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想黑吃黑

解咒的過程中不能有人打擾,幾人拉了一塊屏風過來擋着,其他人都移到了屏風外守護。

褚奕洲在屏風裏,看着南宮雲給郁辰宇解咒。

南宮雲沒有說什麽,靈力釋放出來,專心為郁辰宇解咒了。

郁辰宇又虛弱地睡着了。

随着時間的推移,他身體裏的生機越來越少,雖然說有好幾個月的時間,可後面的時間會一直昏迷,現在已經開始體現了。

靈光飛過去包裹住郁辰宇,靈光裏一個個符文閃動,金光燦燦,很是神奇。

褚奕洲專心致志地看着,他的眸子本來就帶着淺金色,現在映着符文,顯得越發深邃神秘。

守護在外面的幾人注視着屏風後面的金光,目不轉睛,默默期待一切順利。

時間仿佛變慢了一樣,安靜中,有種被無限拉長的感覺。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靈光慢慢淡了下去。

“可以了。”南宮雲累得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直接躺到地上睡了過去。

褚奕洲上前把郁辰宇從地上抱起來,輕輕喚了一聲,聲音充滿關切和擔心,“貓兒。”

郁辰宇掀開沉重的眼皮看了看褚奕洲,“我感覺好很多了,沒有生機流逝的感覺,不用擔心了。”

褚奕洲稍稍安心,把人放到床上,“你好好休息,睡醒了再說。”

郁辰宇對褚奕洲笑了一下,“好。”

大家都跟着松了口氣,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有的練功,有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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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屋子陷入了混亂,一陣激烈的打鬥過後,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黑暗裏。

日升月落,陽光耀眼。

鐘燕冰開門給鐘老爺子送早飯,就看到滿地狼藉,她連忙跑去把她爺爺扶起來,“爺爺,發生什麽事了?”

鐘老爺子也受了傷,他帶着幾分虛弱道,“九葉芝被偷了,你趕緊去找。”

鐘燕冰環顧了一周屋子裏的情況,“爺爺,你知道對方長什麽樣嗎?”

鐘老爺子喘了喘氣,焦急地說道,“不知道,但是爺爺肯定他還在船上,而且他也受了傷,有同夥。”

鐘燕冰眼睛紅了起來,“爺爺,我知道,我馬上派人去排查。”

說完,她把鐘燕鳳叫了進來。

鐘燕鳳看到屋裏的一切,整個人都驚呆了,“爺爺,大姐,發生什麽事了?”

鐘燕冰小聲道,“我們的靈草被人偷了,你快帶人去看看誰不對勁,切記,發生了什麽事,你不要逞能,暗暗記住就是。”

鐘燕鳳不敢多說什麽,點點頭,冷凝着臉,“大姐,我知道了。”

作為鐘家二小姐,能力還是有,離開房間之後,立馬雷厲風行地安排起來。

鐘燕冰處理房間裏的事,第一次遇到這麽大的事,她心裏擔心極了。

範澤遠得到消息趕來,幫着一起處理,“燕冰,有什麽事不要一個人扛着,我幫你。”

鐘燕冰對範澤遠的态度不遠不近,“謝謝表哥,你現在去跟燕鳳一起找偷盜之人吧。”

現在這種情況,不适合熱臉貼冷屁股,範澤遠悻悻然地答應了,随後離開了房間。

不過他也是真的擔心,有了靈草獻給國師,才能讓他們在帝都的日子舒服,現在靈草被偷了,很多想法就要成妄想了。

……

房間裏,擅長探聽消息的葉會傑從外面回來,一只通體漆黑的貓随便躲在哪個角落裏,都不容易讓人發現。

他進入房間後,變成了人形,“靈草被盜了。”

南宮雲反應最激烈,他本來是睡着的,結果聽了葉會傑的話,一下坐了起來,“你确定嗎?”

難道還有同夥兒?

要是靈草真被盜了,那就太可惜了。

葉會傑斬釘截鐵地說道,“确定,我親耳聽到的。”

褚奕洲追問,“聽誰說的?”

葉會傑道,“鐘老爺子和鐘大小姐,鐘老爺子目前受了重傷,正在房間裏休養,守護靈草的人也都受了重傷,現在全部沒有出房間門。”

樓定華問,“你知道船上有些什麽人嗎?”

葉會傑點點頭,“船上除了鐘家的人,還有範家的,李家的,雲家的,其他的就是我們和鐘家請來保護靈草的人,大概一百多人,可以說人多眼雜,這個偷靈草的人,不大好找。”

秦柏榮虎目一睜,“是不是監守自盜?”

葉會傑搖搖頭,“這個不好說,畢竟昨晚房間裏發生的事,除了鐘家人,其他人無從得知。”

書生不解道,“既然有打鬥,為什麽我們沒有聽到動靜?”

南宮雲有話說了,“有一種道符,叫《匿聲符》,可以阻止聲音傳出去,對方應該有這東西。”

鄭玉銘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此事跟我們沒有關系,管他呢。”

也是,大家又讨論了幾句,安靜了下來。

範澤遠的排查也到了。

他很粗暴地推開褚奕洲他們的房門,用看賊的目光環顧四周,很不客氣道,“說,是不是你們偷了靈草?”

紫雲冷哼一聲,“這位少爺,可不能胡亂冤枉人,我們壓根兒不知道你們船上有靈草,怎麽偷?”

範澤遠顯然不打算就此放過幾人,“誰知道你們知不知道我們船上有靈草,只要你們在這船上,就有嫌疑。”

書生反诘道,“那你不也在這船上,怎麽不說是你偷了?”

範澤遠一怒,“你會偷自家的東西?”

書生一本正經道,“那說不好!”

範澤遠被激怒,“你……”

他對身後的人一揮手,“給我仔細地搜房間的每一處角落,還有把人給我仔細收一下身,一旦發現靈草,就殺了他們。”

紫雲嘲諷道,“本事不大,口氣不小。”

範澤遠覺得被貶低了,心裏更不舒服,“快,給我搜,一定是他們偷了靈草。”

這是人家的地方,不給搜說不過去,沒人阻止。

鐘燕鳳跑了過來,見手下這麽不客氣地搜屋子,立馬阻止,“表哥,你幹嘛?快讓他們停下。”

說話的同時,她掃了眼褚奕洲,他不會反感他們鐘家的做派吧?

範澤遠帶着怒氣道,“表妹,我懷疑就是他們偷了靈草,此事你不要管,我一定會搜出靈草。”

鐘燕鳳也是無語了,就算東西是對方偷的,這麽搜只會讓人警醒,怎麽可能搜的出來?!

她呵斥道,“大家不要再搜了,靈草不是他們偷的。”

範澤遠很不高興鐘燕鳳跟他唱反調,“你怎麽知道不是他們偷的?”

鐘燕鳳低下頭,說道,“我昨晚一直在甲板上,他們沒有出過門。”

她确實在甲板上,睡不着,在那兒吹風。

範澤遠轉頭盯着鐘燕鳳,語調重重地問,“你确定?”

鐘燕鳳肯定地說道,“确定。”

範澤遠仍舊不肯收手,他盯着鐘燕鳳看了一會兒,最後妥協了,“撤!”

鐘家的守衛立即退出了房間,站在一旁,嚴陣以待。

鐘燕鳳道歉,“各位抱歉,我表哥行事魯莽,不是故意的,大家諒解。”

範澤遠看到道歉的鐘燕鳳,氣不打一處來,哼了一聲,帶着人走了,繼續去搜別人的地方。

書生擺了擺手,“還是姑娘明事理,不像某些人,頭腦簡單。”

鐘燕鳳對褚奕洲歉意一笑,褚奕洲沒看她,她燦燦地把門關上,快步離開了。

她心裏暗罵那個小偷,等她抓到那個小偷,非把他大卸八塊。

房間裏。

南宮雲從暗處走出來,癱坐到地上,“請問各位有什麽想法?”

沒人回答他的話。

南宮雲想了想,慫恿道,“靈草被人偷了,與其便宜別人,不如便宜自己,我們去把靈草偷回來吧?”

大家都看向他,覺得這個黑吃黑的主意不錯,只是難度系數大了點兒。

南宮雲巴不得大家被他說的話吸引,見大家看他,說得更起勁兒了,“你們是不是也覺得我說得對?要是贊同的話,我們來商量商量?”

書生搖了搖荊棘扇,懷疑地問道,“你怎麽那麽想要那棵靈草?”

南宮雲看向書生,“瞧你這話說的,寶物誰不想要?”

說的也是。

褚奕洲問大家,“你們怎麽想?”他覺得南宮雲說得對,與其便宜了別人,不如便宜他們自己,靈草可不容易遇到。

樓定華第一個表達自己的立場,“你要是對靈草有想法,那我們都願意配合。”

南宮雲,“……”

人和人的差距怎麽那麽大呢?

褚奕洲笑了笑,“那我們商量一下吧。”

“好。”

……

褚奕洲走出房間門,找到鐘燕冰,“大小姐,我們聽說船上的靈草被盜了?”

鐘燕冰握劍的手一緊,“這位少爺什麽意思?”

褚奕洲表情真切,不管是誰看了,都會忍不住相信,“我們願意幫你們找靈草,以報答你讓我們的乘船之恩。”

鐘燕冰思考了一下,拒絕了,“多謝少爺的好意,但是我們想自己找。”

褚奕洲并不意外被拒絕,好脾氣地說道,“我一直都是這個态度,要是大小姐需要幫忙,可以随時來找我們。”

鐘燕冰點點頭,“多謝少爺,你請回房間吧。”

褚奕洲輕輕挑了一下眉,“好。”

這船上總共就那麽大,暗中尋找不好找,最好是光明正大地找,要光明正大,就要獲得大小姐的首肯。

現在先抛出橄榄枝,等大小姐束手無策的時候,自然會過來尋求幫忙,到時候機會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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