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他說你是靠臉吃飯的小白臉
李四：“你沒有直接說但你是那意思！”
“那敢問四爺爺你說我家三牲味道重又是哪個意思啊？”
“山裏跑的畜生沒人打理自然是又腥又臭了，你覺得我哪個意思？”
“臭嗎？我問問鄉親們，看他們是不是覺得臭？”姚霜第一個就問站得最近的裏尹，“爺，你覺得咱家這斑羚野豬駝牛臭麽？”
“這......”裏尹無語的很，這都叫什麽事。李四竟跟一個小輩扯這些有的沒的，就沒覺得哪裏不妥麽？
“爺只管實話實說就行，不要怕得罪人。四爺爺相信也希望聽到實話。”姚霜看裏尹半天沒吐出個字來以為他在為難，鼓勵道，“人人都知道我奶是個廚藝高手，雖然現在不常下廚了，可功夫還在。今天這些祭品全都是她親手完成的，我不相信還有什麽膻味腥味，大家說是不是？”
姚霜揚聲一問，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點頭。
姚周氏的祖輩聽說原先給京城當過大官的燒過爐子，耳濡目染之下她自己也是燒得一手好菜，這事全村皆知。趙五什麽刺兒不挑偏挑這個，也不怕搞笑。
羅娟和李蘭面色陣陣抽蓄，自打嫁進姚家就沒見過婆婆下過廚，除了逢年過節，敬神祭祖這樣大事才偶爾莅臨指導動動手以外平常是鮮少進廚房的。所謂的好廚藝于她們來說都是傳說畢竟沒有親眼見過。她們都如此，那姚霜才多大，就更不清楚婆婆手藝到底如何了，這高手兩個字她怎麽就說得出口？
姚老二和姚老三齊刷刷的看向姚霜，這丫頭是吃過她奶做的飯還是怎的，衆目睽睽之下怎麽能說這樣的大話？
姚珍的眼神充滿質疑，奶什麽時候單獨給姚霜開過小竈，她怎麽不知道。
姚珠一臉鄙夷，姚霜這賤丫頭臉皮是越來越厚了，明知奶不待見她還拼了命的讨好，有意思沒意思？
姚家人大概只有姚老爺子氣定神閑，不過他內心卻不如表面這麽平靜。自家婆子從前廚藝是不錯，但歇了這麽多年怎麽的都生疏了，應付像今日這樣的大場面還行，因為年年都做這些自然記得，可高手兩個字無論如何都擔不起了。霜丫頭這大話說得連他都不信，那別人呢？
轉首看向老伴，姚周氏低首連咳了好幾聲，大概她自己都覺得汗顏吧！
姚霜看他們神色都怪異的很，不禁暗暗揪心。她好不容易忍着惡心拍一次姚周氏的馬屁她容易嗎，用得着一個個的都拿這種眼神看她！
她清清嗓門道：“爺，你看，大家都說沒有什麽味道，你怎麽就不誠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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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尹被問得不好意思：“霜丫頭啊，你就別在這裏搗亂了，這都是長輩們的事，你乖乖的在一旁看着就行，成嗎？”
“爺，搗亂的可不是我。我就是覺得李四爺爺太過分了，供品沒我家的大，份量沒我家的足，但他就是不肯面對現實，還指手劃腳的挑別人毛病，這像什麽話嘛！”
“呃，也不是挑毛病，畢竟歷來這神臺上就沒擺過這種東西，有異議也是正常的嘛！”
“有異議可以好好說啊，幹嘛做人身攻擊？”
李四聽不下去了：“霜丫頭，我什麽時候人身攻擊了？”
“你說我家這三牲擺在這裏丢人現身，不是人身攻擊是什麽？這可是用來敬神的，你就不怕這話讓天上的神仙聽到生你的氣？”
“胡說八道淨亂扯，我說的是這三牲，跟天上的神仙有什麽關系？誰說到最後就一定是你家祭品放首臺的？”
“就算不放首臺，那我們今日也是用這個敬神不會再改變了。你對神靈吃的東西有所污穢就是大不敬，還說沒有人身攻擊？你攻擊的不僅僅是我們姚家，還有各路神靈呢！”
“你......我，我懶得跟你扯。就算我人身攻擊又怎樣，那只是針對你們姚家而已。”天上的神靈他是萬萬不敢得罪的。李四哼哼道，“我可是你長輩，你說話注意你的态度！”
“俗話說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三丈。長輩不講理，晚輩也只能跟着不講理了。四爺爺，你雖比我大兩輩，可長輩這兩個字也不是萬能的，不能強行壓人一頭是吧？再說了，這麽多鄉親們看着呢，總不能由着你欺我姚家，我們姚家還不能還手了吧？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姚霜眉色淡淡的，李家是上水村最跋扈的一戶，仗着有幾個臭錢，嘴巴刁毒的很，誰都不放在眼裏。
不光是她看不慣了，相信鄉親們也早就看不慣了，不過是念在天災人禍時李家參與集體驀捐對村子裏有些貢獻給他三分顏面罷了，還真當自己是棵蔥了！
姚霜這話立刻引起鄉親們的共鳴，大家齊齊點頭垂首交耳議論紛紛，李四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但看他的眼神是越發的不善了。姚周氏雖不喜這丫頭，可此刻她為姚家利益跟李四據理力争，這份心性她還是看重的。比較氣惱的二房和三房的人了，姚霜表現的越優秀，二老就越愛重，這以後大房的地位早晚得超過她們兩房。
這樣可不行，苦心經營了這麽久斷不能讓姚霜這丫頭最後揀了大便宜。
等冬至過後，他們得馬上再想個法子把姚霜給弄出去，只是這法子必須是個萬全之策，半點纰漏都出不得。畢竟姚霜這丫頭是越來越精明不好對付了。
李四被千夫所指，臉上頓時挂不住，瞅見姚霜身側的的年輕男子，目光漸漸陰毒：“霜丫頭，你一個小輩要人敬你，那也得拿出被人敬的姿态來。整日跟着一個的來歷不明的小白臉出雙入對，我都不好意思說了，你居然還好意思帶到祭臺來，說我對神靈不敬，你難道就敬了？他一不是我上水村的人，二不是你姚家的誰，憑什麽到這裏來，難不成你還想叫他跟我們一起祭祖？恕我直言，他的根不在這兒，在哪兒他自己怕都不清楚吧？”
李四雖覺龍掣氣質冷豔不好相與，但聽說腦筋是個不清楚的，所以他根本沒放在眼裏。
姚霜眼睛一眯：“天下百姓都受同一個神庇護，在他眼裏，芸芸衆生皆是平等。這神又不只是我們上水村的，誰都拜得。四爺爺，你這話就越說越偏頗了。不過這也不怪你，你年紀大思想封舊有代溝跟不上潮流不能與時俱進也是有的，可龍掣是我姚家救下來的現居我姚家作客，你剛才說他是什麽？小白臉，對嗎？”
她臉上的笑越發燦爛卻又寒如冰霜，李四微微怔住，在這種笑容下他竟有些心怯。
怎麽可能，他居然怕一個小丫頭。
察覺到自己的失态，李四面色微窘，他咳聲道：“難道不是嗎，自古靠臉吃飯的男人不是小白臉是什麽？”龍掣身無長物，能賴在姚家這麽久，不是仗着有幾分姿色迷住姚家姑娘還能有什麽本事？
“哦，這樣啊！”姚霜煞有介事的點頭，随後看向身側的龍掣，“小掣掣，他說你是靠臉吃飯的小白臉，你什麽想法？”
“揍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