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真相234

真相2

吃過晚飯,程琛将碗筷清洗淨收進碗櫃中,進房間收拾出一簍瞎放地東西,白熊元寶灰灰的不知道在他不再的兩一星期內到底被他的主人怎樣對待。

他将所有的衣服放進衣簍中,隔磨砂門問,“還有什麽東西要洗沒?”

浴室內淅瀝瀝的水聲掩蓋他的聲音,他伸手瞧瞧門,水聲停止,門被從裏面打開,程琛的臉止不住的紅了,站在水霧氤氲的門前,蒸汽缭繞,他輕聲道,“我只是順口問一下,并不急着要,你可以洗完澡再告訴我。”

幹濕分離的淋浴門內傳來幾聲笑,低沉動聽,“都站在門口,就進來吧。”

“你洗完了嗎?”

程琛猶豫着要不要進去,腳卻忍不住邁進去,将放在一側的衣服收起來放進衣簍中。身後的浴簾“唰”地拉開,他的雙頰酡紅,別過頭忸怩道,“你……怎麽不穿衣服?”

淩徹大大方方的走上前,摟住程琛,答非所問,“都半個月了,今晚……可不可以?”

程琛羞澀地點點頭,放下手中的衣簍,一反常态主動的摟住淩徹的脖頸,勇敢的迎上。淩徹大喜,在一起這麽久了,這可是程琛頭一回主動,送上門的獵物焉有不要的道理。

他留戀地在他的唇瓣輾轉吮吸,轉移至脖頸,修長細膩的脖頸留下一枚嫣紅的吻痕,一只手攀上平坦的胸,對那一點的突起用力的摁下去。

“啊……”程琛痛呼出聲,又迷失在綿密的細吻中艱難道,“我們,恩……去床上吧,恩……”

那啥大家懂的,最近查得太嚴了,不得不删了

“快一點,再快一點……”

他哭喊着,身子輕顫,被淩徹握住。

“等我,我們一起。”

他只感覺身後灼熱,握住的手放開了,輕輕顫抖,釋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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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徹摟住他,“怎麽了?今晚這麽熱情,以前你可是放不開的。”感覺熱情而又甜美,簡直讓他食髓知味,“再來一次?”

“不要。”程琛有氣無力道,原本只不過是想進去拿衣服,結果這麽一場酣暢的歡愛後,別說起來洗衣服整理,腰酸得就連洗澡都沒精力起來了,再來一次,他不敢想。

身邊的人沒有動靜,只剩下平穩的呼吸聲,淩徹低頭,“睡覺了?”

沒有回應,他小心輕柔挪開壓在手臂上的小腦袋,打來一盆熱水,擰幹毛巾細心擦拭熟睡的人,才重新躺會他的身邊,安然惬意地将人抱在懷中,閉上眼。

清晨,淩徹醒轉過來,程琛還在他懷裏睡得香甜,他修長的手指撫上半張的唇瓣,流連輕輕摩挲,程琛的睫毛顫了顫,迷茫地半張開眼,對上一張帶笑的俊顏。

“你醒了?”

程琛重新閉上眼睛,“沒有。”

“那是誰回答我?”

“幻聽。”

“……”淩徹的手從被窩中伸進,偷偷鑽進棉質的寬松襯衫,摸上嫩滑的肌膚。

“別、別,呵呵呵……”被偷襲的程琛完全清醒,手忙腳亂地抓住作亂的手,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啊,別撓腰,呵呵,癢,好癢……”

淩徹改撓為抱,摟住他的腰,在他的耳邊輕輕吹熱氣,“我要吃煎蛋,你做的,一刀子劃下去溢滿蛋黃的。”

程琛皺眉,“不行,禽類蛋類要全熟,禽流感了怎麽辦?”

“啵”

淩徹響亮的親在程琛臉頰,“放心,十幾億中國人讓我得禽流感的幾率得論百萬或千萬分之一,我的運氣沒那麽差。”

“那也不行。”程琛堅持,“想不都不要想。”

他起身去浴室洗漱淋浴,出來淩徹才懶洋洋地起身,被子淩亂了一床。

吃過早飯兩人彼此出門,及至晚上淩徹去店裏接程琛回家一起吃飯,休息。

“下周你生日,準備怎麽過?”程琛将洗幹淨的碗收好,随口問道。

淩徹倚在門框邊剝柚子。上好的平和紅蜜柚被細心的剝去苦澀的外衣,晶瑩剔透帶着點點粉紅,在白瓷地碗中顯得分外誘人。他撚起一小瓣放進程琛口中。

“去爺爺那裏吧,總是要去陪陪他,以前在國外沒辦法回來,現在回來了,還不去陪他也實在說不過去。”淩徹撚起最大的一瓣,“張嘴,要多吃水果。怎麽樣?甜不甜?”

“恩,很甜。”程琛點點頭。

淩徹滿意地扔進自己的嘴裏,“确實甜。”殷勤的再遞上瓣柚子,讪笑道,“多吃點,多吃點,呵呵……”

“對了,今晚可不可以……”他期待道。

程琛将料理臺整理完轉身,“洗完澡再說。”

“我馬上就去。”

淩徹立刻放下手中的瓷碗,急吼吼地趕去浴室,程琛地唇角微微上揚。

一晚上,□□無邊,分外撩人。

生日當天兩人各請假一天,臨近中午才懶洋洋地去淩蘇明那。

淩蘇明春風得意地在廚房指揮,程琛給林姐打下手。

“椒鹽炸蝦,最後放糖,粉不能裹多,小火小火……”

“煎牛肉要嫩,絕對不能老,要不然會老……”

“還有糖醋排骨……”

淩徹則是忙着恢複短信電話郵件,親戚朋友還有工作上的夥伴,祝福語接踵而至。

“謝謝,工作上還請周老多關照。”

“Thank you so much……”

“沒事沒事,這是應該的,謝謝……”

程琛從廚房探出頭,淩徹對他吐吐舌頭,無聲地抱怨,他回以溫和的微笑。

客廳的門鈴大響,程琛跑出去打開門,驚訝地瞪大眼,“爺爺?”

周伯雄陰沉着臉走進來,“來到這裏了也不懂得順便看看爺爺。”

“不是,今天不是……”

“你淩爺爺告訴我,你來了。”他跟在程琛身後走進廚房,眉頭皺成“川”字,混蛋,他的寶貝孫子都沒給他做過飯就給淩家孫子做飯,混蛋。

他憤怒的瞪淩蘇明,後者無辜地擺擺手。

午飯擺好,大家整齊的坐在座位上,淩蘇明想起冰箱裏的東西,“林姐,快把我早上買的蛋糕拿出來。”

“現在?要不吃完飯吧?”林姐建議,老年人可不比年輕人吃得下那麽東西,一會脹氣兩個老人又要開始無病呻吟了,一會胃疼一會頭疼一會還鬧腿疼。

“不行,就現在。”淩蘇明堅持。

周伯雄哼哼,“又不是豬,誰吃得下那麽多。”

淩蘇明大怒,“你才是豬,成天吃那麽多。”

“我要是豬你也是豬。”周伯雄含怒回擊。

淩蘇明放下筷子,林姐忙給他使眼色,他恍然,重新拿起筷子,悠然道,“我不和你吵,今天可是我們家小徹的生日。”他側頭看看自己的孫子,他正忙着給程琛夾菜,頓時恨鐵不成鋼地剜他兩眼。

周伯雄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滿意地颔首,不再挑釁,直到結束午飯。

“晚飯在這吃嗎?”淩蘇明期待。

留下來吧!程琛忍不住看向淩徹。

淩徹愉快地回答,“留下的。”

“林姐,聽到沒,晚上多準備幾道菜。”

“不用,只要多準備一道西紅柿蛋湯就好。”淩徹淡然道,“既然要留下來,那蛋糕就晚上再切吧。”

周伯雄難得滿意地瞅他一眼,然後半躺在沙發上準備賴到晚飯,不蹭白不蹭,一個人吃飯的夜晚實在不好熬。

晚飯吃過蛋糕許了願望,兩個老人迷糊地坐在沙發上犯困,淩徹才帶着程琛離開。

坐在車上,程琛透過玻璃的窗,漆黑如墨的夜色,行人步履匆匆,卻神色輕松。

“在看什麽?看得那麽入神。”

淩徹打方向盤駛過街角,問他。

程琛凝視街道上奔跑的一群人。

“當有一群人在安靜的街道上健步如飛,是因為什麽?”

“鍛煉身體?”

“不是,”程琛狡黠地轉頭,“是因為公交車來了。”

淩徹不給面子的控訴,“一點都不好笑。”

“我只是陳述事實,沒有說笑話,”程琛摸摸他的手,“我不喜歡說笑話。”

“為什麽?”

“感覺不擅長,總是把不自覺好好的笑話說得一本正經的。”

“那适合說冷笑話。”淩徹将車停穩,“到家了,下車吧。”

“真快。”程琛探身從後座椅拿出一個禮物盒,“給,生日快樂。”

淩徹驚喜地拆開,“是一個手表。”他戴上自己的手腕,“正好合适,perfect。”

他攬程琛入懷,親吻自己最喜歡的臉頰,“謝謝你,我很喜歡。”

程琛滿足地倚在他的懷中,“喜歡就好。”

“下個月你生日,我要送你一份特別的禮物。”淩徹揉揉他的頭發,呢喃。

程琛點點頭,但笑不語。

真相3

十分鐘前,他正埋首于永遠簽不完的文件中,然後一封匿名郵件發到自己的郵箱,順手點開,那杯剛送來的清茶還冒着熱氣然後被他不小心地摔在了地上,就連手裏的手機他都想砸了,幹脆連電腦都砸了吧。

淩徹怒氣沖沖,打開門,飓風席卷而出。

“總監……”陳寧的話消逝在空氣中。

打開車門,啓動,在等待第一個紅綠燈的時間,淩徹冷靜了,然後從口袋中取出手機。

“阿貴,是我,關于我父母的車禍的事,我收到了一封匿名郵件,到底……”

“你知道了?”莊貴仁很平靜,“幾個月前我就知道了,顧及到你和程琛的關系,我不得不隐瞞這件事,我不想讓這件事成為你們之間的一個梗。”

淩徹憤怒地拍向方向盤,“難道你不知道這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不走漏的消息嗎?”

“對不起。”

淩徹挂斷電話,在路燈轉綠的一瞬用力踩下油門,車子飛馳而出。

莊貴仁收起電話,打通另一個電話,許久才被接通,電話那頭是含糊不清的聲音,“喂,誰啊?”

“卓一揚,你特麽又黑我電腦!”莊貴仁一改之前的冷靜,氣急敗壞的朝電話裏吼。

卓一揚還在迷糊的瞌睡蟲瞬間被驚吓飛走,難道他的遠程控制入侵被識破了?

“你、你,你怎麽知道的?”

“別的不和你多說,是不是你發匿名郵件把徹父母的事情告訴他的?”

“我靠!你把當做什麽人啊!我是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嗎?”

卓一揚不滿,還是不是朋友,居然懷疑他會做這種沒人品的事。

莊貴仁語塞,“不是你?”沒道理啊,以人品算這種事情也就卓一揚這種沒腦子的人才會做才對,難道另有其人?

“喂喂喂,你到底把我當什麽了,咱們認識那麽多年,你看我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嗎?我要是那個發郵件的人,才不會玩什麽匿名,我可是直接把我的大名署上去。”

“你黑我電腦的時候可沒見你署名。”莊貴仁陰測測道。

“咳咳,麻煩你打開我的電腦點擊E盤中署名為‘software’裏面的‘tencent’裏面的‘1’記事本,裏面詳細記錄了我的IP地址和入侵時間。”

莊貴仁依言打開,看完最上方的一個時間,黑臉沉聲道,“你居然從三年前就以三個月一次的頻率來查看了,卓一揚,我真恨不得抽你。”

“……”

這算不算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神秘園咖啡廳。

阿武總覺得今天的畫風不對,平時黏膩得卿卿我我的小五和淩哥走得一向是肉麻到雞皮疙瘩掉一地的瓊瑤風格,怎地今天盡是三言兩語怒目而視幾乎準備拔刀相向的古龍風格,還說得讓人聽不懂。

淩徹道:“你知道我知道了什麽嗎?”

淩哥啊,你倒是說說你知道了什麽吧!

程琛:“你知道了?”

淩徹:“我知道了。”

明明只改動了一個字,語調意思全都改變了,但是到底知道了什麽?

淩徹:“你早就知道了?”

程琛:“恩,我知道了。”

淩徹:“什麽時候?”

程琛:“一個月前。”

淩徹怒道:“如果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訴我?”

程琛平靜道:“沒錯。”

淩徹頹然道:“我們分手吧。”

程琛的拳頭握緊:“好吧。”

然後兩人分手了。

阿武嗑瓜子才五顆,還沒來得及理清思路,淩徹已經如來時般風一樣的離開。

阿武扭頭,“文哥,你看懂了嗎?”

阿文沉重地點點頭,“懂了。”

阿武眼睛一亮,“真的,給我講講吧!”

“他們分手了。”

言簡意赅,讓引頸待聞的阿武聽得不是滋味,“然後呢?”

“沒了。”

“哼,”阿武用鼻子出氣,“說和沒說一個樣。”

阿文走到程琛身邊,“沒事吧?”

程琛低着頭搖搖,小聲道,“我想請假。”

阿文不假思索地同意了,“準假。”反正烏叔不在,咖啡廳他最大。

“可是我想請到開學!”

阿武一口老血噴湧而出,“你當是産假啊,一個月兩個月的,現在男的請産假也才十五天而已,除非你變性。”

阿文摸摸程琛的腦袋,“不想見到他?”

“嗯。”

“那行,去烏叔哪裏幫忙吧,這裏暫時不用來了。”阿文道。

程琛驚喜地擡頭,眼角和鼻尖紅通通的,“可以嗎?”

“廢話,怎麽說我也是他那間破酒店的股東呢!”阿文得意張狂地笑。

“文哥你真好。”

“那是。”

阿武怯怯地走到阿文身邊,“文哥,我也想請假。”

“什麽假?”阿文冷冷地掃過去,“産假已經沒有了,要是想請生理假的話,那是沒希望了。”

“為什麽?”這不公平,這是□□裸的歧視。

阿文和藹可親道,“我就喜歡看你痛不欲生還不得不來上班的樣子,活像憋了三天沒拉屎,一臉臭。”

“……”

淩徹知道自己不該怪罪程琛,自己父母的車禍不能怪他,因為在那場車禍中他也失去了他母親程敏。

四年前,他人還在美國念書,父母在美國公司談一樁收購案,因為有點涉及一些地下交易,談得十分艱難,所幸還是成功的,在正式簽合同的那天早上,他記得陽光明媚,母親準備好煎蛋火腿三明治和牛奶給自己,那天有籃球賽,他很快吃完了離開。

那場籃球賽他最為前鋒以最後一記三分球打破100:100的平局,險勝對手,準備回家的時候,警局來電話,說父親母親遇到車禍傷勢過重當場死亡,同樣身亡地還有一名華人女性,那樁收購合同不了了之。

有陰謀,絕對有陰謀,他拜托當時剛剛畢業的莊貴仁幫他查,可是總在關鍵時刻線索消失了,現在回想起來,一切都說得通了。

被收購的公司涉及地下交易,涉及的對象應該是黃家的企業,黃家是T市的建材龍頭老大,之前是黑道起家,現任家主是黃雅輝,他還有個姐姐是黃雅麗,嫁給程明也就是程琛的舅舅,黃雅麗曾安排程敏也就是程琛的母親與自己的弟弟相親,兩人互有好感,于是程敏決定去美國幫助黃雅輝擴大事業,也就是掃除障礙。

地下交易是黃家很重要的資金來源,一旦與之交易的企業被收購,相當于斷了這一個資金來源,這是黃家所不能忍受的,于是他們勢必要除掉他的父母。

至于程敏,應該就是準備來殺人的吧,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竟也會一同斃命,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惡報吧。

淩徹點燃一支香煙,他已經很久沒有抽煙了,他知道程琛不喜歡煙味,說實話他也不喜歡,總感覺有一種堕落的罪孽在每一支香煙袅袅升起的青煙中,可是今天他要借此麻醉自己。

他還以為自己找到對的那個人,原來一切不過是雲煙啊,他真是想太多了。他已經忘了從什麽時候開始準備要和程琛一起共度一世的,是從那個他羞澀着俊秀的臉,彷徨地對自己表白;還是他順手幫自己把淩亂的屋子整理幹淨,自然坦蕩;亦或是系起裙兜端出一道自己最不喜歡的青菜并且炒得清脆甘甜,讓他一臉佯怒地吃甚至還欲罷不能。

都忘了,以後總是會有其他人可以取代他的,淩徹這樣安慰自己。

第二天,他正常的上班,刻意地繞道從小區的另一道門進去。

第三天,他太晚下班了,等反應過來要繞道時,不由自主地看向咖啡廳,已經關門了。

第四天,周末。他很早就起來準備跑步,準備佯裝不經意進到咖啡廳中買早餐,已經到了門口,卻徘徊猶豫,最後一咬牙硬着頭皮進去了,沒有看到心目中的人。

“歡迎光臨,先生喝什麽?”阿文吊兒郎當地站在收銀臺邊玩手機。

“一塊蜂蜜蛋糕,一杯米漿。”淩徹回答,他想起那會跑步的份早餐,“對了,他呢?”

“阿武啊,還沒到,估計在路上了。”阿文避重就輕地回答,“蜂蜜蛋糕和米漿,稍等。”

淩徹蹙眉,“不是說他,我是說,程琛。”

阿文風輕雲淡道,“辭職了,小琛說回家了。”

“回家?”淩徹低咒,“為什麽回家?”

“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他。”阿文把米漿和蛋糕遞過去,“給,17塊,錢拿來。”

淩徹默默地将錢遞過去,走得一臉惆悵,就連進來的阿武跟他打招呼都沒有看見。

“文哥,淩哥怎麽了?不會是中邪了吧?”阿武神秘兮兮的問。

“我怎麽知道。”阿文認真的看他,“下次要是他問你程琛去哪兒了,就說辭職了,知不知道?”

“啊?喔!為什麽啊?”阿武茫然。

“反正聽我的,忙你的去。”

“……”

可是為什麽啊?阿武依舊茫然中。

真相4

古語雲:一日未見,如隔三秋。淩徹覺得這一個月過得簡直生不如死,他開始想既然程琛辭職了,那勢必一定會S市去找他舅舅,興致沖沖的去程明家樓下蹲點準備給人驚喜,結果人沒等來,等一晚上被小蚊子叮得渾身是包。他乘興而去敗興而歸,打電話給程琛,甜美的嗓音總是不緊不慢的說“你說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問阿武阿文,又是一問搖頭三不知。

“程琛,別讓我抓到,否則讓你三天下不了床。”淩徹撓胳膊上紅腫的小包,恨恨地耙了兩下,剛到小區門口,身不由己地下車,走進咖啡廳。

“你好,歡迎光臨,先生喝點什麽?”阿文仍舊是一本正經得讓人牙根發癢。

“你說呢?”淩徹四處張望,“阿武呢?”

“開學了,今天有課沒來,一塊三明治一杯咖啡?”阿文自作主張的點好餐,感慨道,“啧啧啧,自從程琛走了,你的生活變得及其不健康,頓頓外餐,遲早死得快,還好我家小琛機智,省得以後當寡男。”

“啪”一聲,醇香四溢的咖啡從杯中灑出,苦澀味頓時彌漫開。

“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不能說,還有,”淩徹扭扭手腕,太久沒有運動了,有必要活動筋骨讓“咔咔”的響聲震撼對手,“你給我說說,什麽時候我們家程琛變成你家的了?”

“叮鈴鈴”的風鈴聲。

“呀!淩哥你來了啊,文哥,你知道嗎?來了好多漂亮的小學妹啊!”阿武笑得花枝亂顫,“清純美麗的小學妹啊!這輩子總算不單身了。”

淩徹佯裝滿不在乎地問,“他呢?”

阿武一頭霧水,“啊?誰?”

淩徹揚起拳頭,“你說呢?”

阿文使眼色,阿武無辜天真地眨眼睛,“淩哥,你說誰啊?”

“程琛,就是程琛。”淩徹不耐煩地低吼出聲。

“小五啊,今天沒看到他,可能在忙吧,他和老班請假了。”

“……早說,浪費我時間。”淩徹拎起桌上的東西,珍而重之地拍拍阿武的肩膀,“什麽時候看到程琛記得打電話過來,不得好好教訓他一頓。”他的手拂過自己唇瓣,邪惡地笑了。

阿文地臉上突地紅了,火燒般火熱。

額?到底是發生什麽了?阿武摸摸自己的腦袋,算了,他還是回味回味學校裏的漂亮妹子吧。

淩徹拎着自己的晚餐,既然開學了,程琛勢必要回學校,守株待兔總會等到他的,他志得意滿地大步流星回家。

可是事實是接連幾個星期他都只聽到了這麽一個消息。

“知道嗎?小我們一屆的萌萌噠學妹喜歡上程琛,與她的清純可人的外表截然不同的是她豪放的作風,她居然大庭廣衆下遞情書給小五,當時小五的表情就是标準的懵逼了,無比巨大的囧印在他的臉上,還是鮮紅欲滴呢。”

“哎呀媽,小五居然拒絕妹子的追求了,簡直傷了妹子的心啊……”

“妹子锲而不舍,日日埋伏在小五回宿舍的必經之路,伺機偷襲,防不勝防,太癡心了……”

“我看再這樣下去,小五被攻陷絕對是遲早的。”

阿武話音未落,那頭“嘩啦嘩啦”地聲音,透明塑料的咖啡杯被人捏得作響。

“他什麽時候回宿舍?”

淩徹扔掉變形得看不出形狀的杯子,站起身,整理好衣服,“他今天回宿舍嗎?”

淩哥準備出手了!阿武淡定道,“今天啊,好像回吧。”

“很好。”

淩徹龍卷風般消失在咖啡廳裏。

“文哥,你說接下來會怎樣?淩哥和小五和好如初?”阿武打呵欠,“淩哥真是耐不住寂寞的男人啊!”

阿文喝水,“還用你說,當了回月老為兩位成功配對,渾身舒暢,好久沒有做好事還真是有點被自己感動了。”

“……”

阿武默默地揩去一胳膊的雞皮疙瘩。

藍天,綠樹,紅花,碧草,俊秀的少年身邊依偎着楚楚可愛的小姑娘,端的是一雙玉人。淩徹的拳頭捏得“吱吱”作響,為什麽他明明一把年紀了卻還要和十幾歲的小姑娘搶戀人,郁悶無處發洩。

程琛很無奈,很想把身邊的小姑娘打發走,偏偏她笑得一臉天真無邪,害得他沒好意思開口,只能微笑着敷衍。

淩徹如天神從路邊的樹旁跳出,他将程琛摟進自己的懷裏,邪惡地掐掐程琛的臉頰,皺眉頭,小家夥瘦了。

“表弟,這位小姑娘是誰?怎麽不介紹給我認識下啊?”

程琛肯定,如果他給說出女朋友之類的,淩徹就敢當場宣誓所有權,和人家小姑娘吵架翻臉。

“學妹。”

“學妹啊……”

淩徹拖長了聲音表示了解,“走吧,今天表哥坐好吃的了,咱們回家吃,跟人家小妹妹說再見。”

“……”自己又不是三歲小孩了,程琛一頭黑線,但還是明智的選擇照辦,“不好意思,你也看到了,我表哥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人小姑娘全程都沒來得及開口,眼睜睜地看程琛被拉走。

坐到車上,程琛自然地扭頭,還沒開口,淩徹用力地将他摁進懷中,捧起他的臉,一個長長的深吻,當吻結束的時候,兩個人的氣息都不大穩。

程琛大口喘氣,“你怎麽來了?”

淩徹懷念地摩挲他輕柔的發絲,“我們一個多月沒見了,我想你。”

程琛似笑非笑,“我們已經分手。”

淩徹理直氣壯道,“我反悔了。”

“……”程琛推開淩徹,“我不接受你的解釋。”

淩徹也不惱,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錦盒,裏面是對戒,他将戒指放到程琛面前,“這是我為你準備的生日禮物。”

程琛認真地看淩徹,“除非你讓我在上面。”

“不行。”

“一次?”

“可以。”

程琛有種被欺騙的感覺,他懊惱,早知道多說幾次了。

“帶上對戒,永遠和我在一起,你願意嗎?”淩徹一臉鄭重。

程琛微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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