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賣你還是賣他？
“龍大哥在上面呢！”姚平指了指屋頂，一般這個時候龍大哥都要打坐半個時辰，然後自己練功夫，等他這邊把大姐教的詩詞都學會就開始教他武功了。這就是他們一天的行程。
大姐不會不會知道。姚平奇道：“你找龍大哥什麽？”
不管是他練字還是龍大哥練武，大姐都不會打擾的。
“你二嬸三嬸為冬至煞費苦心，咱們也不能吃現成的，總要有所表示才是。”姚霜神秘兮兮道。
“什麽意思？”姚平擰着眉，直覺大姐又在出什麽稀奇苦怪的主意了。
“她們買這個買那個，還讓咱們自報菜名敞開肚皮吃，咱們不能就真只出張嘴皮子吧？”
“那你的意思過冬至我們也要适當買些東西了？”
“不是适當，是要把她們都比下去！”姚平聽到這話，眉頭就擰得更緊了。姚霜知道他在想什麽，道：“雖然沒必要，可有些人就是看重形視，沒辦法，誰叫家裏一個個的都是那麽膚淺的人呢！”
“可是阿姐，咱們沒有銀子啊！”買那些東西要花錢的，他們一窮二白，哪來的錢？
“沒錢想辦法嘛，我打算把你龍大哥給賣了。”姚霜兩條眉毛一聳一聳的，像個老奸巨猾的老狐貍，“最近把他養得這麽肥，估計能賣個好價錢！”
姚平看她說得這麽認真，忙道：“大姐，你真要把龍大哥賣掉啊？”
“不然賣你也可以啊，雖然你沒你龍大哥值錢，但過個冬至應該是夠了的。”
“阿姐，我可是你親弟弟！”
“就是親的才賣啊，不是親的我還不敢賣呢，犯法的。”
“阿姐.......”
姚平小臉垮了下來，快要哭的樣子，姚霜像是沒看到一樣，還道：“你和龍掣總要賣一個，是賣他還是賣你，你是我親弟弟，我給你優先選擇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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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他！”姚平抿了抿，面色糾結，但聲音很是果斷。
姚霜愣住了，爾後一巴掌朝他後腦勺甩過去：“你小子，也是個薄情寡義的東西。你龍大哥待你那麽好，你居然要我把他給賣掉，你怎麽想的？”
“那阿姐是什麽意思，不想賣龍大哥想賣我麽？”姚平好想說，那我還是你親弟弟呢，你都說要賣，你不薄情寡義？
“不許在肚子裏诽謗你姐姐我！”姚霜像有讀心術似的，戳了戳他的眉心，“我就是考驗你一下子，沒想到你這麽快就把你龍大哥給出賣了，這些日子我教你的書都白讀了！”
先是一巴掌打他的頭，現在又戳他腦門，姚平生怕姚霜呆會又攻擊別的什麽地方，雙手護着頭弱弱的道：“阿姐你不是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嗎？”
靠，我什麽時候說過？
姚霜眨巴了下眼睛，貌似好像昨晚可能講到一歷史時提過......不過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話不能用在這地方，那龍大哥是你朋友不是你敵人懂嗎？錯了就是錯了還敢狡辯，那我還教你先人後己，知恩圖報呢，你怎麽沒學以致用？”
好的過耳就忘，不好的倒是記得清楚。
“行了，念在你初犯，這次我不計較。回頭把先人後己，知恩圖報這八字給我各默寫五十遍，這事就算過了。”
“哦。”姚平一聽到又要罰他寫字，那眉毛皺得跟條蚯蚓似的，比剛才挨打還難受。
但他知道他沒有反抗的餘地，誰讓這個家是大姐說了算呢！
姚平想到龍掣，猶豫了下還是問道：“那姐，龍大哥......”到底還賣不賣？
“先把人叫下來再說，不過這事得看他自願，不能強求。”姚霜摸了摸下巴琢磨着道。完全沒注意到姚平那怪異的眼神，剛才不是說只是考驗他一下子嗎，怎麽這會兒還來真的了？
殊不知，姚霜從頭到尾只是在打龍掣那一身武功的主意。
“你快練字吧，我去找龍掣去。”冬至就在眼前了，猶疑不得，好多事得提前辦才好。
姚霜說着便走到窗口，探出半個身子朝屋頂上方喊了兩句。很快就看到一道黑影如鬼魅一般飄了下來。
“你這衣服也得換換顏色了，常年罩個黑袍子不說不笑的像辦喪事似的，很不吉利。”平日裏也就算，冬至那天龍掣要還穿這樣有衣服，姚周氏估計會嫌棄死，到時候做再多努力也白搭。
姚霜邊說邊打量着龍掣的身形，想着櫃子裏好像還有些布料，是上次她和平兒給自己做衣服時剩下的。忙從櫃子裏翻了出來，好幾種顏色，每一樣都拿在他跟前比了比，這一比才發現，人龍掣五官俊朗，身形高挑，氣質出衆，穿什麽都好看。
特麽的，人長得帥，就是這麽省事。不像有些人，挑個衣服還得看跟膚色配不配。
姚平偷偷地瞄過來兩眼，以為大姐這是要把龍掣打扮得漂亮精神一些這樣可以賣個好價錢，看龍掣的眼神時不知道有多同情。
“行了，這事回頭再說吧！”姚霜把那些布料又甩回箱子裏，拉着龍掣坐下道，“小掣掣啊，姐姐我呢最近有點困難，你要不要幫我？”
“幫。”龍掣沒有絲毫猶豫，爽快應下。姚平別過臉去，表示不忍看，像龍大哥這樣的，賣了他會不會還幫着阿姐數錢？
“真的願意，不會後悔吧？”
“不會的。”
“那你答應了就要好好配合，不可以半途而廢知道嗎？”
“嗯，知道了。”
龍掣在姚霜面前，不管是傻還是沒傻之前，只要是姚霜開口，他無有不從的。
對于這點，姚平以前認為是好事，現在不見得了。
“乖！”姚霜滿意的摸了摸他的頭，又拍了拍他的臉，別說，人傻有人傻的好，像龍掣剛來時，她要想像現這樣揩他的油，那是不可能的。
龍掣一動不動，任由某個女色狼占他便宜，只拿一雙漂亮的丹鳳眼怔怔的望着她，大概是不知姚霜這一臉欣慰和陶醉從何而來。
不過看她高興，他也開心。
跟龍掣商量之後，姚霜第二日便帶他出了門。姚平以為今天是跟龍掣最後相處的時光，臨別時依依不舍好一番叮囑，就着沒落淚了。姚霜極是不耐，拉着龍掣就往外走。
姚平憤懑不平，都要走了還不許他好好道別一下，阿姐這心腸也太硬了。想到這些天和龍掣的點點滴滴忍不住又黯然神傷起來。可他沒想到的是到了下午，姚霜居然又把龍掣給領回來了。
問她為什麽，姚霜只答：“不好賣。”就敷衍了事。
姚平也不管，他巴不得不好賣，最好是永遠賣不出去！
到了第二日，第三日.......連續好幾天，姚霜依舊怎麽把人帶出去就怎麽把人給帶回來。
姚平擔着的心終于放下來了。
看樣子是真的賣不出去了，這樣好，這樣龍大哥就永遠留在姚家了。
很快就到了冬至這日，早上要敬神祭祖，為了準備儀式上要用的東西，羅娟和李蘭早早就起了，連不見天光的姚周氏也摸黑來到廚房。婆媳三人在廚房忙活，幾個男丁也不能偷閑撸起袖子開始殺雞宰羊。
因為兩房有争寵的由頭在裏面，這次祭祖所需用品格外豐盛。不管是神臺上擺的三牲還是香燭炮仗都備了兩份，且份量足足的。
兩家為要用誰的東西還拌起口角起了争執，在她們看來，今兒用誰的東西誰就贏了，日後姚周氏就會更倚重誰。所以兩房不相上下，這時姚霜帶着龍掣和姚平突然來到廚房，還沒等人看清，“砰砰砰”地往上甩了幾樣巨物，砸得二房三房的人一臉的灰。
“霜丫頭，你這是幹什麽？”
“祭祖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