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刺殺

南陵國四十二年,文纥帝膝下有二子,太子楚曦,四子楚禦。

沐府,青禾小院。

“小姐,明日便要嫁給王爺了,咱們的苦日子總算熬到頭了。”:

扮作侍女,紮着簡單的雙丫鬓,一身淺青衫,清新秀麗,一雙眼睛充滿了向往。

只要過了明日,小姐嫁做慕南王妃,便再沒有敢欺負她們了。

“嗯!”女子端坐梳妝臺前,望着銅鏡裏略微模糊的面貌,雖模糊,美麗依舊不減。

嘴角輕勾的弧度,甚為嘲諷,離開了沐府又如何,不過是,出了狼窩又進虎口罷了,慕南王那等權傾朝野的人,心思豈會是良善之人。

身為太子的眼中釘,若是前日沒有皇後的召見,只怕自己也會成為太子眼中的危險,第二個想要除掉的威脅,畢竟她的身後是相府。

女子褪去鮮豔的唇色,露出微白的原色,有些過于蒼白了,她的眼中并沒有即将嫁為人婦的認知與緊張。

“小姐,咱們休息吧!明日還要早早的起來。”香嫚欣喜的道,并沒有看出自家小姐眼中的多愁。

突然女子倏然起身,臉色變得嚴謹了起來,不動聲色的拉着香嫚,貼近她的身體。

同時,青禾小院裏,近十名黑衣人出現在門外,個個面帶黑巾,遮住了面容,手中長劍光芒冷冽,折射在窗戶上。

“小姐。”香嫚驚慌的抓緊了女子,不明所以的她也察覺了不對勁。

“你呆在屋裏別出去。”女子囑咐好丫鬟,自己便挺身走了出去。

走近門邊,看了下自己的身上的衣裳,便又退回去,拿了件外衣套在身上。

凝神,冷靜的走了出去,門外微風拂面,清涼入心,拂去了一些憂愁,冷眼看了那些持刀黑衣人,沐君媱的表現超乎那些人的意料,平心靜氣,淡定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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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背後的人,是誰?”

“去了就知道了,走吧?”黑衣人不做解釋,上前便将她打暈扛走。

長安街上,剛出了沐府,被黑衣人扛肩上的沐君媱,猛然睜開了眼睛,在府裏她擔心事情鬧起來,連累香嫚,現在出了沐府,她便無所顧忌了起來。

沐君媱手掌為刀,瞧準地方便劈了下去,一聲咔嚓,黑衣人頭骨頓時裂開,其他黑衣人聽到動靜,瞬間便做起了反抗,長劍橫劈。;電光火石間,沐君媱順勢倒下去,剎那間已死的黑衣人,瞬間一分為二。

沒能一擊斃命,黑衣人頓了一下,似乎沐君媱躲了過去,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都說沐府大小姐,溫婉端莊,什麽時候她竟然有了這麽厲害的功夫。

黑衣人回過神來,一擊沒中又再次攻了上去。

沐君媱皺眉,容不得她多想,長劍已經攻到面前,她腰身後腰,這一刻将女子常練舞蹈的功底給展現的淋淋盡致,柔軟的腰肢靈活的猶如一條毒舌,瞬間便從被動變為主動。

長劍劈過,一截青絲被斬斷,沐君媱看了一眼,旋即便奪了那人的長劍,反手便在他的胸口劃了一劍。

“你……”黑衣人不敢置信,他踉跄後退,被同伴扶穩。

“大家一起上,小心點。”

夜晚漆黑的不見五指,只有咣當咣當的刀劍碰撞聲,家家戶戶聽到聲音,更加害怕的不敢出門一觀,關緊門窗窩在一方安全之塌。

良久,黑夜回歸平靜,刀劍落地,整個空氣中只有粗喘聲,血腥彌漫,混合血腥彌漫的還有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擴散在空氣中,沾之既死。

夜色太暗,沒有看到對方舉動的沐君媱,沒有意外的中毒了。

整個人氣息變得虛弱了下去,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猶如身處地獄一樣,冷的透底,冷的讓人絕望。

也好,死了便不需當別人的棋子,為別人而活了。

對方見沐君媱閉上眼睛,似乎已經毒發身亡,他一手捂着傷口,慢慢站了起來,看着一地的屍體,他小心翼翼慢慢靠近已死的女子。

生怕突然詐屍,畢竟能以一人之力獨挑他們十人,而立于不敗之地,這樣的人怎麽會簡單就死了。

他探了下鼻息,确定死透了,這才放心。

“呸,媽的。”黑衣人朝地上吐一口口水,旋即陰狠的舉劍,便要割下沐君媱的頭顱。

就在此時,一聲雷響,響徹雲霄,地上人兒睜開了眼睛,憑借求生意識,就地一滾,感覺手裏好像拿着什麽沉重的武器,便向前舉着。

噗滋一聲,入肉的聲音入耳,只覺詭異的緊。

練武之人在晚上,一般五官都要比常人靈敏許多,此刻醒過來的人,就是一個普通到不能普通的人,她只看到一個比黑夜還黑的黑影,她害怕的松手。

砰的一聲,沉悶的倒地聲驚醒了迷糊的神經,她意識不清順着腦海裏的模糊的記憶,朝沐府後門狗洞鑽了進去。

她完全不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麽事情。

剛鑽進去,眼前就出現一雙粉色的繡花鞋,她擡起眼眸,口齒不清的問:“你是誰?”

“小姐。”

因為擔心小姐,香嫚便想着偷偷出府,去找找,哪知剛到作為她與小姐偷出府的地方,就看到一個黑影爬了進來,以為是賊,便随手撿了一塊石頭,剛要砸下去,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小姐,奴婢帶您回去。”香嫚歡喜的道,攙扶起沐君媱就偷偷摸摸的回青禾小院。

剛回到青禾小院,就見院裏燈火通明,沐承風也就是沐君媱的生父,他臉色鐵青的站在院裏,聽着下人禀告,心裏沉了一地。

“爹爹,明日就要大婚了,沒想到姐姐居然還敢夜不歸宿,若是讓世人知道了,豈不是給您臉上抹黑嗎。”

旁側一名嬌俏少女站在沐承風身邊,精致可愛的面龐滿是得意之色,一雙眼睛充滿了算計。

“她敢。”沐承風沉聲說道,眼睛就快噴出了火來。

“姐姐,男人都敢偷了,還有什麽不敢做的。”沐清微言語嘲諷,故意提醒。

沐承風轉過頭來,看了一眼沐清微:“日後這事萬不可再提起。”

“是。”她還想說些什麽,在看到沐承風給她的警告時,乖巧的低頭不語,眼裏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院外聽了二人對話的香嫚,頓了頓,還是硬着頭皮扶着沐君媱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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