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晨間往事

須離吃了一鍋的黑暗料理,卻面不改色地待在我的寝宮裏并未離去。

最後,青、楠二位美人都看不下去了,深怕被須離那頗有深意的眼神淩遲處死,吃了飯,早早便離開了。

等她二人離開之後,月白讓人收拾了屋子,須離就像是雕像一樣坐在那裏,臉上也沒有什麽表情,看不出生氣還是高興。

我試探着往他那邊走過去,他拉着我的手腕,突然間把我拽進懷裏,猝不及防地吻上了我的唇。

“唔~”極強的苦味在我嘴裏蔓延開,苦得我眼淚都快落了下來,我敲打着他的前胸,卻像是敲着硬邦邦的石頭,最後疼的還是我自己的小爪子。

他一開始不過是略帶着懲罰性的激吻,吻着吻着,便忽然如狂風暴雨般席卷而來。最後,我已漸漸感覺不到嘴裏的苦意,只有他這個人,帶着灼熱的氣息,像海水一樣将我包裹。

“阿華,阿華~半個月了,我想你了~”吻過之後,他趴在我的肩頭,悶悶地說道。

我心裏憋着苦,突然間鼻子酸酸的,哽咽着道:“那你,為什麽不來找我?為什麽遇見了,也對我視而不見?”

“對不起,我只是,怕連累你!”

他把我抱得太緊,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最後我不知道我們是如何到了床上的,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快黑了,夕陽的餘晖落進來,地面上映了一層淡淡的金粉色,我赤着腳,踩在地上,迎面的陽光有些刺眼,門外,有幾支淺紫色的菊花開了,宮廷裏安安靜靜的,我見着月白從庭院裏走過,向我款款而來。

“佛花,你醒了啊!”她朝我露出兩顆瓷白的大門牙,笑得連眼睛也看不見了,見着我,奔奔跳跳地過來,一把抱住了我。

她說:“王上去處理政務了,叫我給你準備晚膳,你想吃大鲈魚、還是紅鯉魚、還是大鯊魚啊!”

我敲了敲她的大腦袋說:“随便啦,只要是你做的魚,我都愛吃,記得給我留魚尾巴!”

一邊說着,目光卻落在院子盛開着蓮花的小池子裏,匆匆打發掉了月白,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了荷花池邊。

“出來吧,不要藏了!”

銀雪搖着銀色的尾巴,一下子竄到我的面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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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事情辦好了沒有?”她頤指氣使地道。

我也沒好氣地說:“沒有!”

“沒有?”她語氣變得憤怒,繼而冷笑了一聲道:“你不會愛上須離了吧,剛剛那畫面可當真是香豔。”

我驟然站了起來,逼問道:“你來了多久了?”

她輕笑:“從你們兩個滾上床的時候就到了。呵呵,你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十分羞惱,更怕她回去告訴主人,于是色厲內荏地怒道:“我沒忘,你也別忘了,這裏是妖王宮,若是我想,随時可以把你抓起來做紅燒錦鯉。”

她冷笑一聲,顯得十分不屑,轉身就游走了,最後留下一句話。

“抓緊時間,主人很快就要到王城了,這次和談,意義重大,該是你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我的心情因為她的到來變得沉重,就連我最愛吃的紅燒魚也吃得味同嚼蠟,過了大半夜,須離才輕手輕腳地摸上了我的床,不多時便在我身邊傳出了均勻的呼吸。

我心裏藏了事,睡不着覺,撐起小腦袋,細細看着他的睡顏,幾日不見,發現他比先前憔悴了許多,即使睡着了,眉頭也皺着,快皺成一個小老頭了,連夢裏也不安穩麽?

看了一會兒,我突然想到主人交代的事情。

對,妖王印,我要找妖王印的,我撐着身子起來,輕輕地拽過他的外裳,找了一圈并沒有發現,皺了皺眉頭,又瞧了他一眼。

不會是在他身上吧,我這樣想着,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在他身上探索了起來。

我整個人都鑽進了被子裏,頂着被子,疑惑地在他腰上小心找着,最後也沒有找着,倒是一雙手,突然把我拽住,将我壓進了他的懷裏,我驟然一驚,等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把我整個兒壓在身下了。

“怎麽?小蠢貓還不想睡覺?”他不知道什麽時候睜開了眸子,琉璃一樣的眼眸此時灼灼地看着我。

我平躺着,因為心虛,額頭上都冒出了細細的冷汗,咬了咬唇,神游天外。

他驟然壓了下來,熱情地親吻我,令我更加意亂神迷。

後來我算是明白了,他就算再累再憔悴,對于某些運動,卻着實愛不釋手,平時看上去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只要抱着我,便立馬變了一副模樣。

我想了很久很久,突然想到一個不知從哪裏聽來的詞,叫做獸性大發,對,尤其地适合他。

翌日早晨,剛一醒,便見青美人與楠美人不請自來,不顧月白的阻攔,笑呵呵地闖了進來。

我跟須離折騰到了半夜,此時仍睡得迷迷糊糊,兩人進來,卻見一室淩亂,而我毫無形象地躺在床上,吓得一下子蹦了起來。

她倆也吓得目瞪口呆,用一種十分詫異的眼神看着我,我臉蛋兒燒得通紅通紅的,一時間也沒空注意到脖子上青青紫紫的痕跡,惱恨地披上外衣。

青美人道:“娘娘也莫忙了,都是自己人,我們不會亂說的!”

楠美人瞪了她一眼道:“怎麽能叫亂說呢?這可是好事,求之不得的呢!這些年,王上空有後宮,可曾聽他夜宿過哪裏?”

青美人做出恍然大悟狀:“那倒也是。”

我頓時詫異了,“須離從沒有在後宮其他妃嫔宮裏留宿過麽?”

青美人獻媚般道:“自然沒有,娘娘可是古今第一人了。就連前些日子留宿宣妃……”她忽然掩面大笑起來。

“虧她洋洋得意了那麽久,卻不曾想,根本就是個笑話。”

我有些摸不着頭腦,目光在她們身邊轉了兩圈,皺了皺眉,卻聽她們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這兩個二貨一大早來吓我,便是想告訴我這一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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