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牙印

白嫱根本就不會打領帶, 從來都沒有接觸過,傅意之前也沒有提過這個問題,現在忽然讓她做, 她怎麽可能會。

她本來就沒有打算認真的給他打個領帶, 完全是在玩鬧而已。

至于要不要真的去學, 那還是明天再考慮。

白嫱也沒有主動讓傅意教她,反而是調皮的玩他的領帶。挂到他脖子上, 然後單手輕輕往自己這邊扯。

她當然不會用大力氣,畢竟她只是想折騰他一下而已, 可不是真的想謀殺親夫什麽的。就算她想,以她的力氣只會被反殺。

她扯他的領帶的時候, 傅意不僅不反抗還漫不經心的配合着她,被她拉扯着。安安靜靜看着她,唇角微微上揚,眼神充滿了寵溺的溫柔。

不過在白嫱看來, 她覺得更像是大人看小孩子的眼神, 充滿了不屑。對她的小打小鬧完全不放在心上,甚至一副“我看着你鬧”的神情。

反正她也鬧不出什麽。

白嫱哼了一聲, 用眼睛瞪他,忽然覺得沒意思。

她小腿一癱, 一下子坐在了床上, 就坐在傅意對面, 差一點點就坐到他腳上了。

手還抓着他的領帶,雙手都用上了,一只手拉扯着,另一只手把他的領帶在手腕上繞了一圈。

松松的繞了一圈,忽然覺得沒意思, 失去了跟他鬧的興趣,她就往床上一坐,繞着他領帶的手腕還有點發洩似的往後微微用力一扯。

這一次傅意還是配合的很好,不僅僅是脖子,整個上半身都往她這邊傾斜了一下。

白嫱還沒有做出反應,剛想把繞在自檢手腕上的領帶拿下來,忽然身體前傾貼近她的男人,伸出手臂從後面輕輕攬住她的腰。

往前一拉。

白嫱立刻就感覺身體失去平衡,穩不住的上本身往前撲去,她的腦子都還在混沌,臉已經貼到他胸膛上了。

他身體的溫度挺高,皮膚感覺有點燙。

她一只手撐在床上,另一只手歪歪斜斜抵在他胸膛上,就是那只繞了領帶的手。

剛才在意外來臨的時候,她的手又下意識的攥緊了他的領帶。于是就造成了現在這種,有點暧昧又蠻有情|趣的畫面。

她的手攥着他的領帶,抵在他胸膛上,整個人上本身都貼在他懷裏,臉剛剛還撞到他火熱的皮膚了。

領帶的另一端在他脖子上歪歪斜斜的挂着,只有一小截挂在他肩膀上,快要掉下來,看着又淩亂,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暧昧性|感。

尤其是,這男人現在光着上半身,只脖子上淩亂的挂着領帶,領帶的另一端還被她攥在手裏。

這畫面,一瞬間就讓她想到了很多少兒不宜的,成年人的親密畫面,還是非常有情|趣感的那種。

白嫱的臉立即就紅了,忽然才回想起剛才她扯他領帶時候的場景,當時她确實沒有往其他方面想的。就只是耍耍小脾氣,想跟他鬧一鬧而已。

并沒有想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

就是不知道傅意有沒有想。

她偷瞄了他一眼,發現他的眼神在以很快的速度變暗,雖然她形容不出來那是一種什麽感覺,但就是一看就讓人臉紅。

不用猜都知道一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她才後知後覺的松開手,手指趕緊離他的領帶遠遠的。

“啊好熱,我要重新去洗一個澡,領帶的事明天再說吧。我現在還不會,到時候再學。”,她笑盈盈的蹭蹭蹭往後退,靈活的像只兔子。

爬起來,趁着傅意還沒有吭聲,以很快的速度出了卧室。

白嫱在浴室躺了很久,泡了會澡,一邊刷手機一邊泡澡時間就過的很快。

她看到時間的時候才發現一家過去半個多小時了。

泡多了人也不舒服,會有點頭暈,她立刻就站起身。擦幹了水,又在浴室裏磨蹭了一會,出來就已經快一個小時之後了。

原本她還在擔心,傅意會不會真的禽獸到在等她回去再來一次,白天都已經來了兩次了。就算他精力旺盛,她的手也受不了。

不過她走到卧室附近的時候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推開門,卧室只有臺燈亮着,光線比較溫和,不刺眼。床上的人依然沒有發生任何聲響,動也沒有動一下。

安靜得像是沒有聽到動靜。

難道已經睡着了?

白嫱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走近了才看清,傅意是真的睡着了。

反正是閉着眼睛,眉心舒展開,呼吸安靜,看起來睡得挺舒服。是不是真的熟睡了她就不知道了,或許是閉目養神。

她盯着看了會,傅意還是沒有任何動靜,似乎是真的睡着了。

白嫱這才輕輕躺過去,把臺燈關了,卧室瞬間陷入黑暗。

更安靜了,夜深了。

她躺下去的時候傅意都沒有動,白嫱這才相信他是真的睡着了。這倒是讓她沒有想到,這跟他們平時睡覺時間相比算挺早的了,以往這個時候是不會睡的。

看來他是真的累了。

在外十多天,工作的時候肯定也是休息不好的,吃飯也不知道有沒有好好吃。估計忙完就立馬回來了,下飛機連家都沒回,立刻又去應酬去飯局。

太累了吧,才會這會兒就睡着了。

白嫱意識到這個之後,就感覺心好像忽然軟了一下,從內心裏對他更有了一種親近感。更想靠近,更想抱着他。

她悄悄地往傅意那邊挪了挪,動靜依然保持的很小,沒有把他吵醒。離得近了就感覺心裏舒服踏實了點,輕輕地跟他的手臂靠上,手碰到他的手背。

也算肌膚相貼了。

他應該是剛剛才睡着,她又不敢做什麽太大的動作吵醒他。白嫱就安安靜靜躺在旁邊,跟他的肩膀手臂貼着,手也貼着他的手臂。

過了一會,才緩緩地勾住他的手。

傅意睡着了,并沒有醒,但是卻下意識的也回握了她的手。

夫妻倆就這麽安安靜靜的握着手,一開始是沒有抱的,傅意睡着了,白嫱也沒敢弄出太大動靜,想讓他好好睡一覺。

到了半夜,他迷迷糊糊,半夢半醒的往她身邊靠。人都還沒有醒,幾乎沒有意識,但是卻習慣性的伸手把她抱過來。

抱到懷裏之後他似乎才覺得踏實了,滿足的繼續睡。

下意識的動作,可能都成了習慣,熟睡的兩個人可能都沒有醒,迷迷糊糊的抱着一起睡。

第二天一早,白嫱就是在傅意懷裏醒來的,她還奇怪呢,昨天晚上并沒有抱着睡,但是一醒來就是在他懷裏。

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抱上的,迷迷糊糊的也不記得了,但是這種感覺還挺好的。

她側頭看了眼,發現傅意還沒有醒。

還是睡着的他看着更舒服,沒有那種讓人心慌緊張的壓迫感,特別是那雙深邃的眼睛,每次被他那麽一看她就感覺自己是個沒有秘密的透明人。

什麽都能被他那雙深邃雙眼看透。

但是偏偏,那雙眼睛又是真的迷人,平靜的時候很輕易的讓人緊張,但是只要他有一點點笑意,哪怕一點點,都會讓他整個人瞬間溫柔起來。

會讓人産生錯覺,那雙眼睛看起來深情綿綿。

一向平靜淡漠毫無感情的雙眼,它笑起來溫柔起來,才是真的勾人。

趁着傅意還沒有醒,白嫱大膽的盯着他的臉看了一會,然後才摸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眼時間。

早上七點半,傅意準時醒來。

白嫱穿着睡衣,剛洗漱完,還準備喊他起床吃早餐的,一進卧室發現他已經醒了。

背對着她,正在穿衣服,襯衫剛披上。

回頭瞥她一眼,同時擡手慢條斯理的将紐扣一粒粒扣好,微微擡頭,整理了一下衣領。

“不是要學打領帶嗎,過來。”,他朝她看過來,滿眼笑意。

白嫱給了他一個嗔怪的眼神,但還是走進去,今天早上起來看到昨晚那條領帶掉在地上,她就撿起來随手放在了桌上。

這條領帶顯然已經不能戴了,都被她昨天晚上擰皺了,但是用來練習一下正好。

不然新的領帶也是被她弄得亂七八糟。

不礙事,反正那麽大的衣帽間,足夠她嚯嚯了。

白嫱拿起那條領帶,有點漫不經心的扔給傅意。

他笑着擡手穩穩接住。

這是白嫱第一次正正經經的給他打領帶,傅意非常紳士的微微俯身,不然他這個身高光是低頭,她恐怕還是夠不着的。

她仰着頭,把領帶挂到他襯衫衣領下方,然後認認真真為他整理好。後面的她就不會了。

傅意眼裏彌漫笑意,擡起手,放慢速度,手指優雅。

“看懂了嗎?”,他眼含笑意看向她。

白嫱誠實的搖頭。

傅意無奈的笑笑,耐心的解開,重新再來一遍。

兩遍下來白嫱還是不會,傅意只好按住她的手,手把手的教她。成功的穿過去的時候,白嫱終于松了口氣,雖然不是她系上的,實際上她還是不會。

傅意要是放手讓她單獨完成,她還是只會打個結。

現在記得明天也忘了。

白嫱直接一下就把領帶推高上去,一點也不心疼,都快勒到傅意脖子了。看着特別滑稽好玩,白嫱傲嬌的擡起下巴,挑釁一般瞥他一眼。

傅意不怒反笑,看她的眼神無奈的寵溺,輕輕地在她的翹起的臀部曲線上拍了一巴掌。

白嫱立即不甘示弱的一口咬在了他脖子上。

咬完之後她才意識到剛才好像下嘴重了,但是傅意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擡眼一看,剛才被她咬的地方,居然有一個紅印。

看着就像傳說中的草莓,但是隐隐能看的牙印。

她剛剛居然下口這麽重嗎?都咬出牙印了?她明明控制着沒有太用力啊。

會不會被咬疼了。

白嫱忽然有點後悔了,還下意識手指輕輕在她剛剛咬出的牙印上,摸了一下。

擡頭看他的表情。

傅意臉上并沒有什麽不高興的神情,也沒有不耐煩,更沒有厭惡。甚至,在她擡頭看他的時候,他還笑着掐了下她的臉頰。

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寵溺感,溫柔的能化成水。

似乎一點也不介意她剛剛一時失手,把他的脖子咬出草莓了。

白嫱一低頭就能看的自檢剛剛幹的好事,忍不住有點心虛。“那個,我是不是咬得有點重了,好像有牙印。”

對不起啊,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過傅意沒有給她道歉的機會,他立即低下頭,在她的紅唇上親了一口。

笑着又在她臉上捏了一下,“力度剛剛好。”

這個小小的牙印傅意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甚至還有點喜歡,畢竟是她咬上去的。

只是他當天出席某飯局,被幾乎一半的人看到了,他脖子上那個略明顯的牙印。

只要離得近,很明顯能看出來,雖然不清晰但是隐隐約約就是牙印。何況,在脖子這種地方,還能是什麽。

只要離得不遠的,無一例外被他脖子上的東西吸走視線,不熟的人不敢說什麽,熟的那幾個可就不掩飾了。

“卧槽,傅意你脖子上這是什麽玩意兒?該不會是草莓吧?”

“這很明顯是牙印啊!”

傅意稍一愣,手指輕輕摸了下脖子,淡笑着敷衍,“家裏的貓撓的。”

這話一出,周圍立馬哄笑起來。

“哦~你什麽時候養的貓啊?這貓有點野啊~”

“傅意你的清白沒有了!脖子上居然有這種東西,你家裏那貓很厲害啊!牙印都搞出來了。”

“你這是多饑|渴,都被咬出牙印了,跟你說過多少回了,要憐香惜玉了~”

……

經過這一群八卦的人到處傳播,很榮幸的,第二天傅意被自家夜貓把脖子撓出紅印子,還有牙印的趣事就傳開了。

家裏那只野貓聽到之後,惱羞成怒的真想一個枕頭砸過去,恨不得在他脖子上再添一道。

不過那是第三天的事了。

并且,那一天傅意又急事飛走了,白嫱想折騰他也沒有那機會。

那天飯局上傅意可能心情還不錯,喝了不少酒,晚上九點多才回來。

喝了酒的男人格外的野。

白嫱只是過去給他收拾,好不容易脫了他的衣服,把他弄到床上去。

結果這男人不由分說就用力按住她的腰,抱着她滾到了床上。

喝了酒的他體溫更高,身體燙人,呼出的氣息都讓她感覺熱。

說不出哪裏不一樣,但白嫱就是感覺跟以前不一樣,跟上一次喝酒也不一樣。

從未有過的奇怪預感。

身邊這男人有很強的侵略性,從未有過的威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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