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牢獄之刑
俞方是俞跗的孫子,他也懂得外科之術,能夠治療自己的人,終于出現了。姬青陽回去找到自己長久以來留存的“藥引”,那頁紙正好是俞方經書所缺那頁。他找來俞方對峙,俞方也感覺此事越來越離譜。這外經的藥引頁怎麽會在君主手上,那經書又怎麽在自己手上,那經書不就是師傅給我的嗎……。
再怎麽亂自己也不可能是俞跗的孫子,難不成自己真與俞老前輩有什麽關系。
君主再問俞方:“是否六歲失憶”。俞方六歲時跟着師傅挖草藥呢,又怎會失憶。
“那這頁藥引,你總看得懂,是什麽意思吧”。俞方将那藥引接過來,聯想着之前那本經書所提的“人之長命,有心矣。”那圖案上畫的正是心所在的重要地方,這分明是要換取人心!錯愕的俞方不敢有過多的回答,姬青陽所患之病,确實出現在心這塊,并且是長久以來的病,她不敢相信,竟然有這種救人的方法,那不也害了另一個人嗎
俞方将藥引還回姬青陽手中,後退兩步,說自己并未懂其中深意。姬青陽冷笑一聲,看來還是不想承認啊!
總得有辦法叫你服輸,先讓你去那陰涼的牢底想想。孔脈生出着這注意,主要是想吓唬吓唬俞方,呆個十天半月,讓他見識一下牢獄之苦,自然松懈,不敢不聽命與君主大人了。
即使是要受牢獄之苦,俞方也未曾露出一絲恐懼,小兵過來抓她,她都是擺擺手,面色鎮靜地說要自己走,帶着失望的顏色走。為什麽失望?就憑那換心之術那樣邪魅的東西也配的稱醫術?她現在內心居然有點憤怒俞家大火為什麽沒将那外經毀滅掉。這害人之術。留世作甚?不知不覺已經到了牢底,這裏面暗黑陰冷,穿着單薄的俞方不禁打了個哆嗦,小兵将她帶到一處滿是茅草的監獄,俞方突然感覺自己肚子一熱,像是一股暖流從□□流出來,“不好,這幾日剛好會見紅,這來的真是不偏不倚。”眼看那兩小兵已經走遠,周圍又沒什麽布塊之類,看着那一堆發幹的茅草,俞方的肚子忽地痛了一下,自個兒沒力氣地坐在了茅草堆上。
隔壁的牢友背朝俞方,穿着花白的綢緞,頭發有些淩亂,身段估摸要比俞方高大許多,那人緩慢轉過頭來,看着臉色發白的俞方,即使慘白也沒能掩飾住她的秀氣英俊,又見她手捂□□,還能看到一絲血跡,“哎喲哎喲,看樣子又是一個風流郎兒被割了那兒”,嘴裏還帶着嘲諷的語氣“哈哈哈哈哈哈”。
俞方已經痛的沒什麽力氣,自己的身體一直都算不錯,難不成到了這陰涼的地方,寒氣進入了身體,所以才會如此痛苦。她斜着眼神看着那個嘲諷的人,看樣子也才關進來沒多久,那人見俞方沒有說話,自個兒說的起歡:“哎喲喲,瞧你那說不出話的樣子,我當年變成那樣的時候,也沒痛成你這樣子啊”。原來如此,仔細一看那人未生胡須,行動略微有些……女人。
那人見他痛的沒有說話,快要倒下的時候,自個兒扯了塊布讓他小心包紮,不然會感染生病,俞方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謝謝,接過那塊布将自己包好便昏睡過去了。
那人還有點不死心:“喂、你就這樣睡啦,你感謝我還也不問問我的名字!沒良心的”。喂——!
陸府聽說俞方被關了進去,大家異口同聲:“什麽?為什麽”。姬青陽派來的侍從也說不出具體原因來,說是沒有聽君主的安排,怎樣亂七八糟的,各位可以探監,去将他說服,君主自然就會放了他。陸羽聽到君主就是來氣,什麽事兒都得和那軒轅帝王扯上關系,:“一定不是什麽好事,不然俞方能反抗嗎。”
“不管怎樣,先帶些東西給俞方,那裏一定很涼,要帶些被子吧”,陸敕說到。
陸羽也應着,“再帶些幹糧,小氣的人肯定不會給他食物,還有水,還有衣服。”
大家準備着,妘姑姑說:“你們把牢裏當成什麽享受的地方了,那些東西,定是帶不去的,一些簡單的食物,一件防涼的衣服,也就夠了。”
盡管如此,大家還是把什麽都備齊了,妘姑姑安頓好了圓圓,陸羽道別了兩只小貍貓,本來想帶上它兩兒,可今兒這天太冷了,怕凍着了。姬青陽太不是東西了,先是派人傷了我,接着讓我去姬水迎戰,秋獵又想将将軍之位授予別人,今天早上才出門的俞方現在又被他關進了牢裏。她想起了自己遠在姬水的父親,自小就與他兩地隔絕。姬青陽這是斷了人的關系,斷了人的感情,他不會知道俞方的身份了?陸羽駕着馬不斷想着,俞方可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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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大門,小兵見是陸敕大人,就讓她們先進去了,陸羽慌忙跑在前面,她看到俞方半昏不醒地躺在地上,又見了血,立馬明白了,她在那兒叫着俞方,小心将衣物遞了過去。
隔壁那人小心嘀咕着“原來他叫俞方啊”。
俞方緩緩起身,将衣服披上,弱弱地說了一句“你來了”。隔壁那人走進了看陸羽,嘿,小丫頭長得還算水靈呢,自個兒在那搖頭晃腦,陸羽壓根兒沒理他。
“他怎麽樣了”,陸敕與妘姑姑也到了,妘姑姑蹲着身子從牢裏望着她,一臉心疼,“今早出門還好好地啊,這臉色,怎麽就那麽慘白,方兒,你受了什麽罪啊。”
旁邊那人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
妘姑姑不要太過擔心,我只是小腹有些不适,還需你們幫忙找些藥材,自己服下便沒事了。
“你要什麽,姑姑回去幫你熬上,再送過來。”
不用,只需姜母熱水,就可以了。
陸敕擡起頭望着暗黑的監獄想了想說:“這附近便有藥材店,我現在過去,不過一刻鐘功夫。”
妘:“那正好,我有些話,要對方兒說,麻煩二位了。”
陸羽有些不舍,但她知道俞方為什麽要姜母,俞方已經疼痛難忍了,自己還是早去早回,尋了姜母回來。
妘姑姑将手中的東西挨個挨個塞進牢房裏,俞方擺擺手,說是不用了。見俞方如此狼狽,妘的話不知從何講起。
這老女人賣什麽什麽關子,旁邊那個人小聲嘀咕着。
“君主問了你什麽,怎麽就将你關了起來。”妘問到。
俞方輕聲說着:“他誤以為,我就是俞跗的孫子”。
“他知道了?”妘。
妘為了隐藏這個秘密,都将嫣兒送與別人,俞方繼續說:“君主怕是急着想要找可以幫他治病的人,不過他找錯了”。
妘頓時眼淚盈盈,哭着說:“你就是,你就是俞家的子孫,俞執的孩子。”
俞方痛着有些摸不着頭腦,難不成自己痛的神志不清,聽錯了?聽說俞家就只有一個孫子,還是個男孩兒,怎麽可能是自己。這天下姓俞的那麽多,碰巧就誤認為是後代?抑或是自己獲得了那本外科奇書,與人們口口相傳的俞跗大夫确如出一轍。
旁邊那人聽得神乎其乎,不知道那兩人到底在講着什麽。
妘終于忍不住哭出來:“嫣兒,你就是嫣兒啊。”俞方仿佛在夢中,“妘姑姑,你在說什麽啊。”
“那是你出生的日子,你父親說你生了大病,讓我連日連夜把你抱走去找僦大夫,你一直哇哇大哭,我生怕在路上颠着你,生怕病情惡化。可到了僦大夫家,他居然說你沒事兒,就只是餓了。我放心将你帶回,可是……可是,你們家被火燒的什麽也不剩了,只聽得別人說,你們家燒焦的屍首全都拖去驗實埋了,除了你,俞家沒人了。嫣兒,我可憐的嫣兒。”
原來那姬青陽将自己認錯了,俞方此時不知是心痛還是小腹痛,全身冒着冷汗,打着哆嗦。問其大火起因,無人知曉。為什麽兩次都是大火,兩次都是将自己最親近的人奪走。師傅、爹、娘、哥哥、他們是被什麽人放火奪走?那夥人是同一夥嗎?自己為什麽要以這樣的身份活着,為什麽要學會那樣的醫術,為什麽不直接讓我也死了。心裏的傷心讓小腹越來越痛了,她已經說不出什麽話,汗水和淚水都是冷的,她無力地躺着,心中疑問不解決,她的頭腦便不停轉。
旁邊的那個人雖然沒太明白其中緣由,但聽說那場大火的慘狀,不禁也哭了,“我說俞方,先前是我錯怪你了呵”。俞方都已經昏睡了,沒有回應。
妘姑姑趕緊抹幹了淚水,不能讓回來的陸羽兄妹看見。妘姑姑轉身問那隔壁的人,“這位是?”
“喲,終于有人看見我了,我啊,嘿嘿,名叫南子漢,因為撞到了良家閨女……”。
陸羽二人也回來了,聽了這介紹,差點沒有笑出來。就那動作言語,像是個假女人,取個名字真是要笑破大牙。
“男子漢?我看你不像啊”,陸羽笑着說。
“嘿,小姑娘,我雖說被割了□□,可我的內心猶如洪水猛獸,可喜歡女子了。”
原來如此,陸羽沒聽他繼續瞎說什麽,先擔心起俞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