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楊婆子出事◎
等楚湘進廚房給章芸幫忙以後, 外面的情況就更尴尬了，楚愛國想和楊常松說話, 但又找不到好的話題。
而楊常松吧, 則完全是覺得之前岳父對自家女同志一點也不好，所以壓根就不願意搭理他，于是就和小舅子楚華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
不過吧, 楊常松感受着岳父不茍言笑的眼神, 他一點點坐直身子，這讓他多少有點壓力啊。
楚愛國：……
胡說八道, 他這明明是慈愛的眼神，怎麽能叫做不茍言笑呢。
總之, 等楚湘和章芸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客廳裏格外的安靜，兩大一小三個男同志面面相觑的坐着，誰也不理誰的那種。
“常松，過來幫忙端碗。”楚湘揚聲喊道, 同時心裏對她爹有些不滿, 這次可不是他們主動來的, 而是她爹喊他們來吃飯的，結果就這麽晾着楊常松, 太過分了。
楊常松蹭一下就站起來了：“好, 這就來。”
楚愛國到嘴邊的話都咽下去了，他本來想說大女兒不要喊女婿幹活的, 結果看這情況, 女婿好像還挺樂意？楚愛國有些恍惚的想。
等到吃飯的時候, 楚華坐在楊常松的旁邊, 拿着筷子就把自己碗裏的肉夾給他, 嘴裏還乖巧的說道：“大姐夫，你吃肉。”
自從經歷過楊家人在飯桌上的事情，每次楚湘她們來家裏吃飯，章芸都是一人一碗菜。
楚湘有些恍惚的看向楚華，這孩子今天怎麽這麽乖，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以前誰也不能從楚華嘴裏扣出吃的啊，更別說是他主動讓出來的了。
楊常松一點也不覺得有哪裏不對，楚華夾給他就吃，至于那是小舅子之類的，他壓根就不放在心上，在他眼裏，吃肉的時候親爹親娘都是外人，小舅子算什麽。
“大姐夫，你這麽厲害，能去做公安，是不是因為吃肉吃的多啊？”楚華咬着筷子，強忍着流口水的沖動問道。
楊常松想也不想的說道：“當然不是，我這都是餓的，我小時候天天吃窩窩頭，這都是被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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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兒他頓了頓，他扭頭悄悄看向正在吃飯的楚湘，唔，他也是被他家女同志逼的。
“吃窩窩頭。”楚華瞪圓眼睛，滿臉恐怖的說道，他最讨厭吃的就是窩窩頭了，喇嗓子啊。
楊常松看着他的樣子，心有餘悸的點頭：“可不是，那窩窩頭可難吃了，我從小吃到大啊。”
“那姐夫你太可憐了。”楚華滿臉憐憫的說道，他大姐夫是個苦命人。
楊常松繼續說道：“看在你大姐夫這麽可憐的份上，你覺得我能多吃點肉嗎？”
“能，姐夫我的肉給你吃。”楚華毫不猶豫的說道，說完轉了轉眼珠子，他小聲說道：“那姐夫，沒事的時候我能去公安局找你們？”
“可以，随便來。”有肉吃的楊常松特別好說話。
楚華激動的大喊道：“謝謝姐夫。”
旁邊的楚湘嘴角抽了抽，她覺得要不是楊常松還在埋頭吃飯，恐怕楚華現在就能拉着楊常松去公安局轉一圈。
章芸和楚愛國心疼小兒子沒肉，又沒辦法從楊常松嘴裏搶過來肉，于是兩口子只好把自己的肉省給楚華，而楚華自然是毫不猶豫的就吃了，他都饞的流口水了，這個時候就不要指着他孝順了。
看着大口吃肉的楚華，章芸在旁邊心疼的說着慢點吃，還有……
“爹，這次叫我們回來是有什麽事嗎？”楚湘只掃了這母子兩個一眼，她就看着楚愛國問道，對于這種情況，她早就習慣了，完全可以做到視若無睹。
而她旁邊的楊常松聽到她的話，先是鼓着腮幫子看了一眼岳父，又看了一眼胡吃海塞的小舅子，然後他把自己碗裏的僅剩的幾塊肉全部夾到楚湘碗裏。
楚華：！！！
那都是他的肉啊！！！
楚愛國看了一眼沒出息的兒子，他額頭青筋直蹦，嘆息着說道：“是露露的事情，她在隔壁縣城遇到點麻煩，想請你們兩個幫忙。”
楚湘聽到她爹提起楚露，立馬想起什麽，她開口問道：“杜志鵬的腿廢了？”
“沒有，杜家帶他去醫院治療了好久，現在是能走路，也不用拄拐杖，但就是一瘸一拐的很明顯。”章芸愁着臉說道。
聽到這話，楚湘搖頭說道：“真是遺憾，我還以為他癱了呢，不過既然還能動，那他是不是對楚露動手了？”
要真是，那她就去隔壁縣城，找機會讓杜志鵬徹底變成廢人！
雖然她和章芸以及楚露母女的關系不是很好，但無論怎麽鬥那都是她們自己的事，像杜志鵬這種家暴的男人，就該癱在床上！
“露露現在懷着孩子，他怎麽可能對露露動手，而且就算他敢動手，他爹娘也不會同意的。”章芸擺着手說道。
“那這樣看來，楚露對上杜志鵬，穩占上風啊，那還需要我們幫什麽忙？”楚湘有些不解的問道。
章芸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是露露的事，是杜志鵬前面那兩個媳婦的家人，不知怎麽的突然就鬧起來了，明明已經拿了工作這事就了了，都去哪現在這兩家人竟然威脅杜家，非要讓杜家拿錢，不然就要去公安局告杜志鵬……”
“我這不是想着，常松也是公安，讓常松去隔壁縣城走一趟，這樣的話，那兩家人就知道杜家在公安局有人，讓他們不敢鬧，你覺得怎麽樣？”章芸說道最後，看着楚湘小心翼翼的問道。
哎，這要是以前，她哪裏會這樣和楚湘說話，還不都是為了楚露，果然兒女都是債啊。
楚湘都聽懵了，因為她想了那麽多，完全沒想到章芸喊他們回來竟然是為這事兒，真是笑死人了，像杜志鵬這樣家暴，還打死過兩個媳婦的男人，以她來看，早就該吃牢飯了，現在鬧？她都覺得鬧晚了！
“我覺得不怎麽樣。”過了好久，她才在章芸期待的神色下說道。
章芸有些着急的說道：“為什麽呀湘湘，露露可是你妹妹，你出息了可不能不管她呀。”
楚湘看着章芸着急的樣子都笑了，她放下筷子，看着章芸認真的說道：“章姨，這不是楚露的事情，這是杜志鵬的事情。”
章芸：“夫妻一體，杜志鵬的事情就是露露的事情啊。”
“不，杜志鵬家暴，還打死過兩個媳婦，這就說明他和楚露各自是各自的事情，互不幹擾。”楚湘一字一句的說道。
她覺得自己說的夠好聽了，要是換成別人，她都能說出兩人是仇人，是你死我活的關系！
章芸都被她這話給驚着了，她咽了咽口水說道：“可他們現在是夫妻，而且杜志鵬還有工作，能掙錢，杜志鵬好露露才能好啊。”
楚湘嗤笑一聲說道：“可算了吧，章姨，露露和杜志鵬從來不是這樣的關系，她們也不可能一起好，只有杜志鵬不好，露露才能好，你懂嗎？”
章芸滿臉茫然，她不懂，她怎麽可能懂啊……
看着章芸的樣子，楚湘笑着說道：“章姨不懂沒關系，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就好，杜志鵬倒黴，露露才會好，杜志鵬越慘，露露過的越好。”
“另外，就杜志鵬家暴打死媳婦這事，我們家常松永遠都不可能替他出頭，當然了，要是杜志鵬前面那兩個媳婦的家人告他，我們倒是可以幫忙送人去吃牢飯。”她補充着說道。
哈，想杜志鵬這樣的家暴男，她沒有去隔壁縣城鼓動那兩家人直接去公安局告他，已經是她最大的善良了！
章芸：……
“咳咳……”楚愛國正喝酒呢，直接就被楚湘的給驚住了，撕心裂肺的咳了起來，同時心裏還在慶幸，慶幸自己應該沒得罪這個女兒。
他這個大女兒看起來文文靜靜，說話也溫溫柔柔，沒想到做事這麽大膽，竟然還想送露露對象去吃牢飯，這是真狠啊。
接下來章芸不敢再說話了，她也怕把楚湘惹急了，本來沒事的女婿直接被送去吃牢飯，那到時候她女兒露露和沒出生外孫可怎麽辦呀，造孽喲，她以前怎麽沒看到這個繼女這麽狠呢。
吃完飯以後，楚湘拉着楊常松就要走，對于這次回娘家，她就當自己是單純回來吃飯的吧。
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楚湘還是頓住腳步回頭說道最後：“章姨，我的話你要是想不明白，那你不妨去問問章姥姥的意見。”
她敢打賭，章芸要是敢問，以章姥姥的性子，恐怕能把章芸直接打出家門。
而她的話卻讓章芸以為事情還有回轉的餘地，竟然直接問道：“湘湘，要是我娘也贊同我的話，你和常松是不是就幫忙？”
楚湘沉默片刻問道：“……你先去問吧。”
她回去就告訴娘，章姥姥家裏要有好戲看了，走過路過千萬不能錯過。
離開楚家以後，楊常松才搖着頭嫌棄的說道：“湘湘，章姨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啊？”
楚湘：“那是長輩，在外面別這麽說。”
“哦，那我回家再說。”楊常松老實的說道。
楚湘：……
她對象楊常松同志可真聽話啊。
等兩人再回到鋼鐵廠的時候，廣場上的人已經少了很多了，看上眼的年輕男女同志都出去吃飯或者看電影了，剩下的都是還沒遇到心怡的，但是還不想放棄的人。
“楚會計，根據我保守估計，今天最起碼得成了幾十對。”莊美麗仍然守在廣場，看見她立馬都過來趾高氣昂的說道。
楚湘：“恭喜恭喜。”
莊美麗：“……謝謝。”
她怎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呢。
“這活動也該快結束了吧？”楚湘看着她茫然的樣子忍笑問道。
莊美麗立馬顧不上哪裏不對勁，她開口說道：“快了，當時定好的就是三點結束，還有一個半小時，希望能再多成幾對。”
看着莊美麗一臉興奮的樣子，楚湘抽搐着嘴角把頭扭到一邊，想到什麽她又問道：“對了，這次參加相親的人，确定都是各個廠子的工人，沒有混進來的吧？”
其實就算有人混進來也沒事，但怕的就是有人進來騙婚，而男同志或者女同志以為對方是廠裏工人，就這麽要是成了，性子暴躁的恐怕得來找她們算賬。
畢竟這是鋼鐵廠發起的相親活動，而且是計劃上明确寫的相親對象都是廠裏工人。
“所有參加相親的男女同志都是由工會帶着來的，絕對不可能有外人混進來。”莊美麗眼睛閃了閃，她一臉認真的說道。
聽到這話楚湘沒有再說什麽，反正這是莊美麗負責的活動，要是出事也是找莊美麗，和她無關，她只是提醒一下對方而已。
很顯然，莊美麗也是這麽想的，她不耐煩的說道：“你趕緊走吧，難得休息一天，你們兩個出去玩吧，看看電影之類的多好啊，這相親活動真要出事也和你沒關系，我主辦的活動我自己負責。”
楚湘：“行吧，你負責，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
而很顯然，楚湘這個心放的有點早了，因為沒過多久莊美麗就帶着人來找她了。
只見一個老太太找到楚湘，站在她面前期期艾艾的說道：“你是楊春花她兒媳婦對吧？”
楚湘愣了一下，随即趕緊點頭：“是的。”
說完這句話她看向旁邊心虛的莊美麗，這一刻她很快就明白過來，這個老太太應該是偷溜進來的，而現在卻問她婆婆，這也就意味着……
“我婆婆和您一起來了？”她有些驚訝的問道，乖乖，她婆婆厲害了呀。
老太太趕緊點頭：“對，我們一起來的，只是我現在找不到你婆婆了。”
說到最後，老太太也很心虛，她帶着人來的時候，可沒想過把人給丢了呀。
“找不到是什麽意思？”楚湘滿臉驚訝的問道，她現在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老太太：“就是找不到人了，我們在鋼鐵廠找了好久都沒找到。”
你們……
旁邊的莊美麗默默閉上眼睛，很好，她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說絕對不會有閑雜人等混進來，現在好了，混進來的還不止一個兩個。
楚湘沒留意這些，她只是皺眉問道：“确定廠子裏什麽地方都找過了嗎？”
現在人都已經進來了，目前重要的不是追究人是怎麽進來的，而是趕緊把人找到，鋼鐵廠這麽大，她婆婆又是第一次來，在這裏迷路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吧，楚湘覺得迷路的可能性不大，因為就算迷路了，問也能問回來了！
“你婆婆會不會提前離開了？”莊美麗在旁邊試探着不可能。
“不可能。”
楚湘和旁邊的老太太異口同聲的說道，以她婆婆愛看熱鬧的性子，怎麽也不可能提前離開，而且就算要走，她婆婆也會和別人說一聲的。
旁邊老太太說道：“我們都說好了，無論去哪都要說一聲的。”
莊美麗實在說不出什麽話了，她想發火都發不出來，因為這次混進來的老太太有從鋼鐵廠退休的，她要是敢發火，這群老太太得把她撕了。
這邊說着話，那邊保衛科的同志已經去幫着找人了，然而結果毫無意外，沒有，整個鋼鐵廠都找不到楊婆子。
這下楊常松和楚湘的臉都沉了下來，如果在鋼鐵廠沒找到，那就意味着楊婆子出去了，可楊婆子怎麽可能一聲招呼不打就出去呢。
“我去公安局。”楊常松沉着臉說完就跑了，去車棚騎上自行車就走了。
其餘人：……
“我們也出去找找。”保衛科的大壯趕緊說道，至于找對象，這個時候了，還找什麽對象啊。
莊美麗看着一群人往外跑，此刻的她只覺得心拔涼拔涼的，她心裏那個恨啊，費了這麽大勁準備的活動，明明一切順利，結果到最後卻出了這麽大的一個岔子，果然，楚湘就是克她！
不過大家也沒有找多久，很快就有消息了，但很顯然不是什麽好消息，因為消息是從醫院傳過來的。
等楚湘趕到醫院的時候，就看到楊常松已經到了，而她婆婆，此時正蒼白着臉躺在床上，頭上還纏着紗布，看見她婆婆的那一刻，楚湘腿一軟，要不是莊美麗及時扶了一下，恐怕她就直接坐地上了。
楊常松趕緊過來扶着她說道：“湘湘你別怕，娘沒事，傷口不大，只是看着恐怖而已。”
“真沒事？”楚湘擡起頭小心翼翼的問道，她婆婆這樣躺着太吓人了。
楊常松趕緊說道“沒事沒事。”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等坐在椅子上，楚湘才緩過來問道。
楊常松：“不知道，娘是被其他路過的同志送過來的，除了娘以外，還有一個年輕的男同志，那個男同志傷的比咱們娘，說是什麽腦震蕩，咱娘就是輕微的皮外傷。”
看着一臉慶幸的楊常松，楚湘贊同的點頭，她婆婆年紀都這麽大了，要是再來個腦震蕩……
她想都不敢想。
“另外一個男同志是什麽人？醒過來了嗎？”楚湘擡頭看着楊常松問。
“是鋼鐵廠的工人，還沒醒，不過劉公安在那邊守着呢，等醒了就能知道怎麽回事了。”楊常松抿着嘴唇說道。
現在看着他娘，突然覺得能跳起來追着他打也挺好的。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呀。”莊美麗有些着急，這要和相親活動無關還好，要是真和相親活動有關，她這個工作還能繼續幹嗎？她還能在工會待着嗎。
楚湘擡頭看着莊美麗說道：“不用着急，今天來參加活動的人都是縣城各個廠裏的工人，所以無論發生什麽，都能查明白。”
“當然了，如果你能确認這次活動沒有外人混進來。”想到什麽，她又補充了一句。
聽到她的話，莊美麗瞳孔驀地一縮，外人？糟了，她怎麽一着急就把那兩個人給忘了呢。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楊婆子，她握緊拳頭說道：“既然人都知道了，那我就先回廠裏了，活動結束，我得去把廣場收拾出來。”
楚湘點點頭，沒說話，等莊美麗急匆匆理考以後，她才看着楊常松說道：“我覺得莊美麗有些不對勁。”
要是之前的莊美麗，看見她倒黴，恐怕恨不得留下看笑話，更別說這次還是這麽大的事，結果莊美麗竟然以活動為借口跑了，這讓她覺得到處都透着不對勁。
“她在心虛。”楊常松盯着病房的門，眯着眼一字一句的說道。
楚湘垂眸想了想，她抿着嘴唇說道：“那她肯定私自帶人進去參加相親活動了。”
其實她懷疑這次的事情就是由參加活動的人引起的，因為她婆婆之前在鋼鐵廠看熱鬧，如果不是突然發生什麽，她婆婆絕對不會離開，也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
楊常松握緊她的手，眼神閃爍不明，過了一會說道：“趁着娘還沒醒，我往家裏打個電話。”
“行，你去吧，我守着娘。”楚湘點點頭，這是應該的，她婆婆在城裏出事，無論怎麽着都該給家裏說一聲。
等楊常松出去以後，楚湘走到病床邊仔細看了看，甚至還不放心的把手放在楊婆子鼻子下面感受了一下……
“沒死，還有氣。”楊婆子閉着眼說道。
楚湘：……
“……娘，你醒了？”她趕緊把手收回來，滿臉驚喜的問道。
楊婆子慢慢的把眼睜開，目光呆滞的說道：“醒了。”
對上楊婆子的眼神，楚湘不由得感到一陣心悸，她舉起三根手指顫抖着聲音問道：“娘，這是幾啊？”
楊婆子：“……湘啊，娘沒傻，你放心吧。”
楚湘：……
看她婆婆這個樣子，她不是很放心啊。
“楊常松那個敗家子呢？他娘我都躺在床上了，他都不來看我一眼啊。”楊婆子在她心驚膽戰的目光下，轉着頭在病房裏看了一圈，然後語氣陰森森的說道。
楚湘咽了咽口水趕緊說道：“不是的，常松早就來了，他只是剛出去給爹打電話了。”
她家楊常松同志真是好慘，前腳才出門，後腳婆婆就醒了，然後他就成了不孝子。
楊婆子刷一下就坐起來了：“給你爹打電話幹嘛，我又沒事，一點皮外傷，哪用這麽大的動靜。”
老天爺呀，要是讓陽光大隊的那群老姊妹妹們知道她竟然躺醫院裏了，指不定背後怎麽說她，說不定在她們的嘴裏，自己已經不在了！
“娘，你慢點。”看着婆婆頭上的紗布，她趕緊扶住人說道，她擔心的問道：“娘，起這麽猛，你頭暈嗎？”
楊婆子揮着手說道：“我不頭暈，一點事也沒有，你趕緊把楊常松喊回來。”
楚湘：……
很好，現在她相信她婆婆是一點事也沒有了。
