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二更)
攻略目标不在身邊的感覺使桂木桂馬非常焦慮。
一個游戲玩了四年, 再好玩久攻不下也足夠讓他煩躁了。而此刻他已經整整三天,沒有去刷好感度……好煩,就仿佛天天洗澡的人突然有一天沒有洗澡已經渾身不舒服。
他急切地想要結束這場雖然只過了幾天,卻異常漫長的亂動。
“你确定要去嗎?桂馬大人。”淺草參将關于佐保姬出生相關的資料都搬了出來, 放到了桂木桂馬的案桌上後緊接着雙手也撐了上去, 身體前傾靠近桂木桂馬直直的看着他的雙眼。
“我再問一遍, 您是确定了決心嗎?”
淺草參的态度未免有些咄咄逼人,但聯合此刻的情景也并不是難理解的事情。
他視佐保姬為主, 哪怕自己去死都不願意讓她受到一點傷害,而此刻他們又只能全都聽從于桂木桂馬的智慧, ……這麽危險的邀請, 他自然不想讓他輕易前去。
桂木桂馬将手上的卷軸合上,摘下眼鏡捏了捏鼻尖。
“你明白為什麽雪之國的貿易需要跟貴族合作嗎?”
淺草參愣了一下,他誠實的搖了搖頭, 一般情況下他只負責內務和聖地的事情, 關于這方面他只隐隐約約知道貴族那邊的人在千方百計的想要拿到自己的手上, 而且還在阻撓正常的走貨。
“雪之國的地貌和邊界有天然的地理優勢, 如果在對敵方面的确是得天獨厚。但這也導致出口一直在一位大貴族的手中,那裏把守着他圈養的忍族,而且因為地形的原因, 我們幾乎沒有辦法強攻。”
“不是有殺生丸大人嗎?”淺草參說。
桂木桂馬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淺草參:“你覺得殺生丸會去做這種事?連去一趟土之國都是……”他忽然停下說話,頓了一下才說:“總而言之,這次不僅僅是為了澄清佐保姬的名譽, 更是為了一舉拿下出口權。”
不然一國之主竟然簽份合同都畏畏縮縮,也太可笑了點。
第二天天還微微亮的時候,桂木桂馬等人就出發了,一路上的雪越發大了起來, 即使前一天已經提前清路,也無法避免遇到被雪覆蓋,只能一路上邊清理邊前行。
這也導致原本一個白天的路程,一直到晚上才到。
淺草參坐在車架中,看着桂木桂馬氣定神閑的模樣說:“這樣的大雪,這樣的夜路,如果對方早有埋伏,我們……”
桂木桂馬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讓淺草參停下。
“無礙,他們不會在外面動手的。”
不知道桂木桂馬哪裏來的自信和底氣,雖然路上沒有埋伏,外頭也沒有人動手,但是裏面就不一定了吧?淺草參跟在桂木桂馬的後面走進不複往日熟悉的大名府。
背後的主謀要的是他們身敗名裂,要的是整個貴族的支持,要的是名正言順的接手雪之國。
自然不會在外頭動手,一旦動手可就坐實了他們心虛了。
桂木桂馬的每一步走走的穩而紮實,背脊挺直,一直不肯留下長發的他此刻也有了英勇的味道。走了大約小半刻鐘,到了議事廳的門口,周圍布滿了不懷好意的武士,一雙雙眼睛死死盯着他們,讓人不寒而栗。
“請吧。”帶路的侍女并不客氣的态度也沒有讓桂木桂馬失态,他看着眼前的障子被打開,裏頭坐着的果然都是那些往日和氣至極的貴族們,還有那個……掌管了邊境的大貴族。
“真是失禮了,想不到我桂木桂馬這等閑人,也能勞駕諸位等我。”
桂木桂馬笑了起來,他慢悠悠的走了進去,坐到了唯一空出來的位置——最下手上。
“您如果說是閑人,那我們可就都是懶漢了啊。桂木大人。”佐田武笑容滿面的說:“今天請您來,也不是為了別的,而是想向您介紹一位主公。”
桂木桂馬:“哦?”
他暗中用手攔住淺草參前傾的身體,淡笑了一下說:“這我可就聽不太明白了,佐田大人。”
佐田武不說話,只是拍了拍手,從他身後的屏風後出來了一位身着華麗繁複的女子,仔細從臉上辨認過去,依稀能認出是曾經跟在他身邊的侍女——惠理。
這個時候介紹這位‘惠理’不管是什麽意圖,都一定想要看到桂木桂馬的反應,但很可惜,他只是平淡的說:“就這嗎?”
佐田武臉上的笑容差點沒有挂住,他嚴肅的咳嗽了一聲:“這位可是大名的親生孩子——惠理公主,也是真正的佐保姬殿下!”
惠理也适時的擡起了下巴,做出了一副高貴的模樣。
淺草參第一個按耐不住,他冷笑了一聲:“大名的親生孩子?我倒是對這位‘公主’有些印象,她之前在竈臺那做添柴火的活計,因為佐保姬大人憐憫安排去了服侍桂木大人。她的生母我也有所印象……好像是一位歌姬吧。”
“你!”
惠理的臉色猛然一變,她雙眼填滿了怒火,對淺草參怒目而視。
佐田武低聲咳嗽了一聲,惠理立馬強行收斂了自己的憤怒,乖乖的站在了他的身後。
“這可能是個誤會。今天除了要給大家介紹這位真正的公主殿下,也是想給大家介紹一下我的親生妹妹……”
佐田武眼含淚水,講述了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其中故事的主角就是大名和他的妹妹惠子。在這個故事中,惠子善解人意但卻遭人陷害,懷有身孕卻不敢公之于衆,最終在一個雪夜裏産下了惠理,正好大名府中的歌姬路過,救了惠理,答應了惠子的臨終請求,撫養惠理長大。
漏洞百出。
桂木桂馬甚至因為這個故事的拙劣而走了一會神。
“真是精彩的故事。”
淺草參輕輕推了一下桂木桂馬之後,他迅速就回過神來,帶頭鼓起掌來,漫不經心的給予自己的鼓勵。
佐田武臉上的演繹立刻停了下來,他陰測測的看向桂木桂馬說:“難道你覺得我佐田武是在說謊嗎?”
桂木桂馬驚訝的說:“我當然不是在揣測您佐田族長,為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目的,而将一位歌姬的孩子強行說成是自己親生妹妹惠子的遺腹子了。”
“當然,您也千萬不要誤會,我也沒有說您在編故事而且編的很爛。”
“你!”佐田武聽到耳邊有人在低低的嗤笑,他不得不忍下這口怒氣,轉而說:“今天叫大家來,不是為了別的,而是想對大家說,十四年前為雪之國帶來光明的不是那個騙子佐保姬,而是惠理。”
“她才是那個令大雪停止的春之女神!”
桂木桂馬說:“哦?”
佐田武沒有被桂木桂馬輕慢的态度所激到,而是繼續說:“往日裏佐保姬大人無論去哪個村莊,去哪個城鎮都要帶着惠理,就連冬之祭這樣的大事,也要點名讓她前去,這是為什麽呢?”
“這都是因為,佐保姬自己只是個用心險惡的普通女人而已!那些神跡,那些奇跡,都是惠理公主帶來的。”佐田武早就知道有人不會信,他立刻使了個眼神給惠理,接受到暗示的惠理立刻上前一步,将手放在桌子上的一盆盆栽上。
其他人的目光立刻聚焦了過去,只見盆栽裏的植物迅速的成長起來,甚至瘋長的根脈将外盆給撐破了還在不停地繼續生長。
這一幕将他們都震驚了。
桂木桂馬微微眯起了眼,他朝淺草參的方向側耳了一下。
淺草參低聲迅速的說:“有查克拉的氣息,是忍術……或者血繼界限。”
“這并不能代表什麽吧。”桂木桂馬将身體往後一靠,他一進到這裏,始終保持着一種輕慢松散的态度,讓人無時無刻的都能感覺到他的不屑一顧:“光是這種程度,好些忍者也能辦到。難道每個忍者都是佐保姬不成?”
惠理本來還在為衆人的驚嘆而洋洋得意,一聽到這話立刻不高興了起來,但是桂木桂馬又是她曾經傾慕的人,這讓她又生氣又有點委屈,拿着一雙眼睛使勁的看着桂木桂馬。
“這樣吧,我看天氣也正好。”桂木桂馬朝外頭揚了揚下巴,“這樣的大雪不知道要侵害我雪之國多久,不知道惠理公、主能否為我們開開眼界,也為雪之國做做好事,重現十四年前的光景呢?”
他着重在公主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佐田武似乎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他不屑一顧的說:“那樣的神跡,即使是公主殿下也很難辦到。否則這麽多年以來,怎麽會只有十四年前那一次呢?”
“照你這麽說,只要是十四歲的女孩,會一些讓植物生長的忍術,她就可以來随意的污蔑雪之國佐保姬的聲譽?”
桂木桂馬做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佐田武的嘴緊緊閉上,不讓咬牙的模樣讓人瞧見,他冷哼了一聲。
“桂木大人這麽能言善辯,在下是說不過你。不過再多的話,不如事實可證。不如桂木大人叫佐保姬出來,也讓我等‘見見世面’?”佐田武把這四個字還給了桂木桂馬。
此刻那位一直不說話的大貴族也開口了,他是個沉穩至極的老者,清明的眼睛看向了桂木桂馬。
“無論佐田武說的是否是真的,老朽也覺得佐保姬大人不該避而不及,此時最能證明自己青白的,難道不是她本人嗎?”
随着這位老者的話,一時間這個房間裏的所有人都看向了桂木桂馬,而他卻突然沉默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太難了……希望劇情下線,讓我寫小甜餅
名偵探可以猜一下媛子和斑為啥下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