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這就睡覺了?

周天骥恍惚地在觀衆的哄笑聲中回過了神,緊接着手忙腳亂地消融了将他圈束住的冰錐,一手抹掉臉上噴濺到的果汁,惡聲惡氣地對着衆人喊道:“看什麽看!滾!”

有的人忌憚周天骥的身份,暗啐幾句便離開了,有的人卻是不在乎他的身份,還停留在了原地。

“哈哈!周少竟然被一個柔弱的人魚搞得這麽狼狽!”

周天骥的臉忽紅忽白,最後對着嘲笑他的人低吼道:

“滾!你見過哪個人魚有金異能的嗎?!”

“哼,借口。”

薛子嘉輕蔑地俯視着癱坐在地上的周天骥,“就算是金系又怎麽樣,我看他就算是水系木系,你也不見得打得過。”

“你知道個屁!”

周天骥望着薛子嘉睚眦欲裂,他會現在這副模樣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薛子嘉,結果薛子嘉不但不寬慰他幾句,反倒是在這裏說風涼話。

薛子嘉卻還覺得自己此時态度不錯了。

他就算親眼看到範天啓打敗了周天骥,也是不相信範天啓實力高強的。相反,因為範天啓贏得太過輕松,他感覺不到真實感,只會覺得周天骥其實是個廢材,會輸純粹是大意以及本身實力差勁。

薛子嘉又嗤笑一聲,便在周天骥憋屈的視線裏離開了。

而此時現場的人則是沒工夫關注他們了,都在讨論着範天啓的金系異能。

先前他們光顧着在意周天骥的狼狽模樣了,就算都看到了範天啓使出了金系異能一時間卻也沒有意識到不同之處,此時經過提醒,自然是都發現了它的罕見程度。

“你也看到了吧,那個人魚真的有金系異能啊!”

“看是看到了,但是人魚也會出現有金異能的嗎?”

“反正我是沒見過這樣的人魚的。”

“我都懷疑他是不是人魚了,人魚怎麽會像他那樣粗魯啊?而且你發現沒,他個子比我還高哎!怎麽會有這麽高的人魚呢!”

“切!你自己矮還怪誰啊?”

“是不是人魚下次試試不就知道了,不過如果他不是人魚,學院怎麽會允許他這副打扮出現在這裏啊?”

“……”

趁着沒人注意自己,周天骥頗為狼狽地頂着一身污漬與潮濕,灰溜溜地離開了禮堂。

薛銘心有餘悸地看着周天骥離開的背影,正呼出一口氣,身邊卻突然多出一道低笑聲。

“慶幸吧。本來那個樣子的人應該是你。”

顧振撫了撫懷中甜甜柔軟的皮毛,只擡眼看了一眼薛銘,便徑自離去了。

薛銘不明覺厲地地抓了抓頭發,而後在禮堂胡亂轉悠起來。

——

夏唸穿着睡衣靠坐在床頭,翻閱着手中的書本,清冷的臉上不自覺便染上了一絲嚴肅。

然而那拿倒了的書,卻足以說明夏唸的注意力并沒有放在報告上面。

聽着浴室的水聲漸停,夏唸捏着書頁的指尖不由收緊。

而後便見範天啓下身圍着一條浴巾,頭上蓋着一條浴巾、一邊擦拭着頭發,一邊朝他走了過來。

“還在看書?”

範天啓随口問道,走近了才發現夏唸的書是倒着的。

從喉間溢出了一聲微沉的哼笑,坐在床邊揉了揉夏唸的軟發。

“不想看就快些睡吧。”

範天啓也沒有多想,紙質書通常昂貴,能印成紙質的書也都是些內容枯燥、具有教學意義的。如果沒心思看下去的話,在他看來也是很正常的。

而将這句話聽成某種信號的夏唸,先是略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卻在将書收起來的時候才發現他又犯了蠢,當即神色僵硬、而又故作自然地把書放在了床頭櫃上,想要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

在将書放好之後,夏唸輕吸一口氣,便提着被角鑽進了被窩裏。

望着在身旁躺下的範天啓,夏唸心跳不自覺加快了起來,大腦短暫的一陣空白之後,想起來——

既然是要生孩子的話,那麽現在就應該是他主動了……吧?

察覺到範天啓在朝他靠近,夏唸的思維不可避免地停滞了一瞬。

呆愣愣地躺在那裏,夏唸手心微微沁出了薄汗。像是被定住一樣,只看着範天啓與他之間的距離變得越來越近,原本冒出要主動的想法更是不知所蹤。

呼吸交融間,夏唸看着範天啓湊近了,動作輕緩地解開了他睡衣最上方的兩顆紐扣。

“這樣呼吸會順暢些。”

範天啓輕笑着說道,又在夏唸的唇上親了一口,眸中泛着寵溺的柔光。

“睡吧。”

“嗯。”

——嗯?!

夏唸眼眸微微睜大,這就睡覺了?

他還以為範天啓剛剛是要搶主動權呢,結果給他解了扣子就沒了?

#我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論蓋着棉被純睡覺是不是就能生出baby#

夏唸緩了緩神,反應過來這種事本來就是應該由他這個丈夫主動的,現在範天啓不好意思(?),不正是他出場的好時機到了嗎?

夏唸輕吸一口氣,用手在睡衣上擦了擦薄汗,而後朝着躺回原位的範天啓覆身而去。

在範天啓微訝間,夏唸含着範天啓的唇瓣便舔吻起來,兩手更是左右開弓地撫摸着範天啓的皮膚。

範天啓眸光微暗,一手按住夏唸的後腦勺配合着深吻起來,一手則是探入夏唸的睡衣肆意揉摸着。

一吻罷,夏唸的衣服也已經被他弄得皺亂,兩人的呼吸也都紊亂了起來。

範天啓聲音低啞地笑了笑,克制地替夏唸把衣服整理好。

“不鬧了,睡覺。”

夏唸聞言有些委屈和不解,厚着臉皮又朝着範天啓探出了手,正在範天啓身上上下滑動着,就被範天啓抓住了手。

範天啓無奈地嘆了口氣,一把将夏唸攬入臂彎。

而後握着夏唸的手放在自己腰間,他自己則是同樣摟着夏唸的腰,将他扣在自己懷抱中。

夏唸輕輕掙了掙,見沒有掙脫,便放松了身體和範天啓相擁着,放任自己逐漸陷入沉睡。

而在夏唸睡着之後,範天啓卻是起身徑自去了浴室。

直到沾了一身水汽後,才又擁着夏唸閉上了眼睛。

與此同時,在客廳充着電、陷入休眠狀态的四毛,卻是轉動着輪子眼,突然恢複了工作狀态。

——

“你說帝學出現了一個金異能的人魚?确定情報屬實?”

一個身着黑色風衣的人漫不經心地開口問道,說話間将幾塊水晶般晶瑩剔透的正四面體捏碎,如加冰一般将碎塊放入了一杯紅酒之中。

“确定,我懷疑他是古族和人魚的後代。只有古族後代的異能屬性,才能有這麽大的兼容性。”

回話的人态度恭敬,對黑衣人的動作并不投以關注。

“只是懷疑而已,想辦法弄來他的血液樣本。”

“是!”

黑衣人抿了一口紅酒,張嘴吞入幾塊碎塊,咀嚼着道:

“如果是古族的,盡量把他拉攏到我們鷹派來。如果不是,也想想怎麽在裏面做文章。”

手下對那因為咀嚼而發出的“咔咔”聲音置若罔聞,應聲後從空間鈕中取出一塊正八面體的紫色晶核,恭敬地遞到黑衣人面前。

“首領,這是近日捕獲到的五級晶核,請享用。”

“只有一顆?”

古諾不悅地挑了挑眉尾,手掌微張,那顆晶核就飛入了他的手中。

“請首領恕罪!”

手下連忙驚恐地低下頭,“現在隕陌的異能者都有了警惕心,就算是高等級異能者也沒有幾個敢獨自出城。”

“膽子還真是變小不少。”

古諾聞言嗤笑一聲,卻也沒有繼續追究下去。将手中晶核捏碎加入酒杯,咀嚼間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

“對了,有那個叛逃者的消息了嗎?”

“沒…沒有。”

“廢物!”

古諾神色一凜,目光落在手下的喉嚨處,手下便如被扼住脖子般變得呼吸困難。

“一個人找了這麽多年都沒消息?嗯?你們在戲耍我嗎?”

“饒……饒命……”

看到手下這樣沒用的樣子,古諾冷笑一聲,仿若感到無趣般移開了視線。

在手下大口呼吸的時候,古諾品了口酒,又淡聲道:

“在帝學給古偲弄個身份,讓他去歷練歷練。”

“是。那那個人魚……?”

“嗯,交給古偲吧。”

古諾說罷朝着手下擺了擺手,“記得把事情報告給他,你下去吧。”

在手下離開之後,古諾望着空氣某一處,目光漸漸變得呆滞。過了好一會,古諾猛然回過神來,一口将杯中紅酒飲盡,其中剩下不多的碎塊則是全部進入了他的口中。

古諾望着前方,狠狠咬合着嘴中的硬質碎塊,表情兇惡地将酒杯砸在地面上。

一抹豔紅的酒液順着古諾的嘴角流出,好似血液一般。

古諾冷冷地扯起嘴角,指尖在唇邊擦拭而過。

“我會讓你後悔的。”

而在手下領了命令的當天晚上,帝學機甲系的一個學生被人悄然奪去了性命與身份。

【論如何疼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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