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尖牙姑娘

鐘燕冰立即把人手召集過來,去床上四處尋找,吩咐之後,她忍不住想這其中的蹊跷之處。

船上先是靈草被盜,然後是人失蹤,現在還沒有蹤跡,最後又是表哥的匣子被偷……

這其中有沒有什麽關聯?

鐘燕冰忽然感覺壓力大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站在甲板上,心裏一陣絞痛。

身後一個護衛出現溫柔地扶住她,“大小姐,你憂思過重,傷身體了。”

鐘燕冰回頭看了看人,見是護衛,便放松地靠着他,“我也不想這樣,但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要我負責……”

護衛沒再說什麽,從袖兜裏掏出幾塊糕點,把油紙分開,移到鐘燕冰面前,“吃點兒甜食,心情會好一些。”

鐘燕冰意外地看着糕點,“你怎麽帶着糕點?”

護衛嗓音醇厚,透着滿滿的關懷之意,“你不帶,那就只有我帶了。”

鐘燕冰微微一笑,伸出手指拿了一塊吃,“很甜。”

房間裏。

褚奕洲等人全部在認真修煉,看着極其平常。

範澤遠現在緩過勁兒了,毫不客氣地一腳踹開房門,怒喝道,“是不是你們把我的匣子偷走了?”

所有人都茫然地看着他。

範澤遠像走投無路的暴躁的獅子,“不要裝成無辜的樣子,你們趕緊把匣子還給我,我知道是你們拿了。”

大家無聲看着他,像看着一個瘋子發瘋一樣。

範澤遠急得都快爆炸了,“你們不要裝了,就是你們拿的,拿出來。”

這時溫玉庭說道,“我們大家都在房間裏,誰也沒有出去過,你說的什麽匣子,我們沒見過,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找。”

對,他自己找……

範澤遠沖進房間,無頭蒼蠅似的,跑去床上找,翻遍了床鋪,一根針都沒有找到。

看着亂七八糟的床,褚奕洲和郁辰宇離開了房間。

範澤遠找了床,又去翻櫃子……

大家看着褚奕洲和郁辰宇走了,也跟着離開了房間,烏煙瘴氣的,走了比較好。

一行人來到甲板上。

褚奕洲去向鐘燕冰辭行,“大小姐,我們想在青州城下船,可以嗎?”

鐘燕冰看着一行人,“你們要走了嗎?”

褚奕洲客氣又帶着幾分感激道,“我們在船上給你們添太多麻煩了,實在抱歉。”

鐘燕冰點點頭,沒有留幾人,“我們也要在青州城補給,到時候一起下船吧?”

褚奕洲順從道,“一切都聽大小姐的。”

鐘燕冰點點頭,“你們回房間去吧,等到了青州城的碼頭,我叫你們。”

褚奕洲笑了笑道,“好。”

範澤遠把一間屋子翻得跟個狗窩似的,那盆養魚的水還給打翻了,幾人進入房間後,幾乎沒有下腳的位置了。

郁辰宇提議道,“我們還是去甲板吧,這裏實在沒法待了。”

大家一致同意,“走吧。”

來到甲板,幾人盤腿坐下,吹着河風,繼續修煉。

船上的其他人不會修煉,看到幾人像僧人那樣打坐十分好奇,紛紛走出來觀看。

就在這時,席雲洲發現小豐不見了,他心裏一慌,連忙跑進屋裏尋找,“小豐,小豐……”

他驚慌的聲音很快引起了褚奕洲等人的注意。

書生伸長了脖子瞧了瞧房間的方向,問道,“他怎麽了?”

大家都不知道。

褚奕洲起身向席雲洲走去,到底現在還是同伴,做不到熟視無睹,“我去看看。”

“我也去。”郁辰宇連忙跟上。

來到房間門口,褚奕洲關心問,“你怎麽了?”

席雲洲沖到褚奕洲面前,一張臉上滿是慌張,“褚大哥,小豐不見了。”

小豐是席雲洲的小厮,平時沒什麽存在感,忽然不見,大家也沒有注意,還是席雲洲發現了,不然根本不知道他不見了。

褚奕洲問道,“你最後見小豐是什麽時候?”

“最後一次,最後一次……”席雲洲努力回憶,“對了,在我們之前出去的時候,後來我就沒看到他了。”

那個神秘影子招惹到了他們頭上,褚奕洲沒辦法坐視不管了,“你待在甲板上,我們去找找。”

他回過頭對大家說道,“兩人一組,一起去找人,千萬不要落單了。”

那個神秘影子能悄無聲息地把人擄走,一定不能小觑。

大家點點頭,自行組合,進入了船艙內,尋找。

秦柏榮覺得有些晦氣,“我們準備下船了,結果對方把我們的人擄走了,主子,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陰謀?”

樓定華警惕地搜尋着四周,“先找到人再說,小心一些。”

“嗯。”

走廊一角,褚奕洲忽然看到了一個人影一閃而逝,他連忙追了上去,“站住!”

郁辰宇連忙跟上。

兩人跑到分叉的走廊時,只聞到淡淡的魚腥味兒,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郁辰宇鼻子比褚奕洲更敏感,嗅了嗅空氣中的氣味,“奕洲,這裏有魚嗎?”

褚奕洲看着兩邊的走廊,走廊盡頭什麽也沒有,“沒有,這裏也不通往廚房,有魚也不會從這裏拿過去。”

郁辰宇百思不得其解,“那怎麽會有魚腥味呢?”

褚奕洲也想不通,“咱們順着這條走廊去看看。”

船一共三層,這是在第二層,走廊兩邊是一個個房間,房間裏都有人住,有很濃郁的人氣。

随着行走,空氣裏那股魚腥味始終不散,順着這股魚腥味兩人一路追到了廚房。

廚房裏有好些人正在準備午飯,看到兩人,只是看一眼就繼續忙手裏的事,完全視他們為無物。

褚奕洲和郁辰宇對視一眼,沒有說什麽,找自己的。

“奕洲,我們就像無頭蒼蠅一樣,一點兒線索都沒有,怎麽找?”

“誰說沒有線索?”

“什麽意思?”

“空氣裏的魚腥味兒就是線索。”褚奕洲在廚房裏翻找,順便聞廚房裏個人身上的味道。

剛才那股魚腥味兒一直延伸進了廚房,那個人影一定在廚房裏。

郁辰宇看了眼褚奕洲,跟着默默找起來。

忽然,他在水缸裏,看到了那條失蹤的彩魚,他連忙把褚奕洲拉過來,“你看。”

彩魚在水缸裏游來游去,身上散發着五彩光芒,很漂亮,很悠閑。

褚奕洲問距離他最近的那個人,“這彩魚從哪兒來的?”

被問的人很茫然,他往水缸裏一看,驚奇道,“咦,這裏怎麽多了條彩魚?”

廚房裏的人全部圍過來看,把褚奕洲和郁辰宇擠到一旁。

“剛才我舀水的時候都沒有發現,這彩魚什麽時候來水缸的?”

“這麽漂亮的魚,魚肉肯定很好吃,不如殺來吃吧?”

“我贊成……”

說着其中一人就伸手去抓彩魚,魚不知道他有沒有抓到,只聽到他嘴裏發出一聲說不出來的慘叫,把大家都吓一跳。

水缸裏的水慢慢被鮮血染紅,那條彩魚嘴裏是像食人魚那樣尖利的牙齒,把那人的手指給咬斷了一根。

大家看到這一幕,紛紛退後幾步,被咬的那個人退得最遠,滿眼害怕。

彩魚一擺尾巴,從水缸裏飛出來,就打算從窗戶跳到河裏去。

但是郁辰宇更加眼疾手快,在彩魚飛出窗戶的時候,他沖到了窗戶,将彩魚攝取到了空間裏。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沒有誰看到。

郁辰宇回過頭來,對褚奕洲眨了眨眼,“魚跑了,我們走吧。”說着,偷偷往河裏扔了一截磚頭,砸出一聲水聲。

褚奕洲勾唇一笑,“嗯。”

兩人來到甲板,小聲讨論。

“奕洲,你覺得是彩魚在搞鬼嗎?”

“船上目前只發現了一處反常,嚴密監視,要真是它,魚離不開水,應該很快就知道了。”

“嗯。”

其他人還在船艙裏尋找,兩人現在還沒有驗證出到底是不是彩魚的問題,于是沒有告訴大家。

褚奕洲和郁辰宇以打坐的形式坐在甲板上,閉上眼睛,看着空間裏的狀況。

彩魚放在郁辰宇的手珠空間裏,單獨的一個,場地十分寬敞。

彩魚在空間裏不斷撲騰,但撞來撞去,還是在空間裏,一點兒影響都沒有。

大約三四分鐘,彩魚累了,任由自己懸浮在空中,魚鰓不停張開閉合,好像很缺水的樣子。

褚奕洲和郁辰宇目不轉睛地看着,應該快到極限了。

又過了幾分鐘,彩魚身上的光芒忽然強盛起來,與光芒中出現了一個人影。

那是一個長着尖牙的姑娘,姑娘身上穿着黑色衣服,但黑衣裏卻雜糅着幾種色彩,很漂亮的衣服。

“放我出去!”尖牙姑娘怒道。

“想出去可以,回答我幾個問題。”褚奕洲用靈力傳遞心念,心念化為一句句話,在空間裏傳開。

尖牙姑娘擡頭望着四周,十分憤怒,“為什麽?”

褚奕洲直截了當地問,“船上的人失蹤是不是跟你有關?”

“是,我把他們都吃了。”尖牙姑娘毫不避諱地回答了,“他們跟你們又沒有什麽關系,你們抓我幹什麽?”

郁辰宇沉聲道,“你吃了小豐!”

尖牙姑娘心虛地一頓,“我餓了,當時大家防得太緊,只有他落單,我才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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