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部
阿拉伯的世界，一眼望去，只有三種顏色：黃，白，黑。
一大片黃土，連房屋也是土黃色，穿着白大袍的男人們，還有穿着黑大袍的女人們。
沙漠的白天很熱，走幾步就會滿身大汗。我同情這兒的女人，她們怎麽忍受在大太陽下窩在能快速吸熱的黑長袍內，把自己包得密實實的，只露出一雙眼睛。
埃米爾的城堡建在一片大綠洲上，這座雄威的灰白色建築物會讓第一次看的人呆了眼，忘了吸氣。
因為我的加入，埃米爾在到達前幾天已囑咐人們連夜趕工在城堡內蓋一座宮殿，怎麽看都像是要把我長留在這裏的說。
每個王子都有自己的一座宮殿，還有數目不少的侍從，侍女，貼身保镖，私人助理，近身随從，什麽都有。
我實在不習慣有太多人在我身邊團團轉，馬上提出獨處的要求。怎知我一提出，所有人都像看怪物般盯着我。
“孩子，你能擁有無上的享受，随時囑使人替你做事，為什麽拒絕？” 埃米爾皺着眉頭，非常不解。
“埃米爾，孩兒真不習慣一天到晚有人等在身邊的感覺。” 想着無時無刻被人盯着，我全身就立馬起雞皮疙瘩。
“七弟，相信你三哥。。。” 三王子對我眨了眨眼：“你會需要貼身侍女的，什麽時候想要，什麽時候就有哦！”
我看懂他別有意思的笑容，但實在找不到什麽話來回應他，只能轉頭看着埃米爾說：“請埃米爾答應孩兒的要求。”
“孩子，我只能答應你侍從減半，但你至少要留一個保镖和一個侍女在身邊。王子有王子的身份象徵，跟普通人一定要有所區別。”埃米爾看着我，樣子很嚴肅。
王族自然有他們的面子要顧，我只好服從。
埃米爾為我選的保镖是個日本人，大約27歲，比我矮了半個頭，但身材精壯，走路時腰背挺得很直，腳步很穩，是個練武的人。
上良光有個妻子，也剛好是服侍我的侍女。還好是夫妻檔，我也比較輕松。
宮殿內每天都保持得很幹淨，上良麗子把侍女們安排得都很好，我基本上除了這兩夫妻就沒見過其他人，感覺上就只有我們三人住在這宮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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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上良光一大早就遞了套大袍要我換上。
“怎麽了？有什麽宴會嗎？” 我平時就只穿松身的衣褲，很久沒碰大袍了。
“七王子忘了嗎？今天是選貼身侍女的日子。”
我 ”哦“ 了一聲，麗子前幾天就已通知我，國王找了幾個女孩讓王子們選做貼身侍女。
王子們必需以射擊的方式，把放置在女孩頭上的蘋果射中。只要射中蘋果，就能得到那個女孩。我當時覺得很荒謬，所以就沒記在心上。
我換上了白色大袍，頂了套紅白格子頭巾，再放上白頭箍。
上良光又遞了條白面巾給我：“王子們都要把臉遮起來。”
儀式在一片大草原舉行，只見女孩們成一排站着，頭上都頂着一粒蘋果。她們身上穿着窄身長袍，風一吹就會讓她們的身體曲線表露出來，臉部也沒遮上，就是要讓王子們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射不中呢？” 我低聲問一直站在我身後的上良光。
“報告七王子，王子們都有三次機會，如果三次都射不中就只好等下一次的儀式了。”
女孩們雖然害怕長箭會射中自己，但成為王子身邊的貼身侍女似乎對她們來說是很大的誘惑，所以女孩們都猛向我們抛媚眼。
王子們都蓋上面巾，她們看不到我們的樣子，但由于我的身材高大突出，感覺上我都要被她們熾熱的眼神燒起來了。
“嘿，七弟。。。” 三王子湊過來：“看那最左邊的女孩，長得真漂亮。”
我望向那女孩，她有着一頭烏黑的長發，漂亮的大眼睛，高挺的小鼻子。她瘦小的身體在顫抖着，兩行淚從她美麗的雙眸落下。她咬緊牙關，忍受着此刻有如貨物般被人欣賞選擇的恥辱。
“她在哭。” 我低聲說道。
“有什麽好哭的，等我得到她，她就沒什麽機會哭了。七弟，你的箭術怎樣？別跟我搶哦！” 他□□着推了我一把。
大王子和二王子的箭術不怎麽樣，長箭射歪，連蘋果都沒碰到。
三王子抓起弓箭，瞄準那女孩，想也沒想就把箭射了出去。尖銳的箭頭射中女孩頸旁的白板上，令我捏了把冷汗。
我左手握好弓，右手拉好箭，打算故意射歪，放棄這場荒唐的游戲。當我正要放出手中的箭時，女孩又落下了兩行淚，看着她落下的淚水，我的心像被人捏緊着，下一秒我已很自然的瞄準她頭上的蘋果，把箭放射出去。
箭頭以非常準确的幅度，不偏不倚的穿透了女孩頭上的蘋果。
“七弟你好啊！” 三王子咬牙切齒的怒吼道：“你敢搶我的人？！”
“對不起，三哥。” 我看着他，冷着聲說道：“我說了，她在哭。”
我不需要貼身侍女，我只是不忍心，她的眼淚動搖了我的心，我為她感到心痛。
當晚我回到房間，她就坐在我床邊。她換了一套幹淨的長裙，領口開得很低，展露了少許春光。衣裙質料很薄，裏面什麽都沒穿，完美的身材一展無餘。
她一看見我踏進房間內，就縮起了身體，開始顫抖起來，雙目又佈滿了淚水。
我看到她的反應，就覺得好笑，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女生對我産生這種反應。我知道這樣很無禮，所以我忍住笑，慢慢的走到她身前。
我太高大可能給她恐懼感，于是我也在床邊坐下，把臉上的面巾和纏頭巾都取下來。
她呆看着我的臉很久，漂亮的雙眼漸漸有了神采，身體也開始放松。
“妳叫什麽名字？” 我微笑着問。
等了一會兒，她還呆呆的看着我，我只好再重複一遍。
“我。。。我叫愛麗絲。” 她啞着聲道，雙頰頓時呈兩片粉紅。
“愛麗絲，你不需要怕我。。。” 我露出很誠懇的笑容，柔聲對她說：“我不會做出傷害妳的事。”
她伸出手摸上我的臉頰，我一怔，想把她的手拉下來，只見她開口說道：“你是天使嗎？天使都這麽漂亮嗎？”
我聽了忍不住笑了出來，她呆洩的樣子也有了笑意。
“你就是七王子？你選中了我是嗎？” 她的手摸到了我頸後。
我把她的手拉下來，微笑着說：“妳放心，我不需要貼身侍女，妳跟着麗子做事就好了。”
“那你不需要我的陪伴？” 她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我選中妳是因為妳害怕，我只是不想看見妳流淚。” 我溫柔的說着：“在我這兒，妳不需要害怕，沒人會欺負妳。”
“如果是你。。。” 她低下頭，細聲的說道：“我願意。”
我站起身，找了件外套披上她單薄的身子，再拿起手機按下麗子的直線號。
愛麗絲的目光一直跟着我轉，我看到她眼神裏的傾慕與渴望。她是一個很迷人的女孩，但我很清楚，我并不适合談戀愛，無法給她相對的回報。
麗子什麽也沒問，默默的把愛麗絲帶了出去。
我呼了口氣仰躺在超大的床上，真無聊。這種生活我還要過多久？也許我應該弄一個專業望眼鏡，幾臺電腦，在這裏成立一個工作室。
埃米爾的身子越來越弱，躺在床上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他喜歡看電影，我每天晚上都會陪他看一部電影，然後等他睡着才離去。
“孩子，你應該當電影明星才對。放眼看去，沒一個比得上你，如果你肯做，我擔保你會紅透整片天。” 埃米爾笑着說。
“當明星就必須犧牲自由，我沒辦法做到。”
“你現在還不是沒什麽自由？！我敢打賭只要你出現在人多的地方，也會造成轟動，交通癱瘓。” 他正色的說。
我笑了笑，沒答話。
“話說回來，沒星探什麽的找過你嗎？”
“從小，我養父就把我保護得很好，我也很少在外面走動，他們要碰到我也難吧。”
“可惜我的身體越來越差，要不然我可能會有那麽一天能在大螢幕上看你演戲。” 他重重的嘆了口氣。
“埃米爾究竟得了什麽病？” 我這問題提出了很多次，他都敷衍帶過。
“其實我。。。我中了慢性毒。”
“中毒？” 我猛地挺起身，把一直坐在我旁邊的六王子吓了一大跳。
“哥，別太大聲，隔牆有耳啊！” 六王子杜勒拉着我的袖子，眼睛則四面掃射。
“多久了？誰下的？” 我重新坐下，低聲問。
“大約幾年前吧，等我發現已經太遲了。那種毒是我們阿拉伯世界古老的配方，沒解藥。” 埃米爾閉上雙眼，神情疲憊。
“是哥哥們下的吧，父王也不太清楚，這件事埃米爾也只跟我說。” 杜勒擦着眼睛，努力控制着眼淚，不讓它們在埃米爾面前落下。
他年紀還小卻這麽貼心，令我非常感動。
“他們怎能這樣做？！我要找他們問清楚！。” 我咬緊牙關，忿忿不平。
“孩子，算了。這種宮廷游戲我也玩膩了，我年紀也大了，早走早好啊！” 他又露出疲憊的神情。
“也許我能想出方法醫好您。。。”
“不了，就照他們所願吧。” 他伸出手拍着杜勒的頭：“我不擔心杜勒，他還小，對他們不成威脅。反而是你。。。” 他對着我伸出另一只手，我連忙握緊。
“我看得出他們對你虎視眈眈，不懷好意啊！” 國王搖着頭，憂心的看着我。
“對啊，哥。” 杜勒細聲道：“有一次他們在喝酒，我剛好經過，他們說。。。嗯。。。說。。。” 他說不下去，還避開我的眼光。
“沒關系，你說。。。他們說什麽了？”
“他們說。。。等事情一過，就把你拉上床，跟你大戰幾百回合。” 他歪着頭看我，臉上佈滿問號：“打戰在床上怎麽打呀？”
我聽後一怔，想不到他們會對我有這種念頭，這國家不是對他們的信仰很虔誠的嗎？
“杜勒！你還小，別問這種問題！等你長大了，就自然會明白的。” 埃米爾看着我，表情尴尬。
“別擔心，我沒這麽容易被逮到，更何況，我還有一個很歷害的保镖。” 我盡量用輕松的語氣說道。
“唉。。。我應該現在就讓你離開，但我還是希望你留在我身邊。孩子，你能原諒埃米爾這個自私的老人嗎？”
我緊握着他的手，說道：“埃米爾，如果不是您，我沒可能坐在這裏，孩兒會陪您走到最後一刻。”
他點點頭，閉上雙眼。我為他蓋好被，然後走到角落旁的大鋼琴前坐下，伸出雙手打開琴蓋。随着我手指按下的節奏，一首柔美的安眠曲散播在房間裏的每一個空間。
回到房間，愛麗絲正躺在我的床上。她等我等到睡着了，長長的睫毛就像兩片扇子，烏黑的直長發就像瀑布般，灑在她潔白的背上。
我坐到床邊，看着她平和的睡臉。不知夢見了什麽，她的嘴角揚起了笑容。
再沒過多久，她就從美夢中醒了過來，然後把臉埋進我的枕頭，接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醒了？”
“啊！” 她沒想到我竟會坐在她身邊，猛地挺起身體。
“妳等我？有事嗎？” 我柔聲問道。
“我。。。” 她紅着臉低下頭，不敢看着我。
“有什麽事妳說沒關系。”
她呆了半響，終于擡起頭，說道：“我剛才和王子們的貼身侍女喝下午茶。。是她們硬要我去的。。。”
我點點頭，等她說下去。
她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她們問我。。。七王子。。。在床上的表現怎樣。。。” 她越說越小聲，頭也越垂越低：“我說我們沒做過什麽。。。她們。。。她們就說。。。讓她們上七王子，肯定讓七王子下不了床。。。”
“妳們聚在一起都說這些嗎？” 我皺起了眉頭。
“她們還說我配不上七王子，說我什麽都不會，像個小女孩，難怪你不肯要我。。。” 她啞着聲，好像又要哭了。
“別放在心上，不要為了這種小事情不開心。” 我拍拍她的頭頂，安慰她。
“七王子真的認為我像個小女孩嗎？” 她突地擡起頭，直視我的雙眼。
“我說了，別聽她們的。”
她挺起身，下了床，跪在我面前，雙手放在我的兩膝上。
“我要證明給你看，我不是小女孩，我已經過了二十，男女之間的事我都懂。雖然我沒試過，但我可以學，我要跟七王子學，可以嗎？” 她漂亮的雙眸閃着光，像讨食物吃的小貓咪。
“不行！我們沒名份，我不能欺負妳。”
“我漂亮嗎？” 她仰着頭，大眼睛內有着自信與驕氣。
“很漂亮。” 我微笑着點了點頭。
“我的身材怎樣？” 她挺起身體，單薄的衣物已無法掩飾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線。
“很吸引人。” 我別過了頭，豈圖避開她熾熱的目光。
“那就行了，讓我試試。。。嗯？” 她說着，手已移向我的褲頭，看來她想就這樣把我的褲子扯下來。我抓住她的手，扶她站起來，她突然撲向我，把我壓在床上。
我感覺到她柔軟的身體擠着我，溫度還直飙升。她深情的看着我，溫暖柔嫩的雙唇輕輕的碰觸着我。她的主動令我不知所措，我只好輕輕的把她推開。
我的反應明顯的傷了她，她貼得我更緊，而且還毫不猶豫的蓋上我的唇，激烈地攝取着我口內的溫暖。
她熱情的吻讓我全身發燙，令我不由自主的回吻着她。我意識到理智漸漸遠離，提醒自己急需清醒過來，以免鑄成大錯。
我慢慢的轉過身引她仰躺着，嘴唇也乘機離開她，她雙手繞抱着我的頸項，不肯放開。
她眼神迷離，充滿渴望，線條優美的嘴唇微張着。她這副模樣很具吸引力，如果我再不抽離，事情就真的無法挽回了。
我強逼自己把情緒控制好，離開她溫暖的懷抱，快步走出門口。
“七王子！你別生氣！是我不好！” 她沖過來從背後環抱着我，身體因失聲痛哭而顫抖着。
“我沒生氣，妳別哭了。” 我轉過身，雙手棒着她的頭，空出手指擦拭着她臉上的淚水。
“我只是太愛王子你！” 她的眼淚越擦越多，像泉水般止不住。
“好了，以後別這樣做了，答應我好嗎？”
她把頭埋進我懷裏，抽泣着說：“我不敢了。。。我不會了。。。”
這幾天，宮裏忙着準備迎接很重要的客人。
埃米爾說這貴賓是他的拜把兄弟，一個在阿拉伯世界有着特殊地位的人物，他影響着國與國之間的交流，埃米爾還嚴重聲明，此人不可待慢。
他還要六王子暫時把他的宮殿讓出來，這小子特別高興，因為他可以和我擠着睡。
巴伊和他的兒子阿丹正步下他們專屬的大型直升機，一條超長的黃金色地毯從宮前大門鋪到直升機的降落點。
他們一踏上金地毯，埃米爾就領着王子們迎上去，接着是各種擁抱與問候。
一堆保镖也随後趕到，大約有100個左右。保镖們一到就自行分成幾行排好，對埃米爾行禮。
“埃米爾兄弟，聽說你剛認了一個幹兒子，就是這位大帥哥？” 巴伊把手臂搭在我的肩膀，像好久不見的好朋友。
埃米爾點頭直笑：“對啊！他是我們的七王子。”
“果然如傳聞般。。。不對！更俊朗出色哦！” 他眯着眼睛打量我。
埃米爾命人準備很豐富的餐點，數不清的烤全羊，炸鴿子，香脆大餅，炒米飯，令人看了口水直流。
用完了餐點就喝紅茶，我們一行人移到另一個佈置好的大廳，矮桌上都擺好了咖啡紅茶，任君選擇。
“埃米爾兄弟。。。” 巴伊滿足的摸着他的大肚皮，打着飽呃：“其實我這次來還有一個目的。”
“有什麽事盡管說，我們都做了這麽久兄弟，沒什麽不成的。”
“我想跟你提個親。” 他慢條斯裏的喝了口紅茶。
“沒問題！我的王子們都是單身的。” 埃米爾望向大王子，大王子馬上挺起身。“不知兄弟你哪個女兒要出嫁？”
“是我的小女兒。” 他向我望來。“其實，我是要提七王子的親。”
我聽了差點把剛喝進口的茶給噴出來，王子們都還沒娶，怎麽提親提到我頭上了？
“這。。。” 埃米爾望了我一眼，百般為難道：“七王子是我剛認的幹兒子，我沒資格替他出主意呀！”
巴伊馬上沉下臉，高聲說道：“兒子就是兒子，沒分什麽幹的親的。依照阿拉伯皇族傳統，王子們的第一個婚姻應該由埃米爾做主。”
埃米爾苦着臉望向我：“孩子，你的意思如何？”
“埃米爾，孩兒覺得應該先讓大王子先成婚。”
“豈有此理！” 巴伊猛地拍向桌面，所有人都被他突來的舉動吓了一大跳。“我們這麽多年的友情還比你這剛認的幹兒子感情更薄弱？！”
“爸。。。” 阿丹終于開口了，所有的眼光都投向他，希望他能破解這僵局。
“即然埃米爾做不了決定，孩兒有一個建議。”
“你說！” 巴伊喝道。
“讓孩兒與七王子比試，孩兒輸了，我們就放棄這次的提親。如果七王子輸了，就得接受并遵從我們的安排。” 他挑了挑眉，挑釁的看着我。
他這一挑，可真把我的脾氣給挑起來了。
“好！比什麽？” 我微笑着說。
阿拉伯的大彎刀。
這種曲線形的刀特別鋒利，韌性高硬度又好。只要能掌握住它的絕竅，就能随意控制持刀的力度，無論進攻或防守，都能随心所欲。
我們必須持着刀，騎着馬向對方沖去，在點到即止的情況下，誰能先把對方纏在腰間的系帶砍下，就算贏。
“七王子有信心嗎？” 愛麗絲憂心的問。
“別擔心，我小時候有學過。” 我對她眨了眨眼，然後轉回頭繼續弄我的平板電腦。
“你不需要練練嗎？如果你忘了怎麽辦？” 她從背後抱着我，把頭靠在我的背上，我可以聞到她身上山茶花的味道。
“妳去睡吧，我會沒事的。” 我拉開她的手，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你會娶她嗎？” 她幽幽的說。
“我是不會輸的。”
我把她從我床上拉起來，軟硬兼施的把她推出門外。門關上後，我聽見微弱的敲門聲。
“七王子。。。” 她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充滿柔情蜜意：“我愛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