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胎記

“濛雨姑娘,你先留在此地,有什麽事兒就過來通知我!”

濛雨和随從的人一起呆着,想要做些什麽卻是不知道該做什麽。

沒過幾下,白狼便将陸羽打下去了,他一只手便能擒住陸羽,在他看來,不過是抓着一直小鳥如此容易。

他湊過去親吻她,被陸羽吐了一口水在臉上。

俞方撞開了門闖了進來,莽撞的她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的行為,“俞方,你怎麽進來了”。陸羽關切地看着她,這讓白狼好生醋意。

白狼看着俞方,“這位姑娘好不禮貌,偏偏在我洞房之時闖進來。”

他松開了陸羽,俞方馬上跑過去抱着她關切地問她,“沒事吧”,陸羽搖搖頭。

這位姑娘看陸羽的眼神,怎麽跟個男人一樣,白狼頭次在一個女人的身上,感覺到了雄性之間的鬥争,可是就這個女人,手無縛雞之力,還是搓搓她的銳氣,讓她明白什麽是真男人!

白狼一把從俞方手中拉過來陸羽,撿着她的白玉石劍架在陸羽脖子上,他上下看了一眼俞方,挑逗地說道:“看來今晚,有兩位美人與我共度了”。俞方見他威脅着陸羽,她也不敢動,白狼慢慢靠近俞方,想要搓她的銳氣還不簡單,拔光她的衣服,讓陸羽看看,她不過是也是個女人......。

白狼一手扯着俞方的衣服,一手挾持着陸羽,她幹脆把陸羽拉上來挾持着,“你,自己脫“。

陸羽搖搖頭,“俞方,不要啊”。

見着白狼将劍逼近陸羽的脖子,俞方的手開始伸向腰肩.....。

才脫了一件外套,白狼便有些耐不住性子,“快啊,繼續”。陸羽開始哭訴,俞方不要啊,她在白狼的手中搖着頭,白狼越是有征服的快感。

俞方脫去了第二件,露出了肩膀,右邊肩膀上紅色的心形胎記顯現了出來,遠遠地是看不見的。

就在白狼得意洋洋的時候,聽見外邊一片打鬥聲,于此同時,陸勳、陸敕沖了進來。

陸敕一把奪過白狼手中的陸羽,将他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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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羽趕緊朝俞方跑過去,将衣服蓋在她的肩膀上,就在那一剎那,陸勳注意到了,俞方肩膀上的心形暗紅胎記,一時間頓住了......。

二人不顧家人所在,擁抱在了一起。

陸勳看着俞方肩上的胎記,一時之間失了魂魄,埋藏在心裏深深的記憶浮現出來,差點以為他早已忘記......。

“娘親,娘親”,陸敕當時不過五歲,他心疼母親的痛苦叫聲,但是也只能在産房外邊等着。俞執是當天的接生大夫,他用顫抖的言語告訴陸府當時額管家。

“陸夫人快不行了,還是趕緊通知陸将軍回來吧”。

“這可怎麽行,陸将軍正秘密執行命令,不是說讓他回來他就能回來。”

俞執嘆了一口氣,:“話我已經帶到了,這可能是陸将軍見她的最後一面......。”

管家抱着俞執:“俞大夫,請您一定要保住一個人啊,就這樣一屍兩命,我們如何交代啊”。

陸敕被管家抱着,一直哭鬧着想進去。

俞執點了點頭,作為醫師,他比不上父親,作為父親,他自己的孩子也尚未出生......。

陸夫人失血已經太多了,如果一開始就用那種方法,或許還能保住陸夫人,可如果現在還不用剖腹取子的方法,那個孩子也保不住了。就像管家說的,不能讓陸大将軍,見着一屍兩命的狀況。

俞執下了決心,只得拿起刀,看着已經昏迷過去的陸夫人,朝她的下腹,輕輕地開了一個口......。

原本以為失血過多,腹中的血已經很少了,可是,鮮血像是噴漿一般沾滿了俞執的手,這一刻,他知道陸夫人已經離世了,因為他碰到的位置,是絕命的血脈。

小孩的哭聲一時間響徹了陸府,管家們卻愁眉苦臉,陸敕只是叫着:“小妹妹出生了,小妹妹出生了”,他哪裏知道,自己的母親已經永遠地離開了他。

“陸将軍回來了!”

管家一路小跑着過來。

“爹爹”,陸敕叫了一聲陸勳,他沒有看陸敕,直接朝妻子的房間走去,管家抱着陸敕跟了進去......。

“是個女兒”,俞執早已将陸夫人的身體蓋好,抱着尚光溜溜的女孩兒,正準備給她穿衣。

陸勳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很小、很健康,右邊的肩膀上還有紅色的胎記。他沒有抱着自己的孩子,而是将目光轉向了自己妻子的身上,他慢慢走過去坐在床邊,不忍心揭開她臉上的面紗。

一個大男人就這麽哭了起來,哪裏還有心思管自己的孩子。

俞執說,紅色的胎記這是陸夫人給她留下最後的印記了。

陸敕也跑過來看看自己的妹妹,記住了她身上紅色的胎記,他像是知道了什麽,自己的母親似乎不會再醒來了。

家人都沉浸在痛苦之中,就那個小孩兒不哭也不鬧安然地躺在俞執的懷中。就在此時,俞執心裏一個念想閃過,他想将這個孩子占有,或者說,他想救自己的孩子。

自己的孩子尚未出生,今晚就要面臨人間的苦難,他有些不忍,但是他一看着懷中的孩子,還在沖着他笑,他自己的孩子也能如此可愛啊,憑借多年的醫術,他早就知道自己妻子懷的是個女兒,倒不如......。

機會、機緣,這就是一個欲望擺在了面前,俞執撿起了她,他慢慢朝門口挪去,抱着懷中的孩子奔向了大雨之中。

就是這樣,他找到了妘姑姑,将孩子遞給了她:“外感最擅長的治療醫師就是僦悸渤,你帶着她去找他”

妘心中滿是疑問,但是她還是接過了孩子,只要是主家的吩咐,她哪兒有不去做的。

“俞夫人産子,我都還不知道呢”。

俞執沒有說話,只是再三囑咐了妘,不管怎樣,僦大夫會幫助這個孩子的。

妘一抱着那個孩子,孩子就開始哭泣,“叫什麽名字,還得哄哄她”。

俞執想了想說,“她叫俞嫣”。

“好好好,嫣兒不哭”,妘姑姑抱着嫣兒,告別了俞執。

那麽,現在才是拯救自己孩子的時候。就在今晚,今晚之前,他要把孩子送出去,給她安寧。

“夫人......”。

俞家的氛圍仿佛都明白了今晚難逃一劫,沒有辦法,自己種下的因,就得自己承擔這個果,只是,腹中的孩子,還有一個不到八歲的孩子,他們有什麽錯。

俞夫人哭着點點頭,“我們把他送走吧”。

“恩,把他送走,把她也送走”,俞執看着夫人的肚子,又看了看自己深愛的妻子,忍不住的淚水往外迸發:“只是......”,俞執顫抖地說,“只是你要先走一步了”。

俞夫人點點頭。

同樣的方式,俞執将夫人的孩子從腹中取出,只要将她送去陸府,今後她的一生可就毫無顧慮了,陸大将軍,定會心疼自己唯一的女兒的。

他看着安然躺着的妻子,走的時候,她應該沒有一絲痛苦吧。

他正從悲傷中抽離出來想着女兒美好的未來,忽然想起,陸勳的女兒右邊肩上有一塊兒紅色的胎記,心形狀态,陸勳與陸敕也都看見了......。

這樣送回去,不就暴露了嗎?

夜色總是如此匆忙,它來的很快,俞執不顧孩子的哭鬧在她的右邊肩膀上烙下一塊紅色印記,上了一些藥,短時間看起來真的和胎記一樣。

孩子止不住地哭,俞執心疼地抱着她搖搖:“不哭,不疼,乖”。

他趕回陸府,管家早就在門口等着了,“俞大夫,你這是去了哪裏,這麽長時間”?

“孩子有些不适,帶着她回去拿了些藥”。

“趕快進來吧,陸将軍要見她”。

俞執匆忙進去了,見陸勳抱着陸敕,坐在自己死去妻子的旁邊,一言不發。他将孩子交給陸勳,那個孩子瞬間就沒有哭了。

“給她起個名字吧”,俞執對着失了魂的陸勳說到。

陸勳望着外邊的雨,似羽毛一般輕飄飄落的雨,就像是輕飄飄的生命,稍縱即逝。他又轉眼看着孩子,手伸向了她的右邊脖子處,俞執的嗓子眼都提了上來......。

陸勳看看她的脖子,沒有說話,停止了手中的動作,俞執這才松了口氣。

“就叫陸羽”。

“恩,陸羽”。

你相信命運嗎?你相信緣分嗎?你相信那種從小就惜惜聯系着的兩個人嗎?一開始就注定,要發生了什麽的人,不管時隔多久,她們都會相遇、相識。

就像俞家當晚大火,像是預謀。

就像獅子山洞的人突然消失,是剩下死去的屍骨。

就像陸勳明明見着自己孩子的右邊脖子有一顆黑痣,他沒有看到,卻什麽也沒說。

就像在那之後,陸勳去了姬水。

一切都是命定、造化。

我們沒有能力回到過去去改變任何一件事情,只能接受現在的注定。

作者有話要說: 又要回憶二十年前,并且又是俞方的身世,不知讀者們看吐了沒有,哈哈哈,新的章節,新的套路,大家開心看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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