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的跳舞，還有公然接近漂亮小妞兒約炮兒的。
沈暮雙眼迷離的望着這幫平日裏正經八百的同事們在酒精的麻醉下顯露出的真性情，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怎麽樣？Alex，這場聚會值吧？”沈暮一屁股坐在Alex身邊，把胳膊搭在了那個胖男人的肩膀上。
“哎喲媽真值嘿！”Alex拍着大腿說道，“要不是喝高了，我還真瞧不出來他們這一個個兒的這麽個德性！你瞧Steven，那老腰扭的……”
“腰？在哪兒呢？妹（沒）找着啊？”
ALEX反應了半天才明白沈暮在埋汰人，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看着Alex笑的頭發都亂了，遮住的發際線都露出來了，突然覺得這家夥也有可愛的一面，沒有大家夥兒說的那麽勢利和刻薄。
酒精是個好東西，它能瓦解一個人的面具，讓人暴露出真實面目。
就在Steven站在桌子上搖晃着西裝外套，随着大廳裏強勁的音樂搖頭扭腰的時候，大boss就這麽不合時宜的走了過來。
這一刻，他那些一板正經，周正規矩的金融精英們，撩妹的撩妹，鬥酒的鬥酒，跳舞的跳舞，發瘋的發瘋，全然變成了一幫痞子混混。
望着這毀三觀的場面，王朝竟然愣了半天沒敢認。當他發現這幫瘋子中間唯一一個清醒的，正翹着二郎腿叼着煙，眯着眼睛得意洋洋的欣賞着眼前的光景，王朝明白，這肯定是他的傑作。
正當他沉着臉要走過去時，突然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王朝下意識的躲到了一旁暗處，望着那兩個人肩并肩走了過來。
“表哥——你都多久沒出來放松放松啦，一天到晚被老爺子當驢使喚你不累啊！”
肖蕭挽着王廷的胳膊，從王朝面前走過。
“我不喜歡來這種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廷的聲音有些冷清。
“哎喲，這種地方才容易讓人卸下防備，忘掉煩惱 ！表哥，你就是太死心眼兒。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你不會還忘不了你那個初戀吧？”肖蕭漂亮的眼睛在鐳射燈的照射下，流光溢彩。
只見王廷的臉刷的一下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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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算我多嘴。不提了不提了，來來來，給你見見我新交的男朋友。”肖蕭立刻轉移了話題。
“就是那晚鬧得連我哥都攙合進去的那個？”王廷的臉上終于有了起色。
肖蕭瞪大了眼睛點了點頭，滿眼流溢出的幸福連遠處的王朝都瞧的一清二楚。
“呵，我還真想見識見識這是何方神聖，能讓我們家肖大少這麽神魂颠倒，不惜下狠手！”他更想知道是什麽人，竟然讓他那剛剛回國兩三天的冷血大哥大動幹戈。
“沈暮，我就知道你肯定在這兒！”
還沒走到跟前，肖蕭就興奮的喊道。
聽到沈暮兩個字，王廷像被雷劈了一樣，整個人僵在原地，臉色瞬間煞白如紙。
聽見肖蕭的聲音，沈暮頓時打了個激靈。他左右看了看，生怕被人瞧見，一個箭步沖了過來。
“姑奶奶，你怎麽找到這兒來了？我不是跟你說今晚是同事聚會嘛。同事！”沈暮說話間還回頭望了望，看到大家各high各的沒人注意他，這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同事怎麽了？同事重要還是我重要？你說你說！”肖蕭那股傲嬌勁兒，實在是讓沈暮消受不起。
他連忙用話堵上他的嘴：“你重要你重要！全世界你最重要行了吧？”
肖蕭揚着年輕漂亮的臉，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祖宗，你先回去行嗎？回頭我再找你！”
“哎喲你放心我不是來砸場子的，今天我帶我表哥出來解悶兒的，順便介紹你們認識認識。”肖蕭說話間，不等沈暮反應就轉過身朝幾米之外的王廷喊道：
“哥，過來呀！他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怎麽樣，帥不帥？”
沈暮不放心的又回頭看了看同事們，只見老J瞅着他這個方向眼神有點不對勁。沈暮猛的回過頭，順着肖蕭的方向望去，看見王廷的一瞬間，他的心髒像被重錘砸了一下，瞬間喘不上氣來。
喧嚣的夜總會大廳，仿佛突然靜音。沈暮只能聽見自己艱難的呼吸聲和沉重的心跳聲。
這時王廷走了過來，越走越近。當那張俊美的容顏再次出現在他面前時，沈暮比他想象中還要不堪一擊。
這麽多年過去了，他以為他可以把一切都忘掉。可是沒想到，一切只不過被狠狠的壓制着。當它爆發的時候，依舊會把自己毀的體無完膚。
“你好，沈暮。”王廷像一個陌生人一樣伸出了右手。嘴角勾出一個禮貌的弧度。
沈暮僵在原地半天沒反應。肖蕭推了沈暮一把，“喂，這是我哥，王廷。”
沈暮驀然清醒，擡手握住了那只冰冷如初的手。王廷……他不是姓肖嗎？怪不得這些年沒有他的音訊。原來是隐姓埋名了。操！躲的夠徹底啊！
望着沈暮撸起袖子的手臂內側那串數字紋身，王廷的手像觸電一般彈了回去。
只見肖蕭上來就抱住沈暮的胳膊，炫耀一般的問王廷：“哥，怎麽樣，我們倆般配不？”
王廷的臉色煞白。他打量着一身正裝的沈暮，這麽多年過去了，越發成熟俊朗了。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還是像黑洞一樣，讓人無法自拔。王廷忍不住避開沈暮那直視的目光，心裏的傷口像被重新撕裂一樣疼痛不已。
“嗯。”他使出全身的力氣，才擠出這麽一個字。
肖蕭轉臉朝沈暮耀武揚威道：“以後可不準欺負我哦！瞧見沒，要是你敢欺負我，我哥一定不會放過你！”
“好了小祖宗，我那兒還有同事，咱們改天再聚好不好？”沈暮禮節性的望了王廷一眼。就那麽一眼，竟然捕捉到王廷眼裏的那絲幽怨和悲涼。沈暮心髒猛的一沉，連再說點兒什麽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落荒而逃。
“喂，沈暮，我還沒讓你走呢！”肖蕭正想追，卻被王廷拉住了。
“沒看人家忙嗎？別不懂事，走吧！”王廷拽住了肖蕭。
“他這個人最讨厭了，心裏永遠只有他自己！”肖蕭一邊走一邊抱怨。王廷一句話都不說，面色如紙，唇色泛白。王朝從來沒見過王廷這般模樣，除了那一次，在病床上。
當沈暮坐回到座位上時，整個人都呆滞了。老K也不泡妞了，撲過來把胳膊搭在了沈暮的肩膀上。
“喂，我沒看錯吧？那不是肖廷嗎？”
沈暮不說話，只是喝酒。
“喂，你倒是說話啊！找了人家那麽多年，現在好不容易見面了，怎麽才那麽一會兒功夫就讓他走了？”
“誰特麽找他了？人家連姓都改了，分明就是故意躲着。”沈暮說話間又幹了一杯酒。
“姓都改了？卧槽，叫什麽？果然是不消停了，改暫停了？”老K裝作一無所知的開着玩笑。
沈暮什麽也不肯再說了，只是埋頭喝酒。正當他要幹第四杯的時候，王朝徑直走了過來。
“卧槽，不是吧！”老K眼疾手快，連忙大聲吆喝Boss來了。周圍發癫的同事們還沒反應過來，直到王朝坐在了沈暮的身邊，這才相信自己沒看錯。
14.別走
“明天還想遲到？”王朝一把奪下了沈暮的酒杯。
沈暮擡起頭，望見那張成熟剛毅的臉，瘋跳了半天的心髒，突然平靜了許多。
“嘿嘿，神仙哥哥，我就知道你回來！”沈暮說完，醉眼迷離的就去摟王朝的脖子。這個動作吓壞了老K，一把就把沈暮給拖了過來，然後十分尴尬的朝王朝笑了笑。這時，同事們也都湊了過來。
“William你終于來了，來來來，我們敬您一杯！”
王朝沒有再理會沈暮，拿着沈暮的酒杯，跟大家夥兒碰了碰，抿了一口，喉嚨辣的像火燒一樣疼。操，這種酒連幹好幾杯，還是轉戰好幾場的情況下，這特麽是玩兒命啊！
幾輪敬酒下來，那幾個經理們更是沒個正形了。好不容易逮到個機會可以跟大boss親密接觸，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一幫老爺們兒哭的哭，笑的笑，扭的扭，跳的跳。看到這幫下屬孩子氣的一面，王朝的心裏竟有些觸動。
在外企工作這麽多年，王朝早已習慣了冰冷的考核制度和結果導向的工作模式。那些什麽企業文化和人文關懷，都是為了降低流失率的形式化而已。二十年來金融戰場上的歷練，讓他變得理性而又冷血。那些被束縛在水泥森林中僵化的臉背後的熱血和性情，早已被他忽視。
今日這種場面，他很久都沒有見過了。好像一個上滿了發條只懂得埋頭幹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