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十五、鈴铛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将靈力注入血蓮花子株,它長的比以血喂養的母株還要健康,然後駝鈴就激動地把我捧上了天。
“莫莫莫莫,你的靈力真是個寶貝,千金也買不回!”
有嗎?就随他胡謅吧。
我不厚道的說:“我幫你喂養子株,你要報答我哦!”
“一定,你救了我的孩兒,我駝鈴有恩必報。”
“不過何時我的孩兒才能吐哺呀?”
“少說也要二三十年吧!”
“莫莫,我活不了那麽長久的!”
“呸呸呸,你絕殺大人長命百歲頤養天年!”
“唉,我可憐的孩兒啊!”
駝鈴說他從小就帶着月牙甲面具,除了幾個親密信任之人,從來都未将真面目示人。
我對駝鈴的要求是:我要看他的真容。
“難道你長得很醜?”我厚臉皮問。
“只是副皮囊,個人入個人眼咯!”
然後我就不客氣地卸下了他的面具。
“!!!”
這真是一張該死的妖魅的絕美的臉。
他的嘴唇很薄,嘴角上揚,透露着絲絲不屑;他的鼻梁很挺,側面留下幽深的陰影;他的眼睛狹長,仁瞳很黑,深不見底,乍一看又邪惡又玩世不恭;他的眉毛上弧張揚,又增添了幾分邪氣。
簡直就是個邪帝啊!如果還是個懷春的少女話,我一定會毫不猶豫迷戀上他。
将月牙甲重新按在他臉上,我吐槽道:“你可以不要臉了。”
一日我趴在雲霄殿對着嘆息牆發呆。
“唉、唉、唉、唉…”
無數靈魂在牆上嘆息。
泣唱急匆匆跑了進來,拉起我道:“莫莫快随我來。”
尚未從呆滞狀态中抽離,下一秒就被唱牽着走了,我對蹲在一側的阿澈道:“你乖乖在這啊!”
他點點頭,繼續去聽牆上的嘆息。
自己是個方向白癡,跟着泣唱在教中繞來繞去,我都轉暈了。小跑良久,我們在一座金燦燦的殿宇前停下。
“來這裏幹嘛呀?”我道,月華殿是小左的寝宮,莫非她出了什麽事?
“淩兒,小姐在裏面很久都沒出來了,唱,擔心她。”
泣唱氣喘籲籲,說的斷斷續續。
我第一個反應就是要沖進去。
誰知泣唱拉住我道:“教主也在裏面。”
那個神秘莫測悄無聲息的段大教主?
“那先聽聽裏面的動靜再說。”
我和泣唱潛至窗臺下,靜心聽裏面發出的聲響。
大殿裏不時傳出女子咿咿呀呀的啜泣聲,她嬌柔地喊着:“絕,痛!輕一點兒…不要了!”
然後就是一陣又一陣清晰的撞擊聲。
我一臉黑線的看着泣唱,她害羞低頭道:“教主今日心情不大好,已經進去很久了,我怕小姐承受不住,實在沒法兒才來找你的。”
他們在歡愛啊,找我作甚!
臉上的黑線更重了,我只得安靜陪着泣唱在月華殿外等待。
段夜絕出來的時候,臉上無一絲表情,他瞥了我們一眼,在婢女和教衆的擁簇下消失在長廊拐角處。
我和唱忙跑進大殿,裏面一股迷亂的氣息,場面慌亂不堪。
“唱…”
大床上赤身裸體的女子發出輕微的求救。
“小姐你還好吧?”
泣唱忙用錦緞被褥裹住淩兒的身體,仍遮不住身上淤青的傷痕。
我替她整理好淩亂的發絲,道:“你想離開這裏嗎?”
淩兒小鹿似的眼睛朝我眨了眨:“不要,離開,絕…”
她喜歡他啊!
“好,那我陪你一起留在這裏。”
那段大教主平日對淩兒是寵到了天上,她要什麽他便給她什麽,絲毫不介意她心智如癡兒。
是個男人總會有縱欲的時候,可是近段時間這段大教主明顯是縱欲過旺。
于是我和泣唱只得一夜夜守在金色的月華大殿外,聽殿內的啜泣和求饒之聲。
段夜絕說:“淩兒,你是我的寶貝,我珍愛的寶貝。”
在如此寵溺的話語中再用力将她貫穿。
駝鈴說天塹崖葬月教要辦喜事了。
我心下了然,一定是教主要迎娶淩兒做教主夫人啦。
在這四季不曾交替的天塹崖頂,五大主殿都被裝飾的煥然一新,锃光瓦亮、喜氣非凡。教中的人流一下子多了起來,祝賀恭喜的江湖人士有之,還有各國交流使節,這種熱鬧的感覺恍若隔世。
我白天和泣唱一起打掃雲霄大殿,晚上負責給嘆息牆裝入新的魂魄。
又一日,在補完魂裂之後,我聽見嘆息牆後有着悉悉索索的聲響。貓身轉到牆壁後,我看到一只翹起的青色屁股做着和我一樣的動作正轉到前面,我照例對準那屁股就是一腳…
只聽一聲清脆的“啊!”青衣人抱着屁股跳了起來。
“誰誰誰誰誰?”
青衣人像念急急如律令般問道。
“是你姑奶奶。”我沒好氣答。
他識得我的聲音,開心地轉身朝我跑來,誰知又傻愣在原地。
不是夏蒼然那臭小子又會是誰?
“你是灰丫頭麽?”他不太确定。
“你說呢?”
我好意思的斜眼看他。
“姑娘的聲音和神情都很像在下的一位故人,可是你長得那麽美,我的故人是一位醜丫頭,不可能是同一人啊!”他若有所思。
“夏蒼然你敢說我是醜丫頭!!”我朝他大吼。
“你真的是灰丫頭啊。”
夏蒼然喜上眉梢:“你變美咯!”
“哼!”
“不要生氣啦,和你開玩笑,你原來也很美的!”
花言巧語!
夏蒼然說他一直被他老爹夏蒼王捆綁在身邊,好幾次想偷偷溜出蒼國又被抓了回去,所以他不能出來找我。
聽聞我竟登入了九幽塔中,他戰戰兢兢:“那妖塔實在太可怕了,莫莫你膽子真大!”
“對不起我沒有告訴你出去做任務了,害得你被幽潋發現身份被暗衛圍攻。”
“沒事啦,老爹不派人來救我了嘛!就是咱們南蒼國赫赫有名的大祭司夏娲!”他指指正在大殿拜見段夜絕的一堆人道。
雲霄大殿中有一隊青衣人馬,正緩緩向玄武寶座上的段大教主示意。為首是名白發蒼蒼的老者,着青色蒼穹衣,看上去風姿健朗。在他一旁站着個面色凝重的長發青衣女子,冷冷的目光掃視着大殿裏的每一人。
“只可惜魚木頭被那妖後抓了,還吸盡內力慘死于塔中。”
他朝天悲戚。
我把魚木頭托我說的話轉告給了他,那小子有瞬間的沉默,然後吐出兩個字:“傻瓜。”
“臭小子,要更努力的活着呀,這是魚侍衛最後的願望。” 我安慰道。
他甩袖蒙面道:“有機會我一定會報仇的。”
夏蒼然就是個從小錦衣玉食養尊處優的風雅貴公子,武功小伎倆是有點,小智謀是有點,但是心思太單純,涉世未深,所以經常被別人耍的團團轉了。
可是我卻會對這類人抱有好感,願意和他們維持朋友關系。
他們此次浩浩蕩蕩從蒼國來是來和葬月教結盟的。
“灰丫頭,我還有個事兒忘記和你說。”他捅捅我,“我覺得你的靈識有點奇怪唉。”
“有什麽問題嗎?”我忙問,卻聽得一個青衣侍衛在遠處喊,“小公子,快歸隊,王上在找你呢!”
這廂催促,那廂也在催促,我不願放他走,遂抓着他的衣袖道:“把話說清楚。”
“被老爹發現我溜出來就慘啦!”他擺出噓的手勢,張牙舞爪地朝青衣侍衛蹦蹦跳跳去。
“你的靈識很不穩定,還有躁動的成分。”
他走時,我對着他說話的口型,推測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