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章節

闌休了,我才可以名正言順的娶她進門。既然現在你已經做到了,那我先前答應過你的事情自然也就作數了。只是,要等到夜聽闌名真言順的成為我的妃的時候!”

“那當然。只要皇上說到做到,微臣便恭敬不如從命!”

“炎遷啊,這天下都可以是你的。但是我就只要夜聽闌一個人。”

“呵呵,這世上又能有幾個男人如皇上般癡情?只是··用一個女子來換江山,皇上不會覺得太不值了嗎?”

“只要能夠的得到夜聽闌,我···”

耳邊兩人談話的聲音漸漸的變成一片忙音,纖細的手指緊緊的擠壓着一片淩亂的大腦,長長的指尖深陷進皮肉裏,黑亮的眼睛裏滿是瘋狂。

不!她不相信!她不相信!

為什麽··為什麽事情會是這樣的!

原來炎遷休了她,是要把她送給皇上?

而他,竟然要用她··跟皇上換江山!

他要用她··跟皇上換江山!

夜聽闌拼命的搖着頭,死命的挪動着仿佛已經僵硬的定在地上的雙腿,飛快的向門外跑去。

她不是物品,更不是東西。豈是由他說不要就不要,說送人就送人的!

慕容炎遷,我也是有血有淚有感覺的人!而你,究竟把我當什麽!

你究竟把我當什麽!!

求你,帶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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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月光慢慢的被飄來的浮雲遮擋,随着路邊搖曳的大樹,雷聲滾滾的天空中,霎時暴雨像天河決了口一樣鋪天蓋地地而來。

雨越來越大,四周新葉滿枝的樹木,被密密的雨簾籠罩着,望過去綠蒙蒙一片,像是在雨中融化了似的。一抹幽藍色的身影踏着地面濺起的水花,在雨裏一陣瘋狂的奔跑着。

濕淋淋的雨水讓她睜不開眼睛,精致的小臉上卻早已分不清流淌下來的,是雨水還是淚水。可是她卻依然死命的奔跑着。仿佛奔跑便可以讓思緒停止旋轉,那番生生的刺痛着她的話,才可以不再湧現在她的腦海。

受傷一次,她的心就已經不堪重負了。受傷兩次,她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死了還是活着。

要去哪裏,她還能去哪裏。她已經不知道了。

徒留下的,只有失焦的眼眸和空洞的靈魂,随處飄落,卻居無定所。

如果你明明知道這個故事的結局,你或者選擇說出來,或者裝作不知道,萬不要這樣沉默的傷害。有時候留給別人的傷害,選擇沉默比選擇坦白要痛多了。

很多人,因為寂寞而錯愛了一人,但更多的人,因為錯愛一人,而寂寞一生。我們可以彼此相愛,卻注定了無法相守。不是我夠不夠愛你,而是你在愛情與權勢間,從來就沒有給過我選擇的權利。

幸福是倒在掌心的水,不論你攤開還是緊握··終究還是會從指縫中一滴一滴流淌幹淨。

因為想一個人而寂寞,因為愛一個人而溫柔,因為有一個夢而執着,因為等一個人而折磨。想去履行曾經的諾言,想要比全世界任何人都愛你。

但是,愛并不有情就能如願。愛很簡單的,只是這個社會太現實,而現實又太殘酷。

而愛情··就像是賭博一樣,先愛上的注定是輸家。

如果一開始,你就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那麽,我也許就不會知道幸福的滋味。你何其殘忍,把所有的愛滿滿地那麽卒不及防地都給了我。告訴我,你永遠喜歡我,永遠不會離開我,讓我錯以為,我可以幸福得象個被寵溺的孩子;讓我錯以為,只要抱住你,就可以擁有整個世界···

習慣了軟弱,心也會逐漸軟弱起來,習慣了依賴,會漸漸忘記如何依靠自己。一旦眼淚失去效力,一旦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如果變得軟弱了,該怎樣去保護自己?

我生命裏的溫暖就那麽多,已經全部都給了你,但是你離開了我,還叫我以後··怎麽再對別人笑?

只是,呵··不說出委屈就只能委屈自己,能夠搶走的愛人便不值得自己愛。

男人就好比洋蔥,要想看到洋蔥的心就需要一層一層去剝,但是你在剝的過程中會不斷的流淚,剝到最後才發現,洋蔥是沒有心的。

奔跑的步子因為腳下一滑,驀地摔倒在路邊。幽藍色的薄紗濕濕的貼在她纖細瘦弱的身上,想要爬起,周身卻因為奔跑已經竭盡了全力,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只能任由着雨水如擂鼓一般砸落在身上。

現在的她,已經好累好累了。她可不可以,摔倒了就賴着不走?

“聽闌?聽闌!”

一輛噠噠噠的馬車聲驀地停靠在她的身旁,高大的身軀還等不及馬車停下,就跳下車子,有力的大手焦急的抱起地上的夜聽闌,深邃的眼睛裏滿是驚恐和擔憂。

“齊王··”

失焦的眼睛直直的看向一臉焦心的南宮雅,蒼白的嘴唇因為寒冷而哆哆嗦嗦的顫抖着。

“聽闌,你怎麽··怎麽搞成這個樣子!”

南宮雅忙脫下身上的白色鬥篷,一臉疼惜的将她纖細的身子包裹起來,又從身旁的侍衛手中接過油紙傘,撐在兩人的頭頂。

“齊王,求你,求你帶我離開這裏好嗎?求求你。”

掙脫開他攙扶的手,夜聽闌悲恸的跪倒在地上,一臉哀求的拽着他的華袍。

“聽闌你這是做什麽,你願意跟我走,我高興都還來不及,和來的請求一說呢!只是你為什麽突然··”

南宮雅趕忙将地上的夜聽闌扶起,愛憐的幫她緊了緊身上的披風。

她願意跟他走?她居然願意跟他走!

老天,這是他今天出了雪兒大婚以外,最開心的一件事情了。只是驕傲如她,又豈會輕易的接受別人的幫助?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讓她的轉變如此之大?

“齊王,請你什麽都不要問,好嗎?”

夜聽闌緊緊的抓着南宮雅手臂,哽咽的說道。

“好,我什麽都不問。明天一早我就帶着你回齊國。到時,沒有任何人可以再欺負你,再讓你受傷了。”

亮如水晶般的眼睛裏閃爍着認真的光芒,南宮雅輕輕的攙扶着夜聽闌,走進一旁等候的馬車裏。車子頃刻間便揚鞭奔馳而去。

不管跟誰在一起,不管去哪裏,都好。

只要能夠離開這裏,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

她真的受夠了心傷,受夠了累。

所以,請帶她走吧,只要離開這裏,去哪都好。只要沒有他的地方,怎樣都好。

別了,燕國

“皇上,請保重身體,雪兒就拜托您來照顧了。”

穿着銀色盔甲的侍衛前,一身白袍的南宮雅迎風而站,一臉凝重的向前來送行的慕容熙道別着。

“齊王放心,令妹既然已經嫁到我燕國,我一定不會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的。齊王一路順風啊!”

慕容熙笑着從随從的手中拿過酒,與南宮雅一飲而盡。

這次和親的成功,就意味着兩國将永築友好聯盟關系,以後兩國不僅永遠都不會開戰,更會在對方收到威脅的時候,前來相助。這實在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哥!”

在侍衛的攙扶下,南宮雪匆忙的從馬車上跳下,驀地上前一把抱住南宮雅寬闊的胸膛,黑亮的眼睛裏已經噙滿了淚水。

“雪兒,哥要走了。今天開始你就大燕國的子民,就不可以像在哥哥身邊時,做什麽事情都由着性子來了。你要安心的相夫教子,輔佐你的夫君。明白嗎?”

南宮雅愛憐的撫摸着南宮雪盤起的發髻,深邃的眼睛裏滿是不舍。

雖說這一別不是一生一世,但是看着從小到大留在身邊的妹妹,一下子離開了自己的身邊,這種茫然若失的擔憂,又讓他的心豈會輕易的放下。

“哥,我記得了。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如若有空的話,你要常來燕國看看雪兒啊。”

南宮雅眨着眼睛,拼命的克制住淚水要流出眼眶的沖動,一臉堅強的說道。

“好妹妹。燕王,請容我先行告辭了!”

南宮雅欣慰的拍拍她的肩膀,轉身向慕容熙與衆将士們抱拳相告後,輕盈的跳上馬車,大軍浩浩蕩蕩的開始行進起來。

隊伍中,一雙黑亮的眼睛在行進中默默的回首看了一眼漸行漸遠的,依舊停留在原地的人群,和人群中那張桀骜的俊顏,心裏一片痛楚。

別了,燕國。

別了,慕容炎遷。

當我做了這個決定的時候,我就不想在後悔了。

所以,這輩子,我都不會再踏進燕國的土地,更不會··再看到那雙包含着深情,又散發着森冷的眸子。

這輩子,都再別無他想了。只求,帶着肚子裏還未出生的孩子,到一個平靜而沒有痛苦的地方,了卻餘生罷了。

“聽闌。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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