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順手埋了個雷

羅娟一怔,暗道不好,怕是這個老太婆想問秋生上午進城的事。秋生雖然有時候會說些小謊,可姚周氏是個厲害人物,秋生又孝順,估計三兩句就把實情給交代了。

小金庫也就跟着泡了湯。

羅娟氣得不行,秋生一回來就說那幹貨生意有戲,這回好了,有戲,那也是大家的,不能獨吞。

這一切,都怪姚霜那丫頭,要不是她在那裏胡亂嚼舌根,事情又怎會變成這樣。

“霜丫頭,你等一下,二嬸有話要問你。”一想到到嘴的肥肉就這麽飛了,羅娟這回怎麽也沉不住氣了,一出了正屋的門就把姚霜叫住。

“二嬸有什麽話盡管問。”姚霜似乎猜到羅娟會找她談話,一派氣定神閑的樣子。

“珍兒,你先回屋去。”羅娟把姚珍打發走,又等三房的人都過去了,才道,“霜丫頭,我和你二叔可沒得罪你吧,你為何要跟我們過不去?”

“二嬸這話,我沒聽明白,麻煩二嬸說清楚些。”

“你別裝糊塗了,你方才在屋裏說你二叔進城的事不會這麽快就忘了吧?”

“原來二嬸指的是這個,我沒忘啊。可是就算二叔進城了又怎樣,二嬸特地跑來質問我,是不是有點小題大作了?還是說,二叔這趟進城确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二嬸不想讓我們知道?”

羅娟眼睛眯了眯,眸底劃過一抹怒氣,但很快就隐了下去:“霜丫頭,我們能有什麽秘密,大家就在一個院子裏,說句不好聽,誰放個屁大家都聽得到,能藏得住什麽秘密?我只是覺得你沒必要把你二叔扯進去,你也看到了,就進城的事,你奶還特地把你二叔留下來問話。”

“問就問呗,我估計奶就是想搞清楚到底姚珍這傷是怎麽弄的,不一定就跟進城有關。而且,我把二叔扯進來,也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可不是故意要那麽說的。”

“是嗎?”

“當然了,我跟二叔無冤無仇的,我幹嘛要跟他過不去,況且二嬸你又一向對我這麽好是不是?”姚霜口是心非起來是臉不紅心不跳,她忽地湊近羅娟跟前,神秘兮兮的道,“而且二叔進城的事我也是聽來的,知道的也不多,總而言之,也沒算冤枉了二叔。二嬸,你要相信我,我對二叔那是打心眼裏的尊敬。你看我連你們瞞着爺奶藏私房錢的事我都沒說是不是?”

“什麽藏私房,你這些話都哪兒聽來的?”羅娟眉頭皺得緊緊的,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幸好正屋的門關上了,不然叫二老聽到,那還了得?

“我下午在廚房煎藥時,聽三叔和三嬸說的。他們說二叔出去溜食是假的,肯定是進城去了,溜食哪能溜那麽久,況且他平常也沒這習慣。他們還說,二叔不跟他們說實話,肯定是背着他們掙小錢去了......唉,反正七七八八的,說了好多二叔的壞話,還說要是抓到二叔的把柄,要把他告到爺奶面前去,當着大家夥的面揭發他什麽的,我後來實在聽不下去了,就端着藥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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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真是這樣說的?”羅娟有些不相信。

“真是這樣說的,不過你信不信我就不知道了。”姚霜擺了擺手道,“但我勸二嬸呢,最好是不要信,畢竟家和萬事興嘛,搞不好我聽岔了也不一定。”

見羅娟陷入沉思中,姚霜嘴角劃過一抹得意,就知道欲擒故縱比煽風點火更有用。憑着羅娟謹慎的性子,要是她拼命的叫她相信自己,搞不好羅娟還以為她在挑撥離間。相反,她要是勸羅娟不要計較,羅娟反而還容易上勾一些。

誰讓羅娟本身跟李蘭就背地裏鬥得如火如荼呢!

“二嬸,要沒別的事,我先走了啊,屋裏還有個大病號等着呢!”姚霜揮了揮手,愉快地向羅娟道別。

今日她又扭轉乾坤一次,不僅洗刷了身上的冤屈,還順手給二房埋了個雷,讓他們和三房又添一筆暗仇,二老也因此對他們的信任産生動搖。如此一箭三雕的事情,能不高興?

羅娟回到屋裏,姚珍正站在窗臺下發呆。不似于姚珠因為沒整到姚霜而一臉懊惱。她反而平平靜靜的站在那裏,好像方才的事沒發生過一樣。

“手受了傷,還在窗戶旁邊吹風,你忘了大夫是怎麽囑咐的麽?羅娟本來一肚子氣,畢竟姚珍這次太莽撞了,而且還把她這個親娘蒙在鼓裏,太不像話。可一看到姚珍站在窗口吹風,那怒火立馬就降了不少。

“沒事,外面又沒起風,吹不到。”姚珍傷的是手臂,有一條劃痕,包紮了以後,套上衣服,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什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沒受傷。

“娘,你是不是很生氣?”姚珍擡頭,眸中隐隐頹然。

“是有些生氣,你要整霜丫頭,你好歹跟我說一聲,你看看這事弄的......你啊,寧願跟姚珠結盟,也不相信你娘我嗎?”

“對不起啊娘,我不是不信您,我只是以為我和姚珠可以扳倒姚霜的。”而且這事也是臨時起意,因為她們知道讓龍掣引開她們是姚霜的主意,姚霜其實早就知道她們上山,故意甩開她們。而為了報複才有了後面的這些事。但沒想到,不僅沒扳倒姚霜,還反把爹給拉下水了。姚珍一臉愧疚,“奶不會為難爹吧?”

“不好說,就看你爹扛不扛得住了,你奶生平最恨別人騙她。”

“那怎麽辦?”

“能怎麽辦,到底是她兒子,還能為了這點事打他不成?”說來說去,也就是錢的事,姚周氏這輩子最愛錢,只要他們以後好好孝敬,這事也就會慢慢過去。

只是小金庫暫時就別想了。

“嗯,希望如此。”姚珍點頭,心裏一面祈禱奶不要太為難爹,一面又喃喃自語,“姚霜,她是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我們都把她想得簡單了。”

這麽多人對付她一個,竟然毫無懼色,不慌不亂,還反敗為勝,讓姚珠挨了罵,讓爹爹受責。姚珍自問要她是姚霜,她定然做不到這麽穩重沉着。

“你現在才知道不一樣了,她打從河裏被撈起來那一刻起,她就不一樣了。”羅娟忽然又想到了先前在正屋那邊姚霜對她說的話,盡管她覺得有誇大其辭的成份,但她也知道空穴不來風。何況最近李蘭對她的态度也确實不比以前了。

羅娟道:“珍兒,以後沒有十足把握可不要再對姚霜輕舉妄動,咱們要對付的人,可不止她一個。”

姚珍聞言一驚,問道:“娘,這話什麽意思?”

“還要娘明說麽,那三房整日裏就想着抓我和你爹的把柄,他們表面對我們恭恭敬敬,心裏也有自己的小算盤。你對付姚霜的時候多長雙眼睛,別讓三房的人鑽了空子朝我們背後捅刀子,知道嗎?”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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