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異口同聲

第10章異口同聲

“放心吧皇後,這件事,朕自然會給你一個交待的。”

當軒轅珒澤将碗裏的最後一口飯以狼吞虎咽的姿态吞到嘴裏後,很沒形象的大大打了一個飽嗝。

吃飽喝足後,他一臉崇拜的死瞪着正在用力啃雞腿的柳惜惜,“你真的沒有騙我?這些東西都是你親手做的?”

自從昨天柳惜惜自作主張,将這雲隐宮那個荒廢已久的小廚房重新立火之後,她就決定未來一段時間都要自己親手煮東西來養活兩個人。

而從小到大,雖然每天都過着朝不保夕的軒轅珒澤,再遲鈍,也發現柳惜惜的手藝絕對可以堪稱天下一絕。

随便一道簡單的小菜,也不知她怎麽做的,味道鮮美得居然讓他欲罷不能。

他以前被餓得急了,也曾去禦膳房偷過東西吃,可柳惜惜做出來的味道,絕對比他偷吃過的任何一道菜都要鮮美。

柳惜惜懶得理會他這個白癡問題,如果不是萬不得以,她才懶得自己親手做吃的。

從小到大,她都是秉持着要當天下第一大懶蟲的原則去生存。

雖然她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做出一道道好菜,但能不用自己動手,她絕不會自己親自動手。

以前在禦膳房時,除非心情大好才會偶爾給自己開小竈,平日裏她可是習慣了吃現成的。

這次要不了為了避難,她才懶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呢。

亂無形象的将腳丫子支在椅子上,仔仔細細把一只叫花雞的雞腿啃得半點肉沫都不剩,才嚣張的将骨頭扔到一邊,又伸手去抓雞脖子。

她正在尋思着,要不要在後院開擴一塊菜地,種些白菜蘿蔔黃瓜什麽的。

總是像做賊一樣往人多的地方跑,時間久了難免不被人發現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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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也不知道皇帝到底有沒有把她給忘了。

正這樣想着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皇上駕到!”

有那麽一瞬間的功夫,柳惜惜和軒轅珒澤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兩人同時吃驚的互相對視,“皇上?”又是異口同聲。

她們非常默契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皇上來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從未見過皇上的軒轅珒澤也被吓了好大一跳。

腳步聲越來越近,兩人在愣了好一會兒之後,終于想到皇上來了就意味見駕。

柳惜惜想起身逃跑,可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當一身明黃色的龍袍映入兩人視線裏之後,他們只能慌慌張張的跪地迎接。

柳惜惜頭也不敢擡,吓得小心小肝一同跟着顫抖。

天哪天哪!皇上怎麽會來這種地方,難道是她之前行事不小心,被人給發現了?

可是她在這皇宮裏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啊,皇上幹嘛要抓她?

但是,雲隐宮實在是個簡陋至極的地方,就算皇上散步遛彎,也不可能會遛到這裏來吧。

她正在心底盤算着對方來意的時候,只見那明黃色的龍袍袍底在眼前停下,大概是随意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朕聽說你叫軒轅珒澤?”

年輕、優雅、似曾熟悉的聲音緩緩在耳畔響起,當他提到軒轅珒澤的時候,她才松了口氣,感情皇上壓根就沒把她這號人物看在眼裏。

對嘛,她現在身上穿的上宮女的服裝。

之前為了在宮裏行事方便,便自作聰明的弄了一套宮女裝,這樣她來回奔走于禦膳房時也不會被人輕易發現。

如今自己跪在這裏,頭也沒擡,搞不好皇帝直接把她當成了宮女,恐怕是連多瞧也不會瞧她一眼的。

雖說軒轅珒澤是個不受寵的王爺,但身邊有個宮女太監侍候着也是很正常的。

從未見過龍顏的軒轅珒澤擡頭偷偷瞟了皇帝一眼,被對方精明的目光吓了一跳,但是很快,他便恢複一臉震定,用力點頭,“是!”

軒轅珒臻先是淡淡睨了一眼那個身着宮女裝的柳惜惜一眼,心底明鏡着對方此刻肯定被吓得不輕。

可算再次逮到這個小東西,他心底自然大樂。

不過他不急,慢慢折磨她才有趣。

視線再次落到自己這個所謂弟弟的臉上,對方雖然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但那雙不肯服輸的目光裏,卻散發着倨傲之态。

“知道朕今日為何會突然駕臨此處麽?”

軒轅珒澤怔了一下,老老實實的搖搖頭,“不知。”

随意掃了一眼旁邊的飯桌,上面還殘留着幾道殘羹剩飯,雖然已經被吃得一片狼籍,但對美食味道頗有研究的他,仍舊聞到了一股誘人的香味。

有那麽一刻,軒轅珒臻居然很嫉妒跪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小鬼,雖然住的地方不怎麽樣,可口福卻不小。

“朕聽說,你幾天前打傷了皇後的侄兒。”

總算明白對方的來意,軒轅珒臻懊惱的擡頭,無畏的迎視對方。

“皇上不想問我為什麽和他們打架麽?”

面對小孩提出的問題,軒轅珒臻微微一怔,至少他以為這孩子會露出畏懼的表情,可顯然他料錯了。

“噢?那麽你來說說,你們為什麽打架?”

“他們不但扔了我整整一個月的口糧,還合夥把我扔進池塘差點淹死,當時我并不知道那幾個少年是什麽身份,只覺得他們仗着人多欺負人,所以為了讨回公道,才和他們撕打在一起。”

“這麽說來,你将皇後的侄兒打傷還有理了?”笑容壞壞的,看不出其中意味。

軒轅珒澤有些不服氣,挺直了身子跪在對方面前,“如果皇上覺得這樣的解釋不夠,那麽我随皇上處置就是。”

優雅端坐在椅子上的軒轅珒臻故作深沉的揉了揉下巴,“按我大彥皇室律例,折辱皇親國戚,情節嚴重的當推出午門斬首,情節不嚴重的,也要重責五十大板。”

跪在軒轅珒澤後面的柳惜惜終于聽不下去,破口道:“皇上,跪在您面前的這個孩子也是皇親國戚,而且您說皇後的侄兒被他打傷了,可我那天親眼看到,皇後的侄兒一行三人,也同樣将他打得遍體鱗傷。”

一向很有正義感的柳惜惜覺得如果自己再沉默下去,這皇宮裏肯定要發生一場冤案了。

雖然之前曾和軒轅珒臻有過幾面之緣,但淺意識裏,她覺得這個人并不是一個只會聽信小人饞言的昏君。

見她終于看不過去的開口說話,軒轅珒臻佯裝出一副意外的表情,皺眉道:“你的意思是說朕不該罰他?”

“五十板子耶,而且他還這麽小,若是打在身上,豈不是一命嗚呼了,況且……況且他好歹也是您的弟弟。”

點了點頭,他故作沉思道:“按年紀算,他的确還小,而且從血緣關系上來講,他也的确是朕的弟弟,不過……犯了錯的人總該要接受懲罰的。”

說着,他一臉危險的将目光移到柳惜惜頭上,“身為他身邊的侍女,主子犯了錯,奴才代替受責也是天經地義,朕見你一心護主,倒是個忠心的奴才,這樣好了,那五十板子你就代為受過吧。”

“啥?”一聽要挨板子,柳惜惜立刻變成了詐了毛的貓。

她急忙将頭搖成了撥浪鼓,“那怎麽行?我這麽嬌小瘦弱,五十板子真揍下去,豈不是也一命嗚呼了。”

軒轅珒臻險些被她可愛的表情逗出內傷,為了維持自己的帝王形象,他拼命忍住笑意,假意湊近了幾分。

皺了皺眉,故作驚訝道:“咦?朕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此刻的柳惜惜一心只想着板子上身的滋味一定會痛不欲生,聽對方這樣一問,忙不疊點頭。

“是啊是啊,皇上曾經可是在禦膳房裏喝過一碗我煮的羊雜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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