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二更】“想看我衣服被撕碎嗎?”◎

白黎呆在洗手間裏, 此時四周安靜,她卻因為弄出一點聲響而滿臉通紅,可她實在憋不住了。

指尖反手摸到身後馬桶上的沖水鍵, 按下時她才敢弄出潺潺流水聲, 她不知道門外的顧明野會不會聽見, 但當她意識到這件事時,就沒辦法不做點什麽掩飾。

以前她在日本玩時,洗手間裏會有一個小按鍵,可以放出舒緩音樂壓蓋這種不想讓人聽見的聲音。

白黎擦着手紙開門,沒看顧明野的眼睛, 只是拿過包說:“好了,你可以走了。”

顧明野有些氣笑了:“剛才拽我上來的大小姐,別十分鐘後又一個電話把我叫來, 我可不是你男朋友。”

說完他拉開洗手間的門,“這房間我訂的,我總能上個洗手間吧, 白大小姐。”

他話音一落, 白黎還沒反應過來, 他長腿就邁進去了,白黎指尖下意識抓着他的襯衫衣角,忽然, 顧明野步子一頓,視線落在洗手間連着主卧的一面牆上。

白黎指尖松了下, 既然他都看到了, 那就……她往後退了步, “您請便, 我就在門口站着, 絕不進去。”

顧明野氣息凝了凝,調侃她的語調都變了,“洗手間帶門,然後裝一面透視玻璃牆?”

白黎輕咳了聲,“情趣嘛。”

“什麽情趣?”

白黎被他的話引發了思考:“可能……看到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話音一落,額頭讓一道骨節硬朗的手指敲了下,她剛要擡手揉,就聽他低頭道:“出去。”

白黎這回聽話:“好的。”

她不僅出洗手間,她還出房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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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鋪了一片吸音地毯,顏色是融合了紫粉和淺紅的非凡洋紅,活力與刺激流淌入人的感官,看着誘惑又心動,白黎剛轉身,發現腳上好像踩到了什麽,一低頭,是幾張印了性感美人的小卡片,就從門縫裏塞進來。

美人還穿着人魚服,上身裹着亮閃閃的珠片抹胸,一雙長腿被緊致的魚尾束縛着,讓人想要撕掉。

白黎看得都心動了。

忽然,走廊上傳來腳步聲,白黎擡眸,心頭頓時一緊,是剛才跟他們一輛電梯上來的壯漢,目光直朝她這邊看來。

白黎步子往裏退,剛要關上門,哪知門把手被人從裏拉開,耳邊是顧明野的聲音,“我先走了……”

她踮腳擡手一勾,把高大的男人往房間按了進去。

寬闊的後背壓到了牆上,白黎趕緊把門一鎖,轉眸,房間裏突然亮起一片暧昧的燈光。

迎上顧明野的目光,她一邊按燈一邊解釋:“剛才有個男的,在門口那兒轉。”

“啪”

連續的功能燈把房間一下拉入隐晦的迷藍色裏,這裏一排開關,她情急下也不知道哪個是關的。

忽然身後壓來一道氣息,那種深海的沉溺感令她心跳停擺,他好像在身後看她按燈,又好像在等她按完。

“啪”

男人擡手,把燈都關滅了,房間一剎那陷入靜谧的黑暗,靜到她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有些亂。

人總是這樣,越是去關注呼吸,就越不知道該怎麽呼吸。

“別開燈。”

他說:“去拉窗簾吧。”

白黎指尖攏了攏,此刻房間被厚重的窗簾遮蔽,透不出光,她視線适應着黑暗,要往裏走,胳膊讓一道大掌提了下,“我來。”

白黎貼在牆邊,手背按了下臉頰,有種道不清的感覺在亂撞,像是尴尬,又不像是。

“嘩啦”

燦爛的陽光下,有道挺拔的白衣黑褲站在落地玻璃窗前。

酒店面朝大海,視線毫無遮擋地直落藍天。

這個房間總算透進來正常的光了,難怪沒有白燈,就這光照度,省電了。

而借着自然光,白黎才看清這個酒店套房的裝潢,深海主題房,一座雙人浴缸設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非常——大膽。

白黎忙轉開視線,往床上看,整個人都呆住了:“這是張床?”

顧明野雙手環胸倚在牆邊,“挺有想法。”

船形制的雙人床離地不高,用的胡桃木砌成,白色的床單看起來沒那麽低俗,她剛要把包包放到床頭,赫然看見上面堆滿的情趣用品,忙轉身把包包扔到床上。

然而下一秒,她驚愕地看着這張床,好像晃了下。

不是動,而是晃!還有什麽聲音湧來。

白黎吓得往後一退,“這是什麽啊!”

顧明野走過去掀開床單,就見那床單下罩着的是一張——

“水床。”

他說:“裏面充了水的。”

白黎整個人都要被沖擊得大腦失靈,“那睡着睡着,會不會被淹了啊。”

顧明野擡眸看了她一眼,他站在逆光處,白黎看不見他的眼神,只聽他落了句:“不會。”

白黎蹙眉看他:“你怎麽知道?你睡過?”

顧明野把床單鋪好,“裝修白鯨酒店的時候見過。”

白黎驚吓過後就有了好奇,掌心按在水床上,指尖輕晃了晃,感覺裏面搖曳的水流擺幅,嘟囔了句:“怎麽有人喜歡睡這種床。”

“你手裏拿着什麽?”

他側眸。

白黎一聽,低頭看見自己左手上還捏着地上撿起來的小卡片,輕咳了聲,“沒什麽。”

顧明野看穿她:“地上撿的?”

白黎假裝好奇地轉身看房間裏的魚缸,“我看有人随地扔垃圾,我就撿起來了啊。”

看完魚缸她就去拉櫃門,想找瓶水喝,哪知一打開看見的卻是挂了一櫃子的——蕾絲睡衣。

“垃圾桶在那。”

男人走過來,白黎還來不及關門,顧明野的身影擋住了一片光線。

白黎反應過來去拉門,手裏的小卡片沒握緊,一下子飄到了地上。

顧明野視線一掃,白黎都不知道要不要撿了。

最後他不動,她自己只好硬着頭皮去撿起來。

忽然,手上的卡片被人一抽,頭頂落來一句:“男美人魚?”

白黎挽了一下頭發,“對啊,居然有這種服務,我都驚呆了!世風日下!”

顧明野盯着她看,眼角浮着一點光,像是在笑,但語調卻有些陰陽怪氣:“剛才抓那麽緊,我還以為是銀行卡呢。”

白黎轉移話題:“怎麽找不到水呢。”

顧明野彎身,“你面前這個小冰箱,是擺設嗎?”

白黎扭頭看他:“你是不是不會好好說話?”

顧明野半蹲下身從冰箱裏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時骨節微凸,麥色肌膚上泛起一點青筋,而後遞了過來,說:“那你教我,怎樣叫好好說話?”

白黎接過水,低頭抿了一口:“反正我感覺你說話拽裏拽氣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揍人,又不耐煩,難怪你單身。”

顧明野站起身,雙手扶腰道:“我揍人?那剛才那位在洗手間裏說要弄死我的小姐,請過來一下。”

“咳咳咳——”

白黎嗆了口水,“我要睡覺了,你自己找個地方坐吧。”

顧明野氣息沉了沉,“你這态度,誰能跟你好好說話。”

白黎拉開床單躺了進去,“怎麽了,難道我還要盛情邀請你上床坐嗎?”

說完,大腦才拉住嘴巴。

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白黎在水床上搖搖晃晃的,下一秒人就捂進了被子裏。

等了好一會兒,外面也沒動靜,她悄悄拉下被子一角,看見顧明野躺在了沙發上。

那雙腿因為太長伸出了沙發沿,就這樣斜斜地搭在扶手上,手臂枕着後腦勺,側臉幹淨利落,白黎第一次看見他閉上眼睛的樣子。

自然光下眉目舒展,沉靜深邃。

忽然,那道劍眉微轉,薄薄的眼皮撩起,直落在她身上。

白黎頓時腦子充血,聽他說:“看什麽?”

她一翻身,那水床就開始晃,她心髒都要炸了,随便說道:“我、我發現這天花板上有鏡子!”

顧明野沉了沉氣,“再不睡,我讓你睜着眼照鏡子。”

白黎瞬間腦補殘忍酷刑,顧明野就是會威吓人!

她背過身去閉眼不出聲。

安靜的氛圍讓她不自覺眼皮打架,睡意昏沉地陷入了夢境,不知過了多久,她聽見一道急促的敲門聲。

暴力的,猛烈的,把她猝然喚醒。

大腦還沒來得及開機,她就看見顧明野從沙發上起身,對她說:“可能是查賣.淫的,別怕,我去看看。”

白黎确實是被吓醒的,但他這句話忽然安撫了她的緊張,竟讓她有一刻覺得:還好他沒走。

房門落了保險栓,白黎從床頭爬到床尾,偷偷往走廊的大門望去。

腦子裏竟然閃過萬一她跟顧明野被抓去警察局了,她要怎麽解釋倆人真的沒在賣.淫的畫面。

居然覺得還挺好玩的。

但她這種清白自居的心态在那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時,轟然碎裂——

“顧先生,白黎雖然成年了,但我也有辦法把你送進去。”

白黎從床上跳下來的瞬間,房門被人從外關上,她想拽開,卻被一道力氣死死固着,她焦急地墊腳看房門上的貓眼,大腦瞬間空白一片。

周牧覺!

他永遠能用溫柔的語氣撂狠話,整個圈子裏誰不知道周少爺是笑面狐貍,就連白黎這個跟他相處多年的妹妹都怕他忽然軟刀子磨人。

而顧明野則擋在門前,冷眸看向面前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白黎聽不清他們說什麽,就怕周牧覺讓人動手,慌忙從包包裏拿出手機,打通了周牧覺的電話。

第一次,按滅了。

她再打。

終于接通。

“哥!”

她脫口道:“你別讓他們動手!”

男人氣息溫沉,卻說:“知道你今早挂我電話的感受了?”

白黎抿了抿唇:“讓你的人出去。”

“跟我談條件,你也要給我籌碼。”

白黎心髒砰砰直跳,“怎麽了,想讓你的人都看見我衣服被撕碎的樣子嗎?”

這句話對他有多大的殺傷力,白黎不知道,但她見過周牧覺房間裏的女人會自己穿好衣服,在她進去的時候适時微笑離開。

當時的震驚足以讓她厭惡上這個男人,可他卻難得親自給了臺階下,說誰會在妹妹來的路上做這種事。

可這一刻白黎卻有種莫名的爽快。

妹妹在哥哥來的路上做了這種事。

“我讓人給你送衣服。”

這是他沉默之後的話。

白黎說:“不用,你讓顧明野進來,我只要他給我穿。”

“自己穿,馬上跟我回家。”

白黎說:“我今晚有聚會,你查我路線的時候應該知道了吧,有一對新婚夫妻邀請我了。你要是想聽他們說海誓山盟專一深情的話,可以一起來。”

他的氣息隔着手機落來,隐忍又低柔:“小黎,別讓我擔心。”

“我跟你不一樣,我給了別人承諾,就不能食言。”

白黎小時侯跟着他長大,他教她不要談戀愛,不要聽信男人的花言巧語,可他是怎麽做的,讓她知道了原來男人真的可以君子妝容,放浪內裏。

“不要跟我談條件。”

“明天。”

她深吸了口氣,“來接我,現在可以放他進來了嗎?”

良久,門鎖轉動的瞬間,白黎一顆心跳了起來,卻不知道周牧覺會不會讓人闖進來。

直到房門傳來阖上的聲音,她赤腳踩在地毯上,看見顧明野長身靠在了門上,似乎還要抵着。

“我跟他說了,他明天再來接我。”

顧明野擡起那雙狹長的眼睑,幽沉沉的眸光落在她身上,白黎讓他看得心髒驟緊,“他,他沒把你怎麽樣吧?”

他還是不吭聲,就盯着她看。

白黎忽然有些害怕:“我跟他說明天接我,不然他不會放你進來的,他有好幾個保镖呢……”

“你是不是來過夏浦?”

一句沉聲墜地,如竹節敲金缽,嗡地一聲,白黎張了張唇,“啊。”

“在海灣裏溺過水。”

白黎清瞳一顫,“你怎麽知道?”

顧明野那道灼熱的目光像是要将她吞噬,“周牧覺把你抱走了。”

提到這件事,白黎輕咽了口氣,眉心蹙起:“你知道他?”

“六年前夏浦來過一群征地企業,其中的環宇集團,有他。”

顧明野邊說邊往裏走,白黎步子往後退,說:“我當時跟着爸爸和他來的,因為在沙灘裏掉了枚項鏈所以晚上跑出來找……不小心被卷進了海裏,如果不是周牧覺我已經喂海了,你們,也聽說了吧……”

夏浦島就這麽大,征地企業的千金差點溺水身亡,導致環宇集團直接退出夏浦村的旅游發展計劃,恐怕,他們都不太待見她。

“你不記得了?”

他嗓音壓得很低,白黎腳尖抵在了床邊,整個人往後跌進水床,床身搖晃,像她的聲音:“什麽?”

“誰救了你?”

他問。

“周牧覺。”

她咬了咬唇,覺得顧明野有些不對勁,“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顧明野的大掌忽然攏上她的後脖頸,左手撐在她身側,“那我呢?”

他俯身下來,白黎渾身顫顫,雙手抵在他堅硬的胸膛上,“是,我那天要跳海的時候,是你把我拉回來了。”

男人忽然扯唇笑了聲,在她要往一側躲時,男人曲膝擋了上來,将她囚在他懷裏,嗓音裹着沙啞:“我怎麽沒想到,那天那個人是你。”

身上的顧明野眉頭緊鎖,那股壓迫的氣息讓她喘不上氣,視線越過他肩膀往上看,天花板上的鏡子映着一道寬闊的背肩,而她就像一只要被他碾死的麻雀。

“是我不小心溺水,我也沒想到我爸這麽信命,就說這塊地不吉利,你……你也別恨我啊,那會我才十六歲,我自己都快被淹死了,如果不是周牧覺你都見不到我了,他雖然讨厭,但他是個好人。”

“白黎,你真會每一句話都刺人。”

她曲腿往床上挪,雙手撐在身側,然而那水床根本不實,白黎手肘顫顫地支撐着自己,和他對視:“你是救過我,我給你手表,給你錢,你如果覺得還不夠,可以提要求,啊……”

後脖頸傳來酥酥麻麻的觸覺,她喊了聲:“疼,你松手……”

男人斂下力道,但眼神裏卻有股暗潮在洶湧,“我救了你,你就給我錢?”

白黎蹙眉,被他忽然的反應惹得生氣:“怎麽,難道你還想道德綁架嗎?”

他的眼眸湊了上來,白黎吓得往後縮,“顧明野……”

然而他只是用下颚蹭了下她的鼻尖。

她心頭猛然一顫,颠簸的水床就像上午的花車,他們也曾這樣肌膚相親過。

像一道電流竄入,讓她不自覺心悸。

“顧明野……”

她嗓音軟了下來,被順了毛,說:“你想要什麽嘛,我有的,都可以還你。”

“還”和“給”不一樣。

白黎不想欠他人情。

“剛才在門口,”

他喉結重滾了下,“我聽見你跟他說,我把你衣服都撕碎了。”

白黎張了張唇,耳根不自覺燒了起來,心虛道:“氣他的,你別放心裏。”

“拿我氣他?”

他諷笑了聲,“只要我進來給你穿衣服?白黎,你不止一次侵犯我的聲譽權。”

白黎被他這聲笑激到了,惱道:“我說好話你不高興,又說我刺你,什麽聲譽權,又不是生育權,我強迫你跟我生孩子了嗎?”

狠話說出口就收不回來了,白黎氣得想推他,結果他長身一壓下來,她就徹底倒在了水床上。

這是她第一次感知到這張床的效果,懸空的,落不到實處,飄飄蕩蕩帶着深海的墜落感,讓人不自覺去抓住身上的支柱。

她指尖抓住了他的胳膊。

“白黎,你什麽意思啊?釣我?”

“床太晃了,誰躺誰知道!”

他呵笑了聲,“怪床,不怪你。”

“你起來,你起來我就能起來,還要去參加你哥的聚會呢。”

顧明野說:“不是要氣你那位好人哥哥嗎?我剛進來就讓我出去,他還以為我不行呢。”

“你行不行你跟他證明什麽啊!”

“那我跟你證明?”

白黎努着嘴巴皺眉,真是要被顧明野挖的坑摔死了!

“你再不起來,我今晚就走。”

男人瞳仁微怔,而後斂了下眼睑,白黎看見他尖銳的喉結滾了下,下一秒,壓在身上的燥熱終于散開了。

白黎手背壓了下臉頰,燒透了。

“你出去,等我一下。”

顧明野太陽穴泛起青筋,白黎又不知道哪裏惹他了,說:“請您出去一下。”

“出門前記得上洗手間,不然一會又急着要我開房。”

白黎真是有了跟他老死不相往來的沖動,“你能不能別随便戳穿女孩子啊!”

“我什麽時候随便了。”

他硬聲道。

“是,你不随便,你專戳穿我!”

白黎邊說邊往洗手間進去,關上門前聽他落了聲:“這算什麽戳穿。”

“砰”

白黎把門關上。

從人魚酒店出來後,白黎也不管周牧覺是不是讓人跟着她了,這邊顧明野也不是個好脾氣的男人,總結就是,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此時黃昏墜落,搭在沙灘上的白色巨大天幕下挂着盞盞燈火,涼爽溫柔的海風吹來,也吹散了她剛才亂糟糟的心情。

她走到流動水吧臺前要了一杯瑪格麗特雞尾酒,流光的酒身上還嵌了一枚黃白相間的雞蛋花。

白黎仰頭喝了一口,眼角的餘光裏看見斜坡的欄杆邊依着一道長身。

海風鼓起了他的白襯衫,夜幕低垂間宛若一道蕭長的樹影,挺拔又姿态随意,挽起衣袖的手臂搭在欄杆上,白黎看見他修長的指節間攜着煙火。

他在抽煙。

她拿出手機遠遠對着那個畫面取景,只是這一看,卻忽然陷入某種吸引力裏,鏡頭下的男人咬着煙蒂,眉眼間有散不開的深色。

讓人一望墜底。

她眼睛讓飄起的長發撩過,不禁眯了眯,忽然看見他拿出手機,緊接着,她的手機震動出聲。

Gu:【別亂拍。】

白黎把他的照片發了過去,附言:【還說自己不抽煙,我來戳穿你!】

男人真是太會裝了。

忽然,手機連續震動,白黎點亮屏幕,發現他把自己今早轉過去的錢全部接收了。

有風聲在耳邊低語,滿屏的接受轉賬後,他發來一句:

【你今早說包養我做你男朋友的話,還做不做數了。】

作者有話說:

上一秒的野哥:我可不是你男朋友。

下一秒的野哥:包養嗎?

今天高低更了九千字!

下一章正式開啓野哥的口口視角。

感謝在2023-02-24 11:39:18~2023-02-24 18:00: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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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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