分明只有魚骨頭了,這扁魚你确定魚頭也可以入口?

但小嬌妻第一次給他夾菜,他好像不能駁了面子,所以笑盈盈地接下了。)

他糾結着眉毛,咬了一口魚頭,然後又十分自覺地吐了出來,看着我說:“阿華,說好叫我夫君,你怎麽又忘了呢?”

“有……有說好嗎?”我眨了眨眼睛,裝作懵懂無知的樣子。

他嚴肅地點點頭說:“有的。”

我笑了笑,一臉無辜地說:“王上吃完了,我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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