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所謂真相

宋梓琳低頭翻着昨天培訓時記好的筆記,認真的樣子使面上沒有絲毫表情,永遠給人一種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感覺。

而陸夏夏則不同,看到我進來了,放下手中的筆就朝我走了過來,親昵的挽着我的胳膊,說:“小璃你今天來的好早啊,是不是又是你男朋友送你來的?”

“男朋友?”我還沒有回答陸夏夏,宋梓琳的聲音便募地響起,“你有男朋友了?”

“小璃條件好,又是正經人家的女孩子,有個男朋友怎麽啦?可不想某些不正經的女孩子。”陸夏夏搶先答道。

“都有了男朋友還來當什麽助理啊,工薪階層那麽多職位呢,除了助理之外,有的是适合已婚女性工作的職位。”宋梓琳嗤之以鼻,一副瞧不起所有人的傲然姿态。

此時已經有其他學員陸陸續續地走了進來,我拉住想要上前和宋梓琳争論不休的陸夏夏,“夏夏,馬上就要上課了,你快回到座位上去。”

導師不再是昨天那個人,而是換成了一個有着地中海發型和滿臉階級鬥争的老人。

導師剛剛開始授課,便有人敲響了教室的門,導師流露出一副不耐煩的神色,擡手示意門邊的學員把門打開一下。

難道又是和我昨天一樣遲到的學員?不能吧,座位都已經滿了啊!

當導師看到站在門口的人的時候,臉上的神色立馬由剛才的不耐煩變成了笑臉相迎,“哎呦,您怎麽來了,是不是來視察工作,我這邊您随意檢查。”說着便伸手想要吧門口的人迎進教室裏來。

“哦,徐組長你不要緊張,我不是來視察工作的。簡璃是這裏的學員吧?我找簡璃。”門口的人開門見山地說道。

導師不明就裏地看向我。

我在他疑惑的注視下,起身朝着門口走去,站到了方才點名叫我的那個人的面前。

“你就是簡璃?”

我點了點頭。

“恩,這次他的眼光不錯嘛。”那個徐組長邊打量我,邊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從身後拿出來一個保溫飯盒想要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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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說了,你早上沒吃飯,不要餓着自己。”說完那個徐組長便朝我擠擠眼睛一笑,轉身走了。

領導?

誰呀?

看着徐組長離開的背影,斟酌了好久他剛才的話,才恍然醒悟他口中的“領導”是誰。

早上在家裏還不給我飯吃讓我餓着,這怎麽到了公司還派人給我送飯來了。

我站在門口愣了好久,那地中海導師也沒說什麽,只是好脾氣地等着我。和他剛才還對人亂發脾氣和現在态度對比來看,一定是那個徐組長的作用。

徐組長親自送飯,那來頭一定不小,他怎麽還敢惹得起。

“小璃,是你男朋友給你送飯來了嗎?真的好貼心哦,真羨慕你。”導師剛剛說課間休息,陸夏夏便湊了過來東問西問。

我打開飯盒,頓時香氣四溢,真沒想到,厲翰然還會有這麽溫柔的一面。

“我就是早上走的匆忙所以沒吃飯,然後他就教朋友給送了過來。”我說着用湯匙挖了一口飯遞到陸夏夏嘴邊。

陸夏夏張開大口吃了,邊嚼邊笑着看我,“小璃,我出來上班之前爸爸媽媽都告訴我職場險惡,我真幸運,遇見了你。”

一天的課程匆匆結束,地中海導師收拾了一下自己帶來的資料,臨走時還不忘回頭看我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長,讓我渾身一打顫。

好不容易躲開陸夏夏,我才敢朝着早已停在公司門口等候多時的厲翰然的車。

“今天感覺怎麽樣?”我剛關上車門,厲翰然就已經開始發動車子,踩下油門之前,還塞給我一個大花束。

我吓了一大跳,抱着花束看了好久,才弱弱的問:“你送我這個幹什麽?”

難道是受了什麽刺激,想向我表白嗎?

我把花束放在了鼻子下面,那種沁人心脾的清香果然不錯,勝過一切的化學制劑的香水味道。

“不是送給你的,是送給伯父伯母的。”厲翰然打着方向盤白我一眼,悠悠說道,“還有後面那些,都是送給伯父伯母的,不是說好了,去醫院看伯父伯母嗎?”

“恩。”

今天接到消息,母親醒了。

若不是厲翰然主動打電話過來問,我就打算一個人過來了。

到了醫院,怎麽說厲翰然之前也是親眼看着我母親從手術裏被推出來的,所以根本就不需要我帶路,拎了一堆營養品就直接往前走着。

我手裏抱着花束在後面緊跟着厲翰然,不過他的走路速度特別快,讓人有些跟不上。

站在病房門口,厲翰然卻沒有先進去,而是在等着我這個跟在他後面人。

按照厲翰然的話來說,無論進哪個房間,進去之前都要先敲門,可是此刻的厲翰然不敢敲門,他怕敲門會吵到裏面的病人。

我上前輕輕推開病房的門,母親正安靜地在病床上躺着,父親則在一旁拉着母親的手,看着母親的蒼白的病顏。

自打上次母親昨晚手術之後,厲翰然就把母親從之前的三人間的病房給換到了特級護理病房。

母親向來喜歡安靜,如果不是我經濟能力有限,我早就把母親給換到單人間了。

我回頭對着厲翰然作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他不要驚擾到爸媽的休息。

厲翰然剛一進來,父親還是醒了。

“你來了,小璃。”昨晚一宿沒睡,父親的眼眶微微泛紅,這些看在我眼裏,就好像刀割一般難受。

這麽多年父親母親待我視如己出,如今母親生病住院了,我卻不能為他們二老做什麽。

聽到了父親說的話,躺在病床上的母親也醒了。

“小璃。”母親招手示意我過去。

我走過去蹲在病床旁邊,望着母親被病痛折磨的形容消瘦的樣子,滿心的委屈想要給她解釋,張張嘴,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好孩子,什麽都不要說了,媽……都知道了。”說着,她眼淚洶湧的就流了下來,“是媽對不起你,讓你被我這一身的病連累,不僅毀了你的幸福,更毀了你的大好前程。”

“媽,你說什麽呢?”眼淚收受到了感染,輕易的就奪眶而出。

母親無力的握着我的手,滿臉眼淚,“其實我早就該想到的。我這個病拖了這麽久,那麽大的花費,難為你一個人東奔西跑,如果我早知道這些錢是你那樣得到的,我寧可病死,也不願眼睜睜的看着你自毀啊!”

說着說着,她抱着我的頭就痛哭起來。

我明白母親的意思,卻沒有給她解釋的勇氣。

畢竟賣身賺錢和被男朋友算計這兩種解釋,還是前者較容易接受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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