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濛雨懷孕
“好了,包紮好了”,陸羽看看俞方,“疼嗎”?
俞方搖搖頭,良久,“陸羽,陸将軍與濛雨二人是什麽關系?”。
“怎麽突然這麽問,兩人相互愛慕着,或者說,我哥哥,呀不對,你哥哥......陸将軍反映比較遲鈍,他應該是喜歡濛雨的”,陸羽想了想:“總之,濛雨是很喜歡哥哥的”。
“那他們.....他們會走的很親密嗎”?
“很親密?會啊”,陸羽一臉不解,為什麽突然這樣問?
“那......他們,是不是已經......已經......”,俞方嘆了口氣,這要怎麽問?
“把話說完”,陸羽有些不耐煩,但是看着俞方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麽,“哦——
我知道了”,陸羽頓了一下:“你把我哥哥想成什麽樣了,他不會那樣的,多不好”。
“男歡女愛,有什麽不好”,俞方看着臉紅紅的陸羽。
“總之,是不可能啦,都還沒有取濛雨妹妹過門,哥哥是不會那樣的”。
“你确定”?
陸羽點點頭:“當然了,因為哥哥與我,與我一樣”,嬌羞的小眼神實在可愛。
不過如果不是陸敕的話,那有是誰啊?“陸羽,可能情況不太好”!
“恩”?
“濛雨懷孕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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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了”。
這猶如當頭一棒,陸羽不知道該不該問問哥哥,究竟是怎麽回事。
孔脈生恰巧回來,聽到了剛才的對話,他大步沖了進來,“俞大夫,你說什麽”?
“濛雨懷孕了”。
“什麽”,正在練兵的陸敕轉過來頭來,“誰幹的”?
陸羽搖搖頭,“哥哥,不是你嗎”?
“怎麽可能是我”,陸敕瞬間無心練劍,想着這幾日與濛雨确實疏忽了,可是不至于......。
“哥哥,俞大夫說過,最近濛雨又吸上了藥,可能與這個也有關系”。
那濛雨......。
“濛雨的病情好多了,可是懷孕這件事情,孔大人要查下去”。
“我要去見她”,陸敕放下手中的劍,壓抑不住心中的火。
“不行,你一去,孔大人以為是你,到時候做出什麽舉動,可不是誰能控制的”,既然不是陸敕,那有會是誰呢?
眼下俞大夫還在濛雨身邊,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危險。
現在知道真相的人,也只有濛雨了。
濛雨從夢中驚醒,迷迷糊糊看着幾個人站在面前,直至清楚地看到自己的父親一臉關切地望着她。
嘴角虛弱地擠出一個字:“爹”,她轉眼看着俞方:“俞大夫......也來了”,看着俞方手臂上包紮的傷口,不禁起身道歉:“俞大夫,對不起,你的傷口一定我弄得”。
俞方搖搖頭,“你的意識傷尚不清醒,還是躺下再說吧”。
“雨兒......哎”,孔脈生想要問出的話,哪有那麽容易說出口呢!他只得嘆一聲氣,朝屋外走去。
“濛雨姑娘,你可知道,你懷孕了嗎”?作為醫師,俞方只想告訴病人,她現在所處的狀态。
濛雨倒是一點也不驚奇,她只是留下悔恨的眼淚,“我知道”,她抽泣着:“不要告訴陸敕哥哥,這事兒和他沒有關系”。
俞方微皺着眉頭,小心試探着問:“是誰的”?
濛雨搖搖頭,“俞大夫,我要是說出來,爹爹肯定不會放過他,你就當我是在迷糊之中,做錯了事情。”
濛雨不停地掉着眼淚:“只是,這個孩子,可能一生下來就不會有父親,他得背負着罵名,度過一生”。
“究竟是誰,為什麽不能做孩子的父親”?
濛雨搖搖頭,“已經沒能和愛的人在一起很痛苦了,不能再随便和他在一起”。
理解到了這點,俞方不再追問了,只是:“濛雨姑娘,你的孩子,可能不能要了”。
濛雨驚慌地擡起頭,“什麽,為什麽”?
濛雨姑娘大量吸藥,早已經将腹中的胎兒造成了致命的傷害,就算是出生,也可能活不了幾天,“濛雨姑娘,俞方不知當問不當問,當日發生的那事,是在你吸食藥物之後嗎”?
濛雨點點頭。
寂寞的思想在亂作祟,空虛的手掌在不斷地掏着腦子裏最後一點堅定,濛雨想起了自己“某次”吸藥的飄飄欲仙,“還想來一次呢,還想呢”。
理智最終是戰勝不了欲望的,她忘乎所以,興奮地跑去拿出自己私藏的小器具,眼下四處無人,空空的大房子不過是寂寥衰敗,眼前的事物才是最美的不是嗎?她小心翼翼弄好她的器具,拿出幹掉的□□葉子開始研制。
越磨越興奮,越磨越香。
“啊......,之前有過的感覺又要再來一遍嗎?身體開始熱起來之前思想先膨脹了起來,”她先吸食一口,“和當日的感覺有所不同,不會是日子久了要循序漸進吧”。接着,像是狼吞虎咽般,把現有的全部吸食進去。
人的貪欲不會因為得到了而停止,只會因為得到了而愈加膨脹。
身體開始發熱,眼神看到的東西似虛似幻,身體像是飄了起來一般,這次沒有上次那麽幸運,撞見了俞大夫,而是撞見了“他”,奈何那個時候看着誰都像心中所愛之人,“陸敕哥哥”,濛雨一生嬌美的喘息,瞬間把他勾了上來。
怎麽形容吸食藥物之後快感,總之就是那般,藥物加上那件事,是恰到好處的相遇。像是進入了仙境一般。
仙境是什麽樣子?
一個凡人如何形容得出來,只有感受到的人,才知道是什麽樣子。
“濛雨姑娘,如果是那樣,孩子是不能保住了”,俞方沒能告訴她,以後要戒掉那種東西,是非常困難了,難不在身體的需求,而是心理的需求。
人一旦傷心、難過、痛苦、寂寞,便會找上它當做解脫的借口,就算是一時半會兒,只要能讓心理好受,人就會去試。
“保不住了,保不住了”,哭着就算再累,濛雨也還是一直哭,她的好奇心害死了她,她做的一切把自己逼上絕境,她一步步毀滅了自己,咎由自取!
“俞大夫”,濛雨撕心裂肺般哭了起來,她失去的太多了,失去了自我、失去了孩子、失去了陸敕......。
俞方只得抱着她安慰她,“我會用不那麽痛苦的方法将孩子拿掉,濛雨,要記住,你得先活着,然後再去找陸将軍說明此事”。
濛雨搖搖頭,“我沒有臉面見陸敕哥哥了,我連見父親都不敢見,何況是陸敕哥哥......。”
俞方開了一副滑胎藥,交給刑姨,并囑咐她,一定要按時按量,不然血不留出來,很容易有性命危險。
刑姨點點頭,她也自責,自己明明看管的孩子,怎麽就發生了這等荒謬之事,都怪自己。“俞大夫,濛雨她,不會有事兒吧”。
俞方擡頭看了一眼睡着的濛雨,“要看她自己了”。
醫師救人,起到也只是輔助作用,病人堅定的意志才是最重要良藥。
要看她自己了,能夠救自己的,就只有自己而已。
“哥哥,你會在意嗎”,陸羽看着驚魂甫定的兄長。
“我現在想見她,她怎麽樣了”。
“在俞方會來告訴我之前,我不能讓你去見她。有俞方在,濛雨不會有什麽大事的。”陸羽安慰這陸敕,雖然哥哥嘴上不說,但是他的內心一直喜歡着濛雨妹妹,可惜事情發展到現在,不知對他的打擊是怎樣。
濛雨,那個自己都不舍得親近的人,卻被人玷污了......。
吃了藥第二天,濛雨的下體開始出現流血的症狀,雖然沒有疼痛感,但濛雨深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孩子已化為膿血,一點點地流掉了。
她小心翼翼地拍着自己的肚子,它似乎就那麽平了下去。
就那樣流到第四天的時候,血量開始減少,俞方過去把把脈,已無滑脈的跡象。
“濛雨姑娘,孩子已經流掉了”。
濛雨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肚子,不知道她腦袋裏想着什麽。
“濛雨”!
濛雨回過神,才知是陸敕叫她,她連忙躲在俞方身後。
陸羽一臉無奈,表示沒能攔住哥哥。
“濛雨”,陸敕繞過去走在她的身旁,将她從俞方身邊拉過去抱住。
俞、陸二人見狀,立馬一溜煙兒跑了。
俞方握着陸羽的手,“怎麽沒能攔住他啊”。
“哥哥非要見濛雨,出事兒了就出來了,早幹嘛去了”!
對呀,早幹嘛去了?如果濛雨早就與陸敕在一起,可能悲劇也不會如此釀成,不過當前的情況究竟是悲是喜,還難得說,有的東西,注定要失去一次,才知道它的重要性。不要以為握在手中的東西就可以随意擺布,等它失去的時候才追悔莫及。
俞方将陸羽的手握得更緊了,她慶幸自己就算失去了她幾次,她依然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