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如海出事府中急
林如海上任至今想對鹽打主意的人,絕對不在少數。可是真正得手的卻一個也沒有。沒想到這回臨了臨了竟是被人得手了,這無疑是給林如海和周才來了記響亮的耳光!
連林如海面子上都挂不住,更不用說周才了。他才一上任就出了這種幺蛾子,要是到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不是新官上任被燒三把火!
只是這樣一來周才反倒這林如海越發團結起來,畢竟現在他們兩是一條船上的人。這鹽船翻了的事情,林如海就算想瞞,但終究瞞不過自己的枕邊人。
不過或許是林如海也從未對謝氏有過防備之心,看着滿臉擔憂的謝氏,林如海無奈道:“夫人,你是個聰慧的人,如今事情已經這樣了,你要不早些去京城等我?省的波及你和孩子。”林如海摸着謝氏已經微微鼓起的肚子,滿心的煩擾只覺得頓時煙消雲散。
謝氏握住了林如海的手,堅定道:“我說過了,生死與共。”倒不是謝氏不自量力,而是她明白,有她在一日,那些人自會忌憚一分。畢竟她好歹是将軍府裏出來的,又是太後的親戚,那些人再大膽也不會盲目到那種程度的。
只是有時候謝氏還是對自己太過自信了,如今江南一帶的人多是舒太妃一系的。對她這個太後派的人,自然是不會顧忌些許。
一日林如海和周才,正在外頭查看鹽船傾翻的線索。周才這幾日仔仔細細的把船只遇難的河段,查看了好幾回,甚至親自潛了下去查尋,依舊沒有找到任何鹽曾經翻到在這河裏的證據。
這樣一來,這些鹽只怕落水的可能性不大,被人掉包的可能性倒是大的多!既然這鹽可能沒丢,自然就要好好找找。只要找到這些鹽,那他們就還有翻盤的機會。兩人沿着河道走了許久,卻終究未發現任何線索。
這廂林如海仔細巡查線索,那頭謝氏卻苦苦的跪在佛像前,祈求此次事件能夠早些過去。只可惜天有不測風雲,人有禍福旦夕。
林如海到底是上了些年歲的人,這連日的操勞,已經讓他有些吃不消了。更不用說還要跟着周才這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去查看河道了。這大中午的太陽一曬,林如海竟是昏死在了河道邊。
江南的河道邊多碎石,林如海這一摔可着實不輕。且不說身上的各處淤青,但是他那條胳膊就又斷了,只好打發了林山前去向謝氏報訊。如今林如海渾身是傷,自是不宜再進行奔波,只好留在了運河旁的小驿站裏。
可是林如海雖然人留在了運河旁,可是這公務卻不能在運河邊辦啊!畢竟這鹽的下落還沒有查出來呢!那些留在府裏的資料,勢必是要帶去運河旁的,不然林如海該拿什麽東西去查呢?
謝氏一聽,整個人險些昏死過去,虧得謝雲家的一把把謝氏給扶住。謝氏依着謝雲家的悠悠道:“罷了,我這就取了文獻和你去,莫要耽誤了老爺的大事!”
謝雲家的聽了,急忙在謝氏耳畔道:“夫人,您這身子!”謝氏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莫要再多說,随即就強撐着去了書房。
林如海素知謝氏心中頗有丘壑,書房對她一向都是毫不設防。那些文獻在那裏,謝氏自然是清楚的,三下五除二就把一些比較重要的收到了紅木匣子裏,鎖上帶了出去。
林府大門外,馬車也是一早就已經備好。一路上謝氏的心就一直懸着,不曾落下,握着謝雲家的那只手,也是越發的緊了。
不想一出了城門沒多久,馬車就陷入了泥坑中,車轱辘也因此壞了。車夫無奈只好說道:“夫人,這車壞了,您要不下車走吧?”
因着林如海受傷的事情着實不易大張旗鼓,以免被有心之人鑽了空子。謝氏這回出門,倒也沒帶多少人,除了謝雲家的以及自己管用的兩個丫鬟,還有林山,就只剩這個車夫了。
為了避人耳目,就只用了這麽一輛馬車。現在車壞了自然就只能靠走的了,謝雲家的心疼謝氏趕忙說道:“夫人要不在這等等,我讓這兩個小的,再去找輛車來。”
謝氏擺了擺手說道:“莫要再多生事端,咱們就這樣走好了,不然又得惹人注目了。”說着就率先走了起來,謝雲家的見了,只好趕忙跟上去扶着謝氏,生怕她摔倒。
卻不想沒走幾步,竟是冒了幾個蒙面人出來,謝氏當下就被吓到了,謝雲家的立馬将謝氏護在了自己身後向前斥道:“哪裏來的小毛賊,還不速速退去!否則本姑奶奶定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為首之人倒也不怵,叫道:“你也別吓唬大爺我,想你這種人大爺可見多了!別的不多說,快把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否則可別怪大爺我不客氣!”
謝氏見來人只要財,自然是不會多說什麽,當下就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金銀首飾抛了出去。生怕來人動怒,傷了自己腹中胎兒。
只是那人得了謝氏的首飾,卻一點都不知足,繼續斥道:“裝什麽裝,還不快把你懷裏的那個箱子交出來,否則可別怪大爺我不客氣!”
謝氏清楚自己懷裏的箱子有多重要,自然是不肯,“我這箱子裏沒有什麽珠寶,只是一些書信罷了,不能給你。”
盜匪們哪裏肯相信,“哼!你當大爺是傻子不成,這麽多年大爺走江湖走多了,想你這樣說辭的人,可不在少數,快些交出來,否則咱們兄弟可要動手了!”說着就又走上前了幾分,倒是把謝氏逼的有些無路可走了。
一旁的林山剛想上前,就被那群匪徒用刀給架住了,動彈不得。謝氏見了,越發着急,只好說道:“我這箱子裏真的是沒有什麽,你若是不信,不妨我上前當着你的面打開,若是有銀子就給你們,若是沒有你就放咱們走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