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鼻血

葉醇真的是因為臉曬紅的?

不,當然不是。

那是因為羞澀或者是羞愧而臉紅?

作為一個情場老司機,怎麽可能會出現這種靠譜的事。

他完全是激動過度,硬生生把自己的俊臉憋紅。

不知何時才能改變現在能看不能吃的狀況,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有一天會把自己憋壞。

黎曉北和葉醇兩人坐纜車上主峰,後來只是走了一段路程,跟散步差不多。

相較其他人而言,兩人的體力還算比較充沛。

真正要開始爬山,次峰的坡度沒主峰斜,也不如它高,但是勝在風景別致。

據說次峰有一口泉水,許願完後喝下它流出來的泉水,能夠實現祈禱者的一個願望,非常靈驗,這也是葉醇沒一而再再而三阻止黎曉北爬山的原因之一。

他不相信鬼神之說,是個無神論者,可是遇到求而不得的情況時,他也想許個願望,希望能早日實現,這與他的信仰并不沖突。

除了黎曉北和孟子矜二人,他們隊伍中的其他人于葉醇而言,都是陌生的孩子。

三位女大學生體力不錯,一直沒有落下隊伍,只不過她們剛開始還想跟葉醇搭話,爬到半山腰時話語聲漸漸熄了下來,葉醇對她們禮貌居多,在她們示弱時并沒有表現要提出幫助,他的注視力全部都在黎曉北身上,其他人,算什麽。

黎曉北的體力并沒有衆人想象中那麽差勁,他平時只是相對顯得慵懶嗜睡,爬到半山腰,他也沒喊過要休息。

葉醇心疼黎曉北,但又不能明說,将問題歸咎到自己身上,說道:“要不要休息一會兒,我的鞋子不太好走路。”

黎曉北當然懂得體諒校長,點點頭:“好。”校長的皮鞋肯定不好爬山,而且他自己也有點累,腿快沒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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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葉醇穿的是休閑式皮鞋,多功能,平地走或者是爬山均可。

葉醇對孟子矜馮思謙幾個壯小夥說道:“你們是想繼續爬還是先歇會兒?我和曉北先休息一下。”

孟子矜當然不想跟他舅一塊兒,說道:“我們先上去等你們。”

葉醇朝他眯了眯眼,說道:“行。”他可沒忘記中午黎曉北與孟子矜說話後,黎曉北的神情變化。

孟子矜內心拔涼拔涼的,他到底哪裏又惹到他舅了,那眼神真是恐怖,還是早日脫離他能涉及到的範圍比較安全。

黎曉北哪裏知道孟子矜與葉校長之間的波滔暗湧。

半山腰有兩個提供給游客休息的涼亭,他現在就坐在靠右側的亭子中休息。

三位女大學也想與葉醇他們一塊兒休息。

不過,葉醇完全不希望外人打擾他與黎曉北二人世界,小聲朝緊跟着他的女孩子說道:“你好,如果你們留下來與我們一塊兒的話,後面的路我可能照顧不到,希望你們能好好照顧自己。”

葉醇天生聲線柔和,他說話的時候你仿佛覺得他真的很溫柔,但此刻的葉醇是冷漠的,他眼裏的并沒有笑意。

緊跟着葉醇的女孩子被他的聲音迷住,完全沒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趕她走,幸好她另外一個朋友還比較理智,硬是将那位女孩子拖走。

理智的女孩子說道:“我們會繼續爬山。”

想跟葉醇繼續套近乎的女孩子卻是不願走,三個女大學生圍在一起讨論了一會兒,最後前者還是垂頭喪氣的繼續爬山。人家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他對女生沒興趣,從頭到尾都保持着超長距離。

葉醇未再理會他們,快步走向已經取下背包坐在涼亭裏休息的黎曉北。

發現只有葉醇一個人過來,黎曉北的心情恢複至上午的百分之一百。

他有點心不在焉地問道:“她們呢?”

葉醇坐到他身邊,笑着說道:“都繼續爬山了。”他們又可以繼續獨處,這很好。

黎曉北抿了抿唇,孟子矜果然先爬上去了:“他們身體真好。”

葉醇說道:“以後多多運動,也能像他們一樣體能上佳。”

黎曉北喝了口水說道:“那校長呢?”

葉醇說道:“我每周末都會在家裏鍛煉身體,爬山難不倒我。”

黎曉北點點頭:“那我下周也要開始鍛煉起來。”

嗯,把瑜珈練起來。

葉醇只是以為黎曉北指跑步之類的,沒問他如何鍛煉。

下午的涼亭人多了起來,黎曉北和葉醇休息不到十分鐘又繼續往上爬。

下午的時間不像上午那麽充裕,他們有意識不再龜速前行,能自己的能力繼續往上爬。

前來爬次峰的人流不如主峰多,越往上人越少。

黎曉北和葉醇二人很快也到達泉水許願處,可以走平路了。

呼,好累。

葉醇問黎曉北:“再休息一會兒?”

黎曉北望向許願池,搖頭說道:“校長,我們一起去許願吧。”

運動過後的黎曉北面色紅潤,白皙精致的臉上粉嫩可愛,水汪汪的褐色美眸望着葉醇。

葉醇又想着親下去不知道是什麽感覺,想親想親特別想親一口。

對着這樣的黎曉北,葉醇是一句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那就去吧,想好許什麽願望了麽。”

黎曉北眨眨漂亮的眸子,說道:“當然。不過不能告訴你,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葉醇故作大方完全不想知道的樣子,說道:“那就不說。”越是不說他越想知道。

泉水邊上站着等着許願和排隊裝泉水的爬山者,有提着水桶,也有拎着礦泉水瓶,還有拿着一次性杯子,什麽樣的人都有。

黎曉北和葉醇拿的中保溫水杯的蓋子,他們只是象征性的喝一口就行。

輪到黎曉北,他朝許願小池裏扔出一塊兒硬幣,雙手合十,虔誠地許下他早已想好的願望,也是年年都要許下的願望。不過,今年多加了一條。

[祝願所有的家人朋友身體健康,萬事如意,事業蒸蒸日上。還有,希望能夠天天見到校長,也祝校長身體健康,和我的關系越來越好。]

至于關系到哪種程度,黎曉北暫時還沒想清楚,反正越來越便是。

葉醇可沒黎曉北動作幅度大,他許願的速度很快,在黎曉北睜開雙眼之前許完。

內容嘛,佛曰不可說。

兩人許完願之後用同一個保溫杯蓋各喝一口水。

黎曉北先喝完一口,水太涼,他只能微微舔舔泉水,粉嫩的小舌頭碰了碰水壺蓋邊沿。

葉醇全身血液立即奔騰如大海,粉粉的小舌頭,他想吸一吸,咬一咬,啃一啃。

憋了好些天的葉醇此時的身體熾熱不已,他感覺自己現在就是一個活火山,随時都會暴發,還是一發不可收拾的那種。

黎曉北将水杯遞給葉醇:“該你了,校長。”

葉醇記憶清晰,他就着黎曉北小粉舌舔過的邊沿猛然喝了一口泉水。

竟覺得泉水比放糖更甜,間接接吻,有好過沒有,曉北舔過的地方,不能洗,他還要繼續用。早上黎曉北就用溫水杯杯蓋喝過水,他以後一定要用這個水壺,誰都不準碰。

黎曉北單純地認為葉醇在思考剛才的願望,并不知道他又再次天馬行空,在腦海裏把他折磨得千遍萬遍。

不知道曉北害羞是怎麽樣?是嘤嘤嘤嬌喘,還是軟綿綿地向他喊着“不要不要我不要了,嗚嗚嗚”。

回過神來,發現黎曉北正蹲着他面前,雙目清流明亮,葉醇心虛地将他額頭的頭發撥了撥,又輕輕彈了下他的額頭:“看什麽?”

黎曉北揉揉留下有葉醇觸感的額頭,說道:“看校長發呆。”

葉醇狡辯道:“我只是在想事情,不是發呆。”

黎曉北信以為真:“哦。”

後面還有排隊的人,葉醇和黎曉北喝完泉水走到一旁休息。

黎曉北翻出手機,說道:“不知道孟子矜他們去哪兒了。”

葉醇瞧了瞧四周,确實沒見他們的人影,與他們一起走的三個女大學生也不見人影。

葉醇說道:“打他手機看看。”。

黎曉北撥通孟子矜的手機,不過說話的卻是葉醇:“你們在哪兒呢?”

孟子矜聽到他舅的聲音呼吸一滞,老實說道:“我們在另一邊,這裏也有個泉水,葉校長,一會兒我們就跟你們彙合。”

葉醇确實他們的位置後,便将手機交還給黎曉北。

從剛才開始黎曉北就在喝水,沒上洗手間,他現在有點點急:“校長,我要去解手,你去嗎?”

與黎曉北一起上洗手間,葉醇求之不得,必定答應:“好。”不知道那裏的尺寸是不是也很可愛,沒有硬起來的小家夥一定正安安穩穩的趴着,如它的主人一樣軟綿細嫩。

滿腦子黃色思想的葉醇默默地掃了一眼黎曉北的某部位,一定很可愛吧?

兩人還未走出泉水區範圍,黎曉北突然拉住葉醇的手腕,神色有一絲絲慌亂,說道:“校長,你鼻子流血了。”

黃色思想停都停不住的葉醇立馬打住,摸摸鼻子:“……”

一股名為“鼻血”的殷紅液體正往下流。

黎曉北冷靜地取下背包,翻找出一包醫藥包,裏面都是家人給他準備的日常急救物品。

他忙前忙後,然後給葉醇遞去一團醫用棉花:“校長,給。”

還等着上洗手間看風景的葉醇默默接過:“……”

好不容易堵上後,黎曉北堅持要讓他坐在原地仰頭止血:“校長,你止會兒血再去洗手間。”

葉醇心塞到不想說話:“……好。”內心的小人捶胸頓足。

如此美好的機會,就這樣錯過。

內心小人罵道:葉醇你個不争氣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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