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亨利扯了扯嘴角,推開他走到衣櫃前。

希爾德布蘭跟過去打開左側櫃門:“給你備了幾套衣服。”

亨利動作一頓:“早些時候怎麽不說。”

“我愛看你穿我的。”說話間,希爾德布蘭自顧自地挑了一套勾有銀紋暗花的純白長袍出來,并動手解起了亨利的衣扣。

亨利也不掙開,反而轉過身來方便他動作,盡管已經很多年沒被人伺候着穿衣,他依然很快就接受了這種感覺。只是希爾德布蘭和畢恭畢敬的宮人不同,宮人不會像他那樣不規矩,指尖若是不小心觸碰到他的身體都要挨罰,更別說他一邊動作還一邊低下頭來吻他。

希爾德布蘭指腹間還捏着一顆扣子,而亨利已經順着他的暗勁退入了衣櫃裏。

那件無辜的衣袍混入了淩亂的衣物間再也辨不分明。希爾德布蘭由于身份的限制,衣服大多都是純白色,如此一來,亨利那頭淩亂的金發在層疊的衣料間就顯得十分紮眼,如同餘光中那些閃動着的金銀絲線一般細細密密地映在眼前。

唇舌交疊的聲響在半封閉的空間裏聽得尤為真切,身下是高高摞起的柔軟衣料,身前卻感受着男人強硬的力道,亨利趕在氧氣耗盡之前用力把人推開,扯下半褪到臂彎處的襯衣朝他兜頭丢了過去。

接過那團尚帶有餘溫的襯衣,希爾德布蘭低笑一聲把他拉出來:“沒忍住。”

亨利起身之後拍開他的手:“離朕遠點。”說罷,回頭在衣櫃裏重新翻找起來。

希爾德布蘭看着那因為彎腰而些微下陷的腰窩,眼神不由自主地暗了暗,上前一步扣住亨利的腰,熾熱的吻再一次落在他身體上,順着優美的脊椎線一路輾轉向下,與此同時另一只手不由分說地勾下他的褲頭:“亨利,我想要你了。”

亨利聞言氣息一窒,尚未來得及反駁男人的手指就插了進來,亨利扭身掙了一下卻無意間讓他入得更深:“唔,你是牲口嗎?!”怎麽總是随時随地發情。

希爾德布蘭用力按在柔軟的那點上嘆息着說:“那看來這個姿勢剛好。”

背入式,他和他的小馬駒。

亨利的身體早就被他摸熟了,在以往那些針鋒相對的年月裏,希爾德布蘭無奈中探索出了一系列快速挑起亨利情欲的方法。什麽力度能在不弄疼他的情況下一次進入?從什麽角度插進去最為順暢?進入之後如何第一時間取悅他?諸如此類,消去了不少争執的過程。

這次自然也一樣,在希爾德布蘭對着他的敏感點來回戳刺了十幾下後,亨利慢慢軟下了身子,身體深處也逐漸燒起一團火來。昨夜容納過男人多次的地方很快就泌出了愛液,黏膩的水聲不斷回響在兩人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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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一直不覺得自己是個重欲的人,從前和希爾德布蘭厮混在一處的日子不多,一月幾次,就是短暫交心的那段時間也不過三五天一次,而每一次的時間都會長些罷了,不至于被他碰一下就敗下陣來,也不常想着這些。但他發覺從昨天開始他的欲望就隐隐有要失控的趨勢,和希爾德布蘭靠得稍近一點都深覺渾身不對勁。

究竟是怎麽了?!

“在想什麽?”見他一直沉默着不說話,希爾德布蘭咬上他的耳尖沉沉問了一句。

“哈啊……”亨利被他突如其來地頂了一下,朝前伏進衣團裏,“你是不是,唔……給朕下藥了!”

“嗯?”希爾德布蘭抽出手,不解地哼了一聲。然而手下的動作卻一刻不停,利落地解放出昂揚的陽物将它抵在柔軟的穴口,緩緩擠了進去,“哪裏不舒服?”

亨利心中暗罵一聲,就是太舒服了,并且還總是渴望着這種被填滿的感覺才反常!

“你給朕用的藥粉裏……嗯……有沒有另外,另外加了什麽……催情的……”

希爾德布蘭挺弄的動作微不可查地停滞了一瞬,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之後忍不住低笑出聲:“亨利……我怎麽會給你下藥,如果下藥就能治一治你的口是心非,我早就這麽做了。”伸手扳着亨利的下巴讓他看向自己,熾熱的視線緊鎖在他臉上,“你之所以會這樣……只是因為愛我。”

亨利的瞳孔有一瞬間縮緊,這自然沒有逃過希爾德布蘭的眼睛,低頭吻在他的眼角上:“不要急着否認,好好體會我愛你的感覺……”

亨利偏開頭,故作淡然地輕嗤一聲,把自己埋進絲滑的衣料裏,仿佛掩耳盜鈴一般。

希爾德布蘭一邊細致地照顧他的前端一邊慢條斯理地動作着,也不再說什麽,只盡情地享受被緊密包裹着的感覺。

在亨利的靜默中,希爾德布蘭逐漸加快了動作,肉體拍打的聲音愈發分明,每一次進出所帶出的汁液順着亨利大腿內側蜿蜒而下,淌到腳踝處時盡數被卡在其間的褲子吸了進去,再尋不見蹤影。亨利咬着一截約莫是法袍的腰帶,舌尖抵在繁複的暗紋上,刮得他麻麻的。

亨利偶爾從鼻間溢出的一兩聲輕吟,有些沙啞也有些不甘的意味,似乎還沒真正想明白之前那個問題。希爾德布蘭怕他呼吸不順,在又一次深深的頂入之後把他拉了出來,那截腰帶從唇邊滑落,順勢挂到了一邊肩上。

“別忍,叫出來……”希爾德布蘭将他翻了個身托在腰間,抵在櫃門上自下而上地操進去。亨利無法,只能用雙腿緊緊地纏在男人腰上以防滑落,湛藍色的眼眸帶着一絲輕嘲,斜睨着他。

這樣的姿勢看上去似乎是亨利占了上風,體內那物楔入得更深,輕而易舉地刺到要緊的地方,除了因為猛烈的抛舉致使呼吸有些凝滞之外,倒還算痛快。但他依然緊咬着下唇不發一言。

“這是怎麽了……在和我賭氣?”怪他不該一而再再而三地說出那個事實?希爾德布蘭吻上他,貼着他飽滿的唇瓣輕聲道,“還是亨利想聽我叫……”

亨利扯下肩頭的緞帶将希爾德布蘭惑人的雙眼遮起來,雙手利落地在後腦處綁了一個結:“你……唔,你叫……”

希爾德布蘭也不理會那帶有些微濕意的遮掩,透過耳邊細碎的呼吸聲他依然能分辨出亨利的狀态,權當這是一種小情趣。

由于視線的阻隔,亨利總算可以肆無忌憚地打量他,看着他被遮上那雙極具威懾力的眼眸之後仍舊不顯一絲弱氣的面容,挺直的鼻梁,向來淡漠此時卻勾起一抹柔和弧度的嘴角……還聽着他從中吐露出直白而惱人的低吟:“陛下……你真緊……”

這還是他第一次不因嘲諷而叫他“陛下”,偏偏是在這樣敏感的時候,假如時間再往前推兩天,他一定會認為希爾德布蘭這是在故意讓自己難堪。但現在……他大概不敢吧。

亨利不知道他為何會對自己那麽執着,憑他的勢力大可在全帝國的範圍內找到更為順心的情人,就算他誰都看不上也不至于單就盯着自己。他明明已經擺出了那樣決絕的态度,可他依然不放棄,一直強勢地糾纏着他,還把姿态放得那樣低。

盡管希爾德布蘭确實生于毫末,但他到底也爬到權力的頂峰,和自己分庭抗禮了。

亨利此時腦海裏一陣翻江倒海,什麽都梳理不清,體內的熱物也仿佛攪在心頭,引得他心瀾起伏,耳邊偏還響着他持續不斷的贊嘆,從“好緊”“好軟”到“好濕”,不堪的字眼說了個遍。亨利倒不至于因此而羞惱,就是聽着有些心煩:“行了……閉嘴。”

希爾德布蘭沉聲笑了,準确地尋到他的唇吻住,交換了一個纏綿的吻。吻畢便專心動作起來。

日間的壁爐依然盡職地燃燒着,木材烘烤得偶爾發出輕微的噼啪聲。

亨利在快要到達高潮時終于似是而非地嘆息了一句:“好熱……”引得希爾德布蘭和他同時洩了出來。只是男人持續得久一些,滾燙的液體一股股打在內壁上,真切地應了他那句“熱”。

希爾德布蘭拉下眼前的束縛時,亨利尚未來得及收回在他臉上描摹的視線,見被發現了也不閃躲,待男人辨明了他眼中的所有情緒他才輕笑着應了一句:“就算被你說中了吧。”

亨利沒有明确地說明希爾德布蘭說中了什麽,但他卻似乎聽懂了,難得地愣在那裏,看着有些動容。

亨利松開攀在他肩上的手,帶着一身薄汗落到地上:“去洗洗。”

希爾德布蘭複又抱起他,大步進了浴室。

……

“你之所以會這樣……只是因為愛我。”

“就算被你說中了吧。”

大概,是這個意思。

清理完出來,亨利将露臺和小窗的門通通打開,讓冷冽的寒風灌進來将房中暧昧的氣味悉數帶走。身子懶懶的,不願多穿衣服,只坐在壁爐前取暖。

希爾德布蘭則站在衣櫃前整理被弄亂的衣服,髒了的就取出來待洗,偶爾回頭和亨利閑聊兩句。

亨利一開始還有些無所适從,這樣和諧的情景很少出現,幾乎可以算是從未有過。少了政事的煩擾以及心裏的隔閡,他們不過簡單地聊着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諸如羅馬平民的生活以及哪個家族又多了一個繼承人之類。

希爾德布蘭自然地和他講述着這些,仿佛他們以往的每一個日夜皆是這樣度過。很快,亨利便将不适抛到了腦後,一心和他交談起來。

收拾完衣櫃,希爾德布蘭走到亨利身前坐下:“中午想吃什麽?”

亨利止住話頭,看着他想了一會兒:“你做?”

希爾德布蘭挑眉:“我做了你敢吃嗎。”

“諒你也不敢給朕下毒。”

希爾德布蘭失笑,指尖在他額上點了點:“別總記挂着這些,只是怕味道你不喜歡。”

其實亨利不過只是說笑罷了,卻不想希爾德布蘭居然認真考慮了這個可能,事已至此他也被挑起了興致:“你先做就是。”

希爾德布蘭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又湊過去把人吻住了。亨利的身體被爐火烘得有些發熱,攬在懷裏暖融融的很是舒服,可惜他大概是怕男人又做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不等他把舌頭伸進來就偏頭躲開了。

希爾德布蘭沒有繼續糾纏,拿過一件大氅給他披上:“走吧,和我一起。”

亨利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答應了他,一路被他牽到了廚房。

廚房十分整潔,食材一應俱全,就連本不應出現在冬季的瓜果也都呈現在案上。侍從被悉數遣了出去,偌大的空間裏只有亨利和希爾德布蘭兩個人。

牆角的烤爐滋滋地燃着火,亨利很快就把外衣解了挂到一邊:“你要做什麽?”

希爾德布蘭淨了手,将篩好的面粉倒進盆裏:“面條好嗎,再給你做一盤曲奇。”

亨利一臉懷疑地看着他。

希爾德布蘭用沾了面粉的手在他眼尾摸了一下:“別露出這種眼神。”

“你……”看着嚴肅起來的男人亨利息下了報複回去的心思,擦了擦眼尾,雙手環在胸前看他究竟打算怎麽弄。

面粉被篩得又細又滑,将水倒進去之後很快就和開了,希爾德布蘭一開始動作還有些生澀,不知是太久沒做還是從來就不會。亨利看着那軟軟的面團突然很想下手捏一捏。

希爾德布蘭大概聽到了他的心聲,在把雞蛋敲下去之前分出一小團遞給他:“拿去玩吧。”

亨利側過頭:“朕才沒那麽幼稚。”

希爾德布蘭三兩下就将它捏成了一只白白胖胖的兔子,托在手心:“這樣呢。”

“……”亨利把它輕輕捏到自己手上,怕太用力會變形,“再捏一只。”這次他要好好看看到底是怎麽弄的。

希爾德布蘭從善如流地又給他捏了一只,只是他的動作很快,亨利根本沒看清步驟。

“像不像你以前養的那兩只?”

“哪有這麽胖。”

“就是這樣的,你總是逮着機會就給它們喂東西,把它們養得比我見過的其他兔子都要圓……”

亨利斜睨着他:“朕說沒有就沒有。”

希爾德布蘭哼笑一聲:“還挺霸道。”

亨利聲音擡高了幾分貝:“你有臉說朕霸道?!”

“好了,”希爾德布蘭機智地轉移了話題,“去給我拿幾個雞蛋過來。”

亨利環視四周都沒看見雞蛋的蹤影,倒是瞥見了一筐類似的橢圓狀物體:“這個?”

希爾德布蘭看着他狐疑的神情手下動作一頓:“嗯,拿五個敲進盆裏。”

敲?“啪”一聲,亨利沒估摸準力道,蛋液連同幾片碎裂的蛋殼一同落到了面團上,他的手上也不可避免地沾上了些黏膩的蛋液,聞着還有些腥氣。

“怎麽是這樣的?!”亨利趕緊洗手。

希爾德布蘭用勺子把蛋殼挑起,接着拿了一個新的往碗沿利落一磕:“雞蛋生出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你平時吃的那些都是裏面的蛋液,而且是煮熟了的。”

“那你現在不煮嗎。”

希爾德布蘭又加了些面粉進去:“一會兒煮。”

這是一個讓亨利感到無比新奇的過程,他不清楚希爾德布蘭為什麽好像什麽都會,但想來也和他曾經的生活脫不了幹系,修道院的日子……怕是沒那麽好過。

終于,希爾德布蘭和好了一個面團,把它們放到一邊等着醒面,又拿了一個空盆重複方才的動作。

“怎麽又一盆。”亨利蹙眉,這次他聞見了牛油的香氣。

“做面和做曲奇的材料不一樣,”希爾德布蘭遞給他一個菜籃子,“幫我去花園裏采點花回來。”

“……什麽花。”

“想吃什麽就采什麽。”

亨利氣息一窒,他哪知道哪些能吃?!

看出他的猶豫,希爾德布蘭說:“就采玫瑰吧。”

亨利把一直趴在掌上的小兔子放進籃裏,拎着它們就往院子走。他不要再留在那裏被希爾德布蘭有意無意地取笑了!

等亨利采完花回來的時候,希爾德布蘭已經切好面條,并把它們放進鍋裏了。

“把花瓣摘下來洗一洗。”

亨利乖乖地照做。等洗得差不多之後他才發覺不對:“到底是你做還是朕做?!”

“這樣不好麽,平民家的夫妻也不像我們這麽有情趣。”

“……誰跟你是夫妻。”亨利這話說得有些輕。

希爾德布蘭看了他一眼,沒有接話,只拿過籃子把花瓣的水瀝幹。

亨利被他鬧得心裏亂糟糟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一時也沉默了下來。

靜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希爾德布蘭恍若未覺地将花瓣搗碎加進了面團裏,很快,一盤亨利愛吃的花草曲奇就做好了,只消等烤爐把它們烘烤透就行。

在等待的過程中亨利突然就覺得餓了,意大利面焗煮出的香氣一陣陣傳入鼻腔,惹得他忍不住催促道:“好了嗎。”

“快了。我們到外面等吧,接下來只要裝盤就行,讓他們弄。”

“嗯。”亨利瘾也過夠了,廚房現在煙熏火燎的他不打算多待。

“給你的兔子呢。”路上,希爾德布蘭見他手上空空的不由問了一句。

“嗯?我把它們凍在了雪裏。”

“為什麽要凍在雪裏?”

“因為太軟了啊。”亨利說得理所當然。

希爾德布蘭啞然失笑:“你就是這麽平白放着它,它自己也會變硬的。”

“……”亨利甩開他的手,直直往院子去了。

天邊不合時宜地下起了大雪,成片的雪花搖搖晃晃地落下來,輕柔地披蓋在地上,一層又一層。希爾德布蘭看着亨利蹲在花叢邊,在雪地裏扒拉了許久都不起來。

“找不到了?”

“朕明明做了記號的。”

大概是被雪埋住了。希爾德布蘭四下打量了一陣,突然往左邊走了兩步,蹲身在雪裏一撈:“在這裏。”

亨利意外地接過那兩只冷硬的面團兔子:“你怎麽知道。”

希爾德布蘭颔首示意他看向面前的花叢:“這裏都被你拔禿了。”

亨利捏起一團雪砸到希爾德布蘭肩上,一言不發地走了。

希爾德布蘭拍了拍肩頭的碎冰,無奈地跟上去。

兩人在餐桌旁坐定沒多久,希爾德布蘭親手制作的餐點就被端上來了。

“好香。”亨利此刻毫不吝啬他的贊賞。香料的清冽和黃油的濃郁混合在一起,勾得他食指大動,他已經很久沒有靜下心來好好地享受一頓午餐了。

尤其這還是他看着希爾德布蘭親手做的,感覺自然更為不同。

趁着熱氣叉起一口,羅勒和松子的甘甜很快就在嘴裏漫開,味道竟然意外地不錯:“你還放了什麽?”

“猜猜看?”

亨利白了他一眼,又叉起一塊透嫩的鳕魚肉:“愛說不說。”

這天是小齋日,教徒禁食葷腥,魚類蛋類卻不限,雖然兩人向來不守規矩,但卡諾莎城堡中的侍從大多不是他們的親信,因此表面功夫還是要做一做的。

希爾德布蘭很少見他露出這樣的表情,忍不住勾起唇:“檸檬汁,解膩。魚肉放得有點多,給你補補。”

亨利咀嚼的動作停滞了一瞬,他的體力很好,一點問題都沒有:“是不是想再打一架。”

希爾德布蘭饒有興致地挑眉:“床上?”

“呵。”亨利咽下嘴裏的嫩肉,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

希爾德布蘭沒再接話,他們都習慣安靜地用餐。

亨利意猶未盡地将用以伴碟的蔬菜也蘸着餘下的青醬吃了,接着才拿過手帕壓壓唇,抿了口蜂蜜酒。

“好喝嗎?”

一般貴族都看不上蜂蜜酒,除了相較紅酒而言它的造價更為低廉之外,蜜酒的酒精濃度也相對較高,掩蓋了不少蜂蜜本身的味道。但若是選用上好的蜂蜜,并能把握好蜂蜜和水的比例,再輔以一些罕見花果的汁液,未必不能釀造出一瓶口感絕佳的蜜酒。

此時亨利喝着的這個只是城堡前主人的藏品,算不上大好,不過他向來對酒沒什麽太大的要求:“還不錯。”

“今天的餐點口味比較輕,配蜜酒剛好。如果你喜歡,我那裏倒是搜集了一些更好的。”

“再說吧,”他怎麽覺得希爾德布蘭今日似乎有些不對,“你今天是怎麽了。”

“嗯?”

亨利悠悠地往後一靠:“總覺得你在讨好朕。”

希爾德布蘭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我一直對你這樣好,亨利。”見休息得差不多了,他把曲奇推到亨利面前,“嘗嘗吧。”

亨利猶疑着伸手拿了一個,心裏還在想着他的話。

一直嗎。

假如确信了希爾德布蘭愛他的前提去想他先前做過的所有事,似乎……确是這樣不錯。只是他有時行事太過強硬,才會引起自己的不滿。

亨利有些食不知味,希爾德布蘭偏又補了一句——

“我會把你喜歡的、想要的,通通給你。”

第六卷 神聖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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