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得到靈草

緊繃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範澤遠沖向正在尋找線索的褚奕洲,伸手指着他,情緒激動道,“應該是你們在背後搞鬼,一定是你們,自從你們上船,船上就沒有安寧過。”

褚奕洲淡定地看着他,“範少爺,請你不要含血噴人,殺人對我們有什麽好處?而且我們根本沒機會殺人。”

“狡辯,反正這些事肯定跟你們有關系。”範澤遠對走過來的鐘燕冰道,“表妹,讓他們下船,不能再讓他們呆了。”

鐘燕冰沒有同意,褚奕洲說明日他就可以找到靈草了,就算要趕下船,也得等明日再說。

“表哥,他們的房間門外一直有人把守,不是他們。”

範澤遠話裏滿是指責,“不是他們那是誰?當初我就不同意他們上船,現在搞出這麽多事,好了吧?”

鐘燕冰沒有應他的話,“表哥,你冷靜一下。”

“我冷靜不了。”範澤遠一揮手,氣沖沖地走了。

鐘燕冰趕緊派了兩個人上去,以免範澤遠也出事,随後她深深嘆了口氣,一陣焦頭爛額,過來一會兒,“褚少爺,你有什麽想法?”

褚奕洲搖搖頭,心裏始終有一團黑色的霧霾,“沒有什麽想法,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鐘燕冰思索片刻,“天快亮了,麻煩褚少爺先幫忙找靈草吧。”

褚奕洲點點頭,“好。”

……

褚奕洲一番安排之後,船上開始出現了一則留言……褚奕洲已經拿到靈草了。

偷了靈草的人聽到這則消息,心裏一定會懷疑,只要還在船上,他就會去看,只要他一看,靈草就能找到了。

靈草一旦出現,就瞞不過郁辰宇的嗅覺。

郁辰宇變成了大白藏在船裏某處,就等對方去看靈草了。

褚奕洲站在船舷上,接下來沒他什麽事,他看看方向,該下船了。

樓定華邁着長長的腿走過來,站到褚奕洲身側,望着遠方好像沒有盡頭的河面道,“你在想什麽?”

褚奕洲偏頭看了看樓定華,“想什麽時候找到靈草?我們在哪裏下船比較方便?”

樓定華有些不确定地問,“真的能找到靈草嗎?”

褚奕洲一笑,“不确定。”

樓定華,“……”

“那你之前說得那麽毋定?”

褚奕洲壓低聲音道,“我是有前提的,首先靈草得在船上,其次對方還得配合,萬一是個聰明的,不肯上當怎麽辦。”

樓定華忍不住一笑,“聰明不過你。”

“多謝誇獎。”

……

某處夾縫中,大白不舒服地動了動,到底是誰拿了靈草啊,怎麽還不行動?

李家兩個人從過道走過去,邊走邊說話。

“你說那褚奕洲真的可以找到靈草嗎?”

“我覺得不大可能,但是大家都說他已經找到了,但是怕再次被偷,不會給大家看。”

“這事挺玄乎,大家都找不到,他詢問了一半的人竟然找到了。”

“現在這個世道,能人異士輩出,我們不了解他,或許真有本事也說不定。”

“……”

兩人談論着走遠了。

耳朵貼在房門上聽的範澤遠,心裏越發地沒底了。

他坐回床上,目光看着角落裏的特制的匣子,匣子上着鎖,放在顯眼的位置,任誰一看,都會覺得是普普通通的匣子,不會多看一眼。

範澤遠盯着看了好一會兒,想着今天出現的流言,心裏越發沒底了。

他想了想,起身離開了房間。

範澤遠來到鐘燕冰的房間,看着站在窗戶前十分淡定的鐘燕冰,問道,“表妹,那褚奕洲真找到靈草了?”

鐘燕冰回頭看着範澤遠,點點頭道,“找到了,未免再次丢失,現在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範澤遠強顏歡笑,“那就好,我先回去了。”

轉身離開房間,他的那顆心七上八下的,現在燕冰都說找到靈草了,那可能是真的找到了。

可是靈草明明在他手裏……

不對,靈草在匣子裏,他已經好多天沒有打開看過了。

如果表妹把裏面的靈草拿走,卻沒有對他說,是不是在等着下船後處決他?

得先确定一下。

範澤遠返回房間,插上門捎,然後轉身朝匣子走去。

他此刻十分緊張,把匣子抱到桌上,然後把鑰匙打開,最後他雙手按在匣子的蓋子上,深呼吸,一下把蓋子打開。

靈草完好無損地還在裏面。

範澤遠自言自語,“原來是褚奕洲故布疑兵,等着偷盜者自己跳出來,幸好自己謹慎,不然就露出馬腳了。”

他連忙把蓋子蓋回去,重新上鎖,然後把匣子放回原處,直覺識破了褚奕洲的計策,安下心來。

殊不知他忽然打開蓋子,讓靈氣大量波動,已經讓靈草的位置洩露了。

郁辰宇看了眼範澤遠的房間,心裏一笑,果然不出奕洲所料,對方一定會去看靈草。

他收了收肚子,從夾縫裏跳下去,跑去找褚奕洲。

褚奕洲見郁辰宇那麽興奮,猜到肯定有發現,彎腰把他抱起來,一起回了房間。

“怎麽樣?”書生見兩人一起回來,連忙問道。

郁辰宇點點頭,“我知道靈草在哪裏了。”

其他人一聽,眼睛睜開,直直地看着郁辰宇。

郁辰宇擔心隔牆有耳,于是湊到褚奕洲耳邊,把靈草的位置告訴了他。

褚奕洲笑了笑,果然在範澤遠手裏,他審問的時候,範澤遠不停流汗,一副心虛的樣子,而且還極力反對,一看就不正常。

南宮雲最關心靈草的下落,沖過來,着急地問,“在哪裏啊?”

郁辰宇看了眼他,“在一個我們意想不到的人手裏。”

南宮雲,“……”

“說了跟沒說一樣。”聲音微微抱怨。

郁辰宇不搭理南宮雲,不是自己人,不用太在乎,“奕洲,我們什麽時候行動?”

褚奕洲想了想道,“晚上去。”

南宮雲擺出當仁不讓的态度道,“我也去,我給你們幫忙。”

郁辰宇無情地拒絕了,“不用你,你好好待在這裏,何況你現在還是被通緝的身份,一出去,我們全部都要成被抓的對象。”

南宮雲道,“是我太激動了,忘記了。”

褚奕洲出其不意,一掌把南宮雲打暈了,“這樣比較保險。”

衆人投來同情的目光。

……

鐘燕冰敲響了褚奕洲他們的房門,抿了抿唇,問,“褚少爺,請問有消息了嗎?”

褚奕洲歉意道,“還沒有消息。”

鐘燕冰失望地收回了目光,“難道對方已經帶着靈草離開了嗎?”

郁辰宇補充了一句,“極有可能。”

鐘燕冰道了句“多謝”,然後轉身離去了。

剛走了一會兒,鐘燕鳳走了過來,關心問,“大姐,你怎麽這麽沮喪?”

鐘燕冰搖了搖頭,“燕鳳,跟大姐回去。”

鐘燕鳳看了眼褚奕洲,然後跟着鐘燕冰走了。

回到房間,鐘燕冰猜測道,“燕鳳,你覺得他們會不會已經有消息了,但是不肯告訴我?”

鐘燕鳳對褚奕洲有好感,忍不住說好話,“大姐,他們會是那麽言而無信的人嗎?”

鐘燕冰把所有的一切都隐藏了,眼神堅硬起來,“這個世道,人不可盡信。”

鐘燕鳳沉默了片刻,問道,“大姐,那要是他們真的隐瞞不說,你打算怎麽辦?”

鐘燕冰目光一寒,冰冷道,“殺之。”

鐘燕鳳心弦一緊,看鐘燕冰的眼神帶着幾分陌生,大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冷酷了?

……

夜幕降臨,河面像一面鏡子一樣反射着月光,一片明亮,船快速往前行駛着,将一片平靜的明亮打破,碎成一片星芒。

郁辰宇從窗戶跳進來,“奕洲,自從下午開始,範澤遠就一直待在房間裏。”

褚奕洲換上夜行衣,蒙上面,在郁辰宇的帶領下,往範澤遠的房間摸去。

其他人留在房間裏,随時打掩護。

船上十分安靜,因為不斷有人失蹤的事,現在大家都待在一個房間裏,不會單獨出來。

褚奕洲很順利地摸到了範澤遠房間的外面走廊上,他矮身藏在窗戶下,伸手輕輕敲窗戶。

範澤遠睡熟了,根本沒有聽到響動。

褚奕洲本意是打算把範澤遠引出來,然後偷偷進入房間偷匣子,現在看,用不着,他從窗戶翻了進去,然後把匣子往空間裏一放,再從窗戶翻了出去。

一切順利極了,一人一貓快速返回了自己房間。

這樣的平靜持續到了早上,範澤遠一聲尖叫把所有人都給震醒了,船上的人紛紛從屋裏跑出來,圍到範澤遠的房間外。

鐘燕冰問,“表哥,發生什麽事了?”

鐘燕鳳跟着問,“是啊,表哥,你叫什麽?”

其他人也投來關切的眼神。

範澤遠伸手指着放匣子的位置,心痛得滴血,卻一句都不敢講,“我的匣子被偷了,表妹,你們快去幫我找找。”

“匣子?”鐘燕冰想了想,“就是你抱上船,很寶貝的那個?”

範澤遠急忙點頭,眼睛都急紅了,“嗯,就是那個。”

鐘燕冰安慰道,“表哥,我馬上去幫你找,那麽大的匣子,沒有藏匿的地方,一定很快就能找到。”

範澤遠急得雙手顫抖,“好,你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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