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生小老虎麽?

須離陪我用過了午膳,匆匆去處理政務了,這家夥沒看出來還是個勤政愛民的好妖王。

等宮人收拾了一桌子的殘羹冷炙,我的心情也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昨晚的事情發生地太快,毫無預兆地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等如今發現時,俨然已經無可挽救。

須離之所以對我那麽好,是因為他暫時還未曾發現我的身份,一旦他知道我是主人派來的奸細,我還能保全自己的一條貓命麽?

我支着我的小腦袋,有些郁悶地趴在桌上,忽然看見門口一道白影走過去,激動地叫道:“月白~”

月白是我在妖王宮裏除了須離以外最熟的人了。

她見到我十分高興,蹦蹦跳跳地就跑進來,激動地抱着我說:“佛花,你還活着……你還活着……”

我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說:“說什麽傻話呢,姐姐我福大命大,要死,那還得再等上幾千年。”

她推開了我,從上到下仔細地打量了我一圈,确認我沒事之後,又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着我問道:“你……你跟大王……”

“嗯?”我疑惑地反問道。

她紅着臉低頭,兩只手放在胸前,手指一點一點的,扭捏着說道:“就……就是那個啊……”

“那個什麽啊?”

“哎呀,就是……親親啊!”她害羞地轉過身去。

我還以為她說的是什麽呢,親親?我們早上親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她見我沒有反應,又拿手點了點我的前胸,小聲地說着:“聽說,親親了之後,就會生小老虎的。”

她大概是看到了我脖子上紅色的點點,臉更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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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奇怪地問她:“你怎麽知道這些的?”

她說:“聽西宮的宣妃娘娘說的。她有次說自己跟妖王親親了,很快就會有小王子。”

“……”

聽她這麽說,我心裏有些悶悶的,胸口堵得慌,頓時覺得沒興趣繼續這個話題了。

我問她:“你知道有什麽辦法可以出宮嗎?”

光明正大出宮去是肯定不行的,妖王宮四處都有人巡邏,他們修為比我高,以我的道行,是絕對做不到悄無聲息地離開的。

我不知道主人下一步計劃是什麽,眼下最重要的是跟主人取得聯系。

月白搖了搖頭,兩只長長的兔耳朵一晃一晃的,她說:“這……這我就……不知道了。佛花,你可以去問王上啊!”

問他?萬一露出什麽馬腳呢?

“佛花,王上那麽寵你,你說的,他一定會滿足你的。”

“是嗎?”他只是拿我當做生小老虎的工具而已。

須離沒一會兒就回來了,說是帶我去泡溫泉,臉上笑意滿滿的。

我卻悶悶地坐在窗邊,無精打采地看着院子裏開了滿池的荷花。

他悄無聲息地走到我身後,然後把我攔腰抱起來,在我耳邊輕聲地說:“小懶貓,怎麽連外裳也不穿,小心着涼了。”

“萬一我着涼了,你會心疼嗎?”我目光灼灼地望着他,脫口而出的問題好像沒有經過大腦,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問。

他的笑容慢慢放大,溫文爾雅中又帶着一些邪邪的痞氣,好像一只優雅卻狡猾的狐貍,雖然我不應該這樣來形容一只白虎。

他敲了我的小腦袋,教訓說:“一天到晚,都胡思亂想些什麽?”

“想……”

我腦子一空,頓時詞窮,于是在他審視的目光裏接了一個“你”字。

說完之後,連自己也驚了,然後毫無預兆地躲進他懷中,只聽見他開懷大笑,胸腔一起一伏的,燒得我更加臉熱。

“想我就來找我啊!真是只蠢貓。”

我內心弱弱地吐槽:我一點兒也不蠢,根本不想你,才不要去找你呢,你這只壞老虎、老狐貍。

不過很遺憾,他聽不到我的心聲,所以他大概真的以為我是在想他了。

妖王宮的溫泉池子很大,雲蒸霞蔚,氤氲着白茫茫的霧氣,就好像那些老神仙喜歡的雲氣缭繞的調調。

進了溫泉池,視線就變得模糊,我堅決不讓他幫我脫衣裳,自己縮在一邊,确定他沒有辦法透過白色霧氣看見我時,才迅速地褪下衣裳,滑入水池中。

水池的那一頭傳來低低的笑聲,他低聲說着:“昨晚不都看完了,真蠢。”

我忍不住反駁:“我不蠢,你才蠢呢,你蠢得無可救藥。”

“哦?”他還是止不住開懷大笑,真不知道有什麽好笑的呢?本喵這叫大智若愚,我若是真的蠢,還會作為奸細潛伏在他身邊麽?倒是他蠢得不像話,竟然都沒有發現我。

這麽一想,我心裏平衡多了。

反正他就是比我蠢。

“喂,須離?”很久之後,我猶豫着開口道。

“嗯?”他的聲音穿透茫茫白霧落到我耳邊,帶着點旖旎的磁性,非常地好聽。

我想他大概是有些困意,所以聽上去睡意朦胧的。

我小聲嘀咕:“你……你可不可以帶我出宮?”

我說完之後,心裏一緊,有些忐忑,不知道他會不會因此生疑,或者不斷地盤問我為什麽要出宮,到時候該如何解釋才不至于被看出破綻呢?

正在忐忑中,那邊傳來嘩啦的水聲,某人從原本舒适的姿勢,站了起來,好像一下子從睡意惺忪中醒了過來,發出一聲清醒的聲音。

“嗯?”他的尾音拖得很長,類似一種盤問。

我也頓時緊張地站了起來。

接着,他又笑了,問:“你想出宮?”

我重重地應了一聲:“嗯!”

他輕笑一聲,已經朝我靠近,我被他逼在水池一角,他說:“出宮?可以!但夫人你得取悅我,本王一高興,什麽都願意答應你。你說呢?”

我閉上眼睛,不敢看他白花花的身體,臉上燒得很熱,好像溫泉池子裏的水升溫了不少,我哆哆嗦嗦地問他:“要……要怎麽取悅你?”

他又笑了,伸手來敲了我的腦袋,輕罵我“笨”,又說:“早上才教過你的,這會兒就忘了?你這腦袋瓜,不會只裝着你的魚尾巴吧。”

“胡說,不可能的。”我超級理直氣壯地反駁。

他也不争辯,突然從我面前走開,張開雙臂靠在水池邊,慢慢閉上眼睛,然後對我說:“那就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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