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香色引
南箓細長是雙眼就乜斜着張至深,張至深看了他一眼,又轉向那高聳的雙峰,完全被這誘人的景象所迷惑。
意娘毫無尴尬色,似乎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目光,并且還很享受,嬌笑道:“這位公子也很有意思。”
然後她看着張至深的目光也同樣精光閃閃,來者不拒的偉大情懷讓她同樣欣賞張至深這微挑的鳳眼,精致又略帶叛逆的風騷小模樣,于是她說“也”很有意思。
熟悉她的人頓時了然,低頭自顧吃飯,眼角餘光卻沒有錯過這豔麗女子的一舉一動。
她扭着細軟的腰肢繞過南箓,伸手摸向那雙随着她移動的眼,不,是随着她胸脯移動的眼:“這雙眼,長得真是好看。”
指尖還沒碰到,一只白玉般的手止住了她,南箓道:“意娘覺得他好看?”用力踩了一腳還在神游的某人。
“啊……”張至深回過神來,看了他一眼,也回了他一腳,繼續看誘人美景。
雪白柔荑順勢握住了南箓的手,意娘更樂意與這仙人般的公子調情:“公子比他更好看,看得意娘心都撲通撲通跳着,你說我該怎麽辦?”
另一只手輕輕壓在裸露的胸口,緩緩游走,張至深看着那一處美景,眼都發直了,嘴角微笑,然後,南箓又踩了他一腳,張至深憤怒回頭,再補了他一腳,繼續看那雪白柔荑輕撫誘人的曲線雙峰,臉都紅了。
南箓的美色徹底被無視,他第一次注視自己平坦的胸部,恨不得也長出這麽兩個大球,不過想想,可真恐怖!
他握着意娘的手轉個身,大胸消失在張至深的視線中,才低低道:“那就挖出來,它就不會撲通撲通地跳了。”
意娘的笑僵了那麽一瞬,随即又毫不察覺地媚笑連連:“公子你可真壞,不過若是你的話,奴家願意将這顆心給你。”
握着南箓的手放到柔軟的胸前,還有不斷下移的趨勢:“挖出來,這顆心就是你的了,挖不出來,這個人還是你的,公子覺得如何?”
南箓笑道:“自然是要你的心。”細長的雙眸微眯笑意,卻隐含一股看不見的殘忍,如同空氣中突然而來的詭秘,手下用力,深入她的身體,挖出那顆跳動的心。
“南箓!”張至深猛地沖了過來,一把推開他,“你放開她!”
南箓迅速收手,好看地眉頭皺在一起,似乎忍受着極大痛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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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你摸她的胸!”張至深抱着意娘,手下柔軟的腰肢仿若無骨,雪白半掩的曲線欲遮還羞,看得他一陣目眩神迷,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
“張至深!”南箓也叫道,“不準你摸她的胸!”
張至深住了手,疑惑地望着他,南箓道:“你過來。”
意娘站直了身子柔柔媚笑:“你們都好壞,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什麽摸呀胸呀的,讓一個女子家好生羞澀。”
哪裏見你羞澀了。南箓嫌惡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張至深:“你過來。”
張至深梗在那裏不動。
南箓柔聲道:“深兒,你過來。”
張至深還是沒有動,賭氣似的沒有動。
然後南箓轉身就走了,那一襲白衣勝雪,身姿優雅地離去,依然能看見一絲不易覺察的怒意,張至深頓時就有些後悔了,又不好意思跟上去,只能繼續堵在那裏。
那人離去不過片刻,又急匆匆地回來,站在他面前,大眼瞪小眼,然後拉着張至深又急匆匆地離去。
臨出門時忽然回頭看向意娘,完全是一臉的冷漠,連帶聲音也是冰冷的,眼中閃過危險的光:“看好你的心,否則,很容易被人拿走。”
一白一紅兩道人影離去,意娘臉上的媚笑終于挂不住,怒對着周圍看好戲的食客:“看什麽看,老娘的胸才不給你們看!”
周圍漢子們“哄”地一下笑開了。
“竟有意娘也勾不到的男人。”
“別說,那小鳳眼可真是看直了。”
“意娘,可要看好你的心喽,連摸都不要讓人摸一下,哈哈。”
意娘罵道:“你們這些登徒子,別以為老娘這麽好調戲!二牙,每人多收一兩銀子!”
“是,老板。”那叫二牙的小二洪亮地應着,聲音又被各方的笑聲淹沒。
意娘看了他們一眼,憤憤上樓,豔紅的裙擺柔柔晃動,那風情扭動的臀部,以及随着步子微微顫動的雪白胸脯都極盡了誘惑,供樓下食客大飽眼福,哄笑聲越加熱烈。
這邊廂,張至深被南箓拉着走在大街上,被外頭的風那麽一吹,喧嚣的人群那麽一鬧,徹底從意娘的美胸中清醒過來,這才覺得對不起這白花花的大美人。
“呃……南箓,你生氣了?”
南箓不作聲,美目深邃,漆黑得望不到底,臉上的冷漠又回複了剛相識那般,張至深有些怕這樣的他,也不明白自己在那女子面前怎會那般失态。
“南箓。”
當做沒聽見般不理他。
“南箓。”走到他前面。
南箓扭向右邊不理他。
“南箓。”跑到右邊。
南箓扭向左邊不理他。
張至深拉着他雪白的袖子道:“你莫要生氣,我……我下次不會了。”
南箓終于正色看他:“那個女人有什麽好?”
張至深忙道:“她哪裏都沒你好,沒有你美麗,沒有你高貴,沒有你優雅,沒有你溫柔,沒有你體貼……”就是胸部比你大,不對,南箓沒有胸。
“你就是看上她的胸。”一語道破。
“這……”張至深語塞。
南箓又道:“胸大有什麽好,看上去肉呼呼的,惡心。”
“啊……這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南箓想了想又道:“若是我也有她那麽大的胸……”
“別!”張至深連忙阻止,“我還是喜歡你現在這樣子。”他實在不敢想象南箓頂着兩個大胸,還一臉高貴冷漠的模樣,太可怕了。
南箓問:“真的?”
毅然點頭:“真的!”
“那你以後不準盯着別的女人胸看!”
“恩恩,我保證。”
“再也不去那家店吃飯。”
“絕對不去。”
“今晚讓我好好疼愛。”
“恩恩……啊……好吧……”
“那些沒用過的姿勢都試一遍。”
“這……這個……還是不要了……吧……”
“一定要的,深兒。”美人終于露出了深情的笑。
張至深被迷得暈頭轉向,傻傻點頭:“好……”
當天晚上,南箓充分履行了他贏得的權利,并且超标使用,張至深徹底被他從裏到外地“疼愛”了一番,不知他從哪裏弄了個《龍陽三十六式》,硬是把人折騰到了半夜。
張至深醒來已是日上三竿,院裏的桃樹早謝了花,翠綠葉子在風中搖擺,依然能聞到從弛山飄來的淡淡薔薇香,陽光透過窗棂灑落滿地,金燦燦地镂刻出好看的花紋。
屋內沒有人,只有一只九轉仙鶴紫銅香爐幽幽飄着香氣,是南箓最喜的香,淡淡又悠遠,也不知什麽味道,只覺得好聞,他說這叫紫淮香。
張至深拖着酸痛的腰下床,慢慢挪到桌上喝了口水,又挪到廳堂,還是沒有人,屋外一樹的翠葉飄搖,鳥鳴聲聲,顯得格外寂靜。
他在滿是雕花繁複的花梨木椅上做了一會,又慢慢挪到左側的廂房,從窗戶的碧紗窗上果然看見南箓在裏面,低頭拿着一個箱子不知在弄什麽。
他也沒有出聲,慢慢挪到門口就推開了門,南箓一擡頭,慌忙将小箱子關好,問道:“怎麽一聲不吭就進來了?”
這神情,這模樣,絕對有貓膩!
張至深扶着小腰,挪着小步子,一臉奸笑:“小美人兒,藏着什麽東西呢,讓小爺我瞧瞧。”
南箓才不吃他這一套,将箱子一扣,臉色都沒變一下:“私人物品,不容窺視。”
張至深道:“箓兒,我現在是主人,你要乖乖聽話。”
“若是我不聽呢?”
“那主人就要好好懲罰你!”張至深一個“猛虎出山”就撲了過去搶那不算小的藏寶箱。
“喂!這是我的!”南箓立馬抱住箱子,奈何張至深也抱住了一半,于是兩人相持着搶一個不起眼的小破箱子。
一個腰部酸痛的體弱者和一個吃飽餍足的男人搶東西,勢力自然一邊倒,但張至深也不一定要搶到,他只是将箱子的卡扣松了,然後猛地一放手,南箓猛地倒退,腳步不穩,箱裏的東西全撒了出來。
然後,張至深傻眼了。
然後,南箓更傻眼了。
張至深看着那撒了滿地的東西,抖着嘴角,語不成調:“這……你……你從哪兒弄來這麽多金子?”
紙終究是保不住火的,南箓認命道:“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了?我問你這些錢是從哪兒來的?”
“就是你想的那樣。”一臉悲痛。
張至深大驚,連忙關上門窗,小聲道:“你偷了多少家的東西,有沒有被發現,我們趕緊還回去。”
南箓也驚道:“難道你認為這是我偷來的?”
“難道不是……難道……”他看着南箓這張美到傾城絕世的容顏,又驚又怒,“你出賣了色相!究竟陪了多少人才能有這麽多金子?”
南箓更失望道:“在你眼中我就是這樣的人?”
“那你怎麽會有這麽多金子?”真的好多金子,撒得滿地的金子,都可以買一屋子的南箓了!
南箓很不情願道:“我賣胭脂香粉賺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