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怪

因為上一次發生了那種事情,蒲月雲翻找了很多書,但他最後也沒找到有關這種心疾的書。

不過最近這段時間心疾再也沒有複發,他以為或許好了也說不定,便将此時放在腦後不再理會。

而阮絮那邊則是開展了系統發布的下一個任務,尋找飛鳴流玉。

她隐晦的打聽了很多人,仗着自己師叔的身份去過大大小小很多地方,不過都沒有找到飛鳴流玉。

那是個什麽東西,長什麽樣她都不知道。

這要她怎麽找啊。

阮絮有些苦惱,回到房裏一屁股坐在軟榻上就發起了呆,一旁的蒲月雲見她情緒不高,放下手裏的書籍詢問道:“怎麽了?”

阮絮看向一旁的師父,有些忐忑要不要問他,身為飛鳴流玉的主人他肯定知道飛鳴流玉在哪,但是她這麽一問好像顯得她很有目的。

萬一身份被識破了怎麽辦,她應該會立刻被廢掉修為掃地出門吧,或者是幹脆殺了她?

阮絮倒不害怕這個結果,反正也不會有多痛,下線就下線了,主要是扣錢。

不給漲就算了,還扣錢,這有點太說不過去吧。

所以阮絮糾結、忐忑、惴惴不安、不知道要不要跟師父說。

但她不知道她的表情已經引起了蒲月雲的注意,她這糾結的神情實在是太明顯了,明顯到蒲月雲根本無法忽視。

但她不說蒲月雲也不問,只坐在一旁等她調節好情緒自己選擇要不要告訴他。

阮絮糾結了一會還是主動問了起來:“師父知道飛鳴流玉嗎。”

阮絮的心被揪緊,一口氣提到嗓子眼不敢大力呼吸,觀看蒲月雲的表情都透了一絲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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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他發現什麽。

蒲月雲一怔,有些不明所以的答道:“知道,怎麽了?”

“那師父知道,它在哪裏嗎?”

阮絮接着問,生怕蒲月雲發現一點異樣連忙又解釋道:“我只是很好奇,想知道那是個什麽東西,并沒有……”

“在我頭上。”

阮絮:?

她朝着蒲月雲的頭上看去,就見他手指擡起指着頭上那個阮絮天天都能看見的碧綠青翠的發簪說道:“被我削成發簪用了。”

阮絮沒想到答案竟然來的如此簡單,她一時有些怔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回答好。

不是說飛鳴流玉是鎮壓混沌老祖的神器嗎?

神器……被師父做成簪子戴着了?

那怪不得她們組織那麽多人來都沒有找到飛鳴流玉的下落。

這誰能想到會在本人頭上戴着,一般不都得放個什麽安全隐蔽的地方,少說開個十層八層結界啥的。

這結果太過意外,讓阮絮哽了一會都說不出話,片刻後才說道:“挺好看的……”

要說放在什麽地方阮絮還能告訴組織去偷,這在蒲月雲頭上……

誰敢在太蘊宗師祖頭上動土啊,這偷的來嗎!

阮絮有些憂愁,她覺得這個任務應該是做不成了。

蒲月雲不知道她突然之間情緒為何如此低落,忽的他想到什麽,開口道:“剛才鴻祯送過來兩壇梨花釀,你要嘗嘗嗎?”

嘗,怎麽不嘗!

正好現在她心情不好,狠狠喝他二斤。

“這酒喝着香甜,但是後勁極大,你少喝點。”

蒲月雲将酒壇放在桌上,一邊給阮絮倒酒一邊說道。

阮絮根本沒聽見蒲月雲說的什麽,她滿腦子都是逝去的飛鳴流玉。

她看着随着師父彎腰倒酒的動作而出現在她眼前的飛鳴流玉,心裏一陣痛。

分明她和飛鳴流玉的距離如此近,可她卻不能伸手去拿。

這不是讓人心裏刺撓呢。

越想越心痛的阮絮幹脆端起一碗酒就喝了下去。

一旁的蒲月雲看她喝的如此急促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腕阻止她一直倒酒的動作。

“喝多了會醉的。”

“就是要他醉,不然想起那事我就心痛。”阮絮說話的聲音都帶了些許酒氣,她臉頰也因為喝酒上了幾抹紅。

她伸手将蒲月雲的手撥開,倒了一碗以後又給蒲月雲也倒了一碗。

“師父一起喝。”

倒完也不等蒲月雲回答徑直跟他碰了碰碗直接豪爽的喝了起來。

蒲月雲見她如此也無可奈何,只好捧起碗跟她一起喝了起來。

過了一會後,二人已經喝空了一壇酒,阮絮還想再開第二壇的時候手就被按住了。

“可以了,時候不早了,你該睡覺了。”

蒲月雲此時已經有點醉了,那雙黑潤的眼中都帶了朦胧的霧色,像是水中潋滟的波紋。

阮絮也醉了,而且比蒲月雲醉的還厲害,她沒想到蒲月雲這個酒後勁竟然這麽大,她晃了晃頭感覺有些暈暈的,她掙了掙手,沒掙出來,所以就只能用醉醺醺的嗓子喃喃道:

“師父,你讓我喝吧,我難受。”

她的聲音帶着些許委屈可憐的意味,白嫩面皮也染了粉紅,因為喝醉的緣故,眼瞳也染透了水色帶着些許朦胧。

蒲月雲看的有些怔住,手上阻止的力氣便小了許多,阮絮也趁此撥開蒲月雲蓋着她手背的手,給自己倒酒以後又給蒲月雲也倒酒,蒲月雲見她傷心,也不忍阻止她,就順着她又喝了幾碗。

只是他雖然同她喝酒,心裏卻在猜測她為何傷心。

他不知道她這個行為跟郁晏初有沒有關系,畢竟郁晏初閉關去了,至少十年內她再也看不到他了。

可能就是因為見不到,她傷心的難受但又沒有別的辦法,就只能喝酒解愁。

這麽一想,蒲月雲心裏也有種說不出的悶澀感,他說不出那是什麽感覺,索性也用喝酒試圖遮擋過去。

這樣一來二人都比之前更醉了,醉醺醺的阮絮發現碗裏沒酒剛想伸手去拿酒,卻發現兩壇酒都被喝空了。

她擡眼看向師父也見他已經卧趴在桌上了,長長的黑發散落在松青色的袖口周圍,那張如玉的臉頰埋在臂彎裏,好似昏睡。

有些迷蒙的思緒頓時清醒了一瞬,她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師父?”

桌上的人沒有動靜,她伸出手碰了碰對方胳膊,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她不會把師父喝過去了吧,那她可真是十惡不赦啊!

阮絮連忙起身想查看師父什麽狀況,可視線卻直接碰見了對方發間的一抹翠綠。

這……

師父睡着,眼下又只有他們二人。

阮絮有些想法頓時蠢蠢欲動起來,只是她還有些猶豫。

趁人之危不太好吧。

阮絮有些煎熬,但那抹翠綠的位置又如此唾手可得,只要她輕輕一夠就能到手。

只要拿到了,她就能完成任務,只要她完成任務她就有錢了!

想了想阮絮最終還是決定先完成任務再說,做好決定的阮絮彎下腰矮手悄悄湊到師父的發間。

她一把就摸到了飛鳴流玉,如此迅速的進度激動的她心裏一陣顫抖,只是剛想□□的時候腦子忽的一陣眩暈,她腳步沒站穩倒了下去。

她一下就撲倒在了……那個、師父的身巴上。

還是将人和椅子都抱住的那種。

這一下就将蒲月雲撞醒了,他顫了顫眼睫睜開眼,就瞧見了近在眼前的小徒弟的臉。

他眼眸潤潤,蕩着要晃出的月色,聲音也帶着酒後的啞意:

“你在……幹什麽。”

眼前的師父有着美人醉态,薄白的皮膚上生着淡淡的紅,眼睫顫動間微晃的眸就落在她身上。

哪怕沒醉的人被這麽看一眼都該醉了,更別提本來就已經醉的暈暈糊糊的阮絮了。

她被這突然襲來的美色沖暈了腦子,連自己要幹啥都忘了,呆呆愣愣的看着蒲月雲。

蒲月雲見小徒弟目光呆呆看着他,皺眉問道:“怎麽了?”

見她不回答,他伸出白細的手指覆蓋在阮絮額頭上,滾燙的溫度傳到手心,他不由有些關切的問道:“醉了嗎。”

冰冰涼的觸感讓阮絮舒服的眯起眼,她唔了一聲,本能的朝手心蹭了蹭,呓語的呢喃了什麽。

她的氣息随着哝軟的聲音飄來輕輕拂過蒲月雲的耳際,他顫了顫眼睫,本就潤色濃的眼眸更是潤了幾分。

但他還是更關心此刻小徒弟的狀況,所以還是輕聲說道:“你剛才說什麽?”

阮絮搖搖頭,她只覺得自己滾燙的腦袋暈的厲害,但此時又被冰涼包裹着格外舒适,所以又往前湊了湊,手腳并用都攀了上去。

直到滾燙的身體被冰涼的溫度全部包裹,阮絮舒适的喟嘆一聲,便不再動作,安靜的像是襁褓裏的幼童。

只是她并不曉得她此時已經手腳并用的将蒲月雲包了起來,手更是過分的從領口探了進去,直貼肌膚,只為了尋找冰涼。

那位仙人衣領被她扯的微開,本來扣的嚴嚴實實的領口露出小片如玉的肌膚。

不知蒲月雲也醉了還是怎的,他并未阻止小徒弟的動作,反而定眼瞧她,一雙潤色的眸晃着水色,他薄唇微張出聲道:“阮絮,你喝醉了。”

他伸手攬住小徒弟的腰肢,怕她倒下去,不過這樣一來,兩只手就都被占住了,更方便了阮絮為所欲為。

阮絮确實是醉了,剛才有點清醒不過是在強撐,如今酒勁徹底上來,更是醉的不清。

她只感覺現在渾身很熱,頭也疼的厲害,蒲月雲說話只會吵的她頭疼,她幹脆伸手捂住對方喋喋不休的嘴,一雙醉意朦胧的眼眸對上他,然後輕聲道:“噓……別吵。”

她眼眸半眯,眼尾旖旎着暈染的紅,似染了妝。

唇上被滾燙的溫度覆蓋,鼻前包裹了細密的香氣,蒲月雲淺潤的眸瞧着她,倒是沒有動作。

阮絮很滿意他的聽話,眼眸微擡定定的看着他。

月色下的美人似乎渾身都沐浴着神聖的光輝,雖然脖頸的領口有些淩亂,但也無損他聖潔的氣質。

不知道是被美色迷了眼,還是喝酒令智昏,她做了一件清醒以後讓她後悔莫及的事情。

她仰頭湊上去,滾燙的唇角輕輕印在那潔白無瑕的下颌上,手指則是輕摸上了對方的喉結,精巧的喉結立刻在指下滑動了一下。

這種讨好的行為讓她唇角帶着愉悅的笑意,不過她并沒有高興多久就失去了意識。

等阮絮再醒來的時候就是第二天一早的事情了。

她頭疼的跟要炸開是的,嗓子也幹的快要冒煙。

她捂着頭坐起身捂了一會快要炸的腦袋就起身走到桌邊倒了杯水喝,順便回想她昨天做了什麽,搞得頭疼的都快要裂開了。

她好像因為任務心情不好然後跟師父喝了酒,然後……

阮絮喝水的動作一頓,雙目膛大,手一哆嗦杯裏的水就灑了一半出去。

那不是她吧,她做過那種事情嗎?

不對,這肯定是她的夢吧,她怎麽可能做出那種事,她這人不貪財不好色的,做出那種事的怎麽可能是她,那絕對不是她。

可唇角親吻下颌的那種觸感還清晰的留在腦海,更別提她還用手指玩弄了師父的喉結。

阮絮哆嗦着手将杯子放回桌上,杯子放半天也放不好。

現在師父指不定怎麽看她,沒準得在心裏把她罵一遍,或者一會就将她欺師的行為通告太蘊宗讓他們處置她,或者将她這個弟子趕出師門。

畢竟誰家徒弟能大逆不道做出這種事情啊!

阮絮恨鐵不成鋼的捂着自己的頭,恨的差點将頭上那幾根毛都揪下來。

喝酒誤事啊,喝酒誤事。

她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就在她悔恨的快要将頭發薅禿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敲門聲,随後那熟悉的淺潤聲音就在門外響起:

“阮絮,你醒了嗎?”

阮絮心裏一顫,不知道該怎麽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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