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Zeoy甩頭看向蔡蔓菁,頭發零零落落地随風吹蕩在她的臉上,眼神中透着不畏懼生死的詭谲。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臧懷生察覺出氣氛的不同尋常,急切問道。
Zeoy轉過身,面向眼神帶着十足殺意的蔡蔓菁,身體擋在臧懷生的前面,開口道:“你快走!!”她的聲音冷凝有力。
見此,蔡蔓菁緊張地身子不禁上前,但卻不得不制止住自己,因為可想而知自己根本不是對面兩個人的對手。
“我為什麽要離開?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臧懷生急切地想知道些什麽。
Zeoy看向蔡蔓菁,意在:這她最清楚不過了。
蔡蔓菁一只躲藏在長袖中的手,緊緊地握住刀柄,身上冒着虛汗,努力遮掩自己的恐慌問:“你是誰?這……這不幹你的事。”
“可我知道你是誰,蔡蔓菁。”名字在Zeoy的口中說的十分有力。
臧淮生困惑地看向蔡蔓菁,詫異問道:“你……你是來找我的?”他說着,用手指指向自己。
蔡蔓菁目光如炬盯着臧懷生看,但随之憎恨的目光投向Zeoy,惡狠狠道:“為什麽要壞我的事?”
Zeoy頭突地低下,随後因為某個念頭緩緩地擡起,眼神的光芒暗淡道:“蔡蔓菁,今天你逃不掉了,因為這裏已經被團團圍住。而且我不會讓你殺了這個人,他……罪不該死。”
Zeoy的話表面是在勸對方束手就擒,但只有她自己清楚,她說這番話的目的是逼走投無路的蔡蔓菁,更加瘋狂地想要殺人。
臧懷生見自己被一個女人如此維護,不禁動容将手輕放在Zeoy的肩膀上,顫聲道:“我……我是該死的。”随後他走到Zeoy的前面面對蔡蔓菁道,“我不知道你出于什麽想要殺我,但你想殺就殺吧。”說完,他一副想要赴死的樣子。
見此,蔡蔓菁露出晦暗一笑,并随之将刀子舉起,恨惡道:“不是你該死,是你下了黃泉的孩子需要爸爸的守護,不然他會挨欺負,會哭……惡鬼世間多,下面更多。”
Zeoy見此,阻止道:“你別聽她的,你趕快離開,你該為你的父母考慮。”她說着見臧淮生根本不為所動,便情急下甩出電棍,攔在他們與蔡蔓菁之間:“我敢保證,沒等你的刀插進他的胸膛,你會先倒下。”說完她按動了按鈕,随後電棍發出“滋滋”的電擊聲。
見蔡蔓菁因此遲緩地在原地徘徊,Zeoy漸漸地帶着臧淮生往後退去,蔡蔓菁随之腳步上前,眼神兇光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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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快到樓梯口的時候,Zeoy突然停下,然後聲音低沉地說:“你趕緊走。”她怕臧淮生不走,便又說,“你如果想死,沒人攔你。但如果你今天死,無論是學校還是警方都要為此承擔失職的問責。”
蔡蔓菁聽次,緊張地看向臧淮生,她希望臧淮生不要被Zeoy說動,能最終死在她的刀下,她也算“功德圓滿”,死得其所。
不想,Zeoy突然怒火爆發般地嘶吼道:“走!”
臧懷生似乎被Zeoy歇斯底裏的吶喊聲震懾到,他竟身體不自覺地向後退去。蔡蔓菁見此,跨步上前,Zeoy則随着她走過來的方向不停移動,為的就是阻止蔡蔓菁靠近臧懷生。
眼看着臧淮生在樓梯口處徘徊,蔡蔓菁恨不得即刻撲過去,卻奈何Zeoy一直在作勢阻止着她。可她殺意已起,她不會放過臧懷生這個人,她一定要他去死!如此,面對礙事的Zeoy,蔡蔓菁眼睛陰狠地看向她,随之快步上前握住電棍的一頭,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個時候,Zeoy卻突然松手了。見此,蔡蔓菁随即扔掉電棍,然後朝臧淮生刺去。
而在這個時候,Zeoy竟然腳步後退地擋了過去。見此臧淮生和蔡蔓菁都驚詫極了。但蔡蔓菁早就被Zeoy激怒,她便帶着恨意朝她而去,手中亮閃閃的刀尖向她刺去……
見此,Zeoy竟安詳地閉上了雙眼,随之雙臂展開,一副随時準備去死的模樣。
“既然你自己找死,那麽我就成全你。”蔡蔓菁說着,亮閃的刀尖漸漸地逼近Zeoy的胸膛。
夜風寒涼,Zeoy霜白的臉格外的與銀色的刀鋒相稱。Zeoy臉上絲毫沒有害怕,恐懼,她的坦然讓人感到震撼。
而就在她正期待着冰涼的刀尖刺向她的時候,她突然感受到臉上一陣風吹過,随之而來的是自己的身體被一個強有力的身軀摟住,而當她睜開眼的時候,卻發現蔡蔓菁鋒利的刀刺在了成均的胳膊上。
Zeoy驚得目瞪口呆。
他怎麽會出現?為什麽他會出現?
就在她身處在無限驚詫中的時候,成均因為疼痛臉變得扭曲,但他仍然奮力摟住Zeoy,随之一腳踢向蔡蔓菁,将她踢倒在地。
這個時候季飛他們也趕到了樓頂,穿過臧淮生的身旁,見到眼前一幕即刻上前控制住了蔡蔓菁,并将她手中的刀奪走。
“蔡蔓菁,你因為涉嫌殺害趙紅霞,景小諾,宋帆雨,高鹿四人,現在将你逮捕。”說着季飛将手铐帶在了她的一雙手腕上。
當蔡蔓菁被帶走,經過Zeoy的身邊時,她一雙記恨的雙眼看向Zeoy。想來如果不是她的出現,她早就圓滿了。
而Zeoy身處在成均懷中,看着血透過衣服漸漸地流了出來,她不禁恐憂加俱。她斜看向成均,霜白的臉對着他,弱聲道:“為什麽?”我……我根本不需要。
成均漸漸地将抱着Zeoy的雙臂放下,雙眼緊鎖着她的視線,鎖眉道:“你在尋死對不對?”
Zeoy聽後,即刻搖晃自己的頭,雙眼躲避開道:“不,我沒有。”
這時候,戴建國走過來,關切問道:“隊長,你的傷?”
成均瞥向Zeoy故作痛苦道:“還用問麽,疼啊,疼的要死,這估計要好幾厘米的深度,骨頭都痛。”
聽此,Zeoy不忍地看向成均,成均的臉則扭曲的更厲害了。戴建國在旁邊不禁撇撇嘴,心裏念道這個組長太會演了。
Zeoy扶着成均走下了樓,卻見何庭夕剛剛趕到。Zeoy一見到何庭夕滿臉的憂心和怪責便不自覺地将頭低下,不敢去看他。可想而知,如果被他知道自己有尋死的心,估計他的心會被傷透的。
成均分別看了看兩人,一個難掩羞愧,一個憤憤到像是要吃了自己。眼見着何庭夕走過來,沒等對方興師問罪,成均先開口道:“行了,你也別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人給你好好的帶回來了。我呢,這傷是為她受的,也算是将功抵過了。”
何庭夕聽後,目光即刻鎖視住Zeoy,見她并無不适,也沒有因此露出感激和慶幸的神情,反倒介意地看向成均及Zeoy攙扶在成均身上的一雙手。
“你沒事吧?”何庭夕拉過Zeoy搭在成均身上的手臂,柔聲中帶着怪責問道。
Zeoy緩緩地擡起臉來,她不安地看向成均,她好怕下一刻成均會将剛才的事情告訴何庭夕。
卻沒想到,成均卻在旁笑言說:“不愧是你的助手,這麽快就帶着我們找到了蔡蔓菁。行了,我得去包紮了。”他說完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回頭道,“丫頭,以後啊一定要聽他的話,不然你看他,剛看起來都要把我給吃了。”
Zeoy看着成均在他的笑聲中離開,心裏松了一口氣。她明白成均的意思,也感謝他的隐瞞。
何庭夕注意到Zeoy對成均态度上的轉變,他立時生起了不安。成均為她而傷,僅僅一刀,Zeoy便在心裏存下了他。可怎麽會讓成均住進她的心裏,絕不能,一刻也不能,她的心裏只能有我。
就在這時,樊月在何庭夕的身後說道:“庭夕,蔡蔓菁已經被抓獲,咱們走吧。”
不想何庭夕聽此,再聯想到剛剛Zeoy對成均略顯親密的态度,他便立時表情變得晦暗難測。只見他突然口氣變得急促道:“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說完,他便伸手捏住Zeoy的下巴,然後一個突如其來卻又埋藏許久的吻落在了Zeoy的雙唇上。
這一幕頓時驚呆了在場的一衆人。只見樊月用手擋住自己張開的嘴,面對這始料未及的一幕,她的一顆心似落在了懸崖下。
直到何庭夕的雙唇從Zeoy的唇上抽離,樊月不禁道:“你……你們……”
何庭夕聽此,眸光幽暗地轉頭看向樊月,随後緊緊地摟住Zeoy的肩膀,道:“我們……”他看向仍然緊張到全身緊繃的Zeoy,“是戀人的關系。”只是這話說完,他原本搭架的堅定和氣勢卻漸漸松散開了。他不知道若是還停留在這裏,Zeoy會有怎樣的反映。
如此,他逃脫似的摟着Zeoy,大步離開了。
這一切在成均的眼中顯的是那麽的突如其來。有誰知道,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裏,成均分別品嘗到了愛上一個人和失去一個人的滋味,真是如麻醉劑一樣,刀口都沒有疼痛的感覺了。
為什麽她的背影那麽瘦弱,我竟然握不住她,成均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